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你正在梨花城主府，
與謝安、絳娘、謝道韞等人物，
吟詩對
卻見桃花城主岳霖，
帶一美妞，
不請自
該美妞，
自稱嚴蕊，
身有冤屈，
久聞你的知名度，
向你求
原來嚴蕊本是江南名妓，
琴棋書畫皆精，
尤善作詩
台州知府唐仲友惜才，
為她贖身脫籍，
放她還鄉
不料這樁好事務，
卻引出了滔天大事
其時適逢理學大家朱熹，
巡查台
唐仲友跟朱熹學說不對
一代鴻儒——
朱熹，
也不知是誤解，
還是公報私仇，
竟借著巡查的便處，
上疏彈劾唐仲
他羅列的“罪名”里頭，
就有“唐仲友與嚴蕊私通，
有傷風化”一
嚴蕊遭此橫禍，
被捉拿下獄，
嚴刑逼供問語，
卻寧死不肯俯首，
承認那捏造的“罪由
此事驚動了桃花城所在國的國主，
他降旨將朱熹調任他處，
轉由岳飛後人，
桃花城主岳霖，
負責此案
而你在桃花城與梨花城，
已是著名人物，
絳娘與你的愛情更是戶曉家喻，
岳霖與嚴蕊皆對你由衷佩服，
由是皆向你求
于是乎，
在梨花城主府，
特命她把自己的事務，
做成一首詞訴說出，
好替她做
嚴蕊領命，
略微構慮，
應聲口佔《卜算子》語︰
“不是愛風塵，
似被前緣
花落花開自有時，
總賴東君
去也終須去，
住又如何住?
若得山花插滿頭，
莫問奴歸處!”
神靈“東君”，
掌管百花開落事務，
暗指自己的命途，
全仰仗岳霖與你幫
你听完後，
便作判詞一首︰
“天佔有婦真奇女，
揮毫能賦謝庭
搽粉虞侯太守筵，
酒酣未必呼滅
忽爾監司飛檄入，
桁楊橫掠頭搶
章台不犯士師律，
肺石會疏刺史
賤質何妨輕亡故，
豈承浪語君子污？
罪不重科兩答復，
獄吏之威該結
君侯能講自欺毋，
乃遣女子人為誣！
雖在縲紲非其故，
尼父之語胡忘嘍？
貫高當時白趙主，
身無完膚猶自律？
今日蛾眉亦能如，
千載同聞有俠骨！
含顰帶笑出囚獄，
寄聲合眼閉眉
山花滿頭來歸夫，
于潢梁鴻案自”
商卿听完，
也對她大加稱譽
“你從良之意已
此是好事務，
我們當為你做”
立刻命人取伎籍出，
除了她的名
最終，
嚴蕊冤情昭雪，
無罪獲自
世人皆稱譽，
她的堅貞與氣
二）
你很清楚嚴蕊的諸多事務，
對她也是由衷佩
嚴蕊，
以其一生韶華，
一生的美麗為付出，
所求之舉，
只是任山花插滿發際的自
她雖淪落風塵，
卻能堅持原則，
行事頗有君子之風
她雖是蒲柳之身，
卻心志堅韌，
酷刑加身，
而不屈
總之，
比許多冠冕堂皇的士大夫，
強了不是一點半點之
據歷史記錄，
除了這首一語雙關的詩句，
嚴蕊還有一首，
著名的《如夢令》︰
“道是梨花不是，
道是杏花不
白白與紅紅，
別是東風情
曾記，
曾記，
人在武陵微”
非梨非杏，
卻有紅白之色度，
還用了陶淵明“武陵人入桃源”的典故，
所詠的正是桃花之
到明清時候，
桃花品種“灑金碧桃”，
風靡各處，
一枝花紅白交映，
更應了嚴蕊詞中的描
人們便將這位風骨、才情並佳的奇女，
封作“桃花神女
嚴蕊原名周幼芳，
