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辦法通過地球圖書館找到他嗎?”翔太郎問道。
“沒辦法,干擾信息太多了,沒有關鍵詞篩選的話,我也沒辦法在短時間內,看幾十萬本書。”吹雪搖了搖頭否認了翔太郎這個說法。
他對比菲利普、時芽他們,不過是像“風神翼龍”dopant那樣,可以看更多秘密罷了,想要精準找到某個人的所在位置,那難度可就大了,工作量不會比菲利普、時芽少。
花一兩個星期在地球圖書館中,去找一個動來動去的人,這個人還不一定有用。
有這功夫,他做別的肯定有用的事情不好嗎?
“那好吧,那接下來交給我就可以了。”翔太郎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大多數調查都是兩眼一抹黑開始的,想要雇主給太多線索,明顯是不可能的,加上吹雪給的也不少了。
雇主給的線索,甚至有時候會把他帶到溝里,那些所謂的線索,其實是雇主自己的臆測,他不說這麼多,反而可以少走很多彎路。
“那就麻煩你了,注意安全,實在不行的話,殺掉他好了。”吹雪說著,拿出支票本來,再給翔太郎開了一張兩千萬�~鬧 薄 br />
“嗯。”翔太郎點了點頭說道。
吹雪說可以殺掉出紋大騎,並不是讓他去殺掉對方,而是在提醒他,出紋大騎會非常危險。
“拜托了。”吹雪說著,站起來和其他人離開了。
“兩千萬!事務所現在總算有錢賺了!”亞樹子拿起桌上的支票,興奮地一屁股坐到沙發上。
事務所一直都處于勉強收支平衡的狀態,那還是在省吃儉穿情況下的結果,稍微花多點錢,就原地爆炸那種。
現在兩單委托,能進賬四千萬�說@岣∫壞愕娜耍 贍芤丫 胱諾認氯У闖盜恕 br />
至于亞樹子,她只想把錢存進銀行里,以維持以後事務所的經營。
“嗯,太好了。”翔太郎看著亞樹子,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來說道。
腦海中未來亞樹子的樣子,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他立馬甩了甩頭,將這些雜念拋到腦後。
“翔太郎,你在想出紋大騎的事嗎?”時芽拿著茶托坐在翔太郎旁邊說道。
“嗯,我在想應該怎麼下手比較好。”翔太郎連忙回答道,“能和我說說看,出紋大騎的事嗎?”
“好!不過我其實對他也不是很了解。”時芽立馬爽朗地答應了下來,不過隨即便有些愁眉苦臉地說道。
她以前才不會管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尤其是出紋大騎以前還是普通人的時候,就是一個說話都喘氣的糟老頭,在萬燈雪侍的刻意約束下,連看記憶體一眼都難的人。
這種人她如果不是太顯眼了,她根本不會放在眼里。
確實很顯眼。
萬燈雪侍要錢有錢,要人脈有人脈,身邊來來去去的能人多如牛毛,可他居然把一個毫無名氣的老畫家,留在身邊當心腹,還什麼都讓他知道,這麼反常的事,想不注意到都難。
“你說好了。”翔太郎不在意地說道。
“我印象中,這是一個非常老實,膽小怕事的老人,他的身體狀況也不好,非常瘦小……”時芽開始絞盡腦汁地回想出紋大騎的情況,給翔太郎仔細地介紹一番。
“……”翔太郎耐心听時芽講的話,菲利普也走了過來,一邊看書一邊豎起耳朵听了起來。
“這就是出紋大騎?听起來很正常呀,他真的是一個邪惡的人嗎?”亞樹子疑惑地問道。
根據時芽的說法,出紋大騎不但不是個壞人,甚至可以說還有點好,是個很和藹的老人才對。
“看人不能看表面,雖然說論跡不論心,論心無完人。但是什麼人就做什麼事,這一點是不會有錯的,論跡和論心其實並沒有區別。”菲利普果斷否認了亞樹子的說法。
“沒錯,出紋大騎絕對是個非常邪惡的人。”翔太郎面無表情地說道,“他一直都知道萬燈雪侍在做什麼,但是他依然心甘情願地跟在他的身邊,默默地看著這一切發生。光憑這一點,就可以斷定,出紋大騎絕對不會是個好人。”
如果說,出于害怕對方報復,所以沒有及時告訴警察撥亂反正,這確實可以說得過去。
可一直在旁邊沉默不語地看戲,這就不可能是一個正常人的表現了。
但凡有一點良心的人,在目睹其他人在受到迫害時,就算不見義勇為,也會轉過頭去,不忍心再看下去了。
而出紋大騎呢,一直跟隨著萬燈雪侍,目睹了他做的一切,而沒有絲毫抗拒,這會是一個好人?
不可能!
這絕對不可能!
不管他表現得再老實,再弱小無助,都不可否認一點,他就是一個邪惡之徒。
“有些人做不了壞事,不是因為他好,而是因為他做不了了。”菲利普接著說道,“我猜很可能是因為衰老吧,歲月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痕跡,帶走了他強壯的身體,旺盛的精力,他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而記憶體再次賦予了他這些,讓他可以完全釋放出自己內心深處的邪惡。”翔太郎補充了一句。
“總之,我們先分開去打探好了,我去找監視者和小聖誕。”亞樹子站起來說道。
“那我就收集一下他的畫作資料,看看有沒有什麼信息好了。”菲利普拿起書走向地下室。
“我……我就直接去找人好了。”小紅帽見沒瓜吃了,立馬扇著翅膀飛出去。
“……”時芽低下頭沉默不語地坐在沙發上。
“怎麼了?”翔太郎問道。
“翔太郎,以前的我,也是這樣的,我的罪惡怕是也數不清了。”時芽抬起頭來,看著翔太郎說道。
沒錯,不單止出紋大騎以前是這樣,時芽也同樣是這樣。
目睹萬燈雪侍的一切罪行,沒有揭發,沒有阻止,也沒有選擇轉過頭去。
那時候的時芽,是個情感缺失的魔女,那些血腥殘忍的行為,在她眼中,和家常便飯沒什麼區別。
“覺得有罪,那就尋求救贖好了。”翔太郎輕輕抱了一下時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