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昨晚的動靜和往常一樣,幾乎沒有鬧出任何動靜來,除了市政府大樓被封鎖以外,幾乎沒有任何的異樣,整個風都的人的生活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
不過照井龍現在被迫從風都塔回到警署了,昨晚的清算把風都大量的警察高層,都清理了一遍,頂替他們位置的,全部都是一些新面孔,可見都是那些平時名不經傳的小角色,因為這次事件搭上了東風。
“課長。”真倉忐忑地站在照井龍面前,連稱呼搞錯了都沒有注意到,而他的腰帶也放到了照井龍的桌面。
“真倉君,這幾天辛苦你了。”照井龍點了點頭說道。
真倉其實沒做什麼,但是跟著祥子到處跑,沒功勞也有苦勞呀。
“那個……”真倉想要和照井龍說一下誕騎腰帶的事,但是卻不知道怎麼說好。
周圍的人看他,都覺得他是收了鴻上基金會的好處,屁股歪了。
這可是天大的冤枉呀,他確實收了好處,但是天地良心,他屁股一點都沒歪。
只是別人可不信,好處都收了,你說你不是給對方干活的,那誰信呀?
這可真是黃泥掉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沒什麼,我知道。”照井龍笑了笑說道,“其實鴻上會長並不是什麼大惡人。”
只是也不是什麼大好人罷了。
“鴻上會長希望我能幫他,阻止你們找到大道美樹,讓你使用風都塔和塔納托斯容器結合,讓吹雪先生醒過來,但是我沒答應他,他還是把腰帶強行送給我了。”真倉急忙把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嗯,我明白。”照井龍點了點頭說道。
現在他真的覺得心累,之前翔太郎在的時候,他其實不需要做太多事情,很多事情都是翔太郎在外面奔波,而他則給翔太郎提供一些警方內部的情報,翔太郎會又快又好地將一個個事件解決掉。
翔太郎沒回來,他是真的感覺到人手一下子捉襟見肘了,翔太郎能做到的事情,絕大多數人都做不到,這就是能力上的差距。
例如他讓祥子調查里風都,並指明了海爾斯坦博士的方向,又給她提示,讓她去調查大道美樹,結果這麼久過去,她都不入其門不窺其徑,忙來忙去,結果忙了個寂寞。。。
如果是翔太郎,恐怕已經找到大道美樹了,對于祥子而言的難題,翔太郎都能輕易解決掉。
不過這也不是什麼無法棘手的事情,畢竟照井龍早有心理準備了,祥子能當一根打草驚蛇的棍子,他就很滿意了。
只是現實印證了自己想法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有些血壓上去。
祥子其實也已經很努力了,只是很多東西,它就是局限了普通人,讓普通人無法達成,說膚淺點就是能力有問題,深究的話,與其說是能力,不如說是階級的排他性。
當一個人被打上某個階級的標簽之後,他想跨越階級去做其他事,是相當困難的。
況且經歷昨晚的沖突,祥子現在已經被放假,去接受心理治療了,麗娜和留美子也一並放假去陪祥子,可以說她們也同樣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從我超查課成立到現在,也有一年出頭了,可以說這一年里多災多難。”照井龍站了起來,走到一邊把椅子挪過來,讓真倉坐了下來,“在這一年里,我感覺我們的生活變了個樣,很多熟人死了,怪人也變成了合法居民,風都迎來了高速發展,很多平輩的人,只要熬過了這幾次變動,都混得風生水起。”
“……”真倉沉默地低下了頭。
照井龍說的就是他所想的,有些人可能會覺得,這人怎麼這麼市儈,這麼小心眼的。
可就是這樣呀,等大學畢業過個十年左右,再去參加同學聚會的話,相信就很多人能明白這種感覺了。
听著曾經的同學,在那說自己這些年的奮斗經歷,現在收入怎麼怎麼高,前途一片光明,再對比一下一事無成的自己,讀書的時候游戲打得沒人家好,成績沒人家好,出來社會混得也還是不如人家好。
不但自己不如別人,連老婆孩子也統統都沒有人家的好。
換做是誰,估計都會問自己一句,咱做人怎麼這麼失敗?
這就是真倉此時的心情了,以前翔太郎不成熟的時候,和他可以說是歡喜冤家,經常打到一塊去,現在他都感覺翔太郎變了個人似的,成熟穩重,事業愛情雙豐收,留他一個人,傻傻地過著和以前一樣的沙雕青年歡樂多的生活。
“如果可以的話,其實我希望能把你、刃叔、祥子她們,都放到下面去,單獨帶領一個課室。只是現在風都再次出現了很大的變故,真的非常抱歉了,我也不知道我能在這個位置上坐多久,如果我被換掉的話,你們可能也會面臨職業生涯的重大挑戰。”照井龍非常抱歉地說道。
“沒什麼,課長……大不了調到其他課室罷了……”真倉連忙說道。
“我一直都沒有實現自己的想法,將超查部的班子建立起來,主要還是因為,我覺得你們其實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你明白嗎?”照井龍坐回自己的位置說道,“就像這個一樣。”
說著,照井龍將誕騎腰帶拿了起來。
“你真的做好了成為假面騎士的準備嗎?”照井龍問道。
“我……”真倉被問住了。
其實他也不知道什麼是假面騎士,只是知道,這個選擇會讓他走出以前一成不變的生活而已。
踏上一條未知的道路不一定是好事,但是他已經知道,繼續保留原樣,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了。
“這里還有最後一顆硬幣,可以讓你再變身一次,你去嘗試擊敗真希,把她帶回來吧。”照井龍拿起誕騎破壞槍的硬幣罐彈夾,從里面將最後一枚硬幣倒了出來,推到真倉面前,“如果你真的做好了準備,那我想你肯定能打贏她的。去試試吧,這是屬于你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