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在梨花城與桃花城呆的時間已久，
你決定帶著絳娘與謝道韞小丫頭，
前往百花城里
你們告別梨花城主謝安等人物，
來到百花城門
按照百花域的規矩，
城門守護依然是要求，
吟誦關于百花的詩句，
方可進
于是乎，
你便吟誦出
三首關于百花的詩
一首，
是宋朝陳文蔚的詩句，
《用趙國興梅韻自賦》︰
“西效有宛枕溪居，
特為孤芳小結
窗外橫枝疏帶竹，
花邊流水暗通
伊方傲矣百花上，
我亦悠然三徑
此外不關茅屋事，
為誰煙雨自妝”
一首，
是元朝張可久，
寫的《湘妃怨春晚即事》詞句︰
“榆穿老莢散平蕪，
藕鑄新荷點五
小錢兒難買東君住，
問園林誰是主？
大家提一葫
花前去，
紅袖扶，
不醉何如？”
一首，
是元朝張可久，
寫的《湘妃怨德清長橋書事》詞句︰
“花前白酒一葫蘆，
寺下蒼松五大
峰巒出沒雲無數，
高房山《春曉圖》，
小闌干扶我詩
雪點前灘鷺，
錦鱗活水魚，
心卻西”
眾人鼓掌歡
絳娘則吟誦了兩首詩
一首，
是南宋張鱏j氖 洌 br />
《城南即事•一春風雨水平湖》︰
“一春風雨水平湖，
更覺湖心月榭
坐看百花開落遍，
依然山色對清”
一首，
是宋朝楊萬里的詩句，
《泊平江百花洲》︰
“吳中好處是甦州，
卻為王程得勝
半世三江五湖棹，
十年四泊百花
岸傍楊柳都相識，
眼底雲山苦見
莫怨孤舟無定處，
此身自是一孤”
謝道韞小丫頭，
則吟誦了一首，
唐代錢起的詩句，
《贈東鄰鄭少府》︰
“一聞白雪唱，
願見清揚
誰謂結綬來，
得陪趨府
小邑藍溪上，
卑棲愜所
忘言復連牆，
片月亦攜
草色同春徑，
鶯聲共高
美景百花時，
平生一杯
聖朝法天地，
以我為芻
秩滿歸白雲，
期君訪谷”
于是乎，
百花城衛護，
便放你們三人進城
二）
當天下午，
已退休在家的畢際有太守，
親自登臨你的宅府，
熱情相邀你去他家里頭，
去給他的八個孩子當師
你們聊了許久，
一見如故，
聊得很有激
你欣然應
第二天上午，
你帶著絳娘和謝道韞小丫頭，
一起來到畢家宅府，
畢際有熱情款待你們的加
你一到畢家，
就寫了三首七律詩句，
《次韻畢刺史歸田》，
贊賞畢際有罷官家居後，
閑適自在的隱
詩題中的“刺史”，
也稱太守，
相當于明清時的知
清朝知州分兩種，
一是直隸州知州，
地位略低于知府；
一是散州知州，
地位等同于知縣職
畢際有任職的通州，
為江南直隸州，
因此你尊稱他為刺史，
也稱太
詩其一雲︰
“煙霞深處伴漁樵，
鷗鷺依依認舊
碎擊玉壺風雨夜，
醉橫鐵槊月明
栽花南國人無恙，
載酒東山興末
猶有柴桑松菊在，
薜蘿何必讓金”
詩一二句里頭，
“伴漁樵”、友“鷗鷺”，
是說畢際有遭罷官後，
回家隱
詩三四句，
以王敦“碎擊玉壺”，
曹操“醉橫鐵槊”兩個典故，
表明畢際有雖然罷官，
但壯心不已，
仍希望為國出
詩第五句，
以潘岳比畢際有，
說畢氏在江南多有惠政之
詩第六句，
以謝安比畢際有，
說畢氏罷官後有隱居之樂
