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荒山野嶺,豺狼虎豹
“兄長有危險啊!”
寧采臣心中大
那兩名江湖刀客逢人便是抓拿審訊,花這麼大力氣,無非是為了求
兄長一看就是有錢
光看那潔白光滑的料子,就值個幾十上百
他心中焦急愈
這位兄長對他贈酒贈肉之恩,眼睜睜的看其慘遭凶人毒手,自己心中過意不
但他手無縛雞之力,上去阻攔,也只會平白多一條刀下亡
眼看那兩人便朝著兄長走去,他們的表情卻讓寧采臣徹底愣住
只見那兩名江湖刀客不僅沒有粗暴的推搡,反而仿佛化身正道俠客,生澀的朝著兄長抱拳行
“這位朋友,還請揭下面具一”
毫無亡命之徒的無法無天...
然而,穿著星白袍衫的荼幕,卻顯得非常平靜,腳步從容,自有一股卓越風
隨著他的靠近,兩名江湖刀客不由倒退數步,下意識地從中間讓出一條通
荼幕對這兩人視若無睹,腳步停,直接從他們兩人中間穿
這讓旁觀的寧采臣心都提到了嗓子
卻發現那兩刀客對視一眼,朝著遠去的白衣身影拱手示意,悶聲道了一句“多有得”
然後就轉頭走
隨意擒下一名路過的賣貨郎,粗暴的推搡到路邊,開始逐一對照通緝
荼幕走到寧采臣身
寧采臣驚的結結巴
“兄,兄長,你怎麼好好的?不是,我不是在咒你,我的意思是,他們怎麼不攔你?”
荼幕輕笑一聲,“你覺得他們是什麼樣的人?”
寧采臣探出半邊頭看了眼那兩個凶神惡煞的江湖刀客,不由吞了口唾
“亡命之徒,打家劫舍,奸淫擄掠?”
看到寧采臣越說越離譜,荼幕輕笑打斷
“但他們現在還活”
“他們活著,又和這有什麼關系?”
寧采臣看到那兩人有回頭的傾向,忙不迭地把頭縮
“他們活著,是因為他們見的人多,惹的人”
荼幕不以為意道,“他們知我不凡,便不敢隨意招”
“這個解釋,寧兄可滿意了?”
“啊?“
這都能看得出來?
寧采臣迷茫的打量了下眼前的書
氣度不凡倒是能看得出來,但為何不敢招惹?
他嘖嘖稱嘆,眼中有些羨
眼看天色漸暗,于是抱拳拱手
“兄長,我要去蘭若寺借宿一晚,就先告辭“
荼幕眼中精光一閃,出聲勸
“寧兄,不如我請你在客棧住宿一晚,明天再從長計“
“這,不好“
寧采臣聞言有些意動,但還是拒絕
“兄長贈肉贈酒之恩,在下已經很感激了,怎麼能再讓兄長破費呢?“
“真的不住?我可不跟你去那什麼破廟”
“多謝兄長好在下心領”
寧采臣躬身作揖,認真
“那好”
荼幕無所謂的點頭示
看著寧采臣背後未干的朱砂符 印記,若有所
“護送寧采臣上山”的支線任務報酬遠比主線任務的高,看來變數不是出自寧采臣本身的意願
那麼,很可能是途中會出現變故了…
夜色漸
兩盞燈籠照在雜草叢生的山間小道上,搖晃不
“兄長,你為何不在郭北縣中客棧住”
“沒錢”
“兄長,你既然沒錢了,為何還要花錢買這麼一大堆的死人錢?”
“就是因為買了這些符 ,我才沒錢住”
“……”
寧采臣沉默了片刻,終于轉入了正
”兄長,為何這些東西,都要我來背?”
只見他的身上穿著一套殘破鐵
是從一位不知名的江湖客身上扒拉下來的,還用繩子團團捆住以防晃
他背後還背著個偌大的書
里面不僅裝著兄長的包裹,還有一堆從郭北縣里買的酒肉,小菜,符 ...
沉甸甸
他一個柔弱書生,被這些東西一裹,走上兩步都得氣喘吁
況且這些山路崎嶇不平的,只怕沒等走到蘭若寺,他就先折在半路上
但他被白衣書生那句“知我不凡”給唬住了,不敢反駁他的意
“嗷”
耳邊忽然響起一聲不知名的野獸嚎
朦朧的月色下,山間升起了白色的煙
嚇得寧采臣慌忙湊到旁邊的白衣書生身後躲
“有,有狼!”
寧采臣小心翼翼的觀察著漆黑的四周,“那個掌櫃說過,天黑就有餓狼出”
“嗯,我看到”
荼幕輕輕點
將手中明晃晃的燈籠往前伸了
寧采臣順著光亮看去,卻發現雜草叢中,竟然亮起了一對幽幽綠
“快跑!”
寧采臣輕車熟路的拔腿就跑,卻發現沒走出兩步路,卻是膝蓋一軟,猛的跌倒在
忘記他背的東西太多太重了...
寧采臣顧不上重新站起,嚇得連忙把燈籠伸向綠光所在的的草叢,似乎想用這火光來驅使野獸遠
“千萬別滅,熄了我就沒命了!“
可惜山間的夜風,就是要和他作
他話還沒說完,燈籠里的亮光就驟然暗淡了下
荼幕提著燈籠,平靜走了過
燈籠火光瞬間照亮了這偌大的一片空
寧采臣先前被嚇了一大跳,看到兄長此時的從容不迫,不由有些慚
但心中也微微安定了一
“看兄長這般從容,想必那些野狼都被燈籠的火光趕跑了”
他半屈著身,拍了拍屁股後的灰塵,隨意扭頭一
滿目盡是綠火幽瞳?!
他站到一半,膝蓋一軟,又順勢跌落了下
透過燈籠的火光,寧采臣可以清楚的看到幾十頭野狼,已經將他們二人完團團圍住
逃不了了...寧采臣哭喪著
“兄長,早知道我就听你的話,在郭北縣借宿一晚就好了...”
“這燈籠可別滅了,不然...”
噗
天公仿佛要故意為難他們二人,一陣突如其來的山風,將荼幕手中的最後一點光亮,也完全吹
這仿佛是狩獵開始的信
嗷
狼群不再按耐,瞬間撲向被圍起來的兩個人
跌落在地的寧采臣,甚至能看清撲過來的野狼的惡臭涎
就在他心如死灰的那一
只見那位兄長一手平
五指一
噗嗤!
飛越的狼群被定格在空
下一刻,便是被無形的利器所切割,瞬間變得四分五
腥血橫飛,仿佛下了一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