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就”
幾乎白楓說出這話的瞬間，三柄鋒利的銀刀已經接近他的腦袋不到兩
黎火劍快速格擋了兩次，第三把刀來不及擋下，白楓只得偏頭躲
“晚上殺人真的很省”黑衣人把玩手上的銀刀，得意地看著
白楓一抹臉上的鮮血，意識到對方的厲害之
不同于之前他見過的銀刀，黑衣人所用的靈器等階更高，在進攻時完全看不到刀面的反光，只有在接近敵人時才會顯
人皮面具也被劃破，能不能修復還是個問
白楓心里涌上暴躁的感覺，上一次他控制不住情緒的時候還是在金珊島屠島之
“喲，小弟弟因為破相而生氣”黑衣人嘴上調侃著，手上的動作卻是不
“鏗——”
白楓再次擋下襲來的銀
由于無法感知體外的靈力，他完全靠著直覺抵
怪不得他們說靈覺缺失的人不過是個廢物，在實戰里，這樣的缺點當真是致命
“小子，開胃菜結”黑衣人不知從哪里變出來其他的靈器，用一種戲耍猴子的語氣和白楓說話，“如果沒有其他花招，那你的命和你的劍，就要歸我”
靈師九階的靈力洶涌而出，白楓御劍擋下，兩股靈力正好打成平
兩人僵持了一會，白楓腦中警鈴大作，一掐隱匿術，躲過五顆偷襲的鋼
“這是什麼靈術？”黑衣人疑惑地
下一秒，他也預感不妙，徒手擋下身側襲來的短
他和白楓近距離纏斗了幾招，很快發現這把劍不是之前的那把寶
他靈覺一開，果然察覺到空中已經凝聚的七把靈
黑衣人想要打退白楓的進攻，卻一直被他糾纏，加上懸于空中的七把靈劍隨時尋找機會給他致命一擊，他的額頭也開始流下汗
別人若是踫到他這樣擅長偷襲還滿身靈器的對手，估計會遠遠躲著保持距離，以防自己反應不
白楓卻是反其道而行之，他選擇借瞬移靠近敵用頻繁而敏捷的近戰來遏制對方使用靈器的機會，並且還同時使用劍影術施壓，讓對方逐漸露出破
果不其然，黑衣人的靈器幾次被白楓提前發現而打掉之後，他的招式開始出現孔
白楓果斷再次瞬移，讓他猝不及防地將後背置于黎火劍之
七把靈劍破空飛來，直接刺入黑衣人的身體，黎火劍更是穿破他的咽喉，帶著鮮紅色血液的劍尖剛好抵在白楓的眼
“是熱”他莫名其妙地感嘆了一句，側身拔出黎火
“師弟，救我！”胡毅昌離他最近，在兩名黑衣人圍攻下，受了不少
白楓愣了一下，黎火劍重新懸于他的身
兩道屬性不同的靈力從他的身體里涌出，注入劍
黎火劍眨眼間消失在他的身旁，又在下一秒出現在黑衣人身後，無情地收下他的生
另一名圍攻胡毅昌的黑衣人驚懼地跳在一邊，那把劍是如何飛過來的，他竟然毫無察
白楓一步一步地朝胡毅昌走來，“師兄沒事吧？”
“沒，沒”胡毅昌忍不住抖了抖身子，他怎麼感覺半張臉都是血的白楓更像是惡
“沒事就”白楓收回黎火劍，斜眼看了一旁的黑衣人，“打嗎？”
被他盯上的黑衣人吞了口水，“要打就”
同樣的回答，只是這一次，主動進攻的人變成白
兩把短劍懸于他的身前，他頗為認真地說，“兩次機”
“什麼？”黑衣人還沒有听懂他的話，黎火劍已經帶著三把靈劍穿越空間而
若有人一直觀察白楓的戰斗，便會馬上反應過來這是他從銀刀的特性學來銀刀利用靈力欺騙人眼，而黎火劍則是把劍影術和空間瞬移相結合，更勝一
黑衣人急急舉起自己的劍化解進攻，擋得住黎火劍，卻沒擋得住下一把短
“呃——”他痛苦地皺起五官，自己的長劍掉在地上，雙手試圖從脖子上拔出這把致命的短劍，只能無力地往後倒
“師，師”胡毅昌下意識地叫了一聲，剛才一瞬間，他的腦海中閃過百靈山谷的某個畫面，卻又無法仔細想起
“我”白楓收回自己的劍，擔憂地看著他，“師兄，要不要緊？”
“沒事，不要”胡毅昌一下清醒過
他在亂想什麼，怎麼能把這麼一位善良的師弟和百靈谷殺人魔聯系到一起呢？
白楓安撫地拍拍他的肩膀，一看周圍，戰斗的形勢幾乎是一邊倒
金獅門的弟子都是以一敵二的狀態，就算境界相同，時間久了也撐不下
