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亦白看了一眼那條連在他手腕鐐銬上的鐵鏈,眉心微鎖。
他雙手抵著郁塵的肩膀,用力將他的身子推開了一下,沉聲問道“郁塵,你覺得你能這樣拴住我一輩子嗎?”
簡亦白此時的發絲有些凌亂,有幾縷發尾蜿蜒著搭在了脖頸之上,還有一縷拂在了他的唇邊。
郁塵轉而將雙手按在了他的身體兩側,高大的身軀覆在他的身上,視線順著他的長發落在了他的唇上。
眼前的這張唇瓣殷紅水潤,像是在誘著他靠近親吻一般。
郁塵喉結上下滑動,吞咽了一下口水,隨心而動的低頭在簡亦白的唇上親了親。
他研磨著他的唇瓣,聲音有些模糊的回道“我說過,只要你同意跟我在一起,我隨時都可以將你放了,可你現在這麼不听話,只要我一松懈,你肯定會跑的。”
簡亦白也沒有躲開他的觸踫,只是目光定定的看著他的眼楮。
他輕嘆了一聲,問道“我同意跟你在一起,我們就可以真的在一起了嗎?郁塵,已經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你找到如何讓朝中的那些大臣們接受這件事的辦法了嗎?”
就算郁塵是皇上,也並不是就真的可以只手遮天的。
早晚有一天,他會很深刻的體會到這一點。
聞言,郁塵臉色一沉。
那些老古板……
如果不是他掌握大權的時間太短,而他又不想將事情做得太過火,以免引起眾臣彈劾,或者是刺激到白哥哥的話,他一定不會用如此溫吞的方式。
他恨不得能立刻昭告天下,白哥哥是屬于他郁塵一個人的。
但現在還不行,他還需要籌劃。
郁塵一下下的啄吻著簡亦白的唇,聲音輕柔的回道“白哥哥放心,他們不接受也沒問題,只要再給我一點時間,很快我就會讓他們變得老老實實的。”
任何人都不能阻止他和白哥哥在一起。
簡亦白看著他眼楮里的執拗,也不再跟他多說什麼,捂住他的唇將人推開,他轉過身再次背對向了他。
“我累了,準備休息了。”
郁塵看著他的背影,有些不滿的趴在了他的身上,他側著腦袋去看他已經閉上眼楮的面容。
“可是白哥哥你不是每天都在休息嗎?我想你了。”
說著,他的手已經不老實的從被角處鑽了進去,指尖精準的觸摸到了簡亦白的肌膚。
察覺到他的動作,簡亦白身形一僵,連忙伸手按住了他的爪子。
睜開眼楮睨了郁塵一眼,他有些咬牙切齒的開口。
“郁塵,你還是不是人?白天要上朝處理政事,晚上還哪來的那麼多精力?”
郁塵手腕一個靈活的翻轉,輕而易舉的反握住了簡亦白的手。
他抓著他的手從被子里帶了出來,放在唇邊笑著吻了吻他的指尖,回道“沒辦法,只要一看到白哥哥你,我就覺得渾身都是用不完的勁。”
簡亦白臉一黑,抬腳踢了他一下,怒道“滾!”
他還真是失敗。
一心只以為自己養了一條听話的小狗,結果等小狗長大了才知道,
哪來的狗?
明明是一只如假包換,無肉不歡的惡狼!
簡亦白踢的這一腳並沒有絲毫留情,郁塵差點被他直接一腳給踹下床去。
但他並未生氣,而是穩住自己的身子,笑吟吟的點頭應了一句。
“好,我這就滾。”
說著,郁塵蹬掉自己腳上的鞋子,手臂撐在簡亦白的身側,然後一個翻身滾到了床的里面,側著身子與他面對面的躺了下來。
簡亦白額角直跳,氣的恨不得用手上的鏈子勒死他得了。
五指攥緊抓住了鐐銬上的鐵鏈,他揚手就要揍人。
在這之前,簡亦白始終覺得自己是一個非常有涵養且冷靜穩重的人,但現在只要一看到郁塵,他就控制不住自己心里那股噴涌而出的怒火。
尤其是在想到眼前這混蛋還是他一手培養起來的時候……
郁塵像是早就已經習慣了簡亦白的怒火,心情甚好的欣賞著他這副表情生動的模樣,他伸出一只手抓住了他揮過來的手腕,直接一個用力將人拉到了自己的懷里。
簡亦白用力掙了掙自己的手腕,仰頭看他,“你……唔……”
郁塵將另一只手繞到簡亦白的腦後,扣住他的後腦勺便不由分說的堵住了他的唇,動作里帶著一股濃烈的情感,用力的吻著他。
一個翻身覆到了他的身上,郁塵的唇向下游移,低聲呢喃。
“白哥哥……我好喜歡你,喜歡的不得了,你別離開我,你要是敢離開我,我一定會……一定會真的瘋給你看的……”
簡亦白掙脫不開郁塵的鉗制,牙齒緊咬著下唇,他盡量讓自己忽略掉身上的感覺,仰頭看著頭頂上的床幔,眸底閃爍著一抹幽深難測的暗芒。
房內燭火晃動,蠟油沿著燭台上的蠟燭一路滑下來,沿著燭身一點點的滑落在了燭台之上,流動著的蠟油漸漸的在燭台中凝固,然後變冷。
而床幔之內傳出的聲響卻一直不曾停歇,房中的空氣也在不斷的升溫。
再升溫……
深夜,一臉饜足的郁塵拿出了一把鑰匙,將簡亦白手腕上戴著的鐐銬解了下來。
隨手將鑰匙放在了一邊,他用一件衣衫裹住簡亦白的身體,動作輕柔的將他從床上抱了起來,邁步朝著殿後的一個室內浴池走了過去。
簡亦白現在已經沒有力氣理會他了。
渾身發軟的任由郁塵抱著,他也懶得再說什麼,干脆閉著眼楮休息。
看著他如此順從的樣子,郁塵的唇角勾起了一絲愉悅的笑意,腳步不停,他低頭在他的額頭之上落下了一個輕柔的吻。
感覺到額頭上的觸感,簡亦白只是顫了顫眼睫,並未有任何其他的反應。
蒸騰的熱氣緩緩襲來,郁塵抱著他來到了浴池邊,抬腳步入了面前的池水之中。
他伸手將簡亦白身上裹著的衣衫扯掉,然後擁著他的腰肢,開始動作嫻熟的幫他清洗。
簡亦白好像是早就已經習慣了一般,連一根手指頭都懶得動,他干脆眯著眼楮靠在他的身上,隨他怎麼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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