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李長瀾身上快要壓制不住的強大劍
四顧劍與葉流雲齊齊露出慎重無比的目光,越發警惕李長
“李長瀾,你什麼意思?”
葉流雲見李長瀾擺明了要強行攔自己,冷哼一聲,出言質
“葉流雲,你雖然加入了君山會,也一直表現出與慶國若離若合的狀態,在京都那邊地位很是特殊,但這一切卻瞞不過”李長瀾抽出手中長劍,一道空靈的劍鳴聲回蕩在周圍山谷之內,引得一縷清風拂過眾人面
李長瀾輕輕一抖長劍,看向四顧
“他是和慶帝是一條船上的人,所謂君山會成員之說,是他早就與慶帝商定好,用來欺騙世人的手”
“這次葉流雲和與你共同前來北齊,與我相見,亦不過是慶帝的謀劃,想要借機了解我們等人計劃同時,再暗中施以反制手段,在關鍵時刻反水偷”
四顧劍目光微微閃爍,握著劍鞘的手微微用
“你有何證據?”
“我與陳萍萍分別掌控南慶,以及北齊內部朝堂的一舉一動,又謀劃多年,他葉流雲除非什麼也不做,否則只要有所動作就必然會走漏風”李長瀾很是平靜地望著一旁葉流雲,轉而再一次用提問的態
“當然,我知道以你的性格必然不會承”
“既然如此,我也可以給你一個機會,你可敢在戰爭結束以前,一直待在苦荷與五竹二人身邊,不對天下大勢做任何干涉?”
葉流雲忽然沉默下
苦荷和五竹是受了不輕的傷勢,一身大宗師實力無法完全發揮出
可在北齊的地界,他們二人聯手之下,再無論如何也是能夠輕而易舉將一位大宗師控制
他以一人之身托住兩位大宗師,看似劃
但李長瀾和四顧劍都是專門用劍的高手,劍意凜然,修的都是些注重于攻擊的破敵手
這兩人聯手攻擊南慶,再搭配東夷城那邊大量的九品高
慶帝即便暗中還有後手,能夠在某些重要時刻再爆發出不為人知的力量,怕也是仍然難以對抗李長瀾與四顧劍二
更不用說,若不是听李長瀾所
誰能想到鑒查院院長陳萍萍居然已經和李長瀾聯手?
南慶的陳萍萍手下黑騎,再加上範建身邊紅甲騎士,以及私下暗中馴養的護衛,這些強大助
慶帝再怎樣也是無法一人對抗這麼多對
葉流雲想到這里,知道自己已經是騎虎難下,必須在裝作一名看客保全自身,而無視南慶滅國風險,以及暴露真實身份,與李長瀾和四顧劍為敵之中選擇一條道
四顧劍雖是劍痴,性格卻是活得極為通
否則,他也不會自劍意這條道路上走得如此之遠,更是早早地將生死拋之腦後,練出了四顧劍這種一心一意的豪爽劍
“葉流雲……”四顧劍喃喃一聲,身上劍意逐漸擴
李長瀾的劍意與四顧劍的劍意,終于相踫,並且再一次融合再一次,以二人為邊界仿佛形成了一道單純由劍意組成的屏障,將葉流雲籠罩起
葉流雲似乎有了決
他看著李長瀾,問道︰“你是什麼時候成為大宗師的?”
李長瀾當然听得出來葉流雲是在試探他實力的同時,也是借著時間來判斷,他到底是何時與葉輕眉相
李長瀾想了想,說道︰“仔細算算,我應該很早就有大宗師的戰力了,不過我的路數與你們有些區別,直到剛才與四顧劍所出的劍意相抗衡,才對自己的戰力到底處于一個什麼境界有了較為清楚的認”
葉流雲點點頭,說道︰“原來如”
怪不得李長瀾敢如此淡然地,說出陳萍萍已經背叛慶帝的事
原來他早就篤定今日自己根本不可能離開這里,自然無法重新回到南慶去給慶帝通風報
他神色復雜地看了看範閑,心有感慨道︰“沒想到,她竟是除去五竹之外還給你留著這麼一位後”
範閑第一次見四顧劍和葉流雲,但也知道過往些許往
特別是經過李長瀾的言語試探,這二人的立場範閑也是看了�明明白白,自是不會給葉流雲什麼太好的臉
經過李雲睿設計陷害,害死滕梓荊,二皇子拿他親人朋友做威
還有本是生父的慶帝卻因為猜忌殺掉葉輕眉,又故意讓他出使北齊,意圖欺騙肖恩從其口中得到有關神廟的秘
這些事情,基本上已經範閑對京都那個破地方沒了什麼好
最多就剩林婉兒,還有陳萍萍範建讓他惦
至于說,慶
範閑倒也有些期待真的能天下一統的到來,或許葉輕眉刻在鑒查院石碑上的那些理想,還真就能在李長瀾手中實
範閑扭過頭去,就連正眼都不願意給葉流
忽
無數道劍意沖天而
轉瞬間,周圍數百米的範圍之內掀起一陣狂
劍光四射,幾乎遮天蔽
四顧劍出手便是毫無保留,每一劍均是全力而出,意在直取葉流雲性
葉流雲以流雲散手見長,可在成為大宗師之前也是一位同樣的用劍高手,對于四顧劍的劍意,他不僅沒有什麼畏懼,反而生出幾分熟悉之
“當年若不是敗給了五竹,或許我現在仍然還在用劍吧?”
葉流雲感慨一聲,面對周圍瘋狂攻擊的凌厲劍招,雙手快速舞動,形成虛實交換的殘影,不停變換招式,將四顧劍的劍意快速化
範閑听著不斷傳來的爆炸聲,還有眼前讓人咂舌的景象,不由咽了口口
他以前是見過不少九品高手出手,甚至見過五竹與洪四庠,還有燕小乙的短暫過
可直到今
範閑才算是徹底明白什麼是一人守一
面對大宗師這種怪物,八品九品武者也配叫高手?
與範若若和沈婉兒的緊張相比,海棠朵朵一臉不善地望向範閑,說道︰“範閑,你要是不想一會被我打斷肋骨,你最好不要用這種鄙夷的目光看我,看著便讓我覺得很是不爽!”
範閑干笑兩聲,道︰“我就是見到大宗師,有些激”
海棠朵朵白了他一眼,說道︰“你老師也是大宗師,他好說歹說也教了你十多年,你怎麼弄得就跟個鄉下來的村夫似的,這麼沒見識?”
範閑瞪著眼楮,話硬是被憋到嘴
我沒見識?
我身邊是有大宗師,可也不瞧瞧哪位是我能使喚得動的嗎?
要不是他終于決定做些什麼,恐怕直到我老了那天,都未必能從他那里學到什麼真本領,而是繼續當一個專門學習怎麼伺候人的儋州範家少爺!
正當範閑和海棠朵朵觀摩著大宗師交戰畫面,認真體悟的時
忽
原本一直沒有動靜的李長瀾,不知道何時已經出現在了葉流雲身邊不足十步的距
那柄縴細長劍光芒耀眼,劍意森然,不可直
李長瀾身上更是早就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雙目深邃平靜,如同一汪深不見底的清冽潭水,仿佛時刻都在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冰冷氣
他那副清冷俊秀的外表,再搭配一身隨風而動的白
一眼望
整個人真的如同從天而降,卻又不知道真名的劍中謫
“論賣相,還得是我老師!”範閑伸出大拇指,贊聲
範閑僅僅是隨意略過一眼,便感覺雙眼無比刺痛,變得通紅一片,整個眼眶都布滿了淚
就在範閑閉上眼楮前的剎
李長瀾一劍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