詩第七句，
以陶淵明比畢際有，
說畢氏謝絕達官貴人來訪交
詩第八句，
用屈原《楚辭》中的詩句，
說明退隱並不次于作高官干
詩其二中的最後兩句，
“落落情懷誰得似？
開觴遙酬古逸民”，
說畢際有豁達開朗的情懷，
和古代隱士相同，
與他們心靈相通
詩其三的最後兩句，
“武陵天地非塵境，
不必巢由更買山”，
以堯時隱士巢父、許由，
比畢際有，
勸說畢氏不必買山而隱，
石隱園即非塵
這兩首詩同第一首詩一樣，
都是稱贊畢際有回鄉隱
畢際有喜歡附庸風雅，
廣泛結交詩人墨客人物；
而你學識豐厚，
文章一
于是乎，
畢家賀吊往來的應酬文語，
便由你捉刀代筆修
三）
一天，
江南名士孫維菘舉博學鴻詞科，
授翰林院檢討職務，
曾來信向畢際有致詞問候，
你為畢際有，
代擬《答陳翰林書
信中追述了兩人當時的交往情況︰
“憶昔握手狼山之下，
同舟邗水之間，
我未衮@ br />
君猶茂齒，
縱飲雄談，
歡呼徹曙，
直欲揮白日使停晷，
止參斗使不
每一文成，
疊肩擊節，
追隨晨夕，
使人樂而忘”
接著對陳維崧入翰林表示賀祝︰
“客歲偶閱邸抄，
乃知弁冕詞林，
此中欣慰，
如獲異
雖猶是于熱鬧場中作冷淡生活，
然讀書稽古，
庶知蒼蒼者不相背負
私心竊擬申賀，
不圖高雅先施，
致音書于窮谷，
盥手薔薇，
喜淚交並！
……
遂因鴻便，
聊附尺帛，
土物戔戈，
少當遠
臨穎神馳，
不盡欲”
四）
畢先生家的園林甚是浩大，
亭台榭樓，
小橋水流，
令人賞心悅
其間，
花木繁盛深
閑暇時候，
你也曾隨畢公在園林中漫步，
得以肆意欣賞這些景
一天，
你觀賞完花木，
回到房里頭，
因極度困倦想睡一覺，
便脫下鞋來，
上床歇
睡夢中見兩個丫頭，
衣著鮮艷華麗，
走過來很恭敬地對你話語︰
“有件事想拜托先生，
敢勞大駕前”
你心想︰
“誰家丫鬟，
會是這般仙姿玉模？”
便問是誰要見你？
她們說︰“是絳妃家”
你被她們說糊
不明白絳妃是誰人物，
但也就連忙跟著她們
不多時，
就見一片巍峨的宮殿樓閣，
高接天
下面有石砌的台階，
沿著台階一層一層地往上攀登，
大約上了一百多層，
才到了頂
到了宮殿門口，
只見紅漆大門敞開著，
又有兩三個美女，
急忙進去通報家
又過了一陣，
有人將你引至一大殿之外
這大殿有金質的簾鉤，
碧綠的門簾，
只見金碧輝煌，
光照射
大殿中出來一名美妞，
沿著台階緩緩下
其隨身的玉佩叮鈴悅耳，
觀其氣質神模，
猶如皇宮的妃嬪人
同行的女子告訴你，
這便是絳妃家
你正想向她施禮序，
女子卻先話語︰
“委屈先生遠來，
理應先向你致謝問”
便招呼身邊的侍女，
把毯子鋪在地上頭，
樣子像是要給你行拜謝之禮
你惶恐得手足無措，
便對她講道︰
“草莽微賤之人物，
承蒙仙姑的召呼，
已經感到不盡的榮耀幸
又膽敢以平等的禮節拜見您，
更加重了你的罪過，
折損了你的福分度！”
絳妃便叫使女們撤去地毯，
擺設了宴
你與她相對而飲
酒過數巡，
你即告辭語︰
“我喝不了幾杯就醉，
再飲恐將出
您有什麼吩咐，
請賜教，
以消除自己的疑”
