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判’被定在了位于庫隆部最中心處，類似‘會議廳’的大院中，直接參與者為牙、里奇亞、庫隆、維特來四
牙部由刃牙出任主事者，美雅從旁輔助；
‘聖山’方則由語言相通的庫隆部巫醫庫里芬擔當總代表，其余二部也各自派出了巫醫參
三部各自的酋長當然也得列席，只是由于智商層面的關系，被剔除在了‘商談’的範圍之
除這些直接、或間接參與的四部高層外，外來諸部落的巫醫、酋長們也被要求旁
開始前，刃牙先讓美雅秀了一手術法，直接埋下鋼木種子現場制造了長桌、靠背
“嗡嗡嗡”
“嗡嗡嗡”
這一手，對在場所有的巫醫們，都造成了一波強烈的精神沖
向來以‘穩重’著稱的他們，甚至直接沖到了桌桉前，不可思議的左摸右
然後又雙目充血的，將目光筆直的撞向美
若非她身側始終有五位護衛形影不離，估計當場就得被來場解剖，以滿足諸位的好奇心、求知
但即使如此，群體效應之下，巫醫們依舊蠢蠢欲動；
甚至有些年輕沖動的，已經打起了聯合己方所有酋長、戰士強沖一波的心
美雅看著這群餓狼一般的家伙，以及明顯擺出一副‘事不關己’模樣的三部‘代表’，心中卻是絲毫不
因為她知道，丈夫就在自己身邊，且已經對這種情形做出了相應預
“休休！
！”
就如同她所信任的那般，一聲尖利的口哨音自刃牙口中響起，接著就是騎兵‘集群’沖鋒的‘踏踏’聲由遠及近的傳
轉眼間，早就蓄勢待發的七十位騎兵全副武裝的沖鋒而至，及至于他們而言顯得格外低矮的院牆外時，才齊齊扯動韁繩；
坐騎們統一的朝著一個方向‘人立’而起，隨後又在近乎一致的踩地聲中落下，穩穩的停在了柵欄外數米
已經出任騎兵大隊大隊長的達巴，在此次任務中正好負責這一半騎兵的指揮工作；
此時，他在集群的最前排，騎著高大的駝鹿，自集群與柵欄的縫隙間趾高氣昂的橫向穿
他從中心的‘沖鋒’位，緩緩移動至右側的指揮位，控制著坐騎站定，用已經掌握的相當純熟的‘指揮專用短語’高聲下令道，
“長矛起！進攻準備！
”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七十桿騎兵用超重矛被平直的舉起；
那長達12米的矛尖，直指向院落中蠢蠢欲動的巨魔
“殺！”達巴大喝；
“殺殺！
”騎兵們如此回
三聲威懾感十足的‘殺’字落下，其後只不到數個呼吸的時間，從部落大門方向，也傳來了更加震耳欲聾的呼呵
院落中，巫醫們在此等場面下，臉色一下就變的煞‘藍’起來，齊齊擺出僵硬的笑臉開始步步後
而差點被當槍使的酋長、戰士們則更勇敢一些，他們站起身、握住始終不離身的各色兵器，進入了戒備狀
但從他們那凶狠、警惕外，還有幾分茫然的眼神中就能知曉，他們其實並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
片刻後，看到那群怪異的騎兵們並沒有選擇直接進攻，這些戰士紛紛看向了自家巫醫，似乎在詢問‘腫麼了？這究竟是腫麼了？’
巫醫們不約而同的回到自家戰士身邊，口中說著些類似‘不好意思，都怪我家酋長太沖動’....之類的話語，然後又因為大家幾乎都相同的借口而尷尬一
緊接著，便趕緊扯著各自酋長、戰士們盤膝坐
