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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禎三年七月,北京城!
第一時間,劉洋拜見了錦衣衛駱養性。兩個人談到了袁崇煥。劉洋認為,誠實是一種高尚的品格。就勸他,善待袁崇煥。駱養性不以為然,這案子是鐵案。
駱養性透露,袁大人出關後,不僅殺毛文龍毀東江鎮,還私下與後金議和又借蒙古部落之手賣糧食給後金,讓其安然繞道蒙古,使“關寧防線”徹底報廢。
另外,袁大人消耗在“寧錦防線”上太多的資源,不僅導致了薊鎮無法加強而被後金突破,還導致了其他幾個北方軍鎮的軍餉無法如數派發,災民不能得到及時的賑濟。
劉洋只能盡力爭取,
“要遵守律法。”
“不可謀殺人。”
“定罪要有證據。”
“審判要公正。”
“不可造謠誣陷同僚。”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無法說服駱養性,以好奇為由,劉洋帶人去了一趟錦衣衛詔獄,見到了袁崇煥。
袁崇煥短小精悍,形如小猱,而性極躁暴,現在的袁蠻子穿囚服,頭發全白了,低頭發呆,旁邊是一點沒動的酒肉,還是劉洋安排送的。
劉洋讓李春寶把其他人都帶開,就勸他跟自己到草原去。
袁崇煥默然,“我沒有罪,皇上也沒有說一定殺我,我這樣走了,有何面目見天下人,多謝劉大人,我要等。”
說著袁崇煥閉上了眼,示意劉洋,不要說了,他現在絕對不會逃走。
崇禎三年七月,崇禎皇帝準備判決袁崇煥死刑,除以凌遲,並且袁崇煥家人被流徙三千里,並抄沒家產。
在崇禎皇帝剛寫好聖旨,劉洋就知道了,花了錢確實管用。劉洋立刻派李岩去真定府帶上劉鐵蛋,把袁崇煥一家老少先帶到歸化城。
至于營救袁崇煥的事,劉洋也做了周全安排。讓他父親劉天寶脫離楊鶴指揮,帶人在北京城外接應。
同時為了出關更快,還買通了居庸關守將,定于八月一號晚上動手。
為了保證成功營救,劉洋讓袁芳把他能調動的白蓮教,全部調來城內,在去法場的路上埋伏,等袁崇煥一到,立刻砸囚車,救出袁蠻子。
然後白蓮教的人不用參戰,就去城內到處放火,吸引明軍注意力。
劉洋帶著陝西來的錦衣衛,組成敢死隊,挑出來會鐵布衫的殿後。讓高君寶奪德勝門城門。等劉洋他們過來,再行動,保證一次性成功。
做了充分準備後,袁芳找到劉洋,報告了六扇門好像在針對白蓮教,不好進城。
當天夜里,劉洋帶著袁芳,李春寶,殺入六扇門,見人就殺,最後把堂主亂刀砍死。
殺過人後,讓李春寶接收了六扇門。劉洋沒有告訴李春寶實話,只是說,六扇門得罪了他,所以他就以牙還牙,因為以前劉洋殺過魏忠賢,李春寶也沒有懷疑。
閑話不說,到了八月一號中午。
袁崇煥已經下定了決心,他問心無愧,清清白白,更不想連累大家。
他在囚車上發呆,沒注意周圍滿是明軍。錦衣衛收到消息,有人會劫法場。
果然,劉洋還沒動手,謝尚政帶人沖了出去,和明軍站在一處。明軍有準備,梁廷棟就帶人把他們團團圍住。
謝尚政明白自己上了當,梁廷棟奉旨要對袁崇煥的同黨斬草除根,他一聲令下,官兵把他們團團圍住,梁廷棟聲明不許傷害袁崇煥,因為要行刑。
謝尚政拼命抵抗,可是官兵人數眾多,他們體力漸漸不支,有的被活捉,看著其他人一個一個被殺死,謝尚政也要玩蛋。
劉洋招呼大家蒙上臉,李二愣大吼一聲,“不必擔心,爺爺在此。”
劉洋沒說話,帶著敢死隊沖了過去。劉洋在最前面,這次用的是大斧頭,繳獲後金大將的,用丈八蛇矛太明顯了,還需要時間撤退郡主她們。
後面是李二愣和袁芳,三人小組,所向披靡。
梁廷棟過來阻擋,劉洋大斧頭一劃拉,他手里的刀飛了,劉洋再一劃拉,梁廷棟人頭落地。
殺了梁廷棟,明軍大亂,指揮死了,普通小兵誰也不會賣命。劉洋就沖到袁崇煥囚車前,這不廢話,斧頭掄起來, 兩下,砸開囚車,救出袁崇煥。
讓李二愣和謝尚政輪流背著,劉洋和袁芳殿後,沖向德勝門。
周圍的百姓哄跑的到處都是,“了不得了,有人劫法場了!”
“快跑,他們見人就殺。”
“趴地上,路兩邊,別擋道就沒事。”
這個亂啊,方便了劉洋他們逃跑,錦衣衛駱養性親自帶人在後面追。
襄城伯今天沒事,崇禎皇帝安排他巡邏,就是意思一下,他們不認為有人敢劫法場。
這個時候襄城伯帶人在德勝門附近轉,听到劫法場的消息,他也是老將,經驗豐富,馬上判斷,這幫叛逆要從德勝門跑。
他帶了十幾個親兵,騎快馬趕到德勝門,大聲吆喝守城兵關門。
劉洋他們也不慢,李二愣已經到了城門口。高君寶看是時候了,率人殺出,控制了德勝門。
襄城伯一看,袁承煥要跑,就下馬掄刀直奔李二愣。
劉洋不和他廢話,大斧頭一劃拉,襄城伯的刀,被打打飛,落在一個明軍守衛腳旁,嚇得他轉身就跑,太猛了,可不能送命。
襄城伯一愣,想回去拿兵器。沒空了,劉洋大斧頭一下砍在他肩膀上,半截身子被劈開。
劉洋抬腿,一腳把他尸體踢出兩米多遠,高喊一聲,“不想死的都滾開。”
明軍呼啦一下散開老遠,這種殺神,誰敢上啊,看不到襄城伯啊,半拉身子被劈開了。
這時駱養性也趕到了,他也看到了襄城伯的慘狀,心里一翻個,這踏馬哪里來的殺神,別靠近,讓他跑吧,反正袁蠻子也掀不起風浪。
北京城內火光沖天,駱養性撥轉馬頭,去救火。李春寶渾身冰涼,我的娘啊,劉爺反了。他認出了劉洋,但是沒說。
白天一樣,都是多年錦衣衛,蒙了臉,也就糊弄崇禎皇帝,估計都明白,只不過,劉洋太能殺人,大家不敢去掙功罷了。
就這樣,劉洋幾個人帶著袁崇煥殺出北京城,連夜出了居庸關,和劉天寶一起經過草原回歸化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