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常鴻還沒等鄭翠翎說完,便道︰”我如果連自己師妹都保護不了,如何扶保大明江山?“鄭翠翎激動得一時說不出話朱常鴻道︰”翠翎,如果你肯跟師兄去,就吃了你那個糖人吧!“鄭翠翎二話不說,直接把自己那個糖人塞進口里,二人相視一朱鄭二人結束完畢,拿起劍就要走才剛走出軍帳沒幾步,一抱劍在懷的黑衣人突然轉了出來,二人急忙拔劍在手,低聲喝問︰“來者何人!膽敢阻我們去路?”
黑衣人說︰“好啊!刺殺巨酋這麼好玩的事你們聲都不吭一聲就要去了,現在還翻面不認人!”二人一听,來者不是別個,正是同門的獅面劍客鄧朱常鴻哭笑不得︰“清師妹,我們這次去凶多吉少,不是好玩的,你就別鬧了?”鄧清不理朱常鴻,對鄭翠翎說︰“師妹,我太失望了,我們被擄的時候,是誰照顧你的?拜師學藝的時候,是誰陪你一起說心事的?出道以來,是誰與你甘苦與共的?現在......現在你說拋棄我就拋棄我,我......”說著說著,鄧清竟流出眼淚
鄭翠翎知道鄧清平時風風火火,這次能說出這一番話,定然出自真听了鄧清的話,鄭翠翎回想與鄧清相處的光景,不禁黯然傷神,想了良久,抱著鄧清,拭去鄧清的眼淚,道︰“師姐,我們一同前去,生死有命,我們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就讓我們同年同月同日而死吧!”鄧清方才破涕為笑道︰“心怡姐姐能做的,你師姐也能做!”把那個戴著獅子頭套的糖人吃三人正要動身,忽然有人在他們背後冷冷地說︰“夜已經深了,三只小貓還不睡打算要去哪里啊?”
三人吃了一驚,隨即鄭翠翎道︰”莫慌,是師父!“燕仙山道︰”不錯啊,還認得出是我?“白荷茹道︰“老爺爺,其實我覺得,翠兒已經挺慘的了,不應該對她太嚴”燕仙山道︰“婦人之見,就他們幾個進建虜皇宮,無疑是送死!”白荷茹和燕仙山相識幾十年,燕仙山一直是一種調笑無忌,玩世不恭的態度,如此認真嚴肅地說話還是頭一但是白荷茹也毫不退讓,從鄭翠翎手中接過自己的那個糖人吃掉,道︰“翠兒,師娘和你一起進宮刺殺努爾哈赤!”
燕仙山道︰“瘋了,都瘋了!他們幾個小孩子瘋就算了,怎麼小姑娘你也陪他們幾個一起瘋?”白荷茹道︰“常鴻肩負大明社稷的重任,閹黨未滅,遼東未復,都願和同門同生共死,我一個無牽無掛的閑雲野鶴,為何不能為自己心愛的徒兒赴死?”然後轉身對鄭翠翎道︰“翠兒,親娘可以做的,師娘也不一定遜色!”朱常鴻一听,面一紅道︰“師母,行刺努爾哈赤也是為了抗金復至于閹黨,只好期望佷兒信王由檢”
燕仙山听完,走到鄭翠翎跟前嘆了口氣道︰“罷罷罷,人間有情,更勝天道!”然後從鄭翠翎手中搶過最後自己的那個糖人,對著糖人苦笑一聲道︰“燕老猴兒啊燕老猴兒,沒想到有一天你也會傻到自己投入虎口!”說完一口把糖人吃朱鄭鄧白四人還沒反應過來,燕仙山嘟囔道︰“咋地,只許你們瘋不許燕老猴兒瘋?”鄭翠翎這才緩過神來,激動得對著燕仙山下燕仙山扶起鄭翠翎道︰“翠兒,師父也未必比不上鄭老族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