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過了茫茫雲海的汪洋,回到巍峨的城牆下,慕容篁拿出一枚精致的令牌,釋放一束光照在城門上,于是城門打還未踏足城內,便有一道人影匆忙走來,來者正是柯
慕容篁心下好奇,平日里他應當有別的事情,或是與軍團內其他人在一起,怎會來此?于是不禁好奇,問道︰“柯叔叔,你怎麼在這兒啊?”
柯青說道︰“公子,你可不能再整日亂出去和誰一起鬼混了,我找你許久了,都不見你的”
慕容篁心中不免有些許不滿,于是說道︰“我整日關在那兒,都快悶死了,還不許我出去,還要說我鬼再說了,他是我朋友,怎麼算鬼混了?”正說著,他忽然指向一旁的牧清
柯青說道︰“公子,還是快些回去吧,殿內你母親有事要和你說,已經等了許”
“什麼事啊?”慕容篁奇怪
柯青淡淡地答道︰“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事情,總之你快些回去”
“好吧,好”慕容篁答應道,便和牧清歌一起入城,然後飛速穿過街道,來到山下,一躍而起,雙足在山岩上輕輕一點,便又在雲端飄忽而去,來到山巔的宮殿宮殿內燈火通明,透過瓊蘿玉枝的掩映,隱約可見幾位秀美的女子翩翩起
“媽,我回來了,什麼事啊?我剛剛在城門那兒遇見了柯叔叔,他說你有事情要找”慕容篁快步走進了殿內,打量了剛才起舞的女子,一共十個,姿色都嬌媚可
“她們是誰?”
白竹面帶怒色,未答兒子的問題,先是伸出白嫩的手指,訓斥道︰“你出去瞎逛什麼?你大半天沒回來,外面一直都有戰爭,如果遇到了危險怎麼辦?上次你在城內的大街閑逛,都被人抓了去,現在還敢亂”
慕容篁說道︰“不怕,我有父親給我的銘文卷軸,遇到了危險也不怕再說了,整日待在這兒,都沒什麼可玩的,還不把我悶死”他瞧了一旁十位身披綾羅綢緞的佳人,仔細想了片刻,自己確實不認識這幾人,于是問道︰
“媽媽,她們是誰啊?”
白竹怒氣略微收斂,淡淡道︰“你不是說待在這兒無聊嗎?這幾個女子,是你父親去別處尋來的舞女歌姬,是為你表演歌舞,給你消遣時間”
慕容篁雖見這些女子姿色美艷,心中卻並無什麼興趣,便說道︰“那有什麼意思?不想看,媽媽,你要是喜歡,就留在身邊”他又回眸向牧清歌看去,說道︰“清歌,我們走歌舞什麼的,實在沒意”
白竹不禁嗔道︰“回來!待在我這兒,你就這麼不耐煩嗎?”
“怎麼會呢?我只是今日出去玩了一圈,累了再說,我也不是光顧著玩了,你瞧,我這兒還有風弦軍團一個營地的布防圖我親手畫的,還不錯”說著,慕容篁拿出先前和牧清歌一起去那翼人族女子營地時,畫下的圖,遞了過
“那該多危險!”
白竹接過那圖紙,仔細瞧了會兒,雖說這圖紙並無什麼大用處,但也不掃了自己孩子的興,便夸了他兩她收起圖紙,說道︰
“我把這個給你爸爸送去,他一向最寵愛你了,一定會再夸你”
“那我先回去休息”慕容篁正要離開,卻又被叫
“等等,這幾個女子,還要服侍你的飲食起居,你把她們帶到你的宮殿”
慕容篁說道︰“我從小到大,又不缺這”
白竹依舊道︰“這幾個女子總是更細心些,還可陪你消遣時”
“好”
白竹向幾位女子看去,吩咐道︰“你們先去小篁那”
眾女子應道︰“”便紛紛退下,步履輕
“我還要東西要給”
慕容篁問道︰“是什麼呀?”
