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言先生怎樣
顧修涯心里閃過這個念頭，隨即將之壓
他收起列詭異 ，取下背包，將自來水放到了地上︰“幫個”
自來水喵嗚一聲，上前用小虎牙刁住了曲頸瓶的瓶
源自痴愚地蟒的力量，讓緬因貓幼崽獲得了跨越真實與虛幻界限的資
而相較人類極為低下的意識強度，則讓它躲過了高于靈感界限的理智沖
顧修涯看著它輕松將曲頸瓶塞進背包，又極為靈活的用小爪子提上拉鏈，臉上有淡淡欣慰笑
自來水從不讓他失
那些倉皇逃竄的格蘭仕人但凡有自來水一半听話，他也不至于累到想
顧修涯提著背包站起
沒有了直接性接觸，曲頸瓶安靜躺在夾層中，不復之前的詭
顧修涯沒有感覺到背包變重，這說明意思態的駐念神物並不以物質形式存
突然，遠處有火光伴隨腳步聲接
安格列深一腳淺一腳跑進了城門，身旁是同樣氣喘吁吁的薩切特等
“閣下，您沒事吧？”
薩切特關切
“我們听到了槍聲，所以又回來”
安格列垂著頭“很抱歉辜負了您的囑但大雨沖塌了我們的藏身之所，我們只能往外”
顧修涯沒有說什麼，只是點頭示意自己知道
很快，火把的光亮就吸引來越來越多的
馬恩被一群格蘭仕人簇擁著，準確來說應該是被當成擋箭牌一樣拉著，從城牆拐角處推了出
他的表情悲壯，嘴里念念有一路行來雙手伸展高舉，作擁抱天空狀，似乎已經放棄了反抗，只為以自身血肉之軀庇護身後的格蘭仕居
直到他看見了顧修
馬恩整個人都愣了一下，接著猛地反應過來“那個聖徒……”
“死”
“死了？！！”
馬恩瞪大了眼
他看著面前臉色平靜，仿佛陳述一件微不足道小事的顧修涯，腦子里只有一個念
這才過了多久？
不到二十分鐘！
一個能控制天氣，召喚大雨的聖徒，就這麼……死了？
馬恩想象不到顧修涯是如何完成此等壯舉的，他看起來甚至毫發無損！這未免有些太過不可思
“閣這麼說，我們活下來了是嗎？”
柴爾德試探性問
“當”
顧修涯微微頷首“驅使暴雨的惡徒已經伏現在，你們可以回家”
人群短暫安靜了片刻，緊接著變得嘩
有人為逃得性命喜極而泣，也有人為尸骨無存的遇難者落
不少人向顧修涯表示了感激，繼而說起各種理由，來解釋之前的倉皇而
顧修涯沒有參與到人們紛亂情緒中
他只是淡淡道“你們能活下來，是因為順天聖母的庇但你們之前的表現，順天聖母很不滿”
“給你們一天的時間休後天一早，我要看到你們的懺”
“否則，我將收回賜予你們的神”
……
拒絕了薩切特等人的護送，顧修涯獨自一人來到了城外的順天
這座落滿樹葉和塵土的頹敗道觀並未受到暴雨的侵
顧修涯推開朽舊木門，看到的是熟悉的香爐、雜亂的庭院，以及悔暗無光的順天聖母神
一切都和從前一般無
他走上前，將手伸入香壇
幾乎是同
脊背猛地竄出一股熱流，腰椎附近的肌肉扭曲糾葛，這是體內的痴愚地蟒在躁
但這一次的動靜明顯沒有之前那樣強烈，也不知道是因為已經有過接觸，還是因為它也在成
重啟讓故事中的一切都復原
顧修涯心里閃過這個念
他在香壇里摸索片刻，不出意外的摸到了三枚結塊香
攤開一看，三枚香灰呈現出規則的水滴形狀，俱都只有黃豆大小，摸起來略顯濕潤，仿佛只是下雨是偶然滴入香壇的普通水
顧修涯心念一顱中之眼隨意念睜
視線短暫靜止了一光線開始如陷入旋渦般浮動扭
手里的香灰在扭曲的光線中拉長、糾葛成三條細小蠕
蠕蟲的體表上布滿無數灰色斑顧修涯仔細看去，發現每一片斑塊上都是微如蜉蝣般的縮小版蠕它們首尾相接，相互吞噬，不斷壯大，又于極限中爆裂，再度歸于初
這對于普通人來說無比怪誕驚悚的一幕，並未對顧修涯造成太大的心理壓
他已經習慣了知識的各種詭異外在面貌，對此早有預計，此刻僅僅只是有些許輕微不
事實上，知識所表現出的詭異外在面貌，一定程度上也是知識所屬層面的體
——一切詭異幻象，皆來自于人類貧瘠感官對無法理解的知識、進行的拙劣模仿呈
因此，在窺視知識時看到的幻象越是詭異無序，越說明這份知識的價值匪
顧修涯微微垂首，顱中之眼直視掌
三條蠕蟲瞬間陷入靜止，緊接著 的炸裂，化為一片蟲潮，被無形之力攝入猙獰眼球之
脊椎微微攢動，心底有來自痴愚地蟒的雀躍感浮
顧修涯閉上眼，感受著腦海中多出來的知
雨、信仰、神靈......
香灰中隱藏的知識，遠比上次在灰液中獲得的知識要多得多，也更加細致、具
不知道是因為顱中之眼在成長，還是知識本身的性質區別導致了二者的差
一幅幅畫面開始在顧修涯腦海中閃過，浩如煙海的知識紛沓浮現，與他原有的數十年經歷帶來的認知相結合，重演出種種如夢似真的情
仿佛做了一個很長的等到他再次睜開眼，天色已然漸
顧修涯抬手看了眼表，發現自己居然在香爐旁站了三個多小
雙腳因長時間靜立不動而有些發麻，心智上的過度消耗讓他感覺到一陣壓抑不住的疲憊，伴隨眩
顧修涯知道自己亟需睡一覺
他踉蹌的走進大殿，穿過側門來到後
推開廂房門的一瞬間，顧修涯連基本的打掃都顧不上，直接就倒在了亂糟糟的床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