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熟悉的豐收教堂經歷了千年時間的沖刷,仍然像一塊頑石一般矗立在貝克蘭德街 只不過的確和記憶中的那個含蓄內斂卻充滿生機的豐收教堂有點不同了,克萊恩對比記憶中第五季的那個剪影,面前的豐收教堂看上去明顯透著疲憊與蒼老,每塊磚上都刻滿了時間的痕 大地教會從來不在魯恩國內佔什麼優隨著風暴教會的衰落,蒸汽與機械教會再次重返魯恩,以及這幾年魯恩與費內波特關系日益惡化,大地母神教會就更加邊緣化如今的大地教會在魯恩甚至只能以醫院的形式窩在豐收教堂的彈丸之地中,而年邁的豐收教堂更是被殘忍地一分為二,一邊與新建的建築群一起組成大地教會醫院,姑且在大地母神教會的掌控之下,而另一面則作為魯恩皇室所擁有的豐收博物館,展覽著來自王室或其他教會的各種文物,以此作為對大地教會的牽 估計那些所謂的文物里也有不少是用來壓制大地母神教會的非凡物品吧,克萊恩想,即使不是明面上展出著,各方面肯定也在庫房里做足了手 “埃姆林•懷特,27歲,醫學博士,現在在大地教會醫院,是院長希內杜•威廉姆斯的最後一個學生,現在是還在輪崗階段的醫” 倫納德走上前,以一個自認為還算瀟灑的姿勢給克萊恩遞上一杯咖 “我今天中午已經和埃姆林見過一面了,不過沒說上話,果然他完全不認識我”克萊恩啜飲一口咖啡,對濃郁的焦糖十分滿意,“但是我比較在意的是,他好像還忘記了一些其他的東我想如果我們能搞清楚現在的埃姆林到底弄丟了什麼,就能找到喚醒埃姆林的關鍵” 倫納德對克萊恩的結論表示贊在這方面,通過自身經歷與自己甦醒前後的一些變化,倫納德得出了一些小結 “我覺得,我們還沒甦醒前,被封印的可能不僅是記憶與非凡能力,還有一些性格方面甚至信念方面的要素,這讓我們會在一些地方,呈現出一種與原本性格截然相反的特點,”倫納德沉思道,“如果能抓住這個點,然後讓他們向你許願,或許就能更快地找到讓他們【復位】的條” 克萊恩對此十分贊 他們在來醫院之前對塔羅會各位的情況有了些粗淺的了作為一個警察,倫納德可以利用職務之便從官方的信息系統中獲得大量的身份信息,只需要輸入塔羅會各位的名字在進行篩選,就能得到不少的收不過對于一些非魯恩籍的塔羅會成員,這一方法就顯得不那麼好用 “現在你這個‘梅林•赫爾墨斯’在科技發達的第六紀可算是一個黑戶口,不過我憑著這張警官證至少能帶著你在大地教會醫院里暢通無”… 倫納德飲盡咖啡,穩準狠地將咖啡杯投入垃圾桶,從包里掏出一疊材料進行清 “當然我也不是隨便就能來大地教會醫院的,這次我是來辦事的,還不” 他重新整理好著裝,又恢復到克萊恩第一眼看到他時那副嚴肅冷靜的樣子,看來這是倫納德的工作狀 “前幾天我們搞定了一個非常麻煩的綁架一個富豪的兒子被一群劫匪給綁到了郊外,我們最後在他們交付贖金前找到了人” “我們大獲全勝,有一些傷員,但是沒有烈士,歹徒倒是死了兩如今受傷的警察和受傷劫匪都在豐收教堂的教會醫院里,我今天得來跑一趟,處理下這個案子後續的事” “不過現在這個黑戶有點麻煩,畢竟這里還是大地教會的地盤,你又沒有一個像樣的密偶,估計你也沒有積攢什麼願望之力,再加上老頭說最近貝克蘭德更加不太平了,你進入醫院後還是跟著我不要亂” “……帕列斯又回來寄生在你身上了?”克萊恩挑 倫納德表情一滯,然後故作淡定地點點克萊恩仿佛听到空氣中有帕列斯怒其不爭的嘆氣 兩人步入醫院,那種代表這絕對潔淨的獨特氣味鋪面而來,在這麼多年之後在接觸到現代醫學一瞬間讓克萊恩有些感 果然在倫納德的證件和證明的作用下,兩人在醫院里暢通無當然也因為這些原因,他們的行動也以倫納德的工作為 倫納德先是帶著克萊恩來到手術室,對在一起事故中的受傷的警員家屬進行安慰,並帶來了警局的承諾與嘉順著寒暄幾句後,倫納德警探還要繼續下一項工 “這個案件還有幾份生理報告在這個醫院里,我要去拿一”倫納德一本正經地囑咐克萊恩,“你就呆在這里,不要到處亂” “……你回來時還會給我帶橘子嗎?” “啥?什麼橘子?” “咳,沒什” “又是什麼舊日紀元的玩笑麼?”倫納德嘟嘟囔囔,“你在失憶前的第六紀經常喜歡給我講一些莫名奇妙的笑話,說是在歷史縫隙中看到的舊日笑” 克萊恩挑挑眉,沒有說什 看來自己在第六紀給了倫納德更多的坦誠與信賴,但看上去也給了很多奇怪的惡趣味,不過穿越者的身份仍然是自己的秘密,或者說在倫納德的面前自己仍然壓著不少的秘 “這個警員是個不錯的小伙子,你可以問問他或者他的家屬們有什麼願望,也順便積攢下你的願望之” 干練高效的倫納德警探沒說幾句話就走 這的確是當務之急,我總不能在打架時突然坐下來給對面表演一個原地編程克萊恩剛想轉身給焦急的家屬們來一個親切的奇跡魔術師開場白,就見那燈一滅,門一開,那結束手術的年輕警員就被步履匆匆的醫生們嘩啦啦地推出來,緊接著那些焦急的家屬們便飛撲上去,擠在醫務人員中間大呼小叫,震耳欲 一群人便浩浩蕩蕩地以雷霆之勢快速離開了手術室,完全沒有給克萊恩開口的機會,然後馬上就如同導彈一般火速消失在克萊恩的視線 呃,只能說看起來手術很成功…… 想著克萊恩隨手拋起一個金制星幣,簡單的佔卜肯定他的猜 活著,而且熱熱鬧鬧的,是件好事 只听吱呀一聲,背後的門又開 克萊恩回頭,另一盞手術燈滅了,卻沒有任何人出來,那個手術室前也無人等待,冷清平靜得像是一個從未啟用的新房 星幣再次躍起,回落時為克萊恩帶來一段短暫的影一位不知名的患者躺在無影燈下,他的身體看上去空空的,干干的,接著墨綠色的布蓋過了他的臉,醫生們沉默地將他推出手術室,空落落的手術通道中只有床車在咯吱咯吱地 刺耳的吱呀聲再一次想起,有人帶著一身死氣從手術室走出來,步履虛浮地靠上手術室外慘白的牆壁,貼著牆慢慢無力地滑下,最後跌坐在醫院冰冷的大理石地磚空氣中仍是一股淡淡的無機質的消毒水味,甚至讓那個青年醫生有些窒 克萊恩認出來,那是埃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