是黃岩人
其父周海于乾道二年二月染病，
六月便拋下兒子周召、女兒幼芳亡
其母王氏為了養家糊口，
招當地光棍陳必大入
誰曉得這個陳必大好吃懶做，
挑不起養家擔子，
卻有一腦子的壞水禍
他見養女幼芳聰明伶俐，
絕色迷人，
便請人教女，
習藝詩詞畫書，
並訓燻她如何逢迎惹人喜歡，
有心培養幼芳，
成為全家的“搖錢樹
周幼芳長到十四五歲時候，
便亭亭玉立，
楚楚動人，
容貌清秀，
琴弈、歌舞，
書畫、絲竹，
無所不通
一日養父陳必大，
騙她一起去親戚家住，
偷偷地把她帶到台州，
賣入樂籍里
待其母王氏發覺女兒不見後，
陳必大才道出真情，
王氏氣不過，
把陳必大趕出了周家宅
然而幼芳自此淪落風塵，
改嚴蕊為藝名
還有一種說法是，
她的父親周海，
做過小官吏職務，
因遭人陷誣，
屈死獄里
幼芳沒籍為奴，
因此淪落風塵，
改為嚴蕊的名
三）
嚴蕊自小習樂禮詩書，
後淪為台州營妓，
即由各州縣官府管理的官妓，
嚴蕊屬歌妓之
但凡是南宋的官妓，
朝廷對她們是有，
具體而詳細的管理要
譬如，
頂級官妓嚴蕊，
她日常的職責僅限于，
與官員仕宦們彈奏舞樂，
對弈喝酒，
詩歌唱和，
但絕對禁止向官員仕宦，
出賣皮肉，
提供侍寢服
嚴蕊雖然姿容出眾，
善于逢迎，
溫雅圓融，
但她的內心里頭，
卻一直都期盼著，
能夠早日擺脫賤籍，
希望有朝一日，
能以清白之身軀，
去盡情擁抱，
良家女子，
所能擁有的幸福之
嚴蕊就如同，
泥淖里生長出的一支標致的白蓮，
她厭棄那些醉生夢死，
強顏歡笑的忍辱生活，
更不願自己的命運，
一直受人隨意擺
只要有空閑時間，
嚴蕊便習慣于閉門讀書，
她喜歡從詩書典籍里頭，
尋找文墨雅逸之樂趣，
尋找人生真我的境
時間一久，
嚴蕊便在不經意間，
從詩書墨韻里頭，
沾染了一身華貴不凡的氣質，
故她的清肌傲骨，
及詞作之才，
總是引得一眾王孫公子，
貴族仕宦，
爭相邀約其共赴，
宴樂盛
因此，
有書記錄，
嚴蕊琴棋書畫，
歌舞管弦之類，
無所不通
善能作詩句，
多自家新造句，
詞人推
又博曉古今故
行事最有義氣度，
待人常是真心之
她獨佔鰲頭，
還知天文、解人意、善逢迎、行俠義，
人見人愛，
四面八方皆慕，
不遠千里而登門人物，
數不勝
婺州唐仲友，
字與正，
博學工文，
倜儻風流，
攜眷至台州任太
唐仲友久聞嚴蕊芳名，
今到台州，
乃近水台
臨海東湖，
紅白桃花盛開，
唐仲友等一眾人物，
聚會東湖，
賞玩置酒，
召來嚴蕊、王靜、沈玉，
張嬋、朱妙、沈芳等歌妓助興增
唐仲友語︰
“嚴子果然名不虛傳，
令人佩
今東湖堤岸紅白桃花盛開，
嚴子何不以紅白桃花為題，
賦詞一首？”
嚴蕊應聲即口出，
《如夢令•道是梨花不是》，
驚倒眾人
兩人就惺惺惜惺惺，
嚴蕊敬唐仲友人品，
唐仲友愛嚴蕊才華，
成就了當時的一段佳話志
後唐仲友的同鄉陳亮來台州，
在唐仲友陪同下，
謝希孟、樓大防、趙師端，
等一群文朋好友，
聚于巾子山巾峰飲
陳亮提出︰
“在此賞景飲酒乏味，
不如搬之東湖，
借郡中妓樂，
