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的經歷,當然是蓮花靈獸編造出來、硬塞進他腦子里無論感覺上有多麼真實,細節多麼豐富,他都足以確信這是假
那麼來自地上的記憶呢?
想到這里,他不禁懷疑起自己的過心心念念的現代世界,或許和蓮花帶來的記憶一樣,不完全真實存就算能成為神仙,可能也回不去
“該不會,我所謂穿越者的記憶也不完全是真的?”
他一手托著下巴,百無聊賴地觀察船上的眾
原來此刻身旁就有一白衣女她周圍沒有乘客,沒人敢跟她近身,除了余琢磨著她的衣裝,不難發現就是給他一腳踹飛的那
神不知鬼不覺,又混進了船所有他以外的乘客都中了招,絲毫不懷疑這位古怪的女
“恩公,小女子是哪里妨礙了你?有何心事不妨與我訴說,何必一人獨自郁”
嘴上說著,那女子伸手撫過余辰的額只有冰涼滑膩的感覺,白皙的手看上去與人別無二致,質感卻天差地仔細一瞧,她渾身的皮膚都有蠕動的蓮子組成,好像用力一踫就會散
近在咫尺了,對方想對自己下手,憑它那龐然大物的身軀,早就能動手去估計暫時沒有風險,余辰也不回擊這妖
他直視頭發後的雙目,“你是假的,我是假的,連這個世界都是假我只想回到大學里讀書,好好照顧我的家你什麼都不”
隱約能見到,頭發背後的朱唇微微一她往自己腹中一抽,抓出一把官銀,就往他腳底的鱷魚嘴里自從離開官府之後,他就發現了鱷魚能用以承裝財
所以才把從官府里搜刮來的銀兩裝進其中一只,權當自己的移動金
“什麼是真,什麼是假,你分得清嗎?小女子無意詐你,還請恩公好好看看,這些銀兩還在不”
他一把抓住白皙的手臂,結果竟撕下一大片的蓮總之不能讓妖孽干擾鱷魚,隨身攜帶的防備用具和移動金庫,容不得任何風
誰知道她的官銀里藏沒藏詛人與靈獸可以結交,最多是出于利益,不可能真的對它們有半點信
“我就知道你是靈獸變得,根本不是終于露出真面目來了,要借機詛咒”
記憶里和這妖孽朝夕相處已久,盡管他不相信自己的記
她並不憤懣,抽回原本要往里塞的銀她轉而往船外伸手,手臂和蓮藕制作的船只融為一這也倒不足為奇了,以蓮子作為身軀的妖孽,和蓮藕船身不能融合才奇
“我不在意別的乘客,但你要弄翻這船,別怪我對你出”
渾身飄起雪白的真氣,魂魄凝聚成的手掌隨時準備出腳底下的鱷魚也伺機而動,摩擦起了鋒利的牙她看在眼里,頭發下的臉倒有些嬌
“既然都暴露了,我也不用再騙小女子是上仙招來的魂魄,來給我恩公報恩”
所謂為虎作倀,大抵是這樣死在青蓮湖里,蓮花靈獸就拘了她的魂魄用以誘人,加上蓮花篡改記憶的神通,幾乎百試百
若不是自己有長久的執念,他也許會著了
眼前的女子想要報恩,他心里還要掂量掂即便說的是真話,靈獸的恩情,甚至可能是湖中潛藏仙人的恩情,他不見得能收
地下凡是皆有因果,受了好處,多少會付出一些代
“我何時幫助過你?除去你硬塞的記憶,我哪有見過你這號冤”
他不自覺回想起過去,卻發現再也無法擁有正常的記即使身處靈芝林的偏僻地帶,他身邊依舊有個女子給他燒水煮飯,替他采摘不便收集的食材、藥
所有的記憶都嚴絲合縫,儼然一副他身邊人的樣
不過可以理解,靈獸偷襲做戲做全剛才踫見的商販中招更為嚴重,干脆把這妖物當作女兒,傾訴了真情實感在它身
“小女子為上仙而來,報答你背後哪位的恩”
出乎余辰的預料,她延長的手臂從船外側一拉,拽回三個侍女模樣的丹曦正是她們順走了 獸,害的整個青蓮湖發生異
不過 獸已經用上,她們手上空空如也,臉上還掛著似笑非笑的非人表剛想要還擊,頓時響起一片劍拔弩張的動
丹曦道給拽進來船艙,所有人都吃了一驚,紛紛抄起家對于絕大多數修煉者,以至于平民百姓,丹曦道都是絕對的邪
莫名的仇恨遍布整座洞窟,除了同樣從事傷天害理勾當的
“有丹曦道,快來宰了她!”
余辰和那女子都後退半步,讓激動的乘客上前毆打丹曦一時間刀光劍影閃過,火銃的聲響驚動了外面劃船的伙計,船艙都給攪得天翻地
幸虧他有真氣護體,不至于給擁擠而來的乘客誤可能
沒有讓她們開口說話的機會,就給成群的乘客打得滿地找牙,作為本體的黑色灰燼撒了一
也就是擅長嘴巴的功夫,實際上的戰斗修為遠遠不在官府對付自己一行人,也要借助毒酒來偷襲,還需提前換掉上菜的侍
這回沒有向往常一樣跟丹曦道講條件,畢竟短短片刻,地上只剩下三具動彈不得、嚴重變形的尸她們連魂魄都沒有,是丹曦灰燼操縱的尸身而
船只已經駛出危險區域,劃船的也放開了只能呆在船艙的要求,把丹曦道尸身丟去湖短暫交鋒之後,余辰放心這女子是來報恩
只是她完全不把其他乘客放在眼里,之前一口就能吞下整只船,要把余辰帶進蓮花肚里報
“干得不錯,我相信你是來報恩不過能說一下,我背後有什麼東西嗎?”
他如今孑然一人,連跟班的鏢客都給官人送行去硬要說的話,只有地上地上的諸位神仙,一直在背後注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