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從狗官開始

第148章 夢境再現!林狂的身份!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吾心如故 本章︰第148章 夢境再現!林狂的身份!

    <b></b>                  【姓名許崇】

    【紫府陰神一變】

    【黃庭無】

    【玉池無】

    【旁術摘星(融會貫通),貪光(初學乍練)】

    【規則長生不老(消耗一萬靈源激活)】

    【靈源71】

    許崇看著面板,神色振奮。

    他進入第七層才堪堪過去六個時辰,面板就再度生成了1點靈源。

    意思就是,第七層詔獄,靈源生成速度為一天2點!

    三年的時間,便是2000點靈源以上!

    無論是繼續走紫府種道,還是另走一道,理論上都可以達到種道第三個大境界。

    雖然拿來對抗大慶肯定還是不夠的,但這完全足夠讓他躋身當世頂層。

    而且……沒有任何人知道!

    此後再謀劃什麼,就方便也安全許多了。

    “或許,我出去後,可以再犯個什麼事兒讓自己進來?”

    “損害皇室利益麼……”

    許崇自顧琢磨著。

    而另外一邊,經過半天的醞釀,林狂又是詩興大發。

    “天玄地赤,形單影只。”

    “詔獄為墓,斂我尸骨。”

    是不是詩不說,作的怎麼樣也不說。

    但幾句里頭明明表達的是無比淒慘的味道,林狂卻是一臉滿足,眉開眼笑,連連點頭不止“好詩好詩,得寫下來,以便後人傳頌。”

    還傳頌……

    許崇無語的搖了搖頭,躺了下來。

    道種勁力被封,他也是要睡眠的。

    好在第七層沒人下來,而有牢籠在,林狂也到不了他這邊,可以放心睡覺。

    唯一的問題是,氣溫太高,怕那貼著牢籠這種始終冰涼的材料,身體還有一半兒是被灼熱所包裹的。

    所以許崇薅了一把火蘚塞入口中,借著輕微毒素麻痹自己。

    等苦澀稍稍退散,酥麻已經蔓延到了整個面部和頸部。

    許崇就這麼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

    夜。

    寂靜小巷,兩人隔著數丈距離對峙。

    一者斗笠簑衣,一者懷抱襁褓。

    襁褓中的嬰孩睜著大眼楮,好奇的看著滿是星辰的夜空。

    半晌,冷冽如刀,但又十分熟悉的嗓音響起。

    “你為什麼不殺我?”

    接著是另一個熟悉,帶著淡淡笑意的嗓音。

    “我為什麼要殺你?”

    這是……水鬼和三爺的聲音!

    濃烈的熟悉感,讓許崇的意識瞬間覆蓋嬰孩。

    “好吧,又做夢了……”

    許崇微微愕然,然後很快注意到自己現在的狀態。

    嬰孩,襁褓。

    所以,這次的記憶,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久遠了?

    許崇也不驚慌,就靜靜的听著。

    他控制不了小蟲兒的身體,目光也好,動作也好,只能按照原本發生過的事情去進行。

    好在這會兒的小蟲兒很是安靜,也听不懂兩人的話,就那麼盯著繁星好奇。

    “小小的滄瀧縣,居然能有通脈境界的高手,而我卻從未听聞。”

    水鬼保持著警惕,繼續說道,“很明顯,你是朝廷派來尋找洞天殘片的人。”

    “是又如何?”

    許佑安不以為意道。

    “是的話,�琚@裁床壞諞皇奔瀋彼牢遙 緩舐粼誆足裱罷搖!br />
    水鬼不解道。

    “一塊洞天殘片而已。”

    許佑安搖了搖頭,“我覺得比不上一條人命。”

    “……”

    水鬼呆立當場。

    如果這句話換個人來說,他只會嗤之以鼻。

    洞天殘片,比不上一條命?

