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捉到菲歐娜口中訊息的他,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
菲歐娜卻沒有作出回答,而是掀開客廳後的帷幕,露出一尊鐵處女。
精鋼所鑄的鐵處女上,滿是褐色的油污,一張猙獰的魚頭耷拉著靠在鋼錐之上。
“放了我吧,菲歐娜,看在我們曾今經歷過那麼多世界的份上。”
猙獰的魚頭上,黏膩的液體不住的分泌,邊說邊發出痛苦的哀鳴,萬千鋼錐的穿刺之苦,實在是太痛了。
“這是….深潛者亞種?!”
皺了皺眉,這灰白色的魚人,有些像深潛者亞種,但卻沒有那種的粘稠的海腥味,而是帶著些許的腥臭。
“深潛者….看來你果然知道些什麼,怪不得會被‘那位’看重。”
菲歐娜‘啪’的合上鐵處女,看向王長樂,眼中閃過一抹希冀。
“我的確是知道一些事情,但我需要更多的情報,否則稍微判斷錯誤,都會是致命的危險。”
王長樂手指摸了摸褐色粘液,又聞了聞,眉頭卻深深的皺了起來。
這種黏液,帶著一股血的味道,但卻又有著石油的觸感,有點類似于‘無形之子’身上的粘液。
“這曾是我冒險團的隊友,三天前和我一起進入這座古堡。然後他在服用了一些餐廳里的食物後,很快就變成了這種怪物。”
“三天前?所以你是看到我喝了白葡萄酒,沒有發生變異,才救下我的麼?”
菲歐娜給出的時間讓他一愣,他明明記得,從他地打著方大陸才不過剛剛了2天而已。
不對,這里面,有古怪!
菲歐娜口中的三天前,即使按照最好的情況計算,那也有近一天的時間差,而他卻沒有這‘一天’的記憶。
但同時,王長樂也從菲歐娜的話語中,判斷出了些有用的信息。
酒會上的食物,可能附帶一些‘污染’的特質,或判定的條件。
一旦無法通過判定,就會被‘污染’轉化成為怪物。
“是,也不是,除此之外,你也是我見過在這座古堡游蕩了最久,卻依舊沒有融入酒會,反而被閣樓上的那位所看重的人。”
菲歐娜說著卸下裙袍,露出一身緊實軟甲,側靠在牆面看向窗外。
“游蕩?閣樓?嘿,你能說的清楚點麼。”
恍然間,王長樂感覺自己抓住了些什麼,難道說他意識回歸之前,都在漫無目的的游蕩麼。
閣樓上的那位又是誰?這菲歐娜為何會把自己拉過來?
“沒時間了,紅月馬上就要升起,那些怪物們就要出來了,你若是能活過今晚,我明日會在這里等你。”
菲歐娜眼見窗邊的光影越來越暗,抄起一把匕首,就竄了出去。
來不及阻攔的他,只能眼看著菲歐娜迅速遠去。
他走到窗邊,卻見窗外果然有一輪血色的圓月,正高高升起。
在血色月光的印澈下,房間內的客廳地板上,一條條褐色觸手慢慢生長而出,詭異而腐朽的味道隨之出現,
剎那間,整座古堡給他的感覺變得既危險又詭異!
“ 噠~”
身後鐵處女的機關開啟,干癟的魚人在血光之下,體態變得充盈。
腥紅的雙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克制變成了瘋狂,魚人嗜血的雙眼瞬時盯上了王長樂,‘哇嗚哇嗚’的就沖了過來。
“看來,又多了一條線索,這里的晚上格外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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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為了保險起見,他又一拳轟碎了魚頭,黑色油污,四散飛濺。
倏然,血月已然高懸夜空,血色之光灑落大地。
抹不開的惡意,一波波向著他侵襲而來,那種被潮水包裹的危險感也再次來襲。
“我的趕緊離開這里!”
既然菲歐娜第一時間逃離這里,也就證明這不是什麼安全之所。
從床頭拔下一根燭台後,他也迅速地走出了房門。
通道內,寂靜而昏暗,沒有一絲人影,腥臭的氣味撲面而來。
王長樂貼著牆角,小心翼翼的向著廳堂方向移動,細心的他發現,在他路過一扇扇緊閉的房門時候,總會有有液體滲出。
這種液體仿佛有生命般,有意識的相互結合後,竟生長出無數細密的絲線觸須,向著四方探索,攀附。
為了躲避這種未知的液體,他不得不加快腳步,迅速沖向回廊。
“倏梭~倏~”
黑暗中,似有什麼東西正在蠕動,極度危險的感覺襲上心頭。
“啪嗒~啪嗒~”
忽而,前方的回廊處也有什麼東西走過來了。
那是一種肉蹼踩在粘液之後,撞擊在石板上,所發出的聲音。
聲音由遠及近,一股濃郁的海腥味撲面而來,壓抑而戰栗的感覺接踵而來,王長樂心中泛起強烈的不安。
雖無法感應到具體的生物形態,但沉悶的步伐,讓他明白這是一位噸位巨大,且腳掌附著粘液,腳蹼巨大的生物。
不對,不是人,是怪物!
前有怪物阻攔,後面又有未知存在。
兩難之下,王長樂心思電轉,循著植物的反饋訊息,選了一扇惡意最弱房門,迅速開門進入。
透過門縫,他看到拐角處最先出顯得是一雙碩大的腳蹼。
那是,魚人的腳蹼,灰色粘液在腳下聚集,然後被滿身麂皮所吸收,令人作嘔的海腥味在空氣中彌漫。
隨著王長樂的事先上移,他也看清了怪物的真實模樣。
“這是,深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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