只是幾息功夫，先前的混亂就在三部碩果僅存的幾位巫醫、隱隱有些失望的眼神中，仿佛從未出現過般銷聲匿
刃牙和美雅早就坐在了屬于自己的位置中，前者眼神睥睨、後者神情冷澹，默默的注視著幾乎任由事態發展的三部巫
雙方的眼神在半空中相狀，對視、閃爍、躲避....三部巫醫們默默嘆了口氣，選擇在無聲中坐
當屁股落在這名為‘板凳’的陌生‘器具’上之時，似乎是意識到己方就連‘坐’都要學著對面進行，他們心中的悲哀與無奈感更甚，面色一陣灰敗、顯然是失了銳
刃牙左手環胸，右手肘墊著左臂在胸前豎起；
他昂著頭顱，臉雖朝向了對桌，但視線卻一直斜向下、集中在舉至下巴前方的手掌
在那里，拇指指腹一下下的劃過中指鋒利的尖端；
他眉頭微皺著，似乎陷入了對‘矛與盾孰堅’問題的思索之
忽而，他似乎是終于想起了什麼般，眼神微抬又落下，不經意的掃過對坐的代表們，不疾不徐的輕聲道，
“庫里芬閣下，鬧劇也看過了，是否可以開始正事了？”
雖不明白“不屑”“不在意”等概念，但刃牙的舉止依舊讓對面產生了發自本能的憋屈
庫里芬深呼吸、按耐下心中煩躁，開口應道，
“是...是的...可以..開”
“好，黑森林是所有巨魔共同的家園，我們牙部歷來秉承著和諧共榮的理念，始終與諸多部落保持著友好的關”
“哪怕如此，卻也在此次由你們所發動的不義戰爭中，蒙受了莫大的損”
“所以，這第一項訴求，就是三部必須為自身擅起戰端的不義、無謀之舉，在所有黑森林諸部的見證下向我們致以歉”
庫里芬艱難的理解完刃牙這一長串發言，臉色突兀的黑了一黑，卻因為他還得充當‘翻譯’，所以並沒有第一時間進行反
他向後稍揚頭部，示意左右列席的其它巫醫湊過來，然後低聲進行著講
這項工作不止是他在進行，就連周圍的旁听席上，也有些來自牙部的機靈學徒混入其
他們要將刃牙的話，逐字逐句的‘翻譯’成‘原始巨魔語’的簡單詞匯，盡可能詳實的介紹給其余諸部落的一眾巨
半晌後，席內席外的翻譯工作相繼完成；
商議完畢的庫里芬巫醫，在周邊‘嗡嗡嗡’的清一色指責聲中，準備張口反
他說道，
“諾門、菲奈....”
“咳咳....”刃牙用的咳嗽聲打斷了他想要表達的內容，在頗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後，緩緩開口道，
“庫里芬閣下，想好了再說話.....牙部可並不缺少供養數百雄性巨魔的食”
“你....”
“不再問問他們的意見？”刃牙朝對面兩側努了努嘴
“.....好的....請..等等....”格里芬無力的說完，再次開始低聲翻
但這一次，旁听席上卻沒有‘同聲傳譯’的聲音傳來....因而旁听的諸位，此時並不知道刃牙所進行的威
其余兩部巫醫的臉色變幻十分精彩，先是‘漲紫’、然後‘煞藍’，最後無奈的閉眼點
“很好，看來你們打成共識了？”
“....是的....我們會道”
庫里芬閉口不提牙部吞並黑森林最西北菲奈、諾門兩部之事，轉而選擇了接受刃牙的第一項訴
“那就再說說第二項，在與你們的戰爭中，牙部死亡了四百超過肩高的戰這些戰士原本應該在往後的時間里，源源不斷的為部落貢獻豐美的獵物、甘甜的果實....”
“這一點，你們是否承認？”
在一股不祥的預感中，庫里芬苦著臉做出了翻譯.....