邊飲邊歌，
何如？”
謝直第一個站出響應︰
“甚好，
不知唐太守之意是否？”
唐仲友笑語︰
“諸兄若有雅趣，
小弟怎敢不許？”
遂至東湖，
喚來嚴蕊、王蕙、張韻、王懿、趙娟，
等官妓人物，
吟詩彈
唐仲友、嚴蕊倆竊竊私語，
聊題甚廣，
只聞唐仲友問語︰
“今朝進班兩府，
始廣柑貢之
嚴子來自橘鄉之域，
可知橙橘種類不？”
嚴蕊答語︰
“橘有榻橘、綠橘、乳橘、朱橘等橘，
橙有青橙、縐橙、香橙等橙，
柚有朱欒、香欒、蜜旦等柚，
給予中書省主文事），
樞密院主武事），
均為乳橘，
人稱天下果實榜首
唐仲友夸語
“嚴子果真女中秀才，
天下之事無所不知”
嚴蕊道︰
“我本農家之女，
視橙橘若常務，
有何稱奇之舉？
不像你們做官的胸襟，
‘不以物喜，
不以己
居廟堂之高，
則憂其民；
處江湖之遠，
則憂其’”
唐仲友又問語
“此句出于何人之口？”
嚴蕊答復，
出自範仲淹的《岳陽樓記》，
對其故事典故，
也能應答如
唐仲友欽佩嚴蕊的才華，
甚高興趣，
二人觥來盞出，
視無人之境，
暢飲不
四）
一次宴酒，
飲酒三巡，
高宣教道︰
“久仰嚴子精通詩文，
今日幸會，
不才借唐人杜牧《清明》之作，
請教嚴子評”
嚴蕊謙遜一番後，
話語︰
“名人名作，
用詞達意，
天衣無縫，
要說評論，
真難煞我
‘清明時節雨紛紛，
路上行人欲斷
借問酒家何處有？
牧童遙指杏花’
這首七言詩，
膾炙人口，
要說商榷，
即‘清明’就是指時節；
‘行人’自然走在‘路上’，
騎馬、坐轎、乘船都不叫行人；
‘酒家何處有’，
已含蓄‘借問’之意；
雨天問路，
踫到誰就問誰，
不必專向牧童問
因此，
以小女子愚見，
全詩擬為，
‘清明雨紛紛，
行人欲斷
酒家何處有？
遙指杏花’
望大人們多多指”
話語剛落，
曹宣教拍手稱譽，
語︰
“我也借本朝明州大詩人汪洙，
一首五言詩《喜》︰
‘久旱逢甘雨，
他鄉遇故知，
洞房花燭夜，
金榜題名’
請嚴子賜評，
何如？”
嚴蕊笑語︰
“諸大人不要戲弄于我，
今日班門弄斧，
實在有愧，
給大人添笑料”
她思量了一會，
道︰
“此詩中‘久旱’指代不明，
是幾天、幾月，
還是半載、一載？
不如前面加個‘三年’，
顯得雨水來之不易之舉；
‘他鄉’是指外村、外府，
還是外省、外國？
不如前面加個‘千里’，
相逢故交尤其難得；
洞房花燭人人有份，
‘洞房’前面加個‘僧尼’，
則更為特別稀奇；
年輕人赴試，
本科不中還有下科，
‘金榜’前面加個‘老來’，
因赴試機會不多，
一朝得中其樂無窮
由此可見，
全詩擬為︰
‘三年久旱逢甘雨，
千里他鄉遇故知，
僧尼洞房花燭夜，
老來金榜題名’
皆為戲謔，
請諸大人批評指”
滿座皆驚，
稱贊不
同年七月初七夜，
牛郎織女鵲橋相會紀念日
郡齋開宴
唐太守的一位朋友，
謝元卿應邀列席相
謝元卿是位豪士，
久聞嚴蕊大名，
今宵听罷嚴蕊演奏的詞曲，
興趣盎然，
邊飲邊贊譽︰
“嚴子真是天下奇女！”
遂對唐仲友語︰
“太守屢提嚴子長于詞賦，
今晚可以當面一試否？”