絳妃並不言語，
只是用大杯催促你喝
你幾次請她指教，
她才話語︰
“我是百花之神，
合家的眷屬，
都寄居在這里頭，
經常被封家的娘姑，
蠻橫摧殘侮
今日，
欲率全族，
與封家決一死戰，
不達目的決不罷
煩請先生為我，
作一篇聲討風神的戰斗檄文之”
你惶恐不安地站起來話語︰
“我學問淺薄，
不善文辭，
恐怕辜負了您的托
只是奉您的命令，
怎敢不竭盡我至誠的拙”
絳妃很高興，
就在殿上賜給你筆墨紙張等
眾女郎拂拭幾案座位，
磨墨潤筆籌
又有一個垂發少女，
把紙疊成文書格式，
放在你的手腕下
你才略寫了一兩句，
便有兩三個丫頭，
湊過來觀
你平時不很敏捷自如，
這時卻覺得文思泉涌如
不多時候，
就把稿子寫完
她們爭著拿去，
呈給絳妃家
絳妃展開一瞅，
甚是滿意，
于是讓人將你送回家
五）
醒來之後，
夢中之事，
猶歷歷在
只是檄文內容，
忘了大半有
于是將其補足，
使它成為完整的檄文︰
“謹按封氏︰
飛揚成性，
為心嫉
濟惡以才，
妒同醉骨；
射人于暗，
奸類含
昔虞帝受其狐媚，
英、皇不足解憂，
反借渠以解慍；
楚王蒙其蠱惑，
賢才未能稱意，
惟得彼以稱
沛上英雄，
雲飛而思猛士；
茂陵天子，
秋高而念佳
從此怙寵日恣，
因而肆狂無
怒號萬竅，
響碎玉于王宮；
𦖿湃中宵，
弄寒聲于秋
倏向山林叢里，
假虎之威；
時于灩� 閻校 br />
生江之
且也，
簾鉤頻動，
發高閣之清商；
檐鐵忽敲，
破離人之夢
尋帷下榻，
反同入幕之賓；
排闥登堂，
竟作翻書之
不曾于生平識面，
直開門戶而來；
若非是掌上留裙，
幾掠妃子而
吐虹絲于碧落，
乃敢因月成闌；
翻柳浪于青郊，
謬說為花寄
賦歸田者，
歸途才就，
飄飄吹薜荔之衣；
登高台者，
高興方濃，
輕輕落茱萸之
蓬梗卷兮上下，
三秋之羊角摶空；
箏聲入乎雲霄，
百尺之鳶絲斷
不奉太後之召，
欲速花開；
未絕坐客之纓，
竟吹燈
甚則揚塵播土，
吹平李賀之山；
呼雲叫雨，
卷破杜陵之
馮夷起而擊鼓，
少女進而吹
蕩漾以來，
草皆成偃；
吼奔而至，
瓦欲為
未施摶水之威，
浮水江豚時出拜；
陡出障天之勢，
書天雁字不成
助馬當之輕帆，
彼有取爾；
牽瑤台之翠帳，
于意何如？
至于海鳥有靈，
尚依魯門以避；
但使行人無恙，
願喚尤郎以
古有賢豪，
乘而破者萬里；
世無高士，
御以行者幾人？
駕炮車之狂雲，
遂以夜郎自大；
恃貪狼之逆氣，
漫以河伯為
姊妹俱受其摧殘，
匯族悉為其蹂
紛紅駭綠，
掩苒何窮？
擘柳鳴條，
蕭騷無
雨零金谷，
綴為藉客之 ；
露冷華林，
去作沾泥之
埋香瘞玉，
殘妝卸而翻飛；
朱榭雕闌，
雜 紛其零
減春光于旦夕，
萬點正飄愁；
覓殘紅于西東，
五更非錯
翩躚江漢女，
弓鞋漫踏春園；
寂寞玉樓人，
珠勒徒嘶芳
斯時也︰
傷春者有難乎為情之怨，
尋勝者作無可奈何之
爾乃趾高氣揚，
發無端之踔厲；
摧蒙振落，
動不已之
傷哉綠樹猶存，
簌簌者繞牆自落；
久矣朱𥺼R皇 br />
娟娟者 涕誰憐？
墮溷沾籬，
畢芳魂于一日；