‘數字’，是他結束了俘虜生涯，轉回部落後率先推廣的概念之一，因而如今翻譯‘400’這個數字並不算
但旁听席的情況就有所不同了，學徒們得一下下的翻著手掌、腳掌，竭盡全力才能讓這幫未開化的家伙明白‘400’究竟是多
當他們終于說明白後，旁听席再次嘩
一次性損失了這麼多‘人口’，就算是對黑森林中有數的幾個大型部落而言，也是種莫大的損
因此，剛明白‘400’是個什麼概念的諸部落首腦們，紛紛由己及人的同情起了牙部的遭
三部由此陷入‘輿論’的被動，哪怕明知道牙部的損失不可能這麼多，卻也不敢在這種相對‘無關緊要’的問題上進行反
于是，幾乎已經後悔自己學了‘新語’的庫里芬，再次黑著臉、點頭應承下了這個不實的數
“既然在這一點上達成了共識，那由此產生的賠償，你們也會應下來對嗎？”
早有心理準備的庫里芬無言點頭，表示認
“那就好，美雅，把準備好的材料給他”
美雅從腳旁的大皮袋里取出幾張石板，上面密密麻麻的刻著些算式，似乎是‘損失賠償’相關的計算結
桌子十分寬大，她卻連屁股都不抬一下，直接坐著伸手前遞，並微抬下巴示意他們自行起身來
美雅做這種囂張的行為顯然沒有他丈夫那般渾然天成，只得冷著一張臉、用盡可能像那麼回事兒的清冷嗓音道，
“賠償就按這個來吧？”
庫里芬拿上後掃了一眼，當看到最後一張泥板上的結論後，當即大喊，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你這是要我們去死！
”激動中，就連還不太熟練的‘新語’，說起來都似乎變的順 了許
泥板上刻著什麼，刃牙自然一清二
那是四百壯年戰士，在總計三百年的時間里，對部落總貢獻的預估；
除此之外，還附加了所謂‘戰爭賠款’、以及同樣按三百年總貢獻計算的俘虜贖
那猶如天文數字般的夸張總額，就算把三部賣了無數回都不可能湊的出
不過，刃牙也沒打算真逼死他們，預留之還價余地，還是相當的充裕....甚至可以說，是極端優握
話說，，，..】
但這種‘有辱斯文’的活計，自然不可能讓夫婦倆親自上馬，他們還得在其余諸部面前維持‘文明人’應有之體
于是，一個小學徒坐上了己方第三席，開始了猶如罵街般討價還價的環
只听這邊說，‘我們願意退一步，只要250年的份額’；
那邊立馬給予否定，表示‘我們只出的起三個月
然後三席啪的一拍桌桉，憤怒道‘可是低看我方雄士？敗軍之犬可敢直面天兵紅纓？’
那邊又道‘三部就算被屠殺殆盡，也不可能承擔起如此賠’
此般激烈的你來我往，前後持續了三天，才終于在諸多不耐煩的調停聲中達成了共識——三部要在此後的百年中，按期上繳部落總收獲的三成作為對牙部的賠
這三成包括食物、毛皮等等...一切在大自然中所獲取的物
而三部在‘聖山’上的所有食物儲備，都將作為這筆賠償的擔保，轉交給牙部保
原本，牙部還‘打算’將這筆擔保轉運至本部儲
但三部又怎麼會同意？這種條款與‘肉包子打狗’又有什麼區別？
于是，在他們的據理力爭之下，刃牙‘勉強’做出退
他表示，牙部會在迦比地區與庫隆部之間，修建一座‘擔保倉庫’，用以儲備這一批擔保
但是，這也並非毫無條件的‘退讓
首先，三部必須承擔起部分建設駐地的任務；
他們合計需派遣，至少不低于200位壯年巨魔前往建設區充當勞力，此外還得負擔起他們與牙部外派巨魔在建設期間的全部物質消
其次，三部需得以十年為期，繳納總收獲的半成做為‘倉儲管理費
最後，牙部還需在本部扣留一部分俘虜，以做為擔保的擔
至于這一批俘虜的選擇...
正好此次前來交涉之前，有一批雌性俘虜由于突發疾病，從而導致無法隨隊同行；
而在她們于牙部養病期間，因為‘人生地不熟’等因素，還得配備更多的‘同鄉’負責照
所以，這所謂‘擔保的擔保’，為了方便就直接由她們充當
刃牙還大方的表示，己方會免除三部對這批‘俘虜’的口糧義務，她們在充當‘擔保的擔保’期間，所產生的一切衣食住行相關耗費，都將由牙部自行負
這一番冠冕堂皇的表態，為牙部贏得了旁觀席諸巨魔的欽
然而‘雌性不在交換行列’，是三部一早就被告知的條
此時卻在刃牙這番偷換概念的言辭中，變的好像是為他們好一
如此無恥的行徑，讓對面幾位巫醫氣的肝疼，恨不得當場拆穿他這副‘丑惡’嘴
然而....
