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冢,九州存在最為久遠的門派,最早可以追溯到黎朝之前,甚至更加的久遠,自建立起,器冢更多的事充當的事朝堂的軍械武
最早的時候,天下半數兵刃出自器冢,從黎朝、到華朝、夏朝的建立,期間出力最多的也就是器冢
坊間流傳出的那句話最為恰當,深得人心得雍州者得天下,得器冢者得雍
雖說九州一統之後,涌現了諸多的工匠,但器冢依舊穩坐冶煉鍛造行當的第一,數千年來從未斷絕過傳承,即便在三百年前的夷族天人禍發生之後,諸多傳承絕跡器冢也是一樣的屹立不倒,說起來唯一能與之抗衡的,也就是靠著冶煉術起家的冶城了,而且這冶城還斷絕過一次傳
于廟堂之中器冢不可或缺,于江湖而言,器冢也是一樣的被封為神聖之地,江湖榜上那七百多柄入榜的兵刃,其中至少有四百柄出自器冢之手,余下的三百柄出自其他純正的江湖門
每年來器冢求取兵刃的強者,數不勝數,其中不乏斷塵忘憂境界的大佬,器冢偶爾會視情況,賣幾個面子給他們,贈與一些人幾柄趁手的兵刃,更多的人會被拒之門
這些被拒絕的人之中,最為出名的是一個年少得志不足三十歲就進入忘憂境界的天才,他來到器冢求取兵刃,無果之後不甘心企圖搶強奪兵刃,大打出
然後這個所謂的青年才俊,江湖新星,被器冢一件破屋子中,一個胡子拉碴的老人,用一指就廢了修
器冢對于這些江湖人,與其說是賣個面子,不如說是給予一些恩德,倒也不圖回報,因為器冢沒什麼所圖
器冢贈與兵器時有個小小的規矩,就是持兵之人若不能躋身江湖榜,那這些兵刃會在他們退隱之後,會被收回器冢,等待下一個有緣
這些兵刃大多再難見到出世的日子,最終會徹底的腐朽,成為器冢山上的一把腐朽之兵,這也是器冢最後那一個冢字的由來——天下萬兵的墓葬之所
……
解決掉了邱聰之後,離尋他們也是駛入了山中,到了這里也就徹底的太平了,身後的那些江湖高手,因為離尋那一刀被震懾住了,不敢再圖某什麼,而且這里距離器冢的所在咫尺之遙,那些人也是不敢涉足器冢所在之地
“來者何人,器冢之地不得擅闖?”在山谷之中的一個頗為新式的橋梁前,突然出現的兩個人攔下了馬車
他們的服裝樣式異常的醒目,深灰色的條紋,勾勒了些許的金色,加上胸前那個醒目的鐵輝,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們是器冢的弟
“回稟兩位師兄,我在外間游歷,在臥雲郡偶遇了一個姑娘,她手上帶著一柄已經被激發了血氣的魔兵,那個姑娘請求咱們器冢庇護,所以我帶她回來了,順帶帶回了那柄魔”吳笙予看著面前的兩人,解下了腰牌,表明了身份,同時將事情說了出來
“段恩平的事情我們已經知曉了,上頭發過話了,若是有人前來送刀請求庇護,這是允準的,只是近來附近有些宵小之徒意圖混進來,雖然被阻攔了,可事情由不得馬虎,我們需要確認一下情”那兩人並不認識吳笙予,看了一眼他的腰牌,點了點頭
坐在車里的離尋,听到這話,掀開了簾子走了出來,看著面前的兩個守關,解下了腰間的引龍刀,橫在胸前用他那沙啞的聲音開口道︰“現下引龍刀已經被我暫時性的封禁了一下,你們看看,是否為真?”
“好!”守關的一個人看著離尋手上那柄有些灰蒙蒙的刀,生出了一絲疑惑,可也沒有多想,伸出手就要接住這柄刀
離尋的手稍稍往後縮了縮,看著面前的守關之人搖了搖頭,“不要去觸踫,現下引龍刀的封禁不穩,不要貿然觸踫,否則會走火入魔的,你們若是認識,看看就行,若是不認識,找個認識的先生來看”
“我倒是認得,只不過引龍刀上面應當是有刀紋的才是,而且您是何人?”站在離尋右手邊,手上拿著一桿長槍的男子看著離尋,言語之中沒有怠慢,但也沒有太過恭維,開口詢問道
“他是……”
吳笙予剛想開口解釋,卻被離尋搶先了一步,“江湖之中一個有幸反雛的糟老頭子,也沒什麼名聲,如今白尋毅病亡,我重出江湖想要走動走動路遇他們被人追殺,出手相助了一下,之前略通道家封禁之法,因此出手封禁了一下這柄刀,至于我的名字嘛!”
吳笙予想要開口提離尋回答卻和坐在車中的兩個人一樣,面面相覷,因為他這才反應過來,面前之人的名姓他們是不記得的,這些天趕路太過疲累,以至于他們一時間也忘了這茬事
離尋剛想要回答,抬起頭看向遠處的一片飛向這里的雲霧,微微一笑,對著那個方向抱拳行了一
在這橋邊還沒明白怎麼回事的一群人中,突兀的多出了一個須發皆白老頭子身著白衣的老頭
“不知是閣下駕臨,吳某有失遠迎,還望見”老人看著面前這個少年,躬身行了個大禮
這把守著關的那兩人嚇了一跳,因為眼前這個突兀出現的老頭子,是現任器冢的冢主,雖然未在江湖榜上,可他是公認的,除了白尋毅之外世間的最強者,眼下他對離尋行了一個大禮,自然是震撼到別人
離尋看著他,笑著擺了擺手,“你我多年的交情,沒必要如此,事情具體我不想多說了,將這柄刀送來,順帶來你器冢拜會一”
“此番閣下再度出世,倒也是一樁大事,我器冢簡陋之地,有什麼閣下瞧得上眼的,盡管”老人呼出一口氣,壓住了激動的心情,一副平淡的模樣,將戲做足了的姿態,轉頭又看向了那兩個守關的人,臉上帶著和善之意,“你們兩個小娃娃,替我給上頭的人帶句話,這個趙先生,是咱們器冢的客人,萬萬不得怠慢了,不求他們對待他如何如何,就像對待我一般對待他即”
這一席話震撼了在場的五人,只有離尋和老人一副泰然自若的樣
離尋剛剛簡短的和老人交流了一下,他不想過多的暴露行蹤,因此他沒有用離尋這個名
他和眼前的吳與天有過一些交集,他算是施恩過器冢,一些不小的恩惠,因此吳與天乃至器冢的歷代傳人都是極為敬重離尋
不過吳與天也不是離尋手下的棋子,說起來兩個人的關系更像是忘年交,最大的證明是吳與天知道他和陸子楓關系的人,他是為數不多的幾人之
吳與天早年被陸子楓救過命,他知道離尋身份之後自然是對他更加的敬
如今離尋再度出現在這里,他自然是萬分激動
“你是與非的子孫吧?照顧好趙先生,我有些事情要處理,先行一步”吳與天看著吳笙予,叮囑了一句,用傳音入秘向離尋告了聲退,隨後拿出了一個玉佩,丟給了吳笙予,閃身而去
離尋看著愣神的兩個守關弟子,笑了笑,“先下可否放行了?”
“這個是自然的,前輩,請!”兩個人也沒有了稟報的心思,看著離尋畢恭畢敬道
“前輩,走”吳笙予看著手中的那塊象征著權利的玉佩,眼中並無一絲貪婪,看著點離尋做出了個請的手勢
隨後馬車駛過了橋梁,進入了器冢的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