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盛世話收藏。雖然風都經歷過不少動蕩,但是現在已經趨向和平了,這種社會面貌正是藝術品收藏的最好時機。照井桑想要坐順風車的話,可不要錯過這個絕好時機了。”館長邀請照井龍坐下來,然後倒了一杯茶給他。
“哦?是嗎?”照井龍四處張望了一下,這里是內館,所有精品都在這里,很多作品哪怕他一介武夫,也能明顯感覺得不同凡響。
館長說現在趨于和平,他是不可能贊同的,普羅米斯和萬燈雪仕沒有解決,那就說明現在依然暗流洶涌。
“沒錯,痛苦是藝術創作的源泉,而盛世是藝術品價值最高的時候,而這兩點,都被我們風都趕上了。優秀的藝術品產出,再加上狀態良好的市場,藝術品只要一產出,立馬就能賣出好的價錢了。”館長講解道。
“是嗎,那請館長務必為我好好講解一下,尤其是一些吹雪先生青睞的作品。”照井龍正襟危坐地說道,一副好學的樣子。
他現在也很急,恨不得讓館長立馬把他想知道的情報說出來,只是這樣做太粗暴了,必定和人結仇。
館長想炒藝術品賺錢,他倒是可以理解,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的,畢竟藝術品市場,可以說是最良心的市場了,他們不會坑窮人。
相比那些煞費苦心地想盡辦法,掏窮人兜里為數不多那幾塊錢的人相比,這些動輒坑人上百萬的藝術品商人,簡直就是大善人。
這種事也就照井龍適合做,翔太郎來的話,多半連館長人都見不到。
照井龍現在也算高收入人群了,像他這個職位,相當于正處級干部,收入也可以參考一下正處級干部。
薪水確實不高,但是每年光是各種績效獎金,合法收入是可以達到兩百萬左右的,很多人估計想不到吧,網上總有人吹李家坡、馬來西亞那邊怎麼高薪養廉,咱們怎麼腐敗,實際上根本就是胡說八道。
大多數國家都是高薪養廉的,只是人心不足蛇吞象罷了,那些被人無腦吹怎麼清廉的國家,也同樣可以看自己家,得出結論來的,都是人,都在拿著高收入,怎麼可能自己家的就貪,別人家的就不貪,沒有這個理呀。
合法一兩百萬,大膽點的話灰色更多,再貪一點的連黑色那部分也不放過,一年能輕輕松松撈一兩千萬。
日本的人均收入,是大陸的1.5倍左右,也就是說,以上數據再*1.5,就接近此時照井龍的年收入了。
照井龍再怎麼為官清廉,不要灰色部分的收入,只要合法收入,他的年收入也是相當高的,如果他要投資藝術品的話,那將會是一個非常優質的客戶。
這也是為什麼館長會對他熱情的原因了,大家一起賺錢是雙贏沒錯,不過他作為商人會贏兩次。
面對這麼一個潛在的客戶,館長拿出畫冊來,開始舌燦蓮花地推起銷來,還帶著照井龍在內館中轉了起來。
“等等,這張畫是……”照井龍立馬停下了腳步,站在一副紅色的畫作面前。
這張畫如此特殊……
照井龍連忙看向落款,上面果然寫著出紋大騎的名字。
他在這方面沒太高的鑒賞水平,在進來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它,走近細看才發現它的不凡之處。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吹雪當時就是看了這張畫了。
邪惡、混亂,這是一幅極具煽動性的畫作!
他算是知道,為什麼吹雪會對出紋大騎這麼上心,同時又不把真實想法和他們說了。
這對于吹雪來說,其實是一件比較尷尬的事。
從這張畫上,就可以看到很明顯的一點了,那就是宗教。
無比混亂邪惡,但是卻給人一種神聖的感覺,骯髒的同時又純潔,這種感覺正是曾經吹雪變成龍天使的樣子。
這段經歷正是吹雪被普羅米修斯蠱惑,丑態畢露的時候,內心的軟弱一展無遺,他是不可能把這種事拿出來說。
現在吹雪失去普羅米斯的光環,喪失了教權,但教權能輕易奴役人心,吹雪因此一直都非常在意普羅米斯的動態,此時出紋大騎的作品,展現出如此強烈的煽動性,別說是吹雪了,哪怕是照井龍也可以很清晰地感覺到……
出紋大騎這是在借機傳教!
同時也可以肯定一件事,出紋大騎和犍陀多、普羅米斯有著必然的聯系了。
“撲通——”
身後突然傳來一陣重物落地的聲音,照井龍立馬轉過身來,只見館長此時已經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而萬燈雪侍正站在他的身後。
“萬燈雪侍!”照井龍立馬把腰帶拿了出來,準備將他抓捕。
“不要這麼緊張,我可是來自首的,你現在可以把我抓回警署。”萬燈雪侍舉起雙手,同時露出掌心的“極光”記憶體說道。
“自首?你想做什麼?!”照井龍連忙一把將萬燈雪侍手中的“極光”記憶體搶了過來,看著手中的記憶體,他也是松了口氣,不過立馬又再次警惕起來了。
“沒什麼,我只是對我曾經所做的一切,感到懺悔罷了。你想知道的一切,我都會告訴你的。例如這個出紋大騎,他可以說是我一手造成的,沒有人比我更懂他了。”萬燈雪侍毫不在意自己的記憶體奪走,把手放了下來後,走到牆邊,把出紋大騎的畫作摘了下來端詳起來。
“這真是一張極其優秀的作品,換做是誰,可能都不會相信吧,這個老家伙,在一年前還是一個可憐蟲,如果不是我,他現在估計已經在街邊乞討了吧……不對,吹雪的社會保障制度還是不錯的,像他這種老弱病殘的孤寡老人,也能送進福利院安享晚年。”萬燈雪侍冷笑著說道。
他此時對出紋大騎的怨氣,幾乎可以說是肉眼可見了。
“你要幫我抓住出紋大騎?哼……你是想看我們鷸蚌相爭吧,我不會上你的當的!”照井龍沉聲說道。
“不要這樣說,你連我的記憶體都拿走了,我現在除了做一個階下囚以外,還能做什麼呢?”萬燈雪侍把畫掛了回去,然後伸出手腕來,讓照井龍將手銬給他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