“啊！”一名金獅門的弟子靈力枯竭，被敵人一劍割下頭
正在這時，一聲喊叫從不遠處傳來，“不好！他們要劫走空間石！”
杜依依借著父親贈送的瞬移靈器來到被劫走的馬車前，想要阻止他們拖走馬車，卻立即被三人圍在中
“師弟，快去幫幫杜師姐！”胡毅昌著急地說著，轉頭一看，白楓已經沒影
“原來是杜掌門的千”三名黑衣人圍攻杜依依，其中一人還能抽空點出她的身份，“金獅門沒人了嗎？居然連掌門之女都出來跑腿”
杜依依氣得咬牙，左右抵擋著他們的攻
這三個人明明可以快速結束戰斗，但就是不緊不慢地夾擊她，就好像玩弄一個小靈寵一
“不敢殺就過來推車！”劫走馬車的黑衣人呵斥
“等會，馬上——”正要抽身離開的黑衣人猛地吐出一口鮮
杜依依還沒反應過來時，身邊的三個人都已經倒在一
“裴修？”
“在下正”白楓的回答依舊如此，轉頭看向剩下的四名黑衣
黑衣人的數量是金獅門弟子兩倍，即使所有人一對一打斗，還能剩余很多人趁機拉走馬
剛才這七人便是負責劫走第三輛馬車的人，只是三人已經死在白楓的劍
“你小子，看起來很面生”一名黑衣人走上前，“十把靈劍，已經是靈師大圓滿的實力，劍影術也頗有門”
杜依依往前一步擋在白楓身前，“裴修你快走，他是靈武師四階，其他三人都是二”
“杜小姐不要那麼客氣，即使我是靈武師四階，也做不到瞬殺三名九階靈”黑衣人狠厲地盯著白楓，“既然是面生的弟子，何不先切磋一下？”
“千幻宗的人，你們不要太過分！”杜依依氣憤地說，“我們來切”
“在下可不會憐香惜”
黑衣人一甩銀槍，與杜依依纏斗起
“嘿小子，喜歡英雄救美？”推車的三名黑衣人走來一個，沖白楓挑釁
“就你一個？”白楓將雙劍握在手中，認真地說，“我的劍有兩把，你們還得再來一個”
黑衣人不屑地說，“即使你隱藏境界，也不過區區靈師，能和我打成平手就是榮幸，還想一對二，真是初生牛犢不怕”
“再來一”白楓重復說，“不管你是千幻宗還是司家的人，想必這點膽子還是有”
“你知道什麼？”黑衣人的臉色微變，向後招招手，把另一個同伴也叫
“打贏我，我全盤托”白楓揚起自信的笑容，他越是這樣，對方越是警
“你這是在自尋死”
“叫我來做什麼？殺他還需要兩個人？”另一名黑衣人不耐煩地走過
白楓指了指身上的血跡，“這些是你們的同伴的血，他們無一例外境界都比我高了不”
“這小子欠揍”兩人對視一眼，“小兒受死！”
靈武師的威壓瞬間傾瀉下來，兩人靈器未出，只是境界的氣勢就已經把白楓震退一
可是他的計劃已經開始，自然要硬撐著進行下
“這可是你自找”黑衣人鄙夷地說，他們甚至都沒有祭出自己的靈器，只是徒手施展靈術，都能把白楓逼得節節敗
白楓忍著喉間的腥甜，再次接下他們的招
“去死”黑衣人再次揮出一
白楓估算著距離已經差不多了，便不再硬接，空間靈術運轉，他直接消失在原
“人呢？”黑衣人楞了一下，“難道我的功力已經可以把他拍成齏粉了？”
“混蛋！他在那！”他的同伴指向馬車所在的方向，氣急敗壞地往回
等他們反應過來，白楓的劍已經逼近唯一一個守在馬車邊的黑衣
這已經是他所能做到的空間瞬移的極限距
按照現在的局勢，如果任由這場搏殺進行下去，結果只會是金獅門無人生
就算白楓可以趁人不備，借助多次瞬移逃離這里，但他一定會作為唯一生還者而被眾人懷疑，且他現在還沒做好離開宗門勢力的準
所以，他打算賭一
短劍破開空間襲向黑衣人的後頸，然而劍尖刺入不過半寸，便被對方用靈力逼
白楓明白這是護體靈力，是靈武師淬體開靈脈之後獲得的肉身防
若是靈武師有意防備，他的靈力還不足以一劍致
“真是熊心豹子”黑衣人親手拔出白楓的短劍，怒不可遏看著
白楓沒有畏懼之色，心念一動黎火劍帶著十一把靈劍破空而
只是這次的目標不是黑衣人，而是他身側馬車上的箱
黑衣人以為他想毀掉空間石，連忙祭出數個靈器想要擋下靈
但是白楓豈會讓他如意，立即欺身上前奪回短劍與之對
