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後回到公司，去負二層領了屬于自己的個人終端，又打算去三樓䱇瑟一
沒成想不止是三樓，就連四樓都空蕩蕩
喬木此刻才覺得，自己真是個好員
四樓內部項目事業部的工區比三樓凌亂了不少，一小半工位上都放著雜七雜八的個人物品，算是佔
喬木隨便挑了個干淨位置坐下，就開始研究自己的新權
轉為正式工後，他有了三項新權
一是可以查看並執行中風險項當然了，他不傻，他才不去呢，誰愛去誰
二是可以報名參加分部、所屬省部和總部的中低風險集體項
集體項目有個好處，那就是項目組負責人可以提前上傳項目方案，智腦會根據該方案為你量身訂制必選任務，而不再以推動情報開發度為先決條件，教你做
當然了，有得必有失，集體項目最大的缺點就是，項目評分必然偏低，影響個人績
三是可以組隊執行項目，且組隊沒有人數限制，兩人也行，理論上二百人也
但組隊項目，智腦安排的任務，是以整支隊伍的平均實力與表現而定的，而且人越多難度越這是為了杜絕大號帶小號刷分的惡
大同分部的集體項目欄是灰色的，點不進看來範鴻當時猜的沒錯，那次事故後，分部失去了他們唯一的集體項
喬木連電腦都懶得開，悠閑地捧著個人終端瀏覽中風險項目，玩猜猜
結果等了一天，直到下班，年前承諾準時抵達的範鴻，都沒有現發了兩條消息，也完全沒有回
當天晚上，摸了一天魚、精力充沛正發愁晚上睡不著怎麼辦的時候，就收到了範鴻的飛
原來對方和當初的米一一樣，被某個項目征調，提前結束了輪崗，不回大同鍋蓋頭與好奇寶寶也被他轉給了另一個面試
喬木一邊刷著牙，一邊和對方聊著飛
“你自己在那邊注意一些，你們分部最近可能會不太”
看到這句話，他單手回了個問可過了好一陣，他都洗漱完了，以為對方不打算明說了，對面才回了消息過
“忙死了，打個字還得抽有人看上你們趙主任的位置了，據說下手挺狠，他可能會狗急跳牆，要搞事”
“搞事情還能搞我頭上？”喬木坐在馬桶上嗤笑一聲，繼續打字，“又不是我看上他的位置”
上完廁所，一瘸一拐拖著發麻的左腿往臥室走時，回復才
“不要小瞧分部主任對分部調查員的影響趙主任再有幾年就退休了，沒什麼野心，所以看著平和，但不代表他沒權至少收拾你們這3p4，還是很隨意”
“那你直接給我調太原分部去行不？”喬木躺到床上打字，“堂堂p8，僅次于省部話事的p9，這點小事兒不難吧？”
他又刷了近半個小時的短視頻，對方才回
“破格調動那麼簡單的話，分部主管們早就造反這事兒就是我們主任告訴我的，你猜他會不會趟這趟渾水？”
範鴻的說法讓喬木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人事問題嘛，能有多渾？還能死人不成？”
這一次，只過了不到兩分鐘，範鴻的電話就撥過來
“事情沒你想得那麼簡”電話一接通，他喂了一聲，也沒客套，就直奔主
原來，趙主任是公司創立時的元老，是從其他系統抽調過來按理來說，十幾年後的今天，他再差也得是個大佬級別的人物但可惜的是，他調來沒幾年，就失勢了，之後就被趕出總部，轟到了地
之後他一直謀劃著東山再起，雖然沒成，但也給老對手添了不少麻後來得罪狠了，他就一直在各分部之間輾轉騰挪，根本沒機會做出成績培養勢力，被按得死死時間一久，歲數一大，他也就認命
等到了大同分部，他的行事風格有了很大的變他現在最後的指望就是做出點成績，趕在退休前運作個4，就能以5的待遇退休
但上次的慘烈事故，導致他最後的指望也黃這也是他當時對喬木的成果那麼上心的原
可惜喬木當時隸屬培訓部，跟地方分部至少在規章制度上並沒有直接聯系；而且那次總部也急著美化年終績效，拍板下定論的速度太快，根本沒給他運作的時
他借喬木的成績淡化事故影響的打算，也就落空既然無利可圖，後來他對喬木也就不再熱切，甚至都沒再見過
“這次動他的人，是看準了時機趁著那事兒沒徹底過去，下手挺狠按我們主任的說法，”範鴻咂摸著嘴，“這不只是想要他的位子，看架勢是不打算讓他退休怎麼看都摻雜了個人恩”
不打算讓他退休，自然不是要返聘他的意思，而是要送他吃牢飯，甚至直接內部處置？
喬木也明白過來了，斗爭到了這種程度，基本就是你死我活都你死我活了，誰還在乎會不會誤傷啊？
趁著範鴻沒掛電話，喬木直接撒嬌︰“那你得幫我想想辦法我一個小屁孩兒，啥都不懂，你可不能就這麼撒手不管”
範鴻冷笑一聲，說道︰“我這邊忙瘋了都快，還沒吃晚飯你安心睡你的覺，一會兒忙完了，聚餐的時候我問問我同事，看看他們有什麼點”
喬木自然不會心大