    簡直是冠冕堂皇。

    可問題是,對面這個強到根本試探不出深淺的男子,是真的沒有殺自己。

    而且是在很輕易就能殺了自己的情況下,沒有殺自己。

    甚至,看著都是那種不太願意搭理自己的樣子。

    “你……你跟其他人不一樣。”

    水鬼嘆了口氣,微微放下警惕,“為了這個洞天,朝廷已經殺了多少人了?六大家族、各地分堂,甚至連道主現在都生死未卜。”

    “運數罷了,我左右不了別人,只能左右自己。”

    許佑安說著,也是幽幽一嘆“不過你們道主,著實有些可惜了。”

    道主?

    許崇心中微凜,當即听的更認真了。

    “是啊,數百年難遇的奇才。”

    水鬼語氣低沉,“太平道從下到上,無不嘆服,認為只要有他在,必定能帶領我們建立真正的樂土……可沒想到,終究還是文昌帝棋高一著。”

    “別灰心。”

    許佑安笑了笑,“興許下一個道主,會更優秀呢?”

    “算了吧。”

    水鬼無奈的搖了搖頭,“連長生天在手,都無法敵過朝廷,現在長生天破碎,道主生死不知,我們已經並不抱什麼希望了……說不得哪天就分崩離析了。”

    “不會的。”

    許佑安語氣莫名,“只是少了一個林狂,少了一個洞天,並沒有傷到太平道的根基。”

    “林狂……這是道主名諱?!”

    水鬼神色震動不已,“你是怎麼知道的?你跟道主認識?”

    殊不知,許崇此時比他還要震撼。

    林狂,居然是太平道的道主?!

    不。

    應該說,林狂是太平道的上任道主!

    怪不得……

    怪不得竇子說,第七層關押了世上最危險的人。

    “神交已久,至今無緣得見。”

    許佑安隨口應付,“名字只是踫巧得知罷了。”

    “哪有那麼踫巧……”

    水鬼眯起雙眼,卻也沒再深究,“你說太平道沒傷到根基,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

    許佑安似乎是真的打算解釋。

    然而一聲嘹亮的啼哭突兀響起,將他後面的話語打斷。

    ——嗚哇嗚哇嗚哇!

    許佑安面色大變,不管不顧的,就這麼當著水鬼的面哄起了兒子。

    “……”

    許崇一陣無語。

    後面明顯還有大料呢,突然給我來這麼一出?

    有心想要遏制,可惜他的存在,對這一幕場景來說只是觀眾,沒有任何干涉的能力。

    沒過多久,在許佑安的安撫下,嬰孩沉沉睡去。

    屬于許崇的意識,也徹底昏暗。

    “……身居赤上岩,神游天外天。”

    “好詩,好詩啊!”

    “得寫下來。”

    上任太平道道主林狂,又得一‘佳作’,趴在地上  一頓寫。

    許崇坐起來,即是無語又是費解的看著這一幕。

    通過三爺跟水鬼的對話,他現在對這個林狂很是好奇。

    究竟林狂有什麼本領,能讓三爺神交已久。

    總不會是那些異常高產的詩句吧?

    至于說什麼最危險的人……

    毫無疑問,是朝廷刻意傳播成這樣的。

    想了想,許崇開口“你能不能不要作詩了?”

    “……”

    林狂愕然抬頭,“你不是啞巴?”

    “我只是不想搭理你而已。”

    許崇回答。

    “好吧……”

    林狂嘆了口氣,點頭道“是我的才華太過耀眼,讓你自慚形穢了嗎?”

    許崇“……”

    “看來是這樣了。”

    林狂更加篤定,“怪我思慮不周,傷害到了你。”

    “但你想想……”

    林狂一指滿地的詩詞,肅然道“若是這些千古佳作無法傳承下去,那將是天下所有人的損失!”

    許崇“???”

    “而你,將成為那個讓天下人、讓後來萬世,都蒙受損失的罪人!”

    林狂深深的看著許崇。

    “……”

    許崇愣了好半晌,郁悶道“你想裝比,完全可以用你的境界,用你太平道道主的身份,真沒必要作詩的。”

    一個異世界原住民,對一個穿越者用詩詞裝比。

    這太炸裂了。

    “哈哈哈哈。”

    林狂仰天長笑,“境界?身份?此等外物,千百年後不過黃土一仸罷了,屆時誰還記得我林狂?唯有詩詞傳承千古,方不墜我林狂之名。”

    “可問題是……”

    許崇猶豫再三,還是說道“且不說你這詩詞算不算佳作吧,就算是佳作……你別忘了這里是詔獄。”

    千百年後,只怕詔獄的等級還會往上爬一爬,從下品洞天升為中品洞天。

    屆時,這第七層的規則勢必更加強大。

    很有可能從關押人犯的地方變成了處決人犯的地方。

    這些詩詞留在這里,誰能帶出去?

