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這麼久都沒見新獵物了,咱們還繼續在這守著嗎?”
幾個山民藏身于密林之中,其中的少年一臉焦躁,自從上次老爺派來的使者收走那些書信以後,他們已經差不多十天沒有蹲守到新的往來信使
“又來了,你小子不會怕了吧?放心吧,我答應了你爹娘會平平安安將你帶回”
身材魁梧的山民首領笑
“才沒有!只是覺得這麼久都沒有人走這條路,咱們繼續守在這里也沒有什麼意”
仿佛是感到自己被小瞧了,山民少年挺了挺胸膛,辯解
“再等兩日,就再等兩日,若是還沒有,咱們就收拾東西回村”
山民首領也有些遲
上次使者將書信收走後,給他們一筆賞銀後便交代他們繼續在此蹲
但這麼久也沒有見到新的信使路過,他也沒有得到後續的新指令,他有點懷疑老爺是不是已經將他們這幾人給忘
“頭,來了!”一個負責望風的山民急匆匆跑回
“好!還是按照老規矩,大家都做好準備,一會並肩子”
山民首領指揮著幾人潛伏下來,數條絆馬索已悄悄安排到
另外一側,騎著快馬,身負靠旗的信使匆匆而來,馬蹄落在土道上激起陣陣塵
就在信使經過此處時,絆馬索驟然出現,戰馬毫無意外的被拌飛了出
馬背上的這個信使身手不錯,第一時間反應過來,跳下馬來一個翻滾,沒有受到什麼傷害便平安落
“你們好大的狗膽,竟敢在此截殺軍中信使,不怕掉腦袋麼!”
看見舞刀弄槍從林中沖出的幾名山民,信使一把抽出馬刀,高聲喊
這幾個山民並不理會信使色厲內荏的恐嚇聲,在首領的帶領下,沖了上
一番打斗過後,距離信使尸體十來步遠的草叢上,這幾個山民氣喘呼呼的席地而坐休息著,手中撕扯布條各自包扎傷
這次的獵物反抗太過激烈,多對一之下,他們之中竟然還有三個掛了彩,戰斗中作為首領的魁梧大漢為了援護他們之中的那個少年,就連他本人都差點了
“頭,找到了!”
少年從信使尸體上摸出來一封信,拿在手中揮舞
看著這一幕,山民首領輕輕頷
明日一早就離開這里吧,也許這小子說得對,該回到村里了,再這樣下去,他們的命都要丟在這
就在他如此默默想著的時候,散發著微光的一桿大槍從天而落,穿過了原本站在那里笑著揮舞信封的少年,那少年胸口破開了一個大洞,鮮血瞬間噴灑而出,身子傾倒在了地
一旁樹梢上一道身影閃過,跳落在了剛剛落下的大槍旁邊,輕輕往插在地上槍頭一踢,便大槍翻轉了一圈,落在了那人手
看著眼前這一幕,山民首領牙呲目裂,也顧不得其他,揮舞著手中的馬刀便要沖上
那人皺眉看著手中槍桿上被濺上的鮮血,舉槍嫌棄的在那少年還抽搐的身體上來回擦了一
若是黎珩在此,應當會認得此人,正是此前與他交過手的彭
看見山民首領沖了上來,彭岳調轉槍頭隨意揮出,山民首領脖頸上便多出了一道血
山民首領魁梧的身軀緩緩而倒,還愣在原地的幾人,受到了驚嚇四散而
見到此景,彭岳露出了一抹殘忍地笑意,舉槍追了上
不過盞茶功夫,最後一個山民就倒伏在了地上,絲絲血珠撒了一
彭岳甩了甩槍尖的血液,轉過身去,看到手下親衛也跟了上來,手中還持著向另外一邊逃散的那兩個山民的首
彭岳回到最初那個少年尸體旁,看到少年手中還緊緊捏著那封信箋,嫌棄的看了一眼上面沾染的血漬,低頭從懷中掏出了一個方帕,然後將其包在手上,用兩指將信箋從少年手中抽了出
......
柳陶項三家在鳳竹郡交鋒以來,已有近三月,轉眼間已到五月下旬,仲夏已至,天氣漸
在柳岑強壓下,柳氏麾下的各族還是拼湊出了六萬人馬,作為後援軍進入鳳竹郡地
大軍營寨中,作為後援軍內實際上的兩大巨頭之一,華荻正趴在桌案上抱著鳳竹輿圖苦思中,自從他們進入鳳竹以後,就派出探馬與早前派入鳳竹的三路大軍聯
滕湛雖然停在寧陵沒有向著陶氏腹地再前進,但也將陶閔率領的寧陵城守軍打得毫無脾氣,窩在寧陵城內不敢出來,當起了縮頭烏
攻伐項氏的那一路大軍沒有太多的斬獲,但也成功完成了拖延項氏主力的任
唯有楓山方向,原本尚朗率領的那一路大軍,毫無回
讓人不由懷疑是不是真的如尚朗說的那樣,鞏易率全軍上下都投了陶
“楓山那邊有消息了!”此時原本應當在巡視大營的焦淵,急匆匆的闖入大帳
“什麼消息?!”
听到焦淵的喊聲,正在苦思的華荻猛地一個激靈,跳了起
“鞏易十有八九是真反”不等焦淵答話,帳外又進來一
華荻聞聲望去,見到來人,抱了個拳︰“原來是彭”
來人正是彭岳,彭岳曾擔任過一段時間柳岑的槍術師傅,故家中不少人都稱其為“彭師”,以示重
“不知彭師方才所言可有什麼依據?”
兩人見禮後,華荻繼續問
“數日前,有人持軍令交接了我負責的屯糧營寨防”
“原本我倒也沒有多想什麼,畢竟此前我也確實有過錯,導致數萬石軍糧被陶氏偏師付之一炬,對此安排我也無話可”
此時彭岳再提起軍糧被燒一事時,態度倒是極為坦蕩,仿佛此前出錯的並不是自
“可就在我返回封地路上,卻發現了一樁趣事,有幾個流寇伏殺了一名我軍信使,我也因此發現了一個有趣的東”
彭岳說著,從懷中緩緩抽出了一個染血的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