朝榮夕悴，
免荼毒以何年？
怨羅裳之易開，
罵空聞于子夜；
訟狂伯之肆虐，
章未報于天
誕告芳鄰，
學作蛾眉之陣；
凡屬同氣，
群興草木之
莫言蒲柳無能，
但須藩籬有
且看鶯儔燕侶，
公覆奪愛之仇；
請與蝶友蜂交，
共發同心之
蘭橈桂揖，
可教戰于昆明；
桑蓋柳旌，
用觀兵于上
東籬處士，
亦出茅廬；
大樹將軍，
應懷義
殺其氣焰，
洗千年粉黛之冤；
殲爾豪強，
銷萬古風流之仇！”
六）
這里對檄文的意思進行贅
封家女子，
你們听好
你們一貫飛揚跋扈，
忌嫉成
仗著自己微末的才能，
卻干下十惡不赦之罪，
嫉賢妒能之心早已深入髓
你們又慣于在背後，
使壞中傷別人，
就猶如水中的蜮蟲之
昔日，
舜帝受到你們的魅惑，
竟想讓你們來幫著，
解決百姓的不滿和憤怒，
即使娥皇和女英，
也勸阻不
楚襄王游于蘭台時候，
受到你們的蠱惑，
燃起稱霸的雄心，
對于宋玉的忠告良言，
卻置之不理
漢高祖劉邦，
因風起而懷念壯士，
漢武帝劉徹，
因秋風而思念佳
風，
你們憑著這些帝王的寵愛，
而變得更加的肆無忌憚之
狂風怒號，
竟吹碎王宮玉
深秋的中夜，
在樹林中吹起寒風，
呼嚎作響
穿越山林，
假裝老虎的吼叫來逞威
偶爾經過長江的礁石，
則掀起滔天浪
又不時在高樓，
發出凌厲之聲語，
吹得簾勾頻動，
風鈴亂響不休，
以至于打擾了離人的夢
不經允許，
便穿堂入屋，
隨意翻開桌上的
吹開帷簾，
直入內室，
如同自己家中樣
風，
你是如此無禮序，
雖平生不曾面謀，
但卻徑直吹開別人家的門
若非有人拉著衣裙，
則那縴縴美妞，
幾乎被風吹掠而
風，
又是如此的狂妄無比，
竟敢借著月暈的光芒，
顯示自己將要現
春天的郊野處，
吹得柳浪翻滾，
卻謊稱是為了寄送花
風，
又是如此的輕狂之
那辭官歸隱的高士，
剛剛走到半路，
你就吹動他的衣物，
肆意加以戲
登高望遠者，
興致正濃的時候，
卻被風吹落了帽子，
令其不能盡興觀
蓬草被風吹起，
本欲隨風墜落，
卻不料在空中，
盤旋翻滾不
風箏帶著響笛飛在半空，
風卻突然吹斷了絲線，
任其飛入雲霄天
攀附權貴，
奉武後之命，
而吹開冬花之
吹滅燈火，
讓奸邪之人物，
在暗中做壞事之
這些都是風的錯
更有甚者，
揚塵播土，
將山丘吹為平地；
呼雲喚雨，
席卷杜甫之茅
水神鼓起微波，
西風微微吹起，
然而隨之而來的是傾盆大
微風襲來，
草木皆
狂風奔至，
則屋瓦幾被吹
當風還未施展威力，
掀起巨浪時候，
水中江豚，
就已害怕得從水面跳
待到突然揚起塵土，
遮天蔽日時候，
本來成行的大雁，
立刻就顯得混亂無
如果說順風，
助王勃一夜之間抵達南昌地區，
寫出了《滕王閣序》，
尚有可取之處，
那麼吹動瑤台之翠帳，
則何為意欲？
傳說有一種海鳥，
名叫爰居，
住在大海上頭，
然而當起大風浪時候，
它還是要到魯國的國都，
來避難蟄
風，
你若能使人們出行安然無恙，
則人們願意為你祈禱，
喚回尤郎以平息你的怨
古時有能乘風破浪，
志在四方的先賢豪杰人
如今世上能夠御風而行，
不為功名利祿所困者，