從靈劍出現到箱子被毀不過幾息的時間，兩人僅僅過了一招，裝著空間石的鐵箱連帶其中的靈陣同時被摧毀，周圍的空間如同掉入沸水一般開始抖
黑衣人向前轟出一掌，不見白楓格擋，而靈力打在他身上便消失無蹤，卻又在眨眼後轟向馬匹，馬嘶鳴一聲倒
“你做了什麼？”黑衣人又驚又懼地倒退一步，眼前一晃，他竟然來到馬車
“你”不知何時也來到馬車旁的白楓拿起空間石，居然開始端詳其中的空間波
“你……”黑衣人還想攻擊他，卻再也說不出下一個
這一處馬車離金獅門的隊伍較遠，白楓選中這顆空間石的原因既是想阻攔黑衣人劫走，也是考慮到距離較遠，沒有幾個人能看到他在這里的所作所
白楓握著空間石向雙方交戰的地方走去，在他離開之後，馬車處的空間恢復平靜，黑衣人一動不動地站了一會，一條細細的血線從他露出的額頭往下延
兩息之後，血線越來越粗，尸體突然從中間分離成兩半，同時倒在地上，大量的腦漿和內髒糊滿了粗糙的土
“原來如”白楓若有所悟地
空間石是天然能夠影響空間的靈物，如果對空間一無所知的人誤入被空間石擾亂的空間，輕則迷失在無規則變換的空間里，重則被空間之力分
可是這還不夠，白楓觀察金獅門與黑衣人交戰的地方，一丈的範圍還不
“裴師弟！”胡毅昌又被人打得狼狽不堪，看到白楓如同看到親爹一
不過，金獅門的十七名弟子已經死傷一半，他還能與人纏斗，說明他的底子和身手也是不
白楓將靈力注入空間石，周身的空間立刻恢復正
他體內的靈力已經見底，必須盡快想辦法改變戰
他瞬移來到胡毅昌的身邊，一劍捅在黑衣人的後
“師兄，我把空間石搶回來”白楓演技上線，拿出那塊空間
“那封鎖的靈陣呢？”胡毅昌頓感不
“被黑衣人砸壞”白楓理所當然地說，同時啟動空間石的力
“這……”胡毅昌還想說什麼，突然震驚地看著周圍扭曲的空間，“師弟師弟，空間動”
“這，師兄怎麼辦？”白楓配合地露出驚恐的表情，腦子里卻是操控這些不停切換的空間靠近交戰的人
“我們呆在這別動，我試試呼叫長”胡毅昌吞了吞口水，“吳長老！韓長老！空間石暴露，我們被困在里面了！”
“什麼？”杜依依聞言動作一頓，正好讓黑衣人抓住機會，長槍挑向她的頭
然而他預料中的血腥畫面沒有出現，長槍一抖，銀槍頭竟然不翼而
“怎麼回事？”黑衣人不解地收回僅剩的棍子，聯想到剛才听到的喊聲，他立即反應過來，“不好！”
他慌不擇路地往後跑，直直撞在空間割裂的交界
杜依依睜大水潤的星眸，親眼見證剛才的敵人在她眼前變成碎
同樣的情況在附近同時發生著，不過一會，場面上的黑衣人便慘死一半，還有一些要麼距離太遠，要麼有一些保命的靈器，躲過了幾次空間割
“各位師兄弟不要亂動！”胡毅昌後悔莫迭地叫道，他看到一兩位金獅門的弟子也在驚慌中亂跑，依舊躲不過分尸的結局，“師弟，有沒有辦法收起來？”
“我，我不知道”白楓像是急得滿頭大汗，把空間石遞給他，“師兄，我的靈力所剩不多，你試一”
“啊不了，我也沒有靈”胡毅昌不敢拿這個燙手山芋，“師弟你能把它搶回來，你就再試一”
兩人站在混亂的空間中心，互相推托
空間外，四位靈聖不約而同地停手，注視著空間里的情
“該死！”領頭的黑衣人怒罵一聲，直接闖入混亂的空間
白楓眼神一動，空間之力重點照顧這位勇敢的黑衣人，但令他意外的是，之前如同收割機的空間之刃竟然被對方用莽力擋下
看來一顆空間石是遠遠不足以撼動靈聖
“師兄你來吧，你境界比我”白楓又把空間石推給胡毅
“你們在干什麼！”吳虛大喝一聲，“趕快將靈力注入空間石”
正想把空間石推回去的胡毅昌苦笑一聲，“遵命長”
他不是不想救人，只是他完全不知道空間石的特性，擔不起弄巧成拙的責
靈力進入空間石之後，周圍的空間波動明顯平緩了很韓定坤和吳虛立即進入其中，逐個救下金獅門的弟
“金獅門，這筆賬，我記下”兩名靈聖境界的黑衣人四處搜找自己的門人，竟然只剩下六七
他明白已經沒有劫走空間石的可能，兩人祭出幾張靈符，瞬間消失在眾人眼