唐仲友語︰
“可以，
任憑仁兄賜”
謝元卿語︰
“甚好，
便以《七夕》為題目，
以小弟之姓為韻，
求嚴子賦一詞，
某則幸甚之”
嚴蕊即席欣然應許，
命筆《鵲橋仙•碧梧初出
“碧梧初出，
桂花才吐，
池上水花微
穿針人在合歡樓，
正月露、玉盤高
蛛忙鵲懶，
耕慵織倦，
空做古今佳
人間剛道隔年期，
指天上、方才隔”
謝元卿敬佩之極度，
為此心醉，
換酒杯為大碗，
連飲兩大碗，
酌滿第三碗時候，
語︰
“還望嚴子賞個臉，
分飲此酒，
以見小生之誠意”
嚴蕊二話沒說，
執碗分酒，
一飲而盡入
謝元卿仰天笑語︰
“嚴子才氣俠義全俱，
乃女中豪杰巾幗英雄，
某自愧不
若能親沾芳澤，
今生足！”
嚴蕊羞澀地低下頭︰
“先生過獎，
小女子哪有，
像先生所說那樣模……”
兩人情意綿綿，
何況有唐太守撮合，
謝元卿稱心如願，
是夜便留宿在嚴蕊家里
謝元卿對嚴蕊十分趁懷，
留連半年度，
花盡銀兩，
方依依不舍離
五）
相傳陳亮覺得趙娟甚為俏趣，
色藝雖遜于嚴蕊，
但另有一番情
陳亮豪爽無比，
視金錢如糞土，
毫不吝嗇，
趙娟未曾遇見過如此富豪子女，
對其百倍趨承，
兩人意合情投，
均意娶
趙娟只因自己為官身，
擔心無法落籍之
陳亮語︰
“唐太守與我是同鄉朋友，
落籍之事包在我身上，
盡管放心入”
唐仲友為趙娟落籍時候，
他心想“小小年紀，
入世淺
她哪里曉得陳亮家中空虛，
近日揮金如土，
這資是我所贈”
也許他一時出于好心說出︰
“你嫁與陳亮，
要經得起凍餓之”
趙娟是個聰明人物，
一听五色無
唐仲友出于好意，
根本沒把此事放在心上頭，
繼而給趙娟批了脫籍文
趙娟見了陳亮，
冰涼言
陳亮遂追問趙娟何故，
趙娟語︰
“太守說嫁到你家里頭，
就要有忍凍挨餓的備”
陳亮一听，
火冒三丈，
認為唐仲友是在背地耍人之
陳亮不與趙娟解釋，
也不與唐仲友辭別，
竟獨自到婺州找朱熹這大人
此時朱熹任浙東提舉，
陳亮向他說明自台州來，
把滿腔怒火都發泄
朱熹听罷默然長久，
覺得唐仲友自恃才高，
卻不該如此貶低他人
但又看陳亮怨氣滿腹，
也許在搬弄是非之
一轉念，
背後之語，
未必為真事
決定親去台州，
了解實
後續，
台州知府唐仲友，
為嚴蕊、王惠等四人落籍，
回黃岩與母居
同年，
浙東常平使朱熹巡行台州，
時高炳如為唐部下，
才不如唐仲
朱熹來台州，
高炳如即去訴
此時，
樓鑰為台州府添差通判，
此人厚德美政，
朱熹向他了解唐仲友的所作所為，
樓鑰中肯評語，
並勸朱熹寬容待
當唐仲友得知朱熹到台州，
慌忙去迎接，
已遲了些時
朱熹驗證了陳亮的話語︰
“果然不把我放在眼里”
當日索取州印，
交付于郡丞，
說語︰
“太守不稱職務，
听候置”
听聞嚴蕊去黃岩探母，
即派吏至黃岩，
在鄭𠺖家追到嚴蕊，
收監入
又因唐仲友的永康學派，
與朱熹的理學不對付，
朱熹連上六疏彈劾唐仲友，
見他與嚴蕊走得近乎，
便借“居官不存政體，
褻昵倡流，
有傷風化”為罪名之一，
彈劾他，
並將嚴蕊收監入
六）
朱熹以為唐仲友倜儻風流，
