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
眾人再次出
李淳罡與姜泥同坐于同一輛馬車之中,苦口婆心地勸說著姜泥,試圖讓老老實實跟隨自己習
許是被李淳罡的嘮叨話語,說得有些煩
姜泥瞪著李淳罡,不耐煩道︰“哎呀,你想和李長瀾以比試勝負,你們就找個地方私下比試一番就是了,以你們兩個人的實力,又沒人攔得住你們,為什麼偏偏要帶著我這�根本不想學武功的?”
李淳罡用手撓了撓下巴,偷偷掀開車
他皺著眉頭看向旁邊另外一輛,無論在外表還是內部裝飾都比自己這輛好上不知道多少的馬
“你個小丫頭片子,懂什麼?”
“你別看那李長瀾看著溫文儒雅,像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書生,實際上渾身都是精純至極的恐怖劍意,離著老遠都讓人不寒而栗,他什麼境界,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還真以為我能打贏他?”
這
外面騎馬的徐鳳年听到有關李長瀾的事
他直接下馬,徑直坐到了馬車之
李淳罡瞧著臉上笑呵呵的,明顯是準備過來光明正大偷听的徐鳳年,不屑地撇了撇
徐鳳年听到李淳罡自認不如李長瀾,並未過于意
當年李淳罡敗給王仙芝的事情,他早就已經知
現在,六十年都已經過去,王仙芝境界更顯深厚,而李淳罡則是斷了一臂,境界跌落不
客觀來
能去武帝城救下劍九黃,與王仙芝大戰一場的李長
他若是全力出手與李淳罡相斗,不說完勝,最起碼穩穩壓其一頭也是合乎情理的事情,否則,以北椋王府內所暗藏的高手數量來
徐驍又何必以這種近乎恭敬的態度,一心請在北椋王府內?
“前輩,剛才听你說起他的境界?”
徐鳳年雖然拜師李長瀾,但除去最基本的吐納煉養功夫,也沒學到什麼,對于李長瀾的過往信息,更是毫無所
他這次見李淳罡談起和李長瀾有關的事情,自是極感興
李淳罡詫異地看了一眼徐鳳年,問道︰“他不是你老師麼?你為何連他是什麼境界都不知道?”
徐鳳年干笑兩聲,說道︰“人家不說,我也沒辦”
李淳罡砸吧砸吧嘴,望向窗外,輕笑道︰“他不說倒也正常,你徐鳳年本來仗著有個北椋王的爹,就足夠囂張跋扈,再讓你知道他的境界,你怕更是不將別人放在眼里”
徐鳳年眼楮一亮,問道︰“這麼說,他的境界很高?難道是一品境界之中最高的天象境?”
“呵,天象境?”李淳罡冷笑一聲,神情鄙夷地看著徐鳳
“你若是說李長瀾是曹長卿那般的大天象境,或許我最多覺得你這人就是眼力差了些,你可居然說什麼天象境是一品最高,還拿天象境來評價你老師,我現在是明白為什麼李長瀾一直不願意教你真本事”
“就你這傻乎乎的樣子,給我,我也不教啊!”
說完
李淳罡就不再理睬徐鳳年,甚至讓認為和其說話,是一件非常讓自己丟臉面的事
徐鳳年見到李淳罡的態度,頓覺有些尷
一旁的姜泥見到李淳罡牛氣哄哄的模樣,還有吃了癟,屢次被李淳罡貶低的徐鳳
她眼楮轉了轉,說道︰“既然你都打不過李長瀾,那想來這場比試的勝負肯定也是你輸,再教我練習劍法,估計也是白白浪費時間,要不我干脆認輸得了?”
李淳罡翹著二郎腿,看著姜泥,似笑非笑道︰“姜泥,我和他之間的比試已經定下來了,而且我和他選擇的人,又分別是你,和離陽王朝的那個小丫頭,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姜泥不解道︰“意味什麼?”
李淳罡笑了笑,說道︰“這車隊幾人,除去那個胸大屁股大的舒羞,和整日都透露著時刻準備去死的呂錢塘之外,我看你偶爾都會說上幾句話,卻唯獨不怎麼搭理李長瀾和那邊的丫”
“你們兩人關系好像不太好,有些恩怨?”
姜泥被李淳罡勾起了武當山那段不太愉快的回憶,她氣呼呼地看著李淳罡,對其哪壺不開提哪壺的態度很是不
“我和她關系好不好,和你有什麼關系?”
李淳罡見被他猜中,壞笑道︰“看來我猜對了,既然這樣,那姜泥你可得好好跟我學劍了,不然到時候那個姓趙的丫頭,仗著有李長瀾撐腰,可未必會對你手下留”
姜泥表情一
徐鳳年更是瞪大眼楮,意識到了什
“你們可別指望李長瀾放水,以他的境界哪怕隨便教那個小丫頭幾招,都足夠她受益終生”
李淳罡發現姜泥主意有些松動,再次加了一把火
“當然,比試麼,又不是生死之斗,哪怕你打輸了,至少性命無虞是沒問題的,但她要是故意想趁機報復你,你免不了得挨上欺負,再讓人言語嘲諷幾句,你若是能接受,你不學也”
姜泥想也不想道︰“我跟你學劍,這就學!”
武當山發生的事情,對于姜泥來說一直是個不太愉快的事
同為公主出身,卻是因為境遇不同,一個成了別人的丫環,一個則是身份高高在上,視她這個西楚公主為無物,隨意欺
最後,還是徐鳳年替她出的
這回等到了比試時間,趙風雅怎麼可能不會借著這個機會,仗著身後同樣有了李長瀾在,反過來將在武當山受的氣給發泄回來?
姜泥想明白這一點,自是不會再堅持拒絕學
李淳罡確認自己的計劃得逞,心里暗自得
多虧這群人境界低微,看不出來他當時與李長瀾發生爭執就是裝裝樣子,否則還沒這麼容易讓姜泥跟著自己學
李淳罡拍了拍胸口,信誓旦旦道︰“姜泥,你放心,你天生劍胚,天賦世間罕”
“趙風雅那個丫頭,我遠遠地瞧過一眼,資質最多就是偏上,距離你還差得遠,只要你認真跟我學劍,她肯定壓不過你,等比試的時候,你想怎麼收拾她就怎麼收拾她!”
姜泥連忙點
一旁的徐鳳年則是神情有些怪
白狐臉兒不知道怎麼和李長瀾混一塊兒去了,跟著修
他就當做是白狐臉兒運氣
姜泥學劍,本來他就很是期望,前者能拜在昔日劍身李淳罡門下,並且被稱作天生劍胚,世間難
他替其高興還來不
可如今怎麼就連趙風雅都正兒八經學劍了?
徐鳳年一臉茫
不對,好像我先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