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控畫面忽然泛起雪花,緊跟著漫長的黑監控恢復的時候,門外的護工已經進入房他們重新給自己安上束縛裝置,確認自己的生理狀況沒有問
“不可能•••為什麼我的臉能做出這種表情,跟麻將牌的圖案一”
想到視頻里的自己,余辰脊背發恐懼很快轉換成憤怒,他要親手找出讓自己病情惡化的根源,一勞永逸解決掉
“有什麼想法嗎?這不是一般的精神病,你也許有重度精神分裂的可希望你想清楚,最近受了什麼刺”
余辰搖搖頭,確實沒有受過什麼刺他在這里好像游離于社會之外,平日里也做不了任何事情,談何遭受刺
硬要說他有什麼想法,就是體內萌發了另一個意大概是萌頭法的隱患,這功法讓他的肉體得到覺醒,不再完全受他操
一旦沒有攝魂掌的制衡,他的肉身隨時有暴走的可
果然是映射,余辰想到,功法的隱患以這種方式映射到冥想中,讓他能直觀地發攝魂掌的抑制只是一時,真正清理掉這種隱患,還得靠下一次脫胎換
只要渡劫完成,什麼問題都將解
“沒有想法,或許是我平時壓抑太多,不受控制爆發一下以後我會多出去走走,試著舒緩心”
听到他的想法,醫生和母親都松了一口他們不再緊盯著自己,余辰只是出去走了一圈,又躺回特質的柔軟病床,讓護工戴上束縛裝
心里一個念頭,他隨即閉上雙眼,讓自己回歸地下四通八達的洞穴之中
黑暗籠罩四周,半晌,他再度適應了地下的光線,能看清楚洞穴遠端的情原本領頭的蜥蜴消失不見,留在眼前的只有一灘血
“它死了?”
冥想法自動切斷了魂魄的連接,他也不知道在這只動物身上發生了什不過多半沒有好事,連接了身為人的記憶,不知它那邊的魂魄發生何種畸
“不行我要確認它死還是活,沾染人類記憶的動物,非死不可!”
順著腥味前進,周圍的洞穴不再空曠,愈發窄小,僅有一只蜥蜴通過的空血跡愈發新鮮,甚至還能蠕動,說明蜥蜴就在不遠
將真氣延展開來,不再包裹周身,而是大大擴展感知範末端的真氣感知到一個發抖的尾巴,余辰快步上前查
是死去多時的蜥它整個腦袋給打成爛泥,渾身上下的深可入骨的傷看來它給一路追擊,拼命逃跑留下血
蜥蜴應該脫離了機關的攻擊範圍,余辰便俯下身子檢出乎意料的是,尸身周圍有不少亮著銀光的碎
“這東西是彈片,公輸閣有槍炮?”
對付一般的刀槍棍棒、弓弩之類還好,即使敵人給冷兵器附著上各類神通、武學,那也對自己構不成性命威但公輸閣的槍炮他頭一回見,根本不知道具體威
眼下最好以南平城頭號人物的身份勸說,盡量不與公輸閣的人起沖畢竟這派人負責上下層通道的駐守,算是官家的名門正派,含金量超過下層的野路
長呼一口氣,他打算本人上去試
地下的世界,槍炮可能還真長眼楮,說不定與他們談一談、講述自己的功績,就能得到放行的許除非對方不吃軟的,再考慮與他們動
“來吧,讓我看看你們的真面”
余辰保持著真氣延展的狀態,放棄了將其包圍周身的防他睜大了雙眼,尋找隱藏在地下的機盡管還有三萬個發根供自己消耗,他並不打算在這里用
在這地下的時光里,他頭一回听見齒輪的聲余辰讓真氣如觸手般延申過去,感知那發出響動的方一根冰冷的金屬管出現在洞穴盡頭,對準了余辰散發出的真
“砰”
寒光一閃而過,余辰驚訝地發現真氣不見這莫名的子彈吞沒了他的真氣,同時吸走了周圍的光就算他長久生活在地下,此刻依然看不清任何東
“我並無敵意,只想跟公輸閣的人好好談在下•••”
又是一發彈丸,伴隨著天打雷劈般的轟余辰收回全部真氣,盡數包裹于體表抵御攻與此同時,他拼命朝後方倒退嗎,試圖遠離機關的感知範
恍惚間,身上的真氣居然被盡數吸他什麼都感覺不到了,在這樣下去,他將不明不白地死在這洞穴盡
【置換一萬發根】
發根︰20000
身上的每個感官頓時得到了超強感知力,這股力量使得他魂魄不再穩定,向周圍伸出無形的觸須來增大感知範
他清晰地看到,公輸閣就在不遠那是位于地下的木質樓閣,倒立于深不見底的溝谷之它起碼有千丈的高度,房梁鱗次櫛比,數不清有多少房
這公輸閣樓幾乎是一座地下的城池,規模之大足以裝得下整個南平城、小梁城、甚至是下層空間的所有不知道為何,它就這樣沉睡在地下的更深處,終年漂泊不定、見不得
“我並無惡意,在下青蓮會掌門余辰,已得到官府嘉獎,望借小道前往上層!”
剛說完,他才發現這彈丸威力之大,竟然能震碎他的鋼筋鐵脖子給碾成爛泥,頭和身子隔了幾十丈遠,他幾乎于死人無
生命在一點點流逝,原先的萌頭法寄居于身體之一旦功法生效,不是頭顱下長出一副新的軀體,而是軀體上長出一顆新的腦
所以萌頭法在某種程度上,是邪修的功法,尋常武者就是到藥鋪治療費勁,也不會練這有奪舍隱患的功
“我算是知道了,你這家伙又要趁機奪我肉不過在你奪取之前,我要送你一樣寶”
遠處的機關重新開始蓄力,余辰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他將腦海里的記憶抽出,一股腦借攝魂掌灌入自己的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