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光一直維持了一個時辰,比記載的時間要短不
在虹光緩緩消失後,黎珩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因為盤坐過久而略顯僵硬的身
他現在體內的血液猶如奔騰的江河,四肢百骸中流淌著滾燙的氣流,如同潮水般不斷涌現出來,力量、速度、反應似乎都在這氣流的加持下,變得比以前更強
周圍空氣似乎都變得粘稠起來,空中飄浮著一種無形無質,但又確確實實存在的物質,閉上眼楮,仿佛可以看到零零星星的發光小團,每一次呼吸都能夠感覺到周圍的小光點在朝著他匯
“這就是開靈境麼?”
隨意揮拳,拳風呼嘯,宛若風雷齊鳴,黎珩估摸著再踫到如前幾日鄔家家主那樣實力的敵人,不用再靠著人海戰術,只憑自己一人也能戰而勝
開靈境,到了這境界已經可以說是超凡戰力了,可借助天地元氣之力,小空間戰斗時,能力敵數十普通士卒,未來只要不停吸納靈氣至身體極限,即可自然而然進階養氣
黎珩心中大快,清洗了額頭上已干涸的藥膏,伸手推開房門,本來就不怎麼牢靠的木門,瞬間被推開,發出了刺耳的聲音,撞到兩邊牆上被彈了回來,差一點撞到了自己身
愣愣看著自己的手,看來破境以後力量提升太多,一時難以掌控適應身體力
……
花開兩朵,各表一
就在黎珩因破境而興奮之時,葵丘城下的陶閔不是很愉
“廢物,通通都是一幫廢物!”
眼見聯軍組織的攻勢又一次被打退,陶閔怒罵
自從得到各領援軍的兵力補充以後,陶閔就志得意滿了起來,喊出了半月平定葵丘,三月平定南部諸領之亂的口號,誰知道剛剛啟程就在葵丘城熱油滾木下破滅了夢
葵丘城依山傍水、地勢險勝,是山陽有名的堅城,此時城中又聚集了本領亂軍的七八成精銳,加上穆家的數代經營,此城不說是固若金湯,也能稱一句城高池
此時聯軍已經圍困葵丘城近十天,聯軍每日在城下遺骨累累,竟沒有一點實際進展,連殺敵數量都沒有多
城中亂軍也不和陶閔硬踫硬,就是打定主意了堅守不出,企圖依靠高大的城牆消耗聯軍軍力和糧草,等待聯軍兵疲意阻之際再伺機反
主帥帳內,被訓斥的各個士族將領也是鐵青著臉一言不發,如此堅城,就算各家精銳在此也是要花費巨大代價,更何況他們麾下大部分都是些征召來的民夫呢?
如此硬沖硬打,傷亡不大才怪了,不如將其圍困緩緩圖
陶閔不是不知眾人此時心中想法,他頂著壓力強行攻城也是有苦難言,這亂軍倒是不足為慮,有了封地作為誘餌,在各領源源不斷的支持之下,遲早將其磨
但南部局勢已經不容他再繼續悠哉下去了,陶家埋在亂軍中的暗線前些日子回報,棲霞郡民亂已經被鎮壓,棲霞郡項氏已經抽出手來,與柴氏為首的諸領亂軍勾結了起
項家與陶家早有宿
前代家主期間,因為天災人禍,山陽民怨沸騰,陶家為了平息民憤,轉移矛盾,特地頒布德政令,強令領內子錢家不得催還庶民往年債務,當年債務償還本金即
而當時這些放貸的子錢家背後之人就是項家,陶家的德政令使項家當年損失慘重,兩家也因此結怨,近年來項家一直厲兵秣馬想要將手伸向山
現在這項氏似是取了柴氏諸逆的效忠書,已派人攜財貨在京中活動關系,意圖獲得奪取山陽郡南部的大義名
因此,陶閔心知只有搶在京中申斥的特使到來之前,將南部叛亂撲滅才能粉碎其陰
“你們還愣在這里干什麼!都說說吧,目前該如何破城!”
見帳內一片寂靜,眾將皆沉默不言,陶閔又是一陣火
“從你開始!”他胡亂伸手指了前排的一
“在下以為,當繼續強行蟻附,拼上傷亡定能拿下此城!”
“那下一場就由你部先攻,如何?”
“這...”
“哼,無能之輩,下一個!”
“在下以為,葵丘城堅池固,不可強攻,目前已近秋收時節,可組織人手搶收葵丘領內糧食,已資聯軍所用,如此下來,只需慢慢圍困,城內人吃馬嚼之下,逆賊必不攻自”
“這些難道我想不到麼?還需要你教我?下一個!”
若是能穩扎穩打,自己又何苦在這強行攻城?若是在這城下傻傻等城內亂軍糧草耗盡,怕是這山陽南部各領早就不姓陶了!
“在下以為,目前已是入秋,河水泛濫,可在葵丘領內河川上游設堤蓄水,屆時洪流之下,攻破葵丘輕而易”
“說得輕巧,且不說葵丘城地勢高聳,此策必須在河川上游建起可以蓄足水量的圍堰,必然靡費甚巨,短時間根本無法完成!下一個!”
听得水攻之策,陶閔也是氣急,這策略漏洞太多了,耗費靡巨不說,此時聯軍中也沒有懂得修築大壩和控制決堤後水流的勘探營造人
“陶閔大人,在下胸中確無破城良策,但我听說漠水軍中有人以區區五百征召兵襲取鄔家堡,戰後統計傷亡不足百人,或許此人能有什麼辦”
眼見聯軍被擋在城下近十日,各領損兵折將,未立寸功,而另一邊漠水軍肅清領內的任務進行如此順利,帳內有人開始有了小心思,琢磨著把漠水軍也拉下水
“漠水軍目前是什麼情況?”
听到有人提到漠水軍,陶閔也想起了這群被自己打發去清剿領內的倒霉
“回大人,根據探馬回報,目前漠水軍清剿進度極快,看來再有個幾日功夫就能完全肅清領內宵小”
听到陶閔問話,一旁沉眉低目的侍從上前回稟
“傳令全軍各部分成日夜兩班繼續攻城,晝夜不停,不要給亂軍喘息之機,另召漠水軍盡快來葵丘城下與我軍匯”
見帳內諸將無一良策,陶閔眉頭緊皺,只得嘆氣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