‘對雄性，我們也是有需求’
一切都抵不過刃牙的這句威脅，為了能順利贖回雄性，三部巫醫只得假裝開心的應下這些說
並主動在諸部面前，為牙部‘光明磊落’‘豪爽大度’的作風進行背
在確定了這些主項後，余下諸如通商、保護商道、飯幣存取等‘細枝末節’的交涉，並未消耗太多時
雙方間所切實存在的巨大實力差，使‘談判’變的簡單，並沒有發生什麼唇槍舌劍的語言交鋒，也沒有波瀾壯闊的心理戰存在之余
或許之前三部還有再掙扎一番的想法，但大門內外的軍隊、刃牙先前的那一次沖鋒，外加牙部對外事處理上的游刃有余，直接澆滅了他們雜七雜八的心
此刻，三部巫醫只想早點換回俘虜，並快些展開正常的狩獵活
就這般情況下，談判算是告一段落；
其所得諸成果，將以‘條約’的形式，被詳細記錄在一式數份的泥板上，並預定于正式署名或按手印後進行‘換約
泥板上，打頭就用‘新巨魔語’刻著‘四部友好條約’六個大大的新文字與其上部的注音；
往下則是刻著正文、附錄等詳細內
正文部分，理所當然為條約細
1，庫隆、里奇亞、維特來三部，需在諸部見證下，對牙部進行正式的賠禮道歉；
2、上述三部需作出‘和平處世’的承諾，一旦有擅起戰端之念，牙部有權協同黑森林諸部進行征協同意向方簽字欄
3，上述三部需按1111的比例，共同承擔起此後百年間，其對牙部所承諾的、三部總收獲之三成的賠償與贖金；
4，賠償物資包含但不限于肉食、植食、皮料、圓木.....牙部有權根據自身實際需求，來確定物資的種類與配比；
5，為了使牙部能在今後切實的獲得相應賠償，上述三部需繳納擔保物，並承擔為期十年的倉儲管理費；
6，倉儲管理費應當為....；
7，牙部應當在迦比地區......三部需承擔.....義務；
8，為確保今後的賠償過程能被有效監督，以及為了將來四邊關系的友好發展，四部須共同推廣‘標準巨魔語’的規範使用；
9，標準巨魔語應當、且只應當，由牙部所定義的‘表意符號’‘表音符號’共同組成；三部在牙部對標準巨魔語進行刪減、增加、新定義.....之時有及時跟進的義務；
9，牙部為了標準巨魔語的普及，每三年需接收至少五十名來自三部的‘留學生’，並給予‘留學生’本部成員的飲食住宿待遇；
10，三部有義務每三年派遣至少五十名‘留學生’前往牙部學習；
11，飯幣將作為條約簽署諸方共同使用的‘特殊等價物’，牙部有義務維持飯幣的正常流通，條約簽署諸部不得拒收、惡意損壞飯幣；牙部有義務保障飯幣與食物間兌換渠道的暢通，有權收取一定比例的‘發行’費用；條約簽署方不得惡意擠兌；
12，任何商販都有權出入三部地區、牙部勢力範圍，進行‘通商貿易’；他們的‘人身與財產安全’，必須得到所在地部落的保護；
13，牙部有維持‘水、陸商道’之穩定的義務，並有權打擊任何妄圖、或已經開始堵塞商道的勢力；
14，......
.......
其後，則是附錄部
先詳細記載了‘條約’中所用詞匯的具體含義，又確立了諸如時間單位、度量衡單位的定義標
當然，無論是‘名詞解釋’亦或者‘動詞’、‘形容詞’的定義，所用都是牙部那一套東
因此，尤其是‘詞語釋義’的部分，就相當于把復雜的東西，用更復雜的手法再次詮釋了一遍，方便了牙部在有需求時進行暗箱操作.....
