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鐘離飛師徒倆進來了,趙純把手一抬,淡淡地說︰“兩位,請上”
楚凡頓時來了氣,對趙純無比倨傲的神態十分不
他開口冷道︰“哼,好大的架子!你不起身迎客,是瞧不起人嗎?”
“……”殿內頓時陷入一片沉
但是在座的各位香主,要麼干咳一聲,要麼舉杯喝茶,沒有過多的表
他們認為楚凡這種表現,很符合鐘離飛徒弟應有的脾
趙純聞言愣了一下,要知道除上司以外,沒人敢這樣和自己說
即使是鳳儀門的兩位宮主,最多是不愛搭理人,對自己不會有言語的冒
他以為,請鐘離飛師徒倆來這里吃飯,已經是給了天大的面
沒想到師父還未開口,徒弟就異常囂張的給了自己一個下馬
見殿內氣氛不對,鐘離飛笑嘻嘻說了一句︰“徒兒,為師經常教你大人有大量,何必跟別人一般見”
隨後,他大大咧咧地坐到了位子上,直接喝酒夾
旁若無人的樣子,讓在場的各位全都看傻了
你故意表現出來沒教養的舉動,不就是想說趙純不以禮待人,你也不把他當回事嗎?
看到這一幕,楚凡忍俊不禁,跟著師父一起大吃大喝,毫不介意周圍異樣的目
對此,趙純並未脾氣發作,只是靜靜地看著鐘離飛的一舉一
但是,那位鄭香主卻忍耐不住了,他早看不慣師徒倆的囂張行徑
突然間,鄭香主手指一彈,手中的筷子分別打向鐘離飛與楚凡的酒
距離如此之近,速度是那麼的快,很難有人能在此刻制止他的行
可惜,他今天踫到的對手是鐘離
瞬息之間,“啪啪”兩聲響起!
鐘離飛直接用食指擊飛了即將射中自己酒杯的那根筷
緊跟著,這根失去準星的筷子被彈飛的時候,不偏不倚地打落了另一根射向楚凡的筷
一時間,現場沉寂無聲,可每個人的眼里都有了驚詫之
趙純嘆了口氣,苦笑著說︰“先生吃得這麼盡興,就不怕我暗中下毒?”
鐘離飛放下酒杯,道︰“堂堂的一名副堂主,如果只想用這種方式解決我,那暗月司就沒有存在于世的必要”
“說得好!”趙純帶頭鼓起掌
現場頓時響起了一片掌
特別是于江,眼里開始有了些許的敬
可對于趙純的恭維,鐘離飛並不感
他淡淡說道︰“你今天請我來,不單單是為了喝酒聊天吧?”
趙純一臉假笑地說︰“本尊希望先生能深明大義,得到金虹劍後,將它交給青龍”
楚凡听到這,頓時冷笑出聲︰“你這和明搶有什麼區別?”
趙純很認真地說︰“金虹劍乃上古神兵,如果流落人間,勢必會引起腥風血雨,諸多修仙者將為此命喪九”
“如果金虹劍被本堂收藏,能免去眾多宵小之輩的邪再囂張的人,也不敢打暗月司的主”
楚凡听不下去了,立即出言相譏︰“呵呵,你還真是心懷蒼生啊!”
隨即,他霸道說道︰“金虹劍在我和師父手中,誰敢來搶?誰又有本事能搶走了?”
“……”殿內又一次陷入沉
眾人都呆住了,暗道這年輕人膽子真大,分明是不把暗月司放在眼
見楚凡接連出言嘲諷自己,趙純心里的無名火一下子燒了起
他立即冷聲說道︰“如果有人聯合眾多英雄豪杰對付你們,先生即使是身經百戰,也很難有勝”
“這麼說來,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
鐘離飛冷冷一笑,起身說道︰“徒兒,我們走!”
楚凡立即會意,站起身來就往外
“放肆!你當我們青龍堂是菜園門,說來就來,想走就能走的嗎?”
鄭香主當場桌子一拍,站起來怒斥一
鐘離飛絲毫不懼,回身說道︰“你威脅我?”
鄭香主咧嘴說道︰“久聞鐘離掌門是天賦異稟之人,鄭某不才,願討教一”
“和我過招,你還不配!”
他冷笑地看著鄭香主,毫不掩飾臉上的譏
“徒兒,你和這家伙玩一下,好讓為師看你最近有無長”
“好咧!”楚凡當即拔劍出
在這緊張時刻,趙純陰森一笑,說道︰“先生的絕學遠在我等之上……”
楚凡立即接話說道︰“既然知道我們的厲害,還不快管教你的手下!”
趙純又道︰“我承認單打獨斗,在場的每一位都不是先生的對可你不要忘了,今天喝酒的卻有二十多”
話里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假如鐘離飛師徒倆不識抬舉的話,青龍堂的人就要一哄而上,群毆他倆
鐘離飛豈是受人威脅之人,當即冷道︰“既然你們這麼有自信,不妨試試”
現場的氣氛立即變得劍拔弩張起
楚凡突然說道︰“師父,殺這些人容易,可是回頭你恐怕不好意思再和慕容雪一起喝酒”
“什麼,他們認識右指揮使大人?”現場驚訝聲一
眾多香主頓時焉了,愣是坐在位子上不敢輕舉妄
誰也沒有想到,鐘離飛師徒倆和慕容雪是熟
畢竟趙純只是個沒有轉正的副堂主,而慕容雪在暗月司中的地位僅次于黃
大家是寧願得罪趙純,也不敢違逆慕容
殿內的氣氛似乎陷入了僵
“慕容大人向來是深居簡出,你們不會是故意攀他的交情吧?”
沉默了片刻後,趙純開口發問
根據他之前的調查,鐘離飛只和玄默有交情,卻沒有任何證據表明他認識慕容
所以,趙純以為楚凡在說
其實也怪不得他有此疑慮,因為見過鐘離飛與慕容雪聊天的那些手下全死在了流波山,不能給他帶回確切的情
鐘離飛淡淡一笑,伸手探入懷中,丟給了趙純一封
趙純抽出信箋一看,臉都氣白
而他身邊幾位香主湊近一看,更是面色煞
“不是吧,慕容大人要求我們把麒麟骨給鐘離飛!”
在場眾人聞言嘴角一抽,無言以
就連楚凡,也是為之一
先前,他以為師父不殺夔牛,來青龍堂討要麒麟骨,都是臨時起
現在看來,師父早就算計好了一切,自己卻蒙在鼓
一下子,師父在楚凡心目中的形象,變得越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