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鳥見徐鳳年明顯是在把自己往外
她那張清冷的臉龐,終于出現一絲極為明顯慌亂之
“世子,青鳥我……”
“停!”徐鳳年輕咳一聲,目光嚴肅地看著青鳥,“青鳥,我就問一句話,我這個世子的話,你是听還是不听?”
“世子的話,我自是听”青鳥緊咬著嘴唇說
“那就是了,青鳥,你這就過去吧,稍微上心些,替我好好照顧老師,莫要惹他不開”徐鳳年隨意地擺了擺手,看上去風輕雲淡,實際上心里卻是肉疼得
這叫什麼?
出來一趟,這就少倆人
要不是確認他這個做老師的,對糟老頭子和寧峨眉沒什麼興趣,不然的話,等到武帝城的時候,徐鳳年估計自己除去姜泥這�小泥人兒之外,怕是要變成光桿司令一個
“你先繼續逛著,我這有些口渴,先去落腳地方歇”
徐鳳年許是為了緩解心中郁悶,快步拉著姜泥離
不過,看他離開時的匆匆步伐,怎麼看都有幾分逃竄的意味在其
見到這一幕畫
李淳罡笑呵呵地摸了摸下巴,細細瞧了一眼青鳥,臨走時故意撞了撞李長瀾肩膀,說道︰“這個丫頭看著湊合,就是可惜不如舒羞生得……”
話才剛說出來一
李淳罡忽然想起來之前自己曾經還跟徐鳳年開玩笑,拿舒羞來打
那個時候,舒羞地位在車隊內不高,又不被徐鳳年信任,一直處于隊伍里的邊緣位置,說了也就說
現在,舒羞已經登上李長瀾馬
李淳罡再拿舒羞來說些難登大雅之堂的話語,未免有些過
畢竟,李長瀾可不是徐鳳
真因為這點小事兒弄得雙方生出不愉快,他也得不到什麼好
李淳罡干笑兩聲,單手背在腰後,晃悠著那只空空的衣袖,跟著徐鳳年一起進入了客棧之
青鳥面帶迷茫地站在原
趙風雅則是上下打量著青鳥,眼神很是不客
“青鳥?我之前可是看見了,你對徐鳳年言听計從的樣子,以前的事情我可以對你既往不咎,可如今你既然過來了,你就要認清楚自己的身份地”
“丫鬟就是丫鬟,無論如何都不要僭”
“你若是有什麼不該有的心思,可不要怪我到時候不留情”
面對趙風雅很是直白的言語敲
青鳥有些倔強地低下頭,微微點了點腦
李長瀾見趙風雅開始耍威風,早就沒了以前那唯唯諾諾的模樣,再次成了那個自信滿滿,略帶幾分刁蠻的離陽公主,更是因為青鳥對徐鳳年的忠心,而連帶著不喜,故意針
他抬起手,朝著趙風雅的額頭輕輕一
“行了,別欺負青鳥”李長瀾眉頭輕蹙,警告
“一個丫鬟而已,我說兩句還不行了?”趙風雅捂著額頭,臉頰肉眼可見變得氣鼓鼓的,明顯對于李長瀾的行為很是不
在武當山的時
徐鳳年就因為一個丫鬟,當面和她鬧得很是不愉
這會
怎麼李長瀾怎麼又因為一個丫鬟,而和自己較真起來?
“李長瀾,你居然因為一個丫鬟打我,我堂堂離陽王朝公主,難道連一個丫鬟都欺負不得了麼?”趙風雅瞪圓了眼楮,死死盯著李長瀾,想要在他那里討個說
李長瀾見趙風雅又支稜了起來,顯然是最近日子過得太順
他心里已然決定得提前把趙風雅學劍的行程提前,讓她別因為得了自己承諾,真就對和姜泥的比試放得不在心
至于說,公主和丫鬟的身
在這種時代背景,身份不同本來就是從出生就已經定下的事
沒什麼好壞善惡之分,世間規矩就是如
要是說趙風雅會真的認為人人平等,自己和那些丫鬟並無實質上的不同,李長瀾才會覺得意外,甚至覺得這女人肚子里是不是憋著什麼壞
李長瀾轉過身,主動牽過青鳥的一只手,帶著她慢慢朝路邊的幾家看上去檔次還算不錯,客人數量比較稀少的店鋪走
“先生,青鳥……”青鳥心中一驚,本想將手抽出
可當她見到李長瀾和趙風雅反應很是淡然,似乎根本沒什麼覺得不對的地方,想到徐鳳年的安
略作猶
青鳥輕抿著嘴唇,緊繃著的身體逐漸放松下來,任憑李長瀾牽著
“這件事離開北椋之前已經定下來了,只不過一直沒和你”
“放心,我與徐鳳年不同,我不用考慮所謂的什麼大局,一切都是為了自己開心,在我這兒,還輪不到你來為我來為我拼命,平常即便動手也是處理些武功不入流的家伙,遇上厲害高手,你直接離去逃跑就”
李長瀾知道青鳥不如紅薯那般善于察言觀色,溫柔體貼,亦不如舒羞那般懂得如何討男人歡心,盡情展現女人該有的嫵
但青鳥在某些方面的優點,也是另外兩人所不具備
李長瀾自然對這一點很是明白,所以才對沉默寡言的青鳥很是喜愛,不然僅憑紅薯的一個要求,他是斷然不會就這麼直接將青鳥索要過來
因
他倒是少見的願意主動開口解釋幾句,讓青鳥稍微安心
青鳥听到李長瀾的話,用力搖了搖
她語氣堅定道︰“不,青鳥不會”
李長瀾見青鳥果然性格倔強,有時候甚至過于死腦筋,不由嘆了一
他停下腳步,緩聲道︰“以我的實力基本上很難遇能夠給我造成危險的人,萬一,我若真運氣不好遇上都打不過的人,你上去也沒什麼”
青鳥眼神明亮,堅持道︰“要死,自是要一起”
听到這句
莫說是李長瀾對于青鳥的固執有些頭疼,就連趙風雅听也是有神情錯愕,極不理
送死,還有趕著往前上的?
這個叫青鳥的丫鬟會如此忠誠,莫不是腦子不太好?
趙風雅想了想,很快就不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
丫鬟麼,能听懂話,會照顧人就是好丫鬟了,其他方面的無所謂,她也不怎麼挑
反正,她就是照顧李長瀾
能有個人願意再來照顧她,她就已經謝天謝地
“給”趙風雅直接將手中紅螭扔了過去,長舒一口氣,然後輕輕揉著手腕,“這破劍又重又長,掛在身上劍鞘總會打到自己,抱著又惹得我手腕酸疼,現在有你在了,我可算是不用再整天帶著它”
青鳥接過劍,低頭望向這柄曾經屬于徐渭熊的紅
她神色復雜,最終還是沒忍住開口問道︰“敢問先生,我家二小姐的病可能醫治?”
李長瀾繼續向前走
“除了莪沒人治得了,死是死不了的,滋味肯定不會太好受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