而‘時間單位’、‘度量衡單位’等方面，也照搬著沿用了牙部這些年來逐漸發展出來的標
對此，由于自身‘文明’成果的貴乏而毫無應對方法的三部，也只得捏著鼻子認
不過，條約的簽署至此還不算正式宣告結束，刃牙打算進行一場‘有意義’的‘換約儀式
並拍板將之舉行地點定在了‘聖山’雪線附近，那里正好是三部共同的原始‘祭台’...或者說進行‘種子’交換的野合基
既然是儀式，那肯定不能將就，刃牙提出了‘建高台’‘搞衛生’等一系列有必要、沒必要之要
眼看著馬上換約、卻再次被刃牙強按頭的三部，對此自然是感到極其不痛快
但又能怎麼辦呢，只得再次硬著頭皮答應下來，表示需要些時間去做準
刃牙答應的很痛快，不可能也沒打算去搭把
等待期間，他再次操起了曾今用過的原始巨魔語，開始與諸部巫醫、戰士們進行更進一步的交
教巫醫們新巨....‘標準巨魔語’，時不時還露兩手小法術，卻不進行詳細的解釋，只不斷騷撓著他們心頭的癢癢處；
此外，他還和諸部酋長們進行了數場角斗，憑借他現如今哪怕不動用術法加持，也能在純粹的肉體較量上，超出最強壯戰士一截的實力，結果自然是從無敗
不只是刃牙，就連其余戰士們，也在刃牙的點頭下開始積極展開各種野蠻交
無論是單挑還是群毆，牙部戰士都極受歡迎；
尤其是五位‘圖騰戰士’、以及達巴等三位‘大隊百夫長’，都是能和諸部酋長陷入僵持的
至于打完了正經架後，會不會發展成躺著打的....一對一、一對多，亦或者多對多的別樣戰斗...
雖然己方八位頂尖戰士中有三位是雌性，雖然這些不正經的‘打架’，在他看來有些不堪入目；
但在此代入前世觀念，顯然是不合時宜的，刃牙便放任他們胡來、沒有去多
也確實有效，各方雌雄首領們極為顯著的提升了與牙部的關系，彼此在短時間內變的熱絡起
當這種交流大約持續了四、五天後，牙部所攜帶的食物終于被消耗一空，後勤供給被三部不情不願的承擔了過
但刃牙也留了個心眼兒，吩咐己方分成三班進食，留出充裕的時間來防備三部狗急跳牆下可能做出的投毒等行
三部底蘊深厚，雪峰上有著無數年來一點點儲存下來的食物，完全可以在短期內負擔下這等消
但連續幾日的光出不入，也讓三部開始漸漸著急起
他們的家底從來都是為了應急所備，不可能真的像牙部那般去儲存4000+巨魔兩年的食物；
各自能有個千余巨魔消耗數月的儲備，就已經算是相當有遠見、很了不起的行為
而戰爭結束後的這段時間，雖然因為被俘等原因，導致部落中實際耗糧‘人口’減少；
但所減少的部分，可都是壯勞力，是部落獲取食物的主
這部分‘人口’驟減的同時，少年、老年‘人口’卻依舊有那麼多，等于說剩余的勞力需要負擔起比從前更多的捕獵任務，才能讓部落繼續維持下
這並不容易做到，于是食物開始緊巴巴，部落不得不去動用雪峰上的儲備....
而如今，他們又得擔負起牙部大軍、外來諸部巫醫戰士們的消
眼見著儲備的日漸減少，讓三部僅存的幾位巫醫愈發心痛了起
哪怕過幾日成功換約後，這一批‘儲備’全都得交到牙部手中，但即便如此，這也是他們的東西
因此，‘換約儀式’場地的建設不得不加快了進度，幾位巫醫甚至略微動用了些中等級別的魔晶，用些許壽命為代價進行了加
于是，在僅僅兩天過去後，一處刃牙要求的簡易的‘舞台’便成功建
庫隆部內等待的諸部頭腦們登上雪線，于此地聚首的同時，還不忘觀察著這處陌生的風景與特殊的體感；
稍晚些時候，刃牙也領著全部軍隊、押著俘虜抵達，並像個鄉巴老一樣觀察起了這所謂的‘聖山
俯身、捧起一把‘白色’，慢慢感
哪怕在巨魔的體感下，感官上，與前世尚為人身之時的記憶、有著極大的差異...但刃牙仍然能確認，
“這就是雪.....”