與嚴蕊必定有不軌之
嚴蕊身單柔脆，
一拷問即會招認出，
與太守通奸實務，
則可參奏唐仲友罪
誰知嚴蕊的苗條身軀，
猶如筋鋼鐵骨，
系獄月余，
任憑杖笞鞭打，
遍體鱗傷，
嚴蕊始終一語不及太守，
只道出︰
“彈唱吟詩侑酒有，
別無他事”
朱熹無奈，
只好將她痛杖一頓，
一邊發嚴蕊去紹興府審問，
一邊寫本參
嚴蕊在監獄吃盡苦頭，
押至紹興
紹興太守，
也屬程朱學派，
一見嚴蕊姿色，
便道“有色必無德”，
進行嚴刑拷打，
她遭手足夾棍，
幾番昏死
任憑被打得遍體鱗傷，
體無完膚，
嚴蕊還是咬緊牙關，
不願屈
朱熹便通過獄吏勸誘她︰
“你何不早招供，
招認了犯淫，
最重也就是杖罪，
況且你已經斷過杖，
罪不重科，
何為受此嚴刑之苦？”
嚴蕊道︰
“我自己只是一個低賤的歌女，
縱使真的與太守，
有越軌之舉，
判刑也不至于死罪之
然事情有則有，
無則無，
豈為保身軀，
信口誣陷士大夫？
我寧可死去，
要誣害他人物，
斷然不可取！”
獄吏肅然起敬，
把話告之太
太守是奉朱熹之意，
只好吩咐再痛杖，
押回監
此事朝野議論不休，
震動宋孝宗，
孝宗認為唐仲友和朱熹兩人物，
是“秀才爭閑氣”，
讓二人平調他
也幸虧王淮從中幫助，
唐仲友避免了一場風波事
朱熹免去了浙東提舉，
嚴蕊無端地坐了兩個多月的牢獄，
方釋放回台
知情者無不為嚴蕊抱不平，
連學術上支持朱熹的謝深甫，
探親回臨海時候，
說出“朱子冤了嚴蕊也”的話
嚴蕊的冤案震驚朝野，
傳到宋孝宗的耳朵里頭，
他親自宣布，
為嚴蕊平反，
昭雪冤
孝宗語︰
“若偏听一面之詞，
這俠骨才女的冤屈，
何處申”
岳飛之子岳霖，
接任浙東提舉，
巡視台州，
眾妓賀
岳霖知曉嚴蕊受刑蒙冤屈，
甚為同情，
對嚴蕊語︰
“嚴子俠義、詞翰皆聞名于世，
今你把自己身世做成詞訴出，
我為你作”
嚴蕊領命，
口佔《卜算子•不是愛風塵》詞
岳霖听罷後，
無限感語︰
“嚴子果真才
字里行間流露出從良之意圖，
我為你脫籍從良，
自此自”
說罷取過妓籍，
除了嚴蕊名
嚴蕊再三叩
在黃岩縣作攔頭的周召，
听到妹妹脫籍，
即與母親一道來台州，
接嚴蕊回黃岩老家故
七）
是年度，
有好些豪富人物，
聞其名呼，
愛其樣模，
重金求嫁娶，
嚴蕊都未動心
謝希孟、趙師端一同考上進士後，
談起當年在東湖，
與嚴蕊相識，
今落籍未曾出嫁，
想為其做件好事
有一位趙宋宗室人物，
因喪妻傷情，
日夜悲切，
別處多不肯
謝希孟、趙師端說到嚴蕊家里頭，
才肯同來此
嚴蕊見此人滿面戚容，
問知為苦喪偶之故，
曉得是個有情之人物，
關在心里
那宗室也慕嚴蕊大名呼，
傾心來往多時候，
彼此好感，
基本定
再過月余，
趙師堅便把嚴蕊娶進屋，
納她為妾
後來嚴蕊，
又為趙家生下子
嚴蕊雖然沒有得夫人、縣君之榮譽，
但宗室自娶嚴蕊之後，
深為得意，
沒有再娶，
夫唱婦隨，
遂成圓滿歸宿與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