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出欲拒還羞，豐紳有些把持不住，步步接近公
眼看就要陰陽調和，卻被 星止住，玉手捏住他的臉頰，大眼楮上下打量了片刻，表情變得調皮起來︰
“去沐浴，用香皂！”
這幾日，豐紳未離開和府，只等著事情慢慢發
金蘊布派出查探的人都無功而返，絲毫線索沒
反而市面上的香皂是越來越多，很快，五兩銀子都沒人買
這個結果他預料到了，本來就是有人有意布局，又怎麼會讓他抓到把
金蘊布想著，面色逐漸陰狠下來，眼前唯一的救命稻草就是水暖了，只要計劃成功，這香皂的虧空便不會再有人關心了！
只是豐紳殷德這小子真是陰損，前幾天香皂的事剛發，這小子就上了道折
折子里假惺惺的連拉帶打，大有落井下石的意思！
听說皇帝在養心殿摔了湖筆，大罵金蘊布不是個東西！
當場就要下旨褫官奪爵，交部議
還是那李玉勸了幾句，說金大人備不住是受了奸人的蒙騙，皇帝這才收回了話
哼，豐紳殷德，便再讓你得意幾天，有你哭的時候！
想著，金蘊布匆匆離開府邸，前往金簡的宅
這邊，何立傳回信來，說吳老實沒什麼異常，每日都會偷偷記下曹家作坊的工序用
只是吳老實的閨女，從何立進入曹府就一直沒見
豐紳心中疑惑，不是說那閨女給三小姐做了貼身丫頭嘛，怎麼會不見了蹤
正想著，他已來到莊子，先是找來張三，吩咐去打探吳老實閨女的下
接著，他來到于望甲的住處，只見于望甲正在書案前，對著一份名單勾勾畫
豐紳關切問道︰“怎麼樣，人選定了嗎？”
“差不多了，大概四十多個人，其中一半工匠，一半護衛，還有啞刀”
豐紳點頭答應，告訴他還得抓緊些，可能這幾天就要出
從于望甲處出來，他又來到化工作坊，還未進入，門口就有專人給他遞上厚實的面巾和玻璃鏡
走進去，只見作坊中濃煙滾滾，即使隔著幾層的面紗，也能聞到作坊里充滿了刺鼻的氣
每個工匠面前都是一套玻璃器具，器具一端燃燒著硫磺，另一端連接著盛滿蒸餾水的玻璃
硫磺燃燒後形成的無色二氧化硫氣體，沿著玻璃管道遇水相溶，就變成了亞硫
待緩慢氧化，就會變成硫
豐紳殷德滿意的看著這些工匠，將氧化好的硫酸小心倒入陶瓷罐子中，再刷上生漆密
這些工匠的玻璃設備，每一個都價值不
吹廢無數玻璃，才能得到一個這樣的設
可這就是他目前能使用的最好的辦法
若是後世工業化生產，需要建造脫硫塔、脫苯塔等一系列設
但現在他並不具備這樣的條件，只能以實驗室的方法，密集勞動制造硫
他吩咐工匠們將密封好的硫酸瓷罐小心放到倉庫
接著又問起管事，之前吩咐他們去尋找的磷礦怎麼樣
管事面露難色表示，他遣人走遍京畿附近各大礦山，也沒有找到那種一燒就冒綠火的礦
豐紳拿出一疊銀錢，讓他繼續擴大搜索範
他又猛的想起，自己曾背過，中國的第一座磷礦好像是在江甦，但具體在什麼位置卻是記不清
想著，他又提醒管事，著重在江寧府一帶尋找，不能局限于官營礦山，有些民間挖煤的地方也要關
磷礦找不到，只有硫酸也是做不了化
只有造出工業化量產的二氫鉀化肥，才能明顯提升農作物的產
畢竟此時的清朝人對于農家肥的使用已經是登峰造極，甚至有的地方已經在用糞尿混合熟石灰的辦法，制造土法化肥
研制化肥算是豐紳下的一步閑棋，歷史上乾隆雖然未見得是個明君，但卻真心重視農
所以他就覺得，若將來真有一天，乾隆對他動了殺心，或許這化肥能保
想著他又來到化工作坊後院，順著階梯，走下一間地窖，地窖里的氣味比之作坊，更是一言難
這地窖中架著水暖，能保持二十多度的恆
兩端都留有通風口，地面上均勻鋪著磚塊、泥土混著糞尿、豬
他也不在乎這里的氣味，俯下身子仔細觀察，發現這混合物上面，若隱若現已覆了一層薄薄的白
豐紳面露喜色，看來再過個十幾天，這第一批人工硝石就長好
土法制硝的工藝果然簡便易行，有了硝石，便可制備硝酸，距離無煙火藥就不遠了！
三酸兩堿作為近代工業的基石，有了才能展望其他，否則一切設想都是空中樓
此時，申飭金蘊布的聖旨已經發了，奪了他內務府總管大臣的職務，令其補交內務府虧
听說這些日子金家的日子不太好過，連宅子都賣了不
封賞曹家的聖旨也同時到了曹府，聖旨上說的明白，曹家捐輸報效，朕甚是動容，賜黃馬褂，封曹淳貝子爵位，賞曹家水暖專
傳旨的公公說完旨意，笑盈盈立在原地，卻見曹老太爺和曹家大爺兩人臉上竟一點笑面沒
那愁眉不展的絲毫沒有被封賞的喜
關鍵是，連個車馬孝敬也不掏，沒見過這樣的！
這家人可真是不上道，看咱家回去不傳你們倨傲怠慢的閑話！
公公臉色一垮，冷哼一聲，扭著身子就離開了！
曹淳這才反應過來，想要叫住公公，可人家已經出了
他隱隱覺得被豐紳殷德架在了火
皇上加了恩封了爵，這水暖就不光是豐紳殷德的事，也名正言順成了曹家的
等到豐紳殷德倒霉，曹家也得跟著受牽
這豐紳殷德真是陰險，趁著內務府銀錢虧空，只一道折子就強行把曹家跟他綁一條繩子上
還有，經過香皂的損失，曹家現在根本拿不出那麼多現銀造水暖
曹老太爺萬念俱灰的吩咐，實在不行，再賣些房鋪田產吧！
說完，掩面而泣，心說曹家二百年基業，沒準就要毀在自己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