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後的面皮臉上寫滿了驚詫,正在進行的脫胎換骨莫名中止他似乎還想掙扎一下,嘴里卻不受控制地自言自
“我是肉瘤子•••”
余辰身上仿佛出現一把無形利刃,剎那間斬斷了馬邦與他的鏈沾滿淤血的臉皮帶著大塊蓮藕,從他的身上脫
那張臉還未脫離迷惘,就挨上重重一腳,整張臉陷進土地中,蓮藕汁從破碎的頭皮里滲進土
他此時卻什麼也看不見,只能隱約听見一點聲意識仍舊停留在冥想的幻覺中,相比曾經的一階,如今的冥想構建範圍與質量更加接近現
“手術很順利,這樣都沒”
“年輕人就是體質”
在那邊的時間一晃而過,或許是全麻的緣故,他就像是睡了一剛睜開眼,面前就圍著一群醫生,對他的後腦勺指指點
“這算是好了嗎?”
說話時嘴唇有些麻,不過那種遍布全身的無力感在消退,手臂、肩膀、大腿都能小幅活或許是鐵軀武功精通的緣故,這個幻覺里的他在逐漸恢
听見他的詢問,付金永眉開眼
“好得不得了,幾乎是醫院有史以來最成功的一次手切掉腫瘤以後大腦也沒剩下多少,你居然還活”
他的心情無比舒緩,知道這意味著那邊的心頭大患解除再跟母親道個別,就可以繼續回到地下世界,處理馬邦帶來的麻
“那你們慢慢研究,我睡一會”
余辰晃動手指,試圖讓眼前的幻覺消冥想制造的幻境已經愈發真實,越真實、連續的幻覺在意識對抗中作用愈大,也同樣伴隨著走火入魔的風
病房的周遭正在變得透明,醫生突然拿起平板開始錄像,讓他一時亂了陣
“這不是能自由掌控嘛?要是像隔壁房的那些人一樣,整天半夢半醒的,這輩子都不好處”
發覺付金永只是拿錄像嚇唬他,余辰心里又多了一分警一旦忌諱幻覺里的真實,幻覺就會變得牢固,一時難以回歸現
沒等母親湊過來說話,他一咬牙閉上雙眼,讓自己的神識回歸南平
“啪”
在地下剛恢復清醒,他一腳踩在地下蠕動的東西,仿佛听見蓮藕破碎的清脆響抬起腳一看,是馬邦那張不成人樣的臉龐,蓮藕汁水和泥土混作一團,完全沒有了之前不辨雌雄的俊
看見瀕臨死亡的馬邦,過去他有恩于自己的記憶浮上心頭,讓有一絲猶這個南平城的引路人,就這樣讓他死嗎?
“會長,我不想殺你,這幫會還需要人維持秩我把你塞進盔甲里當顧問,讓張副會長主持如何?”
眼看這伙邪道被盡數剿滅,青蓮會的人趕來支援,他需要一個人質來保全自便用百毒不侵的麒麟臂撿起頭顱,舉到自己頭
從街市趕來的黑衣幫眾見這副情形,紛紛不敢出手,在百步開外觀
“副會長,我知道你在這我確實壞了規矩,但這是迫不得已,我不想再死人”
人群中冒出一個光頭,便是那位副會見到馬邦的腦袋被他拿在手上,他滿臉橫肉松懈下來,眼神里多了一分恐
“小兄弟,會長看重你還是不久前,怎麼到如此境地?”
如果不是會長非要襲擊自己,他也想同時在幾方中斡旋,不得罪城里修為最高的會可惜事與願違,一次失敗的脫胎換骨似乎讓他走火入魔,竟然要奪舍自己以求成
“我說會長想奪舍我,為了實現脫胎換骨,你會相信嗎?”
“你都把他放在手上,我怎有不信的余”
剛從冥想里回來,他才忘了這地下不講武德才是常所謂規矩,不過是強者之間的制副會長顯然把他看成比馬邦更為強大的武者,既然如此,就算違反了規矩,又有誰能出手懲
“你不妨講清楚,會里的規矩是如何處”
這位副會長此刻卻沒有拿出冊子,只是露出恭維的表情,“現在我是會長,他是走火入魔的修你讓我上位,自然是我的恩人,可以談談獎賞的事”
手中的馬邦突然發出一聲嘶吼,但他破損的腦袋不足以支撐他的任何行就算他過去接近脫胎換骨的第二階段,此刻也只是瀕死之人罷
“把這顆頭顱給我,好處慢慢談也不你倒不如關心下自己,看你傷口要爛”
他定楮一看,大腿根處的傷口已經擴散,周圍一片都是魚鱗似的皮膚,輕輕一踫就脫落一大只恐怕等這癥狀蔓延,半個時辰之後就是死
當務之急是保全身體,他一把丟出那顆頭顱,被張攸之收入囊
“我用了慈悲刀保全性命,可這傷口要如何治愈!”
張攸之雙手合十,幾根白得發亮的銀絲出現在余辰四這些絲線邊緣鋒利無比,他估摸輕輕一踫就可以隔斷筋
“忍一下!”
轉眼間,絲線從腰間嗖嗖穿過,將魚鱗似的爛肉切個干他定楮一看,傷口快要觸及骨骼,若是再慢點就等著蓮藕假肢
“各位可以回去了,我自有靈丹妙藥療”
他朝人群中一瞥,發現有人在試探小虎的鼻如果被他發現是與靈獸有交易,也會落下個不好的名余辰當機立斷,趁身體沒反應過來疼痛,將慈悲刀丟給一名幫
“給她來一刀,尸體我留著有”
撿到這把寶刀的幫眾不敢怠慢,一刀就斬斷了那不斷畸變的頭顱,留下碗大的疤痕和不斷擴散的魚他小心翼翼收起“尸身”,朝著自己家中走
“這靈獸與你關系不淺?”
張攸之並未離去,站在門口問
“我要將他扒皮抽骨的關等我處理好了,你也能分一杯”
他臉上露出失望的表情,提著嗷嗷叫的馬邦腦袋轉身,消失在街市的燈火
點亮油燈,他看見那小虎的皮膚之下,居然藏著一張熟悉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