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又出了幾件大事。
先是一個隕滅了幾十年的神秘王朝突然冒了出來。
天下珠寶最多的山西閻家的家主閆鐵珊,峨眉派刀劍雙絕的獨孤一鶴,還有天下第一的有錢人霍休竟然都是這個王朝曾經的心腹重臣。
然後閆鐵珊,獨孤一鶴相繼命隕,最後霍休也是一夜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旗下銀號也廣發通告,限時敞開大門隨意兌取。
本應該是一件會讓江湖腥風血雨的事情,誰知道那霍休的財富竟然不知了去向,
珠光寶氣閣霍總管也站了出來,帶著一眾天禽門老小穩住了局勢,
至于那峨眉苦山苦水的,也沒啥好讓人惦記的,
于是就那麼突兀的風平浪靜了。
嗯?!也有一些小小的風浪吧,比如最近市場上天禽老人的花邊話本賣的極好,天禽老人牌的養生秘藥也賣的極好。
當然做這生意的人大概是不敢去山西的。
……
一家新銀號悄悄的在各個大城開了起來。
新銀號叫朝日錢莊,錢莊卻不收攬銀子,反倒是到處放著款子,投資開辦各類的店鋪,尤其是衣食住行方面的店鋪。
剛開始的時候,有一些自認為功夫不錯的潑皮來拿了款子卻不去經營,反而拿去大肆消費,第二天就被不知名的人打斷了腿腳籌夠了還款,那些別樣心思的人都是收斂了想法。
差不多的時間,除了朝日錢莊,還有一家新的鏢局也開了起來。
新的鏢局叫百姓鏢局,鏢局的鏢師們人手一桿紅纓槍,皆是使得一手不錯的槍法,尤其是結陣的時候,威懾更強。鏢局的業務也很有趣,不接大單,只接百姓的生意,信件五文,小物件十五文,大物件從三十文到幾兩銀子不等。
因為沒有大單,都是老百姓的零碎東西,鏢局都是敞開了車廂運鏢,小的綠林勢力可不敢跟這些大槍鏢師對上,而那些大的綠林勢力又看不上,一時間,鏢局的生意迅速的擴張了起來,四通八達之間聯通了全帝國的血脈器官。
……
青衣一百零八樓,一夜之間仿佛也是消失的一干二淨了,曾經江湖上經常可以看到的那些穿著青衣的人,如今卻是幾乎看不到了。
誰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里,畢竟那些在青衣樓上留了畫像的人也都是些神秘兮兮的人。
……
江南的水鄉,
在煙雨里化成了一副大潑墨寫意的山水。
淅瀝瀝的雨聲掩不住莊子里一聲聲的訓練的聲音。
“刺!”
“再刺!”
隨著雨聲的停歇,訓練的聲音也慢慢停歇了。
“趙老,多謝收留,讓我能在這歇息一夜避避雨。”韓念站在駿馬旁,拱手作禮。
那匹駿馬在氣力的洗禮下,越發的雄壯了,一身的毛發也越發的油光 亮。
“狂生大俠,這是我們莊子里湊的一些銀錢,大俠您高義,能為我們授藝傳道。”這處莊子叫趙家莊,莊子里多是姓趙的人家,這位長者曾經也是個遠近有些名氣的讀書人,中過秀才,曾在縣里做過師爺,如今老了,就回了莊子里養老了。
地處江南,自然比較富庶,韓念照例的留了幾手槍,沒想到這長者竟然湊了些銀錢前來感謝,不愧是曾經在衙門里摸爬滾打過的人。
“趙老,使不得啊。我韓念傳這一手,不過是想讓鄉親們多點保家護身的本領。”韓念面色有些慚愧,搖手拒絕,接著繼續說道,“這些年天災不斷,朝廷又是苛捐雜稅不斷,江南雖然富庶,也架不住名目繁多的稅賦啊。”
“大俠高義。”趙老輕微的皺了皺眉,隨後哀嘆道。
“既如此,讓孩兒們好好習練,關竅都已教了,莫要荒廢光陰,還是要把本事練起來,若是真的遇到了災年亂年,也能夠拿起武器來,護著自家莊子和家人。”韓念拂了一下馬鞍上的一些水漬,又照應道。
此時是萬歷年間,並且是開始懶政的時候了,後面就是越發頻繁的天災,還有數不勝數的稅賦了。韓念心里閃過對于萬歷年的記憶,眼里也是閃過不忍和憐憫。
史書上有幾句話,“萬歷四十一年諸城大水,四十二年大水,萬歷四十三年大饑、大旱,飛蝗蔽天,野無青草,人相食。”字數不多,卻已足夠說盡百姓疾苦了。
韓念不再回想,翻身就上了馬。
“還有,如果莊子里田不夠種,不妨去百姓鏢局看看,有這一兩手槍在,都可以留下求個生計,也給家里緩解緩解壓力。”
臨走之前,似乎想到了什麼,補充道。
說完最後一句,隨即就又上了路。
“慢走,大俠。”
……
珠光寶氣閣。
霍天青現在成了這里的主人了,雖然他總說他只是代為看管。
金鵬王朝的事情算是了了,真正的繼承人都死在了這一次的事件之中。
唯一兩個勉強算是繼承人的上官飛燕和上官雪兒,一個消失了蹤跡,一個成了朱停的干女兒,兩人都沒對珠光寶氣閣的財產提出想法。
所以霍天青也就繼續經營著這些珠寶生意。
背靠著天禽門上下,又有著珠光寶氣閣的支撐,按道理他是不該有太多煩惱的,可偏偏最近他一直很煩惱。
為了什麼?為了女人,上官飛燕勾引了他,然後連招呼不打一聲就人間玩起了失蹤。
沒錯,他已經知道了霍休就是上官木,他也知道了上官飛燕愛的其實是那些財寶,他更知道上官飛燕僅僅是在利用他,但是他還是忘不了上官飛燕,畢竟上官飛燕真的美得可以滿足男人的一切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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