白竹說道︰“這不是你爸爸擔心再發生上次那樣你被人抓去的事情嗎?他呀,費了些力氣,尋到一件十四階的靈煉法器,要我轉交給你也知道,這靈煉法器,只要認了主,就算主人沒半分修為,也可任由其心意驅哪怕你沒有半分修為,只要你願意,這靈煉法器認了你為主,也會護你安全”
一听是十四階的靈煉法器,他立即雙目放光,興致盎
“什麼靈煉法器,快拿來給我瞧瞧!不過這應該很珍貴吧,唉,真是難為爸爸費心”
白竹說道︰“一眾孩子中,誰不知道,你爸爸最寵愛的就是你”她一邊說著,從玄囊中拿出一柄長矛,長矛刃開雙鋒,作游蛇壯,蘊有一股逼人寒氣,冷光生輝,矛柄烏黑似是精鐵打造而
“這叫梨花銀鱗矛,是用一條十四階大蟒的鱗片,再配以各種稀有材料打造而有了它,你也可釋放出威力匹敵十四階術士的招式了,雖然敵不過真正的十四階術士,但對付其他人,也該夠”
慕容篁雙手接過長矛,細細端詳一番,又摩挲良久,視線也溫柔地撫摸指腹輕觸的矛柄,嘴角笑意微揚,心中說不出的喜
“那我現在就和這兵刃訂下契約,沒問題吧?”
“當然,這兵刃不會排斥你”
得了母親的應允,慕容篁立即手中畫了一個圖案,又凝心靜氣,把魂識注入其如良臣擇主一般,這靈煉法器也會擇主,並非每一件靈煉法器都可輕易訂下契約,有的靈煉法器需和使用者契合,方可成功簽訂契約,也有些靈煉法器需耐心馴服,或是要滿足其他條件,但這長矛卻乖巧地順應慕容篁的意頃刻,契約已
“如今你可是這兵刃的主人了,你可要好好待它,萬物有”白竹輕撫慕容篁的頭頂,慈愛地說
“好啦,我知道嘿嘿,我也有件厲害的兵刃”慕容篁興奮不
“好了,早些去休息”
“好,晚安啦,媽”慕容篁揮了揮手,便和牧清歌一起離開,一路上,他都對自己新獲的兵刃愛不釋穿過長廊,他走回了自己殿
夜色仍未致以溫柔的問候,卻已先小憩伏在桌案,和簾外的海棠一起春
方才那十位女子正恭恭敬敬地立在兩旁,躬身行禮,道︰“公”
恰好前些日子,慕容篁買下的毛茸茸怪從門外進來,那是一只白色的團子,蹦蹦跳跳地彈到了他的懷
“你們在這兒做什麼?自己休息去”他一面撫摸懷里的毛茸茸怪,對眾女子笑
“我們按照夫人的吩咐,來照顧你”
慕容篁問道︰“我還能照顧不好自己嗎?對了,你們從哪兒來的,我感覺你們似乎修為不高,卻又不像本地人,你們是怎麼來的?”
眾女答道︰“我們自幼學習歌舞音樂供人消遣,是船隊把我們送到這兒來的,你家里有人看上我們,就把我們買下給你做僕人”
慕容篁听到眾女是從遠處而來,心想她們必然見過不少自己所不知的新鮮事物,又她們年齡都大過自己,約有二十歲模樣,又都格外漂亮,便想先討好她們,夸上一番,好讓她們給自己講一些逸聞趣事听听,便笑顏舒展,走近到各位女子身
“各位姐姐都長得漂亮,姿色又好,一看就是冰雪聰明的好女孩,想必見識一定遠勝過我,較我更為優我願意听各位姐姐驅使,給你們辦事,要是有什麼要求,吩咐給我,我一定盡力把各位照顧得周到,如何?不知,各位花容月貌的姐姐,可否和我講講你們從前在別處見過的奇妙事情,也好讓我開開眼界?”