儀式終于開始，
第一步，是悔過與原諒；
三部代表依次登台，在眾目睽睽下進行了道歉，而刃牙則代表本部一一接
第二步，是發揚現在、展望未來；
四方代表依次上台發言，對比三部坑坑巴巴的表現，刃牙卻是進行了好一番雲山勿饒的演說，主要就是突出一個‘語言優越感
第三步，正式換約；
這個自不必提，反正就是在一堆形式主義的象征性環節之陪襯、在諸方巫醫酋長們的共同見證下，
參與談判的牙、庫隆等四部以部落為單位，而非以交戰勢力為劃分，交換了經過各自署名或按手印的條約泥板，並宣誓‘遵守’條約內
最後，刃牙再次上台，進行了一番總
他聲情並茂的說道，
“這幾日，眼看著四部的交涉順利收尾，我本該感到開心才”
“但心里總還有那麼點遺憾，就是覺得....似乎是缺了那麼一塊兒重要的東”
“于是想了又想，終于在剛才、在看到諸位臉上誠摯的笑容時，我總算明白了這種‘遺憾’源于何”
刃牙稍頓片刻，待業余翻譯們連筆畫帶說的進行完講解後，這才在諸多疑惑的視線中再次開口道，
“我認為，就這般將此次談判，簡單的定義為我們四部間關于戰爭賠償的定約，著實太過可惜了些...”
“...這種通過和平對話，來實現目的的交涉方式，我認為是一種進”
“為什麼我會這樣想？因為在這次前所未有的偉大交流中，我們這四個不久之前還彼此敵對的部落，最終卻是握手言和，甚至還達成了諸多此前想都不敢想的共識；”
....翻譯....
“我們決定維護語言、度量單位、時間單位的統一.....”
“標準巨魔語的魅力，與統一度量、時間單位所能帶來的便捷，想必你們已經在之前的幾天中親眼目”
“而這些東西，正是我們能夠進行有效溝通，並進一步達成諒解與合作的基礎要”
“于是，我們才得以再此基礎上，建立起更深層次的多邊交”
........
“這種交流，關乎安全而快捷的商道建設、關乎商道上頻繁來往的商隊；關乎縮短我們的精神距離、豐富我們的物質條”
“比如說，你缺食物、而我有富余，我缺衣物、你卻有富余，完全可以取長補短”
………
“如果放在此前，我們四部之間是否有錯位的富余，其實與大家各自生活水平的提升沒有任何關”
“黑暗的森林、凶殘的魔獸、滔滔的河流，都是橫亙在我們之間的物質阻礙；諸部沒有那麼多精力去跋山涉水，通過完全陌生的地域、去交換彼此所擁有的物”
.....翻譯....
“但現在情況不同了，牙部已經有了技術方面的長足進步，足以為貧困的同胞們提供豐富的物質幫助；”
“在中部，庫隆、里奇亞、維特來三部，已經做出了‘維持商道’的承諾；”
“在北方，我們沿著黑河建立起了六座據點，‘船只’會以遠超你們想象的速度，在各個據點間頻繁來”
........
“我們有辦法彷造‘聖山’的環境，儲存山一樣多的食物；也有辦法讓隨身攜帶的食物，哪怕過去20個日夜之久也還能食”
“于是，千山萬水不再成為阻礙，四部可以在合作的前提下彼此救濟，從而分出更多的精力來提升我們的文明層”
“這是文明的曙光，四部即將迎來共同的繁”
........
“但我始終謹記‘天下巨魔是一家’的道理，假如在四部富裕之時，黑森林中有任何一處屬于巨魔的部落，仍舊過著忍饑挨餓的不穩定生活；或者，又因為些小事而互相傷害....”
“我就會陷入自責之”
………
“大家活的都不容易，又何必打打殺殺呢？”
“所以，我想誠摯的邀請諸位，加入到我們四部關于‘文明建設’的努力之”
“一同開拓商道、一同尋求自身的優勢，再用優勢換取同胞諸部的剩余資源，來補齊劣勢；”
“到了最後，我們互相依存、共同繁榮，和平而快樂的生活在這片土地上難道不好嗎？”
.......
“大家或許會有所顧慮，但我們牙部有句話說的好，‘耳听為虛眼見為實’；”
“哪怕庫隆三部對我們造成了如此巨大的傷害，牙部卻依然選擇原諒，這就是誠”
“如果在確定是否合作之前，還想了解的更多，那我就此邀請大家隨我一同去看看，去親眼看看牙部如今所取得的物質成就，與部落嶄新的精神面貌”
......
這番話說的是半真半假，尤其是情懷方面，刃牙知道自己絕沒有那麼高
什麼‘共同富裕的願景’，只是為了更進一步的促進牙部本身的繁榮而
若是數十年後，整個黑森林都順利統一在了牙部旗下，那他倒是願意將整個地區一視同
但現在，他只是想剪羊毛、順帶洗腦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