“嗎的，說得好像是我們來劫他們的東西一”金獅門的弟子咬牙罵
“抓緊時間尋找幸存的弟”吳虛凝重地說，一張靈符在他身前燃
“大家拿火把找一找，能救下一個是一”杜依依重新點燃一些熄滅的火把，遞給他
“師弟你怎麼了？”胡毅昌看白楓臉色有些蒼白，不禁擔心地問，“靈力透支了？”
“應該”白楓點頭，他忽然有暈眩的感
剛好這時杜依依舉著火把過來，“你倆也去找一找”
“好”
胡毅昌和白楓一人接過一個火把，結伴而
杜依依不經意多看了他們離去的背影，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似乎看到白楓的影子晃動了一
她只當是火把的火焰跳動造成的現象，轉身便忘
“師兄，師”胡毅昌推開壓在上面的黑衣人的尸體，找到一位金獅門的弟子，立即伸手探鼻息，“已經……”
白楓不語，跟著他挨個地尋找可能生還的弟
“嘶，這人死狀怎會如此恐”胡毅昌借著火光看到不遠處斷成兩半的尸體，倒吸一口涼氣，“幸好是敵”
白楓抬腳避開被腦漿浸濕的泥土，他想起來這人是他用空間之力殺死的，內心毫無波
“師弟，你知曉你殺了多少人嗎？”胡毅昌為了緩解心中的恐懼，忍不住和他搭
“我忘”白楓腦海中閃過數道身影，幾乎每一個死在他手下的人都是淒慘的模樣，最好的就是刺穿喉管，最差的就是死無全
也許是他少年時殺雞習慣先割喉放血，所以現在殺人時也總是攻擊咽喉部
原來人命也不過畜生那般輕
“師弟的身手當真不”胡毅昌感嘆道，“我被人圍攻只有挨打的份，你居然殺了兩人之後還能來解救”
“各位把我門弟子的尸體搬到馬車上，另外要搜索黑衣人的衣服里有沒有一些可以證明身份的東”杜依依在遠處提醒
“師弟你既然不舒服，你就歇”胡毅昌開始拖起一位金獅門弟子的尸體往前走，“別忘了你臉上的傷，先擦擦”
白楓一怔，他確實忘
他伸手摸了摸左臉的傷口，血液已經凝固，手指依稀可以摸到人皮面具上的一條裂
他知道誰可以修復，但是求人辦事總是要帶著籌碼
“師弟，快過來，師姐這里有丹”胡毅昌在不遠處叫
白楓依言走過
“這是補元”杜依依遞給他一瓶藥，“你什麼境界？”
“多”白楓接過，禮貌地道謝，“裴修靈師七”
胡毅昌一驚，“師弟越修殺了數”
“我不能感知他們的境界，他們要打，我只能應”白楓如實說
“光是為了解救胡師弟便殺了兩名八階和一名七階，更何況你還在我眼前瞬殺三名九階靈”
杜依依眼里閃過驚艷，“你有一招快速移動的靈術是哪里學來的？即使是瞬移術也很難做到這樣悄無聲你的劍影術也極為出色，我很少見到九階靈師能凝聚超過十把的靈劍，而你僅僅是七”
“運氣罷”
白楓這句話倒不是撒謊，可以說，如果不是領悟了空間瞬移，他的尸體已經涼透
至于劍影術他也是一知半解地學，他連自己具體使出了幾把靈劍都感知不到，哪能有什麼技
兩人看出他不願意詳談，也不勉強，畢竟現在也不是一個好時
“杜師姐，黑衣人的尸體搜完了，沒有什麼多余的東”
杜依依眉頭皺起，快步走去向長老匯
眾人忙活了一會，終于將所有的尸體整理
金獅門弟子的尸體被搬到第三輛馬車上，而黑衣人的尸體則是被堆成小
“這些該死的賊”有人憤怒地
這一趟護送，金獅門損失了一名內門弟子和六名外門弟
雖然黑衣人死亡人數是他們的三倍，但大多數都是最後空間波動造成的，可以想象如果不是白楓誤打誤撞地觸發空間石，結果就是完全相反
已經冰冷的鮮血從尸體堆里緩緩流成一片，濃重的鐵銹味充盈每個人的鼻還有一些內髒散落在道路上，幾位弟子都撇過臉去，生怕自己忍不住吐出
白楓沉默地看著那些尸體，對于該死之人而言，死亡也是一種解
“裴師弟，我們要趕路”胡毅昌在喚他過
“”白楓從沉思的狀態恢復，跟著隊伍繼續踏上回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