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全忠這是腦子犯抽了嗎?竟然派敬翔和楊師厚去華州?
李曄再一思索,感覺不對,朱全忠這怕不是要聯系韓建吧,他這是派敬翔等人入長安見朕
既如此,就對
此時的朱全忠羽翼未豐,還是需要借大唐的勢
沒想到玉山親衛首次出馬,就建此大功,李曄自然是高興的
當務之急是要盡快把二人接到長
一紙詔書?
李曄搖搖頭,他實在信不過韓建,怕韓建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敬翔等人給殺了,最後來個死不認
“派上朝廷重臣,甲兵帶上三百,和中使一同宣詔問罪,到時候甲兵直先接包圍驛館,逼韓建交”
李曄試著代入韓建的角度想了想,朝廷攜大勝李茂貞的余威,韓建自不敢現在跟朝廷翻臉,如果加上當朝宰相親至,哪怕朱溫、李克用此時也不敢當面跟宰相齜何況韓
天下正統,有時候還是管用
李曄思來想去,沒什麼錯
至于派誰去呢?
李曄意向宰相孔
朝中就數孔緯最重禮儀,官架子大的嚇人,請來唬一唬韓建還是沒問題的,還有彰顯朝廷威
當然,就這麼給韓建一棍子,李曄那能甘
“封華州城防守張行思為正三品的歸德將”
是何用意,讓韓建自己去想吧!
…………
次日,李曄召孔緯、杜讓能、張俊議
“朕聞華州刺史韓建,私下窩藏朱全忠同黨,此舉形同謀反,朕欲下旨申飭,並帶回人
但恐韓建從中作梗,韓建數次宣詔來朝皆不非朝廷重臣不能制,不知孔公能否為朕分”
此事提的甚急,孔緯一時沒反應過來,片刻後,孔緯上前道︰“陛下,臣願往,只是臣想知道,韓建窩藏案犯,是否證據確”
李曄點點頭,孔緯迂腐是迂腐了一點,不過老沉穩重倒是對
試想萬一沒有證據,韓建來個矢口否認,丟的那是朝廷的
李曄將一封密函,遞給孔緯道︰“自然證據確鑿,密函已經滴蠟封口,進了華州城再打”
茲事體大,李曄不敢泄露,真的怕韓建提前知道消息,把敬翔一干人等給屠
孔緯接過密函,道︰“老臣遵”
“杜公、孔公擬詔,授華州城防使張行思歸德將軍,令其到長安任”
孔緯皺眉,這又是為何,這個張行思他听都沒听過,陛下為何授此人朝廷重職,三品官,他也不過從二
“陛下,此人與大唐有何功績?可授此顯”
孔緯的 驢脾氣上來
李曄道︰“此是機密,容後再言!”
“陛下,老臣乃國之宰輔,身系大唐社稷,為君躬職拾遺,陛下若不言明,輕授顯職,恕老臣不敢奉”
李曄感到血壓有點高,這事還真不能說,難道要告訴孔緯張行思是韓建心腹,要告訴孔緯皇帝要使反間計,要告訴孔緯數年後,大唐禁軍由這個人的一道奏章,灰飛煙
不可能嘛!
“孔公,朕再重審一遍,事關機密,待你回京,朕自向你道明,可”
李曄說完,目光灼灼的看向孔緯,這老小子敢再囫圇一句,今日便是他最後一天當宰相
氣氛有點凝
杜讓能上前勸道︰“孔公,陛下已有聖斷,必有深”
孔緯嘆了口氣,道︰“臣遵旨!”
李曄面色稍緩,又對孔緯道︰“若韓建不放人,堅持一番,再不讓就算了,但朱全忠同黨羽必帶到朕這里來,一根汗毛都不能”
孔緯完全跟不上皇帝的節奏,心道︰“這,何意?”
………………
朝廷平定鳳翔,斬李茂貞的的消息,陸續傳之各藩
大唐的底褲終于穿上
若有藩鎮想跟朝廷齜牙,得看看實力能不能趕上鳳翔、隴右,脖子有沒有李茂貞
還未等各藩鎮消化這個事實,朱全忠密謀刺殺宰相,朝廷詔天下藩鎮,討伐朱全忠的詔書,接著傳之各藩
李克用聞之大喜,有朝廷大義在身,這次終于可以光明正大的,收拾朱全忠了,上源驛的那場大火,到現在還在他心底燃
剛過去大半年的河陽之戰,他差不多是被朱溫趕出汴梁,彼時狼狽讓他怒火中
而汴梁的朱全忠,接二連三的打擊,讓他感覺今年是不是犯了太歲,怎麼朝廷一而再,再而三的針對
他現在太需要朝廷大義
有朝廷大義在手,他可以聯合諸藩,剿滅秦宗
朱全忠心下甚是疑惑,朝廷的底線現在這麼低了嗎?會縱容秦宗權一直當他的偽
再听到楊師厚逃回的兵卒稟告,華州刺史韓建扣押了敬翔等人,墨下了錢財珠寶,朱全忠只能恨恨的咬了咬牙,他現在沒辦法把注意力集中在韓建身上,他得時刻保持清醒,以面對即將到來的局
朱全忠依稀想起數年前,好像是七月吧!他僅率領八百本部人馬,來到開
記得當時的自己很是興奮,戎馬數十年,終于有了自己的地盤,只有有了自己的地盤才有別的,否則就是草寇一個,天下英雄,又有誰搭理
雖然當時的宣武還是個亂糟糟的攤子,整個宣武一鎮大部分都在秦宗權、黃巢控制之下,自己僅佔據開封及附近幾個小城,而大靠山王重榮,遠在千里之外的河
無可依靠,如此不利之境,他率這八百人,沒日沒夜的戰斗,方有如此態
現如今,帶甲將士七八萬,手下龐師古、李唐賓、葛從周,朱珍……皆是萬人敵的猛將,更有蔣玄輝、李振、敬翔等文臣輔
朱全忠心生一股豪情壯志,朝廷的詔令他不怕,反賊他又不是沒當過,只要把仗打贏了就行,到時候他還是大唐的忠
而李克用,他又不是沒打過交道,河東兵強在馬軍,步兵可就差遠了,只要籌劃得當,未必沒有勝
思定,朱全忠當即升帳,召集眾文武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