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陳雲第一次出現在天衡山時,鐘離就已經注意到他為了應對旅者的到來,鐘離在這幾年里一直都在防備意外發生,陳雲算是正撞槍口
于是在陳雲下山的那幾天,鐘離親眼看著他消失、出現、消失、出現,當他消失時就連鐘離都無法捕獲半分痕跡,仿佛他徹底消失在提瓦特,直到再次出
這是極為不可思議的,提瓦特向來易進難出,當年旅者兄妹在離開時都被阻攔下雖說如今天理沉睡,但向陳雲這樣視提瓦特邊界為無物,隨意進出的行為,是有很大可能喚醒天理當年的艾莉絲也做不到如此,不做遮掩且頻繁的穿梭世
鐘離想不到的是,陳雲並不是消失時被沒有離開提瓦特,而是進入小世界‘塵歌壺’,可以說那神秘聲音給陳雲的小世界十分強勁,它強行共享提瓦特的時間流速,強行收集提瓦特世界溢散的力量,用來穩固自身和產出物品——塵歌壺里的摩拉就是這樣生成
但小世界卻不受提瓦特的法則影響,不受提瓦特世界的制約,就如同駐日美軍一樣,但它對提瓦特是無害的,更確切的說,它的存在對提瓦特這個世界本身毫無影響,對提瓦特有影響的是掌握它的陳
當鐘離注意到陳雲的特殊後,不由得對陳雲進行了更細致的觀
于是一個讓鐘離震驚的結果就這麼擺在他面前——陳雲的靈魂完全不受磨損影響,而讓鐘離困惑的是,陳雲這個特質對他來說並不難發現,就像是有人故意將陳雲靈魂的特殊之處不加掩飾的暴露在他這個層次的存在的眼
相較于陳雲的靈魂,他孱弱的肉身反而不值一提了,鐘離本是這樣認為的,但意外的是,當他動了收徒的念頭,在仔細探查陳雲資質時,發現陳雲的肉身純淨的仿佛剛剛誕生一樣,要不是陳雲的靈魂和肉體極度契合、不可分割,他都要懷疑陳雲是不是給自己造了個新身體,重新讓靈魂換個皮囊
但這些都不是讓鐘離起收徒心思的緣故,真正的原因是,鐘離察覺到陳雲對他的信任,就好像他真的是璃月人,對岩王帝君的信任是發自內心的,又好像對他毫無所求,有尊重,卻不是璃月人那樣的敬
當然,從陳雲稱呼他為“老爺子”這一點就能看出,陳雲對他更多的是一種奇怪的親切
明明是外來之人,卻對他很熟悉,那就只能是他知曉提瓦特的事情這一點鐘離並不驚訝,畢竟提瓦特的故事由某些旅人傳到外界也不是不可
不過,陳雲顯然不是簡單地知曉過去,他還知曉未來,更或者說,相對“過去”,他更熟悉“未來而且,鐘離猜測陳雲的小世界里應該存有大量的提瓦特才有的東西,就好像那份他憑空拿出來的仙跳
陳雲對璃月有著歸屬感,又擁有著如此不可思議的靈魂,心性淳樸,資質也看得過去,更為重要的是,他是外來之人,卻不是旅如此種種,當陳雲提出和鐘離學習武藝時,鐘離也就自然起了收徒的心
他想讓陳雲成為他的接班人,想讓陳雲守護著璃月,這很自私,所以鐘離並不準備強迫陳雲,因為這一份責任實在過于沉重,沉重到磐岩都會感到疲
他讓群仙對陳雲進行考驗,如果陳雲沒能通過,他也不必強求;如果陳雲通過,他最後也會給陳雲選擇的權利,他的時間還有很多,在最終的磨損到來前,他可以一直等待陳雲的答
五位仙人商討一陣,很快就有了結
其實當帝君決定收徒時,一切就以不是問題,眾仙人與其說是思考如何考驗陳雲,倒不如說是在想如何培養陳雲,並且觀察他的行事作風,對他多一些了
“帝”留雲真君上前,說道︰“我看陳雲還未曾獲得神之眼,那麼,我會讓他在奧藏山修行一年的時間,在這一年內,如果他得到神之眼,便算是通過我的考”
神之眼,提瓦特人的外置魔力器官,有了神之眼才能掌控元素而神之眼的獲得,則是當一個人的願望強烈到一定程度,就會突然出現在那人身提瓦特人認為,這是當一個人的願望強烈到一定程度,神明就會將視線投在他的身上,這才有了神之眼的出
理水真君道︰“當有了神之眼後,我會為他開啟仙軀之路,當他成功凝聚出仙源,便算是通過了我的考”
璃月的仙人都擁有仙軀,不過仙人們的仙軀是生來就有的,在千年前,有仙人為了提高璃月的戰力,研究仙軀和神之眼,在攻克百般問題後,終于找到讓神之眼的擁有者擁有仙軀的辦
可最終卻因為條件太過苛刻而被放棄,轉化仙軀的條件只有兩個︰擁有神之眼,靈魂達到仙人的強
然而靈魂的提升向來是極為艱難的,更何況提升到仙人的程度,哪怕是神之眼的擁有者也一樣,達到要求的百不存
今百年來,唯一被仙人們認為達到條件的也只有申鶴一人,還是在她身具常人難以承受的命格下,又自小就受到仙人們的教導和培養,才勉強達
但仙人們相信陳雲,相信當陳雲獲得神之眼後,就有資格進行轉化,因為他的靈魂極致特殊,本質不就算失敗,也不會對他造成什麼影而一旦成功,他就會擺脫神之眼的束縛,擁有仙軀的他,會真正成為永恆的存
當眾仙想到這一點時,不禁有些感慨,如果陳雲成功,那麼那位雷鳴之國的神一直所追求的永恆,將會在璃月的陳雲身上成為現
削月真君道︰“我會傳授他仙法符 之道,當他學成,便算是通”
“帝君,陳雲會不會被我的業障影響?”魈問
“不”鐘離搖頭
魈點了點頭,道︰“我會傳授他槍法,當他得到我的認可,便是通”
最後,萍姥姥樂呵呵的笑道︰“老婆子我沒什麼能教他的,我會見證他在璃月做的一切,由此確認他是否可以成為您的弟”
至于其他的考驗,眾仙人沒有多說什麼,陳雲最後是要成為帝君的弟子,他們只需要傳授本領就夠了,其他方面,自然有帝君教導,唯獨這方面,他們對帝君很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