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地上,大口地喘著粗氣,心情稍有些平靜,身上的傷痛一下子涌上來,小腿,背上,胳膊肘,波稜蓋,哪哪都
目光瞅到阿冷,他這才想起來,還有個重傷員要喝水,趕忙要去撿水壺,這一動,痛的徐三修齜牙咧
顧不得這些,徐三修忙走過
阿冷臉上被黑布遮的嚴嚴實實,只有吃飯喝水的時候才會掀起一
徐三修想解開面巾,但頭後面的結打的很死,只能學著阿冷的樣子掀開鼻下的部
面巾下的皮膚不見血色,或許是終日不見光的原因,很是白淨,沒有胡
阿冷的嘴唇上干的起了許多死皮,徐三修將壺嘴對上,慢慢傾倒,泉水卻順著嘴角流出
他又把阿冷的嘴稍微撬開一些,但泉水灌滿嘴里,不能從喉嚨里下
“嘖!”
徐三修眉頭緊鎖,只能先放下水壺,打開手機瀏覽器搜索,才明白過
有些昏迷的人會暫時喪失吞咽功
這一下子把他難的一籌莫展,思來想去,好像……是有一個辦法……
他苦著臉,心一橫,牙一咬,嘴中念念有詞︰“阿冷啊!哥第一次要給你了,你以後可要對哥好啊,不要辜負哥”
說完,便猛灌了一口水含住,臉湊了上
阿冷的睫毛很長,翕張動著,上面瑩瑩好像掛著淚光,徐三修愣了愣,閉上眼楮,卻沒有對準,張嘴一吐,吐了他一臉的
阿冷好像感覺到了臉上的涼意,嘴唇微微動,好像在呼喚
“哎……”
徐三修捂住臉,覺得自己真的蠢死了,隨後擦淨阿冷臉上的水,又含了一口對了上
這次也算是有點經驗了,穩穩地將一口水松送進阿冷的嘴
如此反復四五回,直到喝掉半壺水,徐三修才放下拿著的勁,咕嘟咕嘟把剩下的水喝
喂完水後,他拿出手機搜索,得想辦法治好阿冷的箭傷,自己的傷可以先放一放,至少不致
看到搜索結果,他不由得嗤笑一
記起了以前看過一篇諷刺小短文,說的是有一個醫生,自稱擅長外
有一次,一個軍營里的副將,在戰場上中了流箭,箭頭深深地扎進筋膜內,痛苦不堪,他立即派人去請來那位外科醫生來施行手
醫生走到床邊,稍一查看,便掏出一把大剪刀, 嚓一聲,剪去露在外面的半截箭桿,就要辭
副將拉住他說︰“箭頭還扎在肉里面,怎麼不取出來?”
醫生回答︰“這是內科的事情,與我們外科無”
大家都恥笑這個醫生胡亂治病,但卻不能說他不懂醫理,只能說是半吊子醫生,只會治一
治療箭傷確實是把未射入的截掉,再取出陷入肉中的箭
徐三修出去找上些干柴,在洞的深處點上個火堆,這樣火光就不會透到外面
待火燒的旺起來,把剛殺過狼的短刀架在火焰上消
又將砍來的竹節灌滿水,放在火堆周圍加熱,一部分竹節里放上裁下來的錦布,包扎
如此簡陋的外科條件,只有一把消過毒的短刀,幾壺開水一些錦
徐三修把阿冷抗在火焰旁,用小刀慢慢的把背後的箭羽鋸斷,箭桿不停地微微震動,痛的他呻吟起
隨後又鋸掉了箭簇,只剩下一根箭桿還埋在肉
為了方便一會包扎,徐三修讓阿冷躺在自己腿上,一顆一顆解開他身上的扣子,一襲黑衣褪去,露出白如凝脂的肌膚,胸上卻緊緊裹了層白布,白布纏的很
徐三修見也不影響包扎,就沒再管那圈白布,取來熱水給傷口周圍消
準備就緒後,他拿著用兩根木條做成的夾子,夾住箭
才微微拔出來一點,劇烈的疼痛讓阿冷醒了過來,他歪過頭看向徐三修,想要說些什麼,卻沒有力
“有點疼,你忍著”
阿冷點點
“我開始了!”
徐三修說完,猛地將箭桿拔出,登地血液開始滲出
“啊!”
阿冷痛呼一聲,又昏了過
徐三修立刻撒上愈傷藥,扯來冷卻洗淨的錦布,迅速在傷口上圍起來,死死纏緊,這樣便讓撕開的血肉粘連到一起,才能愈
處理好阿冷後,徐三修給他穿上衣服,放在一旁,開始收拾自己身上的
最要命的是小腿上的傷,褪掉褲子,他不由得吸了一口涼氣,灰狼的咬合力驚人,沒想到傷的這麼嚴
一塊小腿肉被咬開一半,掛在腿
徐三修將身上的食鹽和涼開水兌到一起,澆在傷口
“啊呀痛痛痛……”
他鼻子眼楮扭曲到一塊,嘴巴大大地長著,渾身劇烈地顫
這一刻,真是把半輩子都後悔了,後悔干嘛出生,干嘛穿越,干嘛幫代王,干嘛去西域……
後悔歸後悔,手上動作卻不停歇,鹽水清洗的差不多後,他又用清水洗去鹽水,忍痛將碎肉聚攏到一塊,撒上藥粉,再用錦布裹
忙好這些,他一瘸一拐地站起來,對著火光檢查身體,其他地方都沒有明顯的傷口,只有些擦傷,倒是大腿腫的像饅頭一樣,背上可以說是青紫一片中摻雜了點點肉
肚子咕咕叫起來,發出了抗
徐三修這才想起,自己下午經歷了這麼多事,又是抗人又是打狼治病的,還沒有好好吃些東西,包裹里的干糧只剩下些渣子了,幸好旁邊還有只死
徐三修嘆了口氣,剝開狼皮,從腹部割下一大塊肉,用粗木簽串起來放在火上炙
听說狼肉很難吃,有股酸味,但困難時期,也講究不了那麼多了,有的吃就行了,還要什麼自行
狼肉烤好後,他撕下一塊嘗了一口,味道還行,並沒有想象中的難吃,便大快朵頤起
吃了一大塊狼肉,又喝下一竹節山泉水,徐三修打了個水嗝,困意襲來,就找了處平坦地方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