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泉紅子露出死魚眼,瞟向一旁。
雪王冰城內穿插著紅色調的店鋪裝潢簡約普通,頂上暖黃色的燈打下來,照在熙熙攘攘的顧客身上,忙碌的下笠姐妹,坐在收銀台後面笑著招待顧客的藤野明美,還有……
偷偷摸摸扒牆角偷看的看起來是個小蘿莉實際上卻是十八歲少女的小蘿莉?
小泉紅子直接忽略了扒牆角的蘿莉,雙眼眼皮微垂。
她忽然感覺,這明顯不靠譜的話莫名其妙有點合理。
甭管是忽悠還是什麼的,這里確實很溫馨。
有種家的感覺。
雖然沒有爹媽,但還有一個姐姐妹妹,大家一起開著小店維持生計,日子普普通通的平常。
小泉紅子莫名感覺到一股酸酸的感覺。
她很羨慕這樣的生活。
盡管身為魔女的她擁有著超越常人的力量,還擁有著紅魔法一脈多年以來積累的財富。
可是,她還是想要過普通人的生活。
可以像正常人一樣哭,不用承擔所謂傳承的宿命。
地精管家︰“……”
所以說紅子大小姐,我不是人嗎?
我好像還真有點不像是人……
這樣的想法只在她的心頭一閃而過。
緩過神來,她收回視線,看向藤野開口提醒道︰“雖然我沒有什麼資格說,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一下,小心事情露餡。”
“我知道。”
藤野點點頭應道︰“這些我早就考慮過了,等到時機合適我會想辦法的。”
小泉紅子點點頭,並沒有多說些什麼。
同樣是擁有傳承的一類人,她是被傳承的宿命給束縛住了,但對方很顯然並沒有陷入宿命的蠶繭。
身為同類,她是希望看到對方好的。
…………
“鐺——鐺——鐺——”
潔白禮堂教堂三角形門垛上懸掛著金色的十字架,頂上的鐘聲敲響,在周圍不斷清脆回蕩。
白色的花瓣飄蕩,白色的鴿子飛舞,熱鬧的人群喧囂,還有看起來很恩愛的新人。
白色的花束被新娘子高高拋起,在半空中劃出一條弧線。
現場的女孩子爭搶花束,都希望沾點‘喜氣’成為下一個能夠獲得幸福的人。
在高高抬起手爭搶的人群中,一只白淨的手抬起,抓住花束。
人群將目光投去,想要看看到底是誰這麼幸運拿到了沾有‘喜氣’花束。
然後就看到了一位長相清秀,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留著短碎頭發的青年。
準確來說是少年?
但是氣質看起來並不像是少年,用青年來形容更加準確一些。
畢竟結合旁邊的那個小姑娘,這好像是一對父女的樣子。
藤野輕嗅花朵……額,花瓣有點枯萎了,估計是隔夜的花,一點都不香。
周圍那些女生朝著自己這個身高一米八,還要跟她們這群矮個子搶花的男生馬上就有了一點意見。
藤野路過,感覺有東西丟向自己,就下意識接下來了。
沒想到居然是這玩意……
藤野的大腦飛速運轉,只是一瞬,他便想到了一個好主意,將花束遞給了一旁穿著黑色小裙子的灰原哀。
灰原哀接過花朵,捧在懷里露出小女孩開心的笑容。
周圍的那些滿懷怨念的女生見此情形馬上便不再幽怨,立馬朝著灰原哀露出了欣慰寵溺的目光——原來是給自己女兒搶花的爸爸啊,那沒事了!
灰原哀︰咱就是說,這眼神怎麼讓人感覺有點生氣啊?
“誒,藤野,你原來又在這里啊!”
“不說了不說了,我踫到熟人了!”
一道熟悉且大大咧咧的聲音忽然從不遠處傳來。
藤野看去,就看到了平冢靜在不遠處,又又用自己當做理由逃離了那在婚禮上面催婚的七大姑八大姨。
藤野︰不是,平冢聖女,你怎麼又來參加這種仿佛自殺上刑婚禮了啊?
藤野終究還是沒有說出這句話,生怕自己被這位傳說中的【鐵拳聖女】一拳干廢。
“呼……得救了。”
“藤野……還有小哀,你也在啊。”
平冢靜快速跑過來,短短的距離好像跑了不知道多少年,好像劇烈運動過一般喘著粗氣,穿在身上的那套之前參加婚禮的時候穿過的黑色禮服跟著劇烈晃動。
藤野無語的打量著她︰“所以說呢,你怎麼又跑來參加婚禮了……表親又結婚了?”
“啊,你怎麼知道的?”
“我猜的。”
“是表親,小表妹。”
平冢靜應了一聲,嘆氣道︰“還在上大學就結婚了,真是可惡啊,明明才剛剛成年,都沒有大你小子幾歲來著,啊不對,應該是真是可怕,現在的孩子可實在是太早熟了。”
“都怪她,那幫親戚又開始念叨了……”
說著,她的臉上露出了疲倦的神情,仿佛是回想起了什麼可怕的事情,臉上罕見的出現了非常畏懼的神色。
緩了緩神,她看向藤野︰“不過話說回來,你這一次過來是參加誰的婚禮啊?”
“警視廳的高木警官,你應該見過他……”
“就是那個長得看起來就老實,有點不靠譜的警官?”
平冢靜想了想,想到了高木涉,直接心直口快的說了出來。
藤野︰咱就是說,有些事情心里知道就好了,說出來就扎心了好吧?
“還真是快啊,沒想到他都結婚了,對方是誰啊?”
“是交通課的交通警察,宮本由美,說起來還是佐藤的好閨蜜來著。”
“佐藤警官的好閨蜜啊……”
平冢靜是認識佐藤美和子的,想想之前遇到過,聊的很來。
兩個人說著說著,就進了禮堂里面。
然後,路過一處拐角的時候,高木直接就被從房間里面推了出來。
一下子沒站穩摔在了眾人的身前。
“……”
眾人看著眼前的高木一陣沉默,臉上的表情呆了一下。
藤野︰咱就是說,別這麼穩定人設,固定在別人眼里的印象好不好啊,高木警官?
高木看著眼前的幾個人,一陣愣神,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緩過神來,站起身詫異道︰“藤野,還有平冢老師,你們怎麼在這里啊?!”
雖然他是跟藤野說了這件事,但是他也沒跟藤野說自己在哪里舉辦婚禮啊。
這咋還過來了?
怎麼還帶著孩子還有自己的老師啊?
額……不過話說回來,這幾個人都穿著一身黑。
色調居然如此統一,挺像一家子的樣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