又有幾人數？
狂風來襲之時，
風起雲涌，
又伴以沙飛石走，
便以為自己威力無窮，
這簡直就是夜郎自大樣
而河伯也因風起，
而乘勢作浪，
潰堤決壩，
以致水患成災不
如今，
花神姊妹受到狂風摧殘，
全族具為狂風所躪
紅花片片飛落，
綠葉猶自擾擾，
不知何時是盡頭？
又吹柳折枝，
樹葉簌簌，
無止無
風雨過後，
花瓣墜落，
任由賓客踐踏，
或成為他們的坐墊之
柳絮飄落，
沾染露水，
隨即為泥土所
花神香消玉殞，
美人環佩凋零，
而殘枝猶受風之摧
一片飛花，
旦夕之間便被減卻了春光，
將無限春愁，
飄散在大地上
殘花四處飄零，
深留殘恨于世間里
結伴的游人，
乘興而來，
但見風吹花落，
春色大減，
只好掃興而歸
懷春的少女，
在高樓之上，
但見芳草凋零，
不免傷春淚
風，
你們趾高氣揚，
動不動就狂風大作，
摧毀花木之幼芽，
搖落已開之花
可憐這些花木經風摧之後，
綠枝猶存，
而花瓣繞牆自落入
或落入廁坑之中，
或落在藩籬之外，
命運可悲可嘆可唏
花神姊妹的苦衷，
又有誰來憐惜？
她們有的只花開一日，
就芳魂消逝而
早上盛開，
晚上隕落凋零，
這種日子不知要到何時候？
春風撩撥少女之春懷，
使其無端遭到罵
肆虐成性，
做盡壞事，
卻從不曾受到什麼懲
今日，
敬告眾姐妹，
吾輩苦風害已
大家同屬花木，
理應同氣連枝，
組成戰陣，
以與封家女子，
決戰于紫禁之巔
不要說什麼像蒲柳般弱柔，
只要有志氣，
大家編作藩籬，
定可將狂風擋
況且蜂蝶亦久受風害，
理應與她們結成同盟，
共戰風魔妖
蘭桂二姐妹，
忠貞堅韌，
品質高潔，
可教眾姐妹練習戰陣，
以御狂風襲
桑葉大而濃密，
可做車蓋之
柳條柔軟縴弱，
可做旌旗之
此二者，
來日可作為戰前觀兵之用
隱者如東籬菊花，
亦慨然出戰
勇者如大樹將軍，
其大刀早已饑渴難耐
願眾姐妹同仇敵愾，
共御強敵，
以洗你釵群粉黛，
千年之恨幽；
殲滅豪強，
以銷你輩萬古之冤
七）
這里進行贅
這篇代絳妃寫的檄文，
出自《聊齋志異》里《絳妃》章
檄文洋洋酒灑，
寫風的歷史，
風的肆虐，
運用虞帝、宋玉、劉邦、漢武典故，
說明“風”如何邀帝王之寵，
撈取資本起家，
日漸放縱肆暴欺
用一系列典故，
寫風的狂妄無比和暴虐之度，
如用《秋聲賦》，
和《茅屋為秋風所破歌》，
控訴風使群花朝榮夕悴，
備受茶
號召“興草木之兵”，
“洗千年粉黛之冤”，
“銷萬古風流之恨”檄文，
是蒲松齡訴創作衷苦，
又一《聊齋自志》文
處處寫風，
無一字不寫風，
卻又處處寫世，
無一處不寫
風是誰？
是惡勢力，
吏狼官
難道不是嗎？
是什麼像風吹落葉一樣，
將蒲松齡出將入相，
造福黎民的理想，
吹得煙消雲散去？
是康熙那個號稱“盛世”的魍魎世
是什麼把本應為民造福的官屬，
變成狼貪虎猛、鬼王虛肚？
是那個把讀書人物，
一網打盡的科舉制
與其說絳妃，
是花神，
是美女，
不如說是，
蒲松齡自己的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