眾女听他這麼一問,言語中有屈尊就卑之意,覺得和自己從小所受教導不同,不知是否因為自己哪兒惹他不悅,要受折磨,便忍不住心中惶恐,也不知該如何回答才算妥當,于是立即跪
慕容篁見狀,也是一驚,不知這是何意,卻听眾女子說道︰
“我們是有什麼惹怒公子的地方嗎?公子要懲罰我們,悉听尊便,還請不要如此折辱我”說完,眾女子似乎又覺得言辭不當,所表心意不誠,慌忙之下,卻又不知該如何再開口,都緘默不
慕容篁回首看向牧清歌,低聲問他︰“這是怎麼回事?我該怎麼辦?”
牧清歌則以傳音入密之法,避開眾女子听力,道︰“她們大概自幼被人教什麼尊卑有別的禮法,才如此我也不知該怎麼辦,大概你叫她們做什麼,她們就做什麼”
慕容篁再回首看向跪地的女子們,心中慌亂無措,更勝于她他雖自幼嬌生慣養,生于溫柔富貴鄉,卻也如雀鳥困于金籠,少與外界接觸,涉世不深,也不通曉于人情世故,但因受寵,行止荒唐放蕩不合禮法,眾人也只當是孩子天真爛漫,更無人敢忤逆斥責,于是萬事都順他心他實在不擅長與人交流,見眾女子約束于禮法的模樣,心中也不太能理解,又連叫了好幾聲“好姐姐”,連說了幾聲“求你們起來吧”,姿態謙卑,卻惹得眾女子更加害他實在不知如何是好,慌忙之下,竟學起眾女子的模樣,也跪了下他雙膝挪動幾下,來到其中一位女子身他這一舉動,更嚇壞了眾女子,令她們雙手伏地,以額踫
“各位好姐姐,你們要是跪著,那我也跪著,要是我惹你們不高興了,你們教訓我就是我改”慕容篁見眾女怕得更是不敢吱聲,又把視線重新放在牧清歌身上,問︰
“該怎麼辦呀?”
“我說過了,不知”牧清歌雙手抱于胸前,靜靜地看
“那你來幫幫我”
“怎麼幫?”
“陪我一起跪著,求她們起”
牧清歌有些驚異于他的荒誕,但也未照做,只淡淡對他說道︰“你站起來命令她們,他們就起來”
“真的?”他站起身來,聲音清澈地命令眾女子,“我命令你們,快起”
“”眾女子長舒一口氣,立即站了起
“清歌,為什麼她們這樣啊?”慕容篁走近到牧清歌身旁,附在耳邊,以手遮掩,問
牧清歌反問道︰“你出身富貴,不知道嗎?”
“知道什麼?”
“你小時候家里的僕人不是對你畢恭畢敬,都听你吩咐嗎?”
“是啊,但我從小就受保護,只與少數人相接觸,僕人什麼的,只是每日做該做的事情,像打掃庭院什麼的,至于照顧我,都是我媽親自來的,輪不到僕”
牧清歌想了想,他深居簡出,與人接觸得少了,又極受家里人寵愛,這才對別的富貴子弟都知道的事情了解不
“她們大概從小就受到一些尊卑有別的禮法教導吧,所以才像剛剛那大概你待她們過于溫和了,她們便茫然無”
慕容篁說道︰“這樣這什麼禮法真是害人不淺,把人家好好的女孩子弄成這”他又轉頭對眾女子說道︰“別怕,我沒有惡意嗯,要不你們先去休息”
“”眾女子恭恭敬敬地行過禮後,就離開
慕容篁對牧清歌說道︰“從小照顧我的事情,都是我媽媽負責的,都是她在吩咐僕人,我卻不知原來對她們好些,會讓她們害”
牧清歌說道︰“嗯,你也早些休息我要冥想修煉去”說著,他正轉身要
“唉,等”慕容篁急忙叫住他,“我今日新得了一把靈煉法器,想練一練,你來陪我消遣時光,好嗎?”他把那一柄梨花銀鱗矛拿了出來,握在右手中,雙眸中閃爍躍躍欲試的光
“好”牧清歌答應了他,然後走到簾外,尋得一處幽秘寧靜地方,走過短短的小徑,踏著月色,來到海棠環繞之四方雲氣聚合彌散,氤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