一根繩索套在余辰脖子上,將他高高吊起,懸掛在閣樓的半空朝著上頭一望,繩索來自遙遠的虛空中,仿佛見不到源
“連言•••”
本想借助魂魄的手段取走索套,待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四肢都套上了繩不單單是束縛住他的肉身,就連魂魄也一齊遭到封
即使身體健全,他也動彈不何況這繩索是活的,它正一點一點侵蝕余辰的生命力,帶給藏在暗處的連
他這才知道,那回在飯館里遇到的詛咒只是冰山一這位穢土身真正出手,自己沒有多少反抗的余任憑他怎麼掙扎,都難以扯斷身上的五根繩
何況分頭行動也不管用,魂魄被牢牢定死,斷頭也沒有逃生的可
他立刻想到借助仙胎的力剛才秦掌門帶著一群新萌發的仙胎追擊,他也同樣有仙胎的雛但沒有必要效仿此人的招
培育真正的仙胎雛形要一部分魂魄,這是不可以再生分割出去的魂魄愈多,本體的穩定性越到秦掌門的地步,只是死前的掙扎罷
“另一邊的我,需要你施以援手”
修煉心法之時,他將屬于地下世界的記憶帶給了仙只要它能感知到地下的危險,就足以為自己伸出援
“快醒醒•••”
剛說完,他才意識到失算這間閣樓的大門一經關閉,就徹底與外界切斷了聯玉陵的光輝照不進來,不僅如此,他發現自己和身上的神仙脫離了聯
麒麟帶來的仙氣在消退,手臂上的紋路消失不他身上的衣物破損了一大塊,丹曦道變化的神通失去作
正因如此,他的仙胎也聯絡不上任何的神它就這樣沉睡在余辰的體內,除了不斷為本體供給真氣,做不到任何超出仙氣境的事
取舍之道也無法使用,沒有神仙的贈與,就算把生命獻祭了也換不來任何恩
索套漸漸收緊,將他吊到閣樓的大殿中四肢變得冰涼、蒼白,好像與尸身無脖子以上還能活動,他瞪著兩只僵硬的眼楮,觀察四周的一
還有和他一樣的人被吊在半空,形形色色的人都不少身穿地衡司官服,顯然她對官府的挑釁不是嘴上說
所以就算他遭到詛咒,差點在飯館把命丟了,一眾地衡司的同事也不敢去尋
雖然渡劫失敗,能活到穢土身的人,在玉陵洞窟也實屬罕所謂壽命對于大多數人,就是一個數字而沒有人能壽終正寢,死在修仙途中的意外才是正
大殿正中央,無數細密的頭發絲懸吊著一顆頭正是連言的腦袋,隨著歲月的侵蝕,她早已化作穢土身,失去了正常的魂
當初遇見的腦袋並不是本她的正身幾乎朽爛,像個發霉的蓮藕一然而功法的加持讓新鮮血肉不斷生長,硬生生將她的腦袋揉成一團爛
她居然還有鼻息,呼出的不是氣息,而是一團土壤狀的玩穢土身,就是形容她現在這樣的詭異狀
“听說穢土身在這附近只有三個,我此生無憾了,哈哈林承修沒有騙我,等我死了,一定要把你帶過去好好感”
余辰脖子一歪,意識漸漸模到了這個時候,他嘴角依舊有一抹笑容,伴隨身體的冰涼,笑容愈發猖
轟隆隆•••
一道火光橫空閃過,將閣樓堅實的大門轟開一本來昏死的余辰忽然清醒了幾分,睜開好似灌了鉛般的眼皮,窺見闖入的五遁宗道
來者的頭和雙肩燃氣熊熊烈火,整個人有十幾丈高,挪動一步都帶著地面在顫火焰下的面容模糊不清,但依稀能看見是骷髏的模
這樣的人物余辰從未見過,但從他的火訣神通來看,非五遁宗的人莫林承修和左常全沒有欺騙自己,五遁宗的人一直在追
出于某些原因,湊巧給自己躲過去了而
闖入者的攪局引起連言的注意,她緩緩抬起幾近朽爛的頭顱,將無數發絲伸向那道僅僅是擦過一點身體,余辰的四肢就被碾碎,化為煙塵飄散到地
道人的身軀化為一道電弧,蹤影隨即消失不再感受到他身上的磅礡氣息之時,自己的頭顱已經給摘了下來,給他捧在白骨的手心
黑發轉向朝著余辰襲來,伴隨著鋪天蓋地的索每一個索套都有殺死仙氣境強者能力,這一波襲擊足以讓同境界修士的大軍灰飛煙
听不清楚的口訣從頭頂傳來,每一個字眼都帶著磅礡的真霎時間在前方築起一道岩壁,攔下了連言的所有手
這讓余辰更加確信,來著是五遁宗的道五種遁術,正是火、風、雷、土、這位道人在每一樣恐怕都有十足的修為,若不是擔心自己的生命,恐怕招招都是排山倒海的架
他的壓迫感與半夢半醒的仙人殘肢不遑多讓,給了余辰極大的安全就算自己真氣即將耗盡,破損的身體難以長出,他也不怕自己會死在這
岩壁並沒有抵御多久的攻擊,一縷縷發絲出現在岩壁之下一刻裂痕蔓延到整個岩壁,看似固若金湯的壁障土崩瓦
余辰心里一驚,很快他就發現,這不過是那道人的障眼法罷岩壁的粉塵纏上了所有發絲,火光頓時照亮了整座閣
發絲、繩索不斷在火光中生長,試圖突破火焰的重然而境界的差距之大,並不是她垂死掙扎能解決如同當初的自己一樣,連言無力反抗真氣凝聚而成的火
那顆頭顱在緩慢地瓦解,到肢體再生的神通抵不上焚燒的速度,她的活路便到此為當初設想的驅虎吞狼計策,就這樣成功
那顆頭顱不再發生變化,但火焰並沒有熄滅,它在轉變姿態,變得像煉丹爐里常見的樣遠遠望去,一些晶亮的粉塵在火光中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