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符淵率先打斷了對話,“這位算不算我業務之外的工作?我和你之間的交易應該是︰我答應你的一個要求,然後你讓季伯來給我做擔保吧?還是說我把困擾著季伯的問題解決了,就算是完成了你的要求?”
宋慈表示否認,“當然不,我和你的要求是另外一回”
“那我應該沒有必要幫這個忙吧?”
話聊到這個份上,宋慈嘆了口氣,“符淵小友,其實有的時候,做一些既定工作之外的事物,對你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這話怎麼听起來像是資本家壓榨員工時所說出來的話啊?
簡直一模一樣!
一旁的季伯猶豫了片刻,最終他還是選擇了相信宋慈的判斷,將一沓草紙拿了出來,放在桌面上,“符淵,如果可以的話,先看看再說,怎麼樣?”
符淵的表情看起來有些不樂意,“這可是業務之外的業務,就算是包夜,遇到套餐外的業務請求也得額外收費吧?”
在場三人絲毫沒有意識到符淵是在和他們聊葷段子,因為他們三個根本就沒有听懂符淵在說些什
但,他們會腦
“不愧是宋慈看中的人,張口閉口就是一些晦澀難懂的話,難怪懂的東西”
雖然听不懂,但總覺得好厲害!
一听這話,季伯立馬意識到讓符淵幫自己看題並不是不可能的,“只要你能幫我解開這個問題,符淵小友,我保證今後書院的書庫你隨意進出,如何?”
“這個不該是宋慈該保證的嗎?”
“咳咳,”宋慈在這個時候突然清了清自己的嗓子,“季先生的話,平時還能帶你去逛逛學宮的書”
符淵旁邊的女子小聲地補充了一句,“學宮是官方承認並認可的學術機構,學子可以直接被推薦送入國子監,但是書院的不行,必須得考進去,這也是大夏的規”
搞了半天這里也是補習機構是吧?
“行吧行吧,”符淵就像是結婚幾十年卻又不得不上床的男人,表情有些痛苦,“讓我看看,但我不保證能給你解”
季伯連連點頭,將草紙推到了符淵的面
接過草紙,符淵看著草紙上的算式,整個人的頭都是暈
因為大夏的算式沒有使用阿拉伯文字,都是用的大夏官方文字去進行的代
只要看看古代的算術草紙就知道了,這玩意兒不花點時間來接受一下,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是看不懂
不過好在符淵的腦子還算靈光,花了幾分鐘思考,並且咨詢了一下旁邊的季伯這些文字都是什麼意思之後,大概上是理解了這個問題究竟是什麼意
一旁的女子注意著符淵和季伯之間的討論,心中有些困惑,因為符淵剛才的幾個問題已經暴露出來他是一個對數理毫無基礎知識的人,雖然不知道宋慈究竟看中他哪一點,但這人,真的能夠在沒有數理基礎的情況下解答出這個問題嗎?
對于絕大多數大學生來說,他們的數學水平已經退步到了初中生的水準,符淵有時候也在好奇,九九乘法表中間的那一截到底是什
不過現在不重要,因為他理解到這個數理問題的本質是什麼
總的來說,就是季伯在求證一個公式,符淵看一眼他草紙上的問題,就知道這家伙到底是在求什麼公式
這他媽……不是二次函數嗎?
高中課本的二次函數基本就是決定一個高中生在初升高的暑假期間有沒有上過補習班的最好證明,自從畢業之後符淵就以為自己已經脫離這些東西了,沒想到今天穿越了,還得讓自己來做題!
“唉……”符淵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這樣吧,我給你寫一個東西,剩下的你自己悟去吧,多余的我也不想說拿筆”
季伯有些詫異,“你,你知道答案?”
下意識地抓住了自己的衣服,似乎是上次賀有則扒他衣服的事情已經讓符淵有了後遺癥,“我們有話好好說,我確實知道答案,但你也知道,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我只會給你寫一個公式,剩下的你自己慢慢”
季伯激動得就像是等待自己父母送給自己禮物的孩子一樣,就差兩眼放光發射激光
女子將硯台推到了符淵的面前,里面已經是研磨好的墨水,她單手遞過來一支毛筆,由符淵接
用毛筆蘸取了一些墨水,除了大學在社團拿過半個月毛筆外,符淵基本上沒有用這玩意兒寫字的經驗,所以只能隨便拿著,在草紙上留下字
y=ax2+bx+c (a≠0)
是的,這就是符淵寫的東
當然,二次函數本身肯定不僅僅是能用這一串公式就能概括的,但符淵為了圖方便……呃不是,是為了讓季伯有一個自我思考的過程,所以只寫下了這個公
當季伯從符淵手中接過寫著公式的草紙時,他愣住
因為他看不
y是什麼?
a是什麼?
x是什麼?
)是什麼東西?
符淵淡定地喝了一口茶,擺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這個公式只是入門而已,它本身還有更多的知識等你去鑽研,如果你鑽研出來的話,我再教你別”
宋慈剛想展顏一笑,替符淵親手斟滿茶水,結果一旁的季伯突然從原地躥了起
“我好像明白了!”
女子看了一眼滿頭茶水的符淵,貌似是因為季伯站起來時,衣袖將茶盞帶了起來,然後直接扣在了符淵的頭
後者面色鐵青,恨不得直接把季伯手里的草紙給撕
“你他……”
但符淵還沒發作,季伯就仰天發出一聲狂笑,嘴里念叨著“我悟了!噫!悟!悟了!”的話,朝著茶室外面跑
“真是抱歉,”宋慈的笑容頓時有些尷尬,“季先生是這樣的,一旦到了忘情的時候,都會這”
一旁的女子拿起一張手帕,替符淵擦著頭上和臉上的茶水,“公子,你沒事吧?”
符淵喝了口茶,緩和下來了自己的情
“我沒
“還是聊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