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德森的話,讓王長樂皺起了眉頭,他感覺自己似乎卷入了不得了的爭斗之中了。
‘人牲’是指我們麼,還有什麼又是‘最後一名’,這難道還是個比賽不成?”
納德森聞言,眼神倏然就變得清明,有些疑惑的看向王長樂。
“你不知道?”
納德森在確認王長樂的確不了解之後,疑惑轉瞬就變成了歡喜,慶幸的撫著胸口,一副劫後余生的模樣。
“原來是新人麼,你這麼快就被逮住了!那看來我不會是最後一名了,呼,還好還好,熬過這一次,再有一次我就能出去了。”
“嗯,我的確是第一次來到這里,那麼納德森先生,這里的事您能詳細跟我說說麼。”
眼見對方誤會,王長樂也並不做解釋,反而低聲詢問起來,並推送出一杯月亮酒。
“唔,好香的酒,呵呵,這里啊,是生死圍獵的獵場,嗝,這酒有點厲害,而我們都是昆楊人放牧的人牲…….”
一杯月亮酒下肚的納德森,立刻就變得迷迷糊糊了起來,滿臉酡紅的將他所知道的事情全說了。
按照納德森所說,這整片幽嘶荒原都是昆楊人的圍獵場,而這里所有的外來人則都是被放牧的‘人牲’。
為了祭祀不可言說的存在,也為了讓他們空虛的生命,得到更多的刺激和歡愉。
昆揚人會給‘人牲’劃出一片區域,然後給‘人牲’足夠的逃跑或者躲藏的時間,然後再放出‘獵犬’進行搜捕。
搜捕的‘獵犬’多半是地底的種族,比如‘食尸鬼’,‘妖鬼’或者是‘古革巨人’,當然也有一些臨時參加的嘉賓,比如‘丘丘人’。
但在納德森的記憶里,卻是從未見過黑山羊幼崽的存在。
被‘獵犬’搜捕到的‘人牲’,可以選擇反抗,也可以選擇逃跑,但一旦再次被捕獲,就會被殘忍的殺死。
但若是選擇不逃跑,一旦回到撒托,無論名次如何,都注定要參加下一次的‘放牧’。
而竊在每個‘人牲’和‘獵犬’的身上,都有相對應的籌碼以及積分,然後根據本場的表現,為每個參賽者加減積分。
積分最低的參賽者,和累計積分歸零的參賽者,都將會被作為祭品獻祭給不可言說,而存活下來的人則會獲得籌碼。
這籌碼,可以在撒托城消費,也可以積累到一定階段,直接脫離‘人牲’的身份,成為城民。
而類似于納德森這樣從地面,或是‘清醒世界’當中,被捕獲或販賣而來的‘人牲’,則還有一個選擇。
只要繳納足夠的籌碼,就能夠得到被放回地面的機會。
參與競賽的競標者,則可以在每次‘獵犬’捕獲‘人牲’時,和‘人牲’選擇逃亡時,選擇是否加注籌碼。
被押注的‘獵犬’或‘人牲’,在獲得審理後,不僅競標者能獲得籌碼,就連被押注的人同樣也能獲得積分。
“原來是這樣啊,這不就是血腥獵殺麼?那你知道撒托在哪麼….”
捋清楚規則的王長樂慢慢坐下,正想詢問納德森更多的訊息時,卻發現納德森已是酩酊大醉,癱軟在地。
“這麼不勝酒力的麼,才一小杯就醉了?!”
王長樂提起納德森又是兩耳光,但納德森卻沒有絲毫反應,甚至還打起了呼嚕。
“主人,你不用打了,這不過是一個沉眠者的意識,他喝得太多了,承受不住月亮酒的藥力,不過他醒了,應該能獲得不少好處。”
黑蹄吃完了古革巨人後,走了過來,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
他這主人,其他反面都挺強的,但唯獨這克甦魯學識太弱了些,這月亮酒乃是供奉給不可言說的存在,又豈是常人受的住。
“只有意識?不是靈魂麼?月亮酒又有什麼好處?”
王長樂丟下納德森,一臉疑惑的看向黑蹄,顯然黑蹄口中的好處,不僅僅是恢復魔法值那麼簡單,
“是意識,幻夢境乃是一方世界生靈在夢世界的投影。靈魂對于幻夢境而言過于沉重了,只有那些不可言說的存在在這方世界才擁有靈魂。”
“月亮酒乃是祖各部落,利用迷魅森林中的百種真菌和月亮樹的汁液釀造而成,除了能恢復魔力,還能有效的提升魔力儲備,所以才會被不可言說們所喜愛。”
黑蹄說著就卷過一壺月亮酒,‘咕嘟嘟’的喝了個干淨。
“果然,和記憶中的味道一樣。”
“哦,這就是你喝這麼快的原因麼。”
王長樂聞言卻是撇了撇嘴,黑蹄這家伙,似乎比之前更貪吃了。
不過得到黑蹄確認的王長樂,卻是心中一樂,反正他如今還剩下4瓶,就是不知道這種提升,在屬性面板上又會作何具現了。
但同時,一旦受不住酒力,神志意識也會變得迷迷糊糊,就像是納德森。
“主人,你準備怎麼辦?”
“當然是參與這次狩獵了,就是不知道這些地下種族有什麼特點沒有,黑蹄你知道麼?”
王長樂摸著下巴,將納德森放在了廢墟上,又用石片在其手腕上割了一個大口子,細密的血液涓涓的流淌而下。
血液的甜腥氣,混合著月亮酒的酒香,迅速在空氣中揮發,向著遠處彌漫而去。
“嗯,當然,這是基礎常識,好吧∼”
“那就好,誒,我怎麼感覺你嫌棄我....沒有麼,那先藏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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