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透過稀薄的霧氣照進小村落,給尚未蒸發的露珠折射出晶瑩的光
被噩夢驚醒的劉嬋撓了撓發脹的腦她有些後悔,昨天不應該喝的酩酊大醉以至于後面發生什麼都忘
她看向窗外,太陽高起十分暖融,差不多到上工的時候正要坐起身來,但頭發被扯著的劇痛讓她不由得又跌了回
嘶的倒吸了一口氣,劉嬋使勁揉了揉頭發與頭皮的連接處,那種欲仙欲死的脫離感才減輕了一
她扭頭看向那個壓住自己頭發的罪魁禍
張憶園此時頭枕手臂睡得正香,修長的雙腿甚至把劉嬋交叉著夾住
她小心翼翼的將剩余的頭發從她身子底下理出,又費力的掰開那鐵鉗一樣的腿,將自己的身子解放出
她站起身來凝視著張憶園可人的睡臉,神色復而現在最讓她郁悶的事情是後悔沒有向丫丫學睡髻的扎
在感受到身下的茅草的那一刻,劉嬋就知道了自己和這玩意一起被白醫工送了回但她沒想到這玩意和自己睡到了一
也許這就是昨晚噩夢的元劉嬋在心中確定似的點了點
隨後她用腳尖踢了踢沉睡的少女,喊到,“起來啦,懶蟲!”
張憶園緩緩睜開惺忪的睡眼,發現弄醒她的是一只穿著白襪的可愛腳丫子,她不由的伸出手去抓住,卻被拍了下來,隨著視角向上,一張略帶慍怒的臉映入眼
張憶園徹底醒了過來,她打了個哈欠,“唔……大姐,我們今天去哪玩?”
“還去哪玩?上工去!”劉嬋瞪了她一眼,又補充道,“還有我不是你大姐!”
“我們不是已經義結金蘭了嗎?”
“鳥!趕緊干活!”
斥責完劉嬋就踏上小鞋出門
“哼,昨天晚上你可不是這樣”張憶園看著她的背影小聲的嘀咕
她依稀記得昨晚劉嬋面粉如桃花,半推半就嬌羞的樣一回味起來,張憶園的臉騰的一下又紅
隨後她又嘆息了一聲,劉嬋現在的樣子,卻好像變了個人似只能讓她在回憶里回味那種感
要不再今晚接著灌她?
算了,沒這個膽子,而且也沒有酒
吃完早飯,張憶園覺得半飽,又將鍋里剩下的米湯,干饃,苦菜全部倒進肚子這讓陳老頭一家震撼的不得了,紛紛向劉嬋投去詢問的目
“小女娃,這是你領回家的……”老婦人震驚的話都說不直
“這麼能吃?”
劉嬋不好意思的解釋,“她能吃……但是她力氣大!啥都吃!好養活!”劉嬋說這話時候自己都不
早飯後,在劉嬋眼神威逼下,張憶園親自表演了一番舉石這讓在場的人心靈又一次收到了沖不由得喝起彩來,並要求再來幾舉石磨有望成為這個家庭的娛樂項目之
上工之時,陳老頭告訴劉嬋,讓她和自己一去領一下賑于是劉嬋讓張憶園看住店,順便幫忙叫賣,便跟著出門
百無聊賴的張憶園用手托著下巴,無神的打量著湛藍的天空和路過的人
這里的人們臉色蠟黃,穿著粗布織的衣服,看起來不勝貧苦,但他們的眼神卻充滿了希望,好似有什麼在前
張憶園突然想起來了,劉嬋穿的好像也和他們差不多,只不過被容貌掩蓋了罷她扯了扯自己的衣服,發現有點格格不入……
“這里是村長家嗎?”突然一道干練的女聲響正在無聊中的沉寂的張憶園向聲音源頭看
那是一個干練又清雅的女子,身高七尺,身姿挺拔,唇紅齒白,面如凝臥蠶眉,丹鳳眼,傲氣十
不知道為什麼,張憶園從她的沒有一絲波動的臉中看出來了譏諷和冷
“我問你,這可是村長家!”女子聲音帶上了質
“是又怎樣?你是何人?”張憶園不禁蹙
“如果我能這個石磨舉起來,你就把燒餅送給大家怎麼樣啊?”女人沒有回答他,自顧自說
這一下引來了眾多喜歡熱鬧的人
“那你有本事試試啊?”張憶園自然是不信這個口出狂言的女子,當然就算她能舉起來也不會把燒餅白白給
隨即女子深吸一口氣,捋起袖子彎下腰,在街道上眾人的贊嘆聲與驚訝中緩緩將石磨抬
她大喊一聲,臉上泛起了汗珠竟硬生生的將車子舉在了肩上,向眾人展示了一番後將石磨扔擦了擦汗,說道,“現在該履行承諾了”
誰知道張憶園只是撇過頭不屑的道,“區區小事,竟敢吹牛!”
隨即她也走向那個石磨,輕松舉起然後扔掉,神色自若仿佛是在嘲笑女子一
女子如同冰雪一樣冷淡的面孔終于有了一絲驚但這不能讓她退
于是她伸出手指向張憶園勾了勾,“我們來比試一番如何?”
“誰贏這攤燒餅就歸誰!
……
卻說劉嬋到了那里領了賑濟,卻發覺陳老頭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于是便想向周圍人打听一
她拉住發賑濟的那人輕聲問道,“請問,你發到陳忠明了嗎?他在何處?”
她對找到不抱有什麼希望,只是僥幸作祟罷
誰知那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陳忠明?那不是村長嗎?”
“村長?”
隨後那人指了指村東,“听別人說,這時候應該在王寡婦”
劉嬋並沒有震撼很久,對于這樣的事她已經習以為常了,道了聲謝後,準備回
“對了,聖上,你要去哪里?”那人用只有兩個人能听到的聲音悄聲說
這讓劉嬋身子猛的一震,她不敢置信的回過頭去看那個發賑濟的小伙子,從露出的鼓鼓囊囊的肌肉看,定然是個習武之
那人看到劉嬋回了頭,不禁露出一個陽光的笑那笑容與劉嬋模糊的記憶應
“你是……”
“我是關”他不等劉嬋猜出來便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