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如何?”
正陽城內某座酒樓中,幾個黑衣人盤坐在一處。
為首老人驀然睜開雙眼,元嬰後期靈壓宛如潮汐一般緩緩滌蕩而開。
“回護法,目標已經離開商行!”
其中一名黑衣人對著老人微微拱手道︰
“只是……那位也在現場,而且,還是和目標一起。”
“那位也在?”
老人臉色微變,語氣之中顯然多出了幾分詫異之色。
“墨老,如果那位也在,我們動手……恐怕會有諸多不便啊。”
“有什麼不便,不過是個築基境的小雞崽子罷了,咱們隨便一個人把他控制住便是了。”
旁邊一位稍顯年輕的黑衣人冷哼道,語氣頗為不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有什麼私人恩怨。
他抹了抹自己的嘴角,獰聲道︰
“聖女只是說讓我們別殺他,沒說不準動手。”
“你們若是忌憚,將那小子交給我便是。”
之前他為了找季伯穎,在伏龍城蹲了三個月。
後面好不容易找到機會可以公報私仇,將季伯穎好好教訓一頓,奈何伏龍嶺那邊的禁制,卻是出現了變故。
不得已之下,他便只能放過季伯穎,帶著一眾手下全部去了化神遺址。
老人朝著年輕黑衣人看了眼,猶豫片刻後道︰
“交于你可以,但……千萬不要傷及其性命、根本!”
“墨大人放心便是!”
老人微微頷首,旋即又繼續說道︰
“此次我們任務除了獵殺那位金丹劍修外,還要攔截萬道商行總部的飛舟!”
“都明白了麼?”
“明白!”
——
“季兄,之前交給你的那些物資,便拜托了……”
正陽城外,某條山道上,季伯穎和李譜並肩而行。
二人身後則是李月瑤以及正陽分行的掌櫃以及一些客卿。
“李兄放心,到了蒼龍分部,季某第一時間便將那枚戒指傳送過去。”
“另外……李兄說的那些話,這段時間我會慎重考慮,等到了蒼龍仙城,我再給李兄答復!”
“如此甚好!”
李譜微微頷首,臉上也是多出了幾分笑意。
季伯穎若是真能成為商行核心成員,那是再好不過。
轟!
就在兩人邊走邊聊之際,山頂卻是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眾人紛紛抬頭,只見原本好似絲綢衣帶般纏繞在山頂的飛霧薄雲,突然之間被一股能量沖散開來。
與此同時……
一艘刻有“萬道”二字的小型飛舟,浮現在了眾人眼前。
只見飛舟旁邊,包圍了數十位黑衣人。
“是天魔殿!”
“這幫家伙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李譜看到那些黑衣人後,臉色頓時一沉。
他朝著身後眾人看了眼,只見跟過來的這幫人,修為最高也才築基後期,還是李月瑤,至于商行客卿……更是沒有一個築基後期都沒有。
“季兄!”
李譜深吸一口氣,道︰
“商行客卿就交給你了,我先去飛舟那邊!”
“此番無論發生什麼,季兄務必帶著那枚戒指前往蒼龍仙城!”
季伯穎原本也想去飛舟那邊,但……考慮到商行這邊沒有戰修,便也只能答應下來。
“李兄小心!”
李譜微微頷首,旋即便見他左手掐訣,帶著一把飛劍,便直接朝著飛舟方向疾馳而去!
這邊,季伯穎正打算將商行眾人安頓下來時。
突然間,數道流光從天而降。
不多時,便見一桿銀色長槍攔在了他們面前的山道上,與此同時,周圍又有十余位氣息都在築基巔峰的黑衣人團團包圍。
至于為首那位黑袍年輕人,身上氣息更是達到了金丹境。
年輕人單腳抵住槍錐,雙手環臂胸前,朝著季伯穎看了眼,凝聲道︰
“小子,終于蹲到你了!”
“給我動手!”
隨著他話音一落,周圍那些黑衣人紛紛向前沖去。
商行掌櫃見狀,立即帶著一眾客卿開始抵抗。
至于李月瑤,則是站在季伯穎身旁,手持長劍,宛如女子劍仙。
“喲?還有侍衛?”
黑袍年輕人朝著李月瑤看了眼,旋即咋舌道︰
“長得這麼漂亮,倒是有些可惜了。”
話音一落,只見他腳尖微點,整個人飄在虛空之中,至于那桿銀色長槍,則是驟然間拔地而起,隨後化作一道流光朝著李月瑤疾馳而去!
速度之快,直接讓周圍的虛空都蕩出了數圈漣漪。
這一擊……
他下了死手。
砰!
不過……
就在他以為,這一槍足以要了李月瑤的性命時,長槍卻是驟然被停在了半空中。
細細看去,卻見一只手臂緊緊扣住槍桿之上。
盡管長槍之上的能量還在劇烈波動,甚至讓周圍的空氣都發出一陣陣尖銳的顫鳴聲,但在那只手臂之下,依舊不得寸進。
黑袍年輕人雙眼瞳孔驟然收縮,他猛地抬頭朝著那條手臂的主人看去。
正是季伯穎!
“這……這怎麼可能?!”
嗖——
一陣尖銳的破空聲猛地響起,只見季伯穎抓住長槍,猛然朝著飛舟方向一擲,旋即又是向前重重踏出一步,整個人便宛如炮彈一般朝著黑袍年輕人重重砸去。
從黑袍年輕人那一擊來判斷,季伯穎可以肯定,他的實力只在金丹中期。
雖然很強,但卻不抗揍!
而季伯穎自己,不僅劍道突破意境,這段時間與李月瑤苦修,也讓他的體魄突破10w大關,邁入金身中期!
體修對法修,廝殺本就佔優勢,更不用說是在更為擅長的近戰情況下了。
“我特麼!”
黑袍年輕人看到季伯穎如此迅猛強勁的一拳,當場爆了句粗口。
哪怕他已經在第一時間就做好了準備,但在這一擊之下,依舊是毫無招架之力。
僅僅只是一個照面,他便被季伯穎一拳擊飛出去,力道之大,差點沒當場碎了丹田。
季伯穎朝著黑袍年輕人看了眼,這一拳,他自問對方已經無力再戰。
旋即他又將神識外放,朝著周圍感知了一下,隨後便對著李月瑤說道︰
“這邊就交給你了,我去飛舟那邊!”
說罷,他便抓出幾張符 ,摶風而起,朝著飛舟那邊的戰場沖去。
他沒有暴露自己的劍修身份,而是以符道、體修示人,等到關鍵時刻,再來一個出其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