    有等于沒有。

    “詔獄又如何?”

    林狂毫不在意,“日月輪轉不休,天地都有可能顛倒,遑論詔獄。”

    果然,和偏執狂講道理,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許崇無奈點頭“……好吧,你說的對。”

    誰料只是一句敷衍,卻登時讓林狂精神大振。

    “你居然這麼快就懂了?”

    林狂一撩蓬亂的長發,露出來一張蒼老的面容,訝然無比道“之前那兩個人,一直到死在這兒都沒明白的。”

    “死了?”

    許崇左右看了看,問“尸體被清理出去了?”

    “哪有。”

    林狂搖頭,“都成了火蘚的養分。”

    “……”

    許崇的臉色頓時一黑。

    “不提那兩個。”

    林狂擺擺手,道“難得遇到一個懂我的知己,我也不能吝嗇……我教你作詩如何?”

    許崇扯了扯嘴角,干脆側躺下來,不去理會。

    “哎你這什麼意思?”

    “我既然說教,那必定是傾囊相授,毫無保留的。”

    “你轉過來……”

    ……

    ……

    在大慶東方,無盡海域之上,有一座巨大的島嶼。

    整座島嶼被天然的霧氣籠罩,亭台樓閣隱約顯露,看著宛如仙境。

    這就是太平道的總門所在。

    它還有另一個名字,太平鄉。

    只怕任何一個大慶之人,都無法想象,反賊最大的據點,居然是在一座島上的。

    李向學在到來之前,也沒想到會是這樣。

    太平道的所在,不僅沒有臆想中那樣的肅殺森嚴,反而還一片寧靜祥和。

    漁民撐著大大小小的捕撈船,唱著優美的歌謠,在島嶼周邊勞作。

    島上酒樓藥鋪,衣坊學塾,應有盡有。

    除了比滄瀧要大很多之外,並沒有太明顯的區別。

    哦,這里沒有官府。

    “沒有官府的話,如果有人干壞事怎麼辦?”

    李向學緩步穿梭在坊市之中,身邊跟著一個比他高很多的青年,南家的小輩,南重岳。

    “太平鄉也是有執法隊的,專門署理民事糾紛,緝拿有惡行之人。”

    南重岳笑著回答。

    “所以,執法隊就是官府咯?”

    李向學問道。

    “你剛來不久,有所不知。”

    南重岳搖了搖頭,道“太平鄉有執法隊不假,可這個執法隊,並不要求一定是武者才能擔任。”

    “哦?”

    李向學訝然。

    他現在已經不是那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孩童。

    成為道子後,關于朝廷,關于武者,關于戶籍。

    他已經知道了太多太多。

    “往那兒看。”

    南重岳朝著遠處正在巡視的隊伍指了指“執法隊十人一組,這一組里面,至少有一半不是武者。”

    “萬一遇到境界高的人打不過怎麼辦?”

    李向學問道。

    “那旁邊很多人都會出手。”

    南重岳笑了笑,“在太平鄉,絕大多數人都是執法隊成員。”

    “執法隊每天一輪換,無論是武者也好,普通人也好,到了第二天,都是該干什麼干什麼。”

    “比如我,雖然我是六大家族南家的成員,但只要待在太平鄉,而又在太平宮沒有職位的話,就必須承擔起一份執法的責任。”

    “你看看四周,行人也好,商販也好,他們也都一樣,是執法隊的一份子,只不過可能需要很久,才會輪到他們巡邏一天。”

    “一旦有需要,他們可以立即轉換回執法人員的身份,維護太平鄉的秩序。”

    這樣麼……

    李向學不是很懂,但覺得這樣似乎挺不錯。

    “不過,你是道子,和我們不一樣。”

    南重岳繼續道,“你只需要不停的修煉,然後爭取成為第一道子,繼承道主之位就行了。”

    “道主……”

    李向學神情恍然。

    當日,太平道主現身風鼓,篩選資質合格者加入太平道。

    本來他是根本不用離開風鼓縣的,因為那些負責測試資質的人,根本就沒打算給他測試。

    想想也是,一個五歲孩童,身體都沒發育好不說,認知也有很多缺失,就算資質好,又能開幾個竅穴呢?

