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出去和進來的態度大變，其中必有ど蛾子，符淵眼神微動，把身子朝著葉姑娘靠了過
“你色誘他了？”
葉姑娘柳眉微挑，但沒有發作出來，“如果我說……是呢？”
“那他也太快了”
越和符淵說話，葉姑娘就越覺得符淵的品德和他那淵博的學識不相匹配，都說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學識越是淵博，自身的品德也會受到一些影
比如宋慈，比如國子監的學士
但像符淵這樣，有著靈活道德底線的學士，她是真的前所未
只能說有些人生來就是為了糟蹋他這份天賦
此時的男子坐在符淵三人對面已經顯得有些坐立難安了，但還是開口道︰“正如我之前所說的，擔保人最少也要兩位，宋慈閣下您作為推薦人，不能進行擔保，如果能找到另外一位擔保人，想必下面的人就不會多言”
這事兒宋慈拍了拍胸脯，“放心吧，第二位擔保人已經找好目標”
話音剛落，茶室的門便被人從外面推開，又一次充當快遞員的尚琳將一封賀有則親自章印的信封交至男人的手中，“這是太醫院院士，賀有則先生的親筆信，太醫院願意為符淵擔保，這並不是宋慈為了逃避責任而推選出來的擋箭”
怎麼還真有啊？
不管符淵的學識到底夠不夠淵博，其實男人都不太想要符淵上去代替授課
怎麼辦呢……
正巧，這時候符淵開口了，“我知道你在煩惱什”
男人抬起自己的視線，對上了符淵的眼
符淵從梁岑的表現就有過預料，這次白水學宮的公開課打的是曾經考中過狀元的宋慈的名號，所有慕名來參加公開課的人都是看中了宋慈的名
在這種時候，突然告知所有人第一堂課不是宋慈授課，而是另外一個被宋慈推薦的毛頭小子，不知實情的群眾或多或少都會覺得自己被欺騙
失信于人可是大過，尤其是白水學宮是作為官方教學機構的情況下，更不能隨隨便便失信于百
因此男人才會如此糾結，對于自己已經許諾過的事情究竟要不要執
“到時候別說我是誰就行了，包括兩堂課在內，都將講課人的容貌遮住不就好了？”
這是一個辦法，但不太能徹底解決問
“那該如何解釋這件事呢？”
符淵立馬給出一套說辭，“就說宋慈臉上突然受傷了，難以以貌示人就行”
男人又問道︰“那聲音呢？”
“不重要，我壓低嗓子就行了，宋慈也照做，到時候就說傷到嗓子了，第二堂課前做了藥物的調理，所以聲音听起來又變”
“那身材呢？”
“直接把講台遮住，我講課不需要用到板如果有人對此抱有疑問，就說傷口不能被強光照射，所以專門用簾幕遮住就好”
符淵說到一半，就對宋慈叮囑道︰“你也按照我說的辦，明白了嗎？”
三人沒有出
一旁的葉姑娘第一個反應了過來，“符公子，你可真是一位天生的騙子”
“過獎了，至少我大半部分時間說的話比你的身材要”
葉姑娘柳眉氣得抖了抖，伸手用衣袖擋在了自己的胸
他怎麼知道是假的？
男人則是從地上躥了起來，“這是個好辦法，雖然騙了老師學生們不太好，但只要工作做好了，就基本上不會有人發現了，符淵小友，你真是個天才！”
就連宋慈也說道︰“連我都沒想到這個辦法，你可真是天生的騙子”
“你們真的覺得這是在夸我嗎……”
解決完這件事，符淵臨時問了一句，“對了，明天我要上的課是什麼？我還沒問”
男人一驚，“你連上什麼課都不知道，就答應了下來？你對你的學識儲備是否有些過于自信了？”
“我當時情況特”
視線挪到宋慈的身上，男人解釋道︰“授課的課程由宋慈閣下自行決定，既然宋慈閣下將第一節課全權交給了你，那授課的內容也應當由你自己來決”
“我來決定上什麼課？”符淵覺得這句話多少有點抽象了，“你不怕我上一些不得了的課嗎……”
男人隱約覺得有哪里不太對勁，立馬叮囑道︰“一定要是正常的課程，不能是那種違背道德、背離人倫的課程，起碼要符合‘學識’這一基本常”
該死，約束這麼大嗎？
符淵本來想教導學宮的孩子們如何利用排泄物來區分動物、人類的健康程度，看來自己的如意算盤落了
有這種約束，連保健體育的課程都上不了
可惡啊！
坐在一旁始終沒有發聲的尚琳松了口氣，因為她也大致上猜到了符淵的腦子里在想些什麼，能夠在他付諸行動之前將這種思想扼殺在搖籃里，實在是太好
四人在進行了最後的交接工作之後，便離開了白水學
宋慈還需要做好“被傷病”的準備，所以就先行回到書院，去化妝去
葉姑娘一邊和符淵強調著“你要是敢把假胸的事情說出去，我就弄死你”，然後跟著宋慈一起離開
“那位葉姑娘……你很熟嗎？”尚琳有些好奇地對符淵出聲詢
符淵搖頭，“不認識，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是在書院的茶室里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沒什麼，”尚琳答道，“我只是覺得有些奇怪，那個葉姑娘身上有一種我很熟悉的味道，但就是想不起來是哪里的味道”
你身上也有一股六神花露水的味道，我好幾次想吐槽了，但你們又不知道這個東西，憋得我很難受啊！
據說是要回去應付賀有則了，尚琳也就選擇了告辭，回家的路上只剩下了符淵一
走在路上，符淵又一次撞見了梁
“梁叔，今天沒去風月樓啊？”符淵張口就殺死了話題，“我還以為你今天還在風月樓里風流”
梁斌白了他一眼，似乎是想了一會兒，然後將一樣東西遞給了符
接過手，如果符淵去過無緣寺，那麼他一定會認出來，這就是無緣寺正殿里所供奉的那尊雕塑的縮小
“梁叔，這東西未免也太克系了吧，你把這東西送給我干什麼？”
梁斌低聲道︰“這是我很久之前，從無緣寺中討來的護身符，據說有這個護身符的人，將會得到庇護，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還是送給你了，不用謝”
你送我個這麼丑的東西，想要讓我怎麼謝你……
本來符淵是想說這句話的，但抬頭看見梁斌復雜的眼神，便選擇了接
看著符淵離開，梁斌嘆了口
“這東西給我帶來過一些好運氣，希望它真的能夠庇佑符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