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醬!你說怎麼辦!”伊麗莎白一把抓住翔太郎的領帶,把他扯過來質問道。
“什麼怎麼辦?”翔太郎疑惑地問道,剛才稍稍走了一下神,他是錯過了什麼關鍵信息嗎?
“我說!你幫我去找王子的黑料好不好!偷拍他炒粉之類的!”伊麗莎白把臉貼過來,一臉陰險地說道。
“這個……不好吧……”翔太郎嘴角抽了抽拒絕道。
原來不是錯過了什麼關鍵信息,而是篩選掉了一些垃圾信息。
“不要嘛!你要幫我!”伊麗莎白再次躺在沙發上哭鬧打起滾來。
“我抽空找一下queen,幫你問問好了。”翔太郎無奈地說道。
無論出于什麼原因,他都要去找一趟queen,問問是什麼情況了。
他和伊麗莎白、queen也認識了很久,她們出現的問題,確實再忙也要抽時間去幫一下。
“話說,不可以找吹雪干預嗎?吹雪相信也不想看到你們解散吧。”菲利普建議道。
“不要!這是我們的私事!”伊麗莎白果斷拒絕了。
是分還是聚,這取決于她們之間的感情,如果吹雪約談queen的話,迫于吹雪的壓力,queen只能選擇低頭,但是這樣勉強湊一起,就沒多大意義了,感情都淡了的話,聚不如散了,這樣大家都不用坐牢,互相折磨彼此。
如果翔太郎不是她們認定的前男友,對她們兩個有重大意義,伊麗莎白也不會來找翔太郎的。
“那好吧。”菲利普點了點頭說道。
女人很多時候看起來都很好說話,可實際上女人絕情得很,一旦她們認定散伙的話,幾乎百分百沒得商量的,相反男人在大多時候,都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過了氣頭只要不是什麼原則問題,基本都有得商量,可以爭取挽回一下。
現在queen就很明顯,和伊麗莎白有隔閡了,菲利普也不太看好,翔太郎在這件事上,能幫伊麗莎白挽回點什麼。
伊麗莎白哭鬧完,又在事務所和亞樹子、時芽聊家常聊了很久才離開,翔太郎就在一旁默默听著,其他人不聊到他,他幾乎處于神隱的狀態。
“翔太郎,在彼岸世界發生了什麼事嗎?我感覺你回來後,變化很大呀。”菲利普在所有人都走了之後,便坐到翔太郎身邊說道。
“是嗎?沒有吧?”翔太郎笑道。
“停!”菲利普突然喊到,同時拿出一面鏡子來對著翔太郎,“你看你現在的模樣,皮笑肉不笑,跟換了個人似的。”
“沒有的事,我還是我。”翔太郎轉過頭去說道。
“……你越來越像莊吉了,翔太郎。”菲利普沉默了一下嘆息道。
以前的翔太郎總是喜歡裝腔作勢,擺各種poss來模仿莊吉,甚至還會拍自拍,發給他、亞樹子看,自以為是硬漢,實際上那種毛頭小子一般的青澀感,一眼就能看出來。
現在翔太郎什麼都不說不做了,只是坐在那里沉默不語,卻給人一種沉重的壓迫感。
菲利普和莊吉接觸得不多,只有起始之夜那前前後後,可能一個小時都沒有的時間,但是莊吉那種沉寂垂暮的感覺,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冷如鋼鐵,重如泰山。
說的就是這種男人了。
翔太郎此時越來越像莊吉,正在如他所願地變成一個硬漢,作為他的搭檔,不但沒有感到高興,反而更加擔心他了。
“沒有,大叔做得比我好的多了,我不過是一個拙劣的模仿者而已。”翔太郎自嘲地說道,“彼岸世界里面,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你不要想太多了,過了這段時間什麼都會好起來。”
“好吧,可能只是現在你的壓力大點而已吧。”菲利普也不再追問了,“有什麼事再說好了。”
說著,菲利普起身走向了地下室。
他可以肯定,彼岸世界里面,肯定發生了什麼大事,大到足以沖擊到他三觀的。
早在之前,翔太郎盡管也變得成熟了,可跨度並沒有那麼大。
出來之後,翔太郎給人的感覺,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不過翔太郎依然懷著他那顆少年的心,這一點菲利普還是可以肯定的,因為他之前趁其他人都不在的時候,悄悄看了一眼,被他藏起來的迷失驅動器,依然紋絲未動地放在那里,這讓他松了口氣。
如果翔太郎能找到迷失驅動器,那說明翔太郎心中那個少年,很可能被殺死了,畢竟迷失驅動器的藏身之處,是翔太郎最不願意直視的,所以翔太郎才會翻遍整個事務所,都找不到迷失驅動器所在。
他一開始還是很糾結,害怕翔太郎在彼岸世界,因為找不到迷失驅動器,無法變身遭遇意外,又害怕翔太郎找到迷失驅動,進而回來也找到。
現在看來,在那邊發生的事情對于翔太郎來說,雖然沖擊很大,但是他不用迷失驅動器也能解決掉,至少菲利普是這樣想的。
“迷失驅動器這種東西……一個人就能變身了……”菲利普靠在鐵門上,臉上露出了一絲惶恐的神色。
以前他騙翔太郎,說迷失驅動器報廢修不好了,是出于害怕翔太郎單飛,拋棄他不管,那現在他又再次有了相同感覺。
如果說,以前是非常自私地不相信翔太郎會那麼好的話,那現在則是害怕翔太郎成長為一個,可以獨當一面的硬漢,不再需要他了,他反而成了翔太郎生活中,多余的那個人。
如果翔太郎永遠是那個,長不大的大男孩,那他們就可以像以前那樣,永遠都是最好的玩伴了。
“對!翔太郎還找不到迷失驅動器。”菲利普勉強地安慰自己說道。
相信等普羅米斯的事過去,壓力回到像以前那樣的程度,那翔太郎會因為壓力驟減,變回以前那樣放松吧。
普通的怪人對于翔太郎而言,已經和新手村的雞沒什麼區別了,甚至其他假面騎士的宿敵,翔太郎也不過是稍微覺得有些棘手而已。
那樣輕松的工作環境,給不到他壓力,翔太郎自然就不會繼續成長了。
成長是最令人恐懼的一件事了,原本很重要的事、物、人,都會因此變得沒那麼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