    只要他不主動站出來,完全可以留在風鼓,繼續和大家一起待下去。

    但他還是站出來了。

    因為明玉勁。

    李向學只有五歲不到,很多事情都無法理解。

    但他知道一點,明玉勁是許崇給的,如果讓別人知道,可能會連累許崇。

    所以他站了出來,不僅成功通過測試,還直接成為了太平道的道子。

    雖然來了太平鄉,舉目無親讓他有些孤單有些無措,但一想到大家都有了糧食能活下去,而自己又不會再連累到許叔叔,李向學就十分滿足。

    何況,他現在已經知道了‘私授武道’是個什麼樣的罪名,愈發覺得加入太平道是對的。

    至于報答許叔叔的事情,等長大以後,有了能力再說吧。

    “還好我離開了。”

    李向學喃喃自語。

    “什麼離開了?你說雍州嗎?”

    南重岳听到了這句話,長長的嘆了口氣,道“是啊,還好你離開了,若是沒走,只怕此時也只有死無葬身之地了。”

    “死無……什麼意思啊?!”

    李向學的表情瞬間驚恐起來。

    “嗯?你還不知道嗎?”

    南重岳挑了挑眉,“風鼓縣那數百萬人,全都死了……”

    話還沒說完,李向學一把扯住了南重岳的衣擺,聲音顫抖“全死了?什麼全死了?”

    “這……”

    南重岳面露遲疑,似乎在考慮要不要說。

    “你告訴我!你告訴我好不好?”

    到底是小孩子,哪怕經歷了常人一輩子都未必會經歷的磨難,心性也還沒有足夠的沉穩。

    “罷了……你總歸是要知道的。”

    南重岳嘆了口氣,“大慶內閣首輔樓有知,以雍州百姓聚眾謀逆的罪名,變賑災為剿匪……風鼓縣地界那數百萬人,都被樓有知所殺害,無一生還。”

    “……”

    李向學如遭雷殛,面色瞬間煞白。

    死了?

    都死了?

    一張張面孔在腦海里閃過。

    有熟悉的,有陌生的。

    有和善的,有冷酷的。

    等最後定格,剩下了趙六一家,還有許崇。

    “你騙我的,對嗎?”

    李向學淚流滿面,哽咽著開始哀求,“你在騙我,趙叔叔,許叔叔,他們沒死,對嗎?”

    “我不知道你說的趙叔叔和許叔叔是誰,但風鼓縣那數百萬人,並沒有任何活下來的,這是總門特地派人核實過了的。”

    南重岳搖了搖頭,雙手搭在李向學的肩膀上,語重心長道“我知道你很難過,但你已經是太平道的道子了……”

    後面的話李向學完全沒有听清。

    他眼前開始發黑,頭腦變得昏沉,耳朵里全是嗡鳴。

    只撐了片刻,便雙眼一翻,昏了過去。

    “就這麼昏了?”

    南重岳蹲下來,踫了踫李向學,無語不已“到底是小孩子,死幾個人罷了,這點兒打擊也承受不住。”

    搖了搖頭,南重岳抱起李向學,一路返回太平宮。

    先是將李向學送回住所安置,而後又通過層層把守,來到了最深處的大殿。

    “稟道主,屬下已將雍州之事告知李向學道子。”

    南重岳的上半身深深低伏,根本不敢去看寶座上那個五官被光芒遮蓋的男子。

    “很好。”

    縹緲無跡的聲音響起,“南家的天地血池,可再掌十年。”

    “謝道主。”

    南重岳深深吸了口氣,躬身而退。

    這麼簡單的任務,卻能換來南家繼續保持十年的獨立性。

    雖然不知道有什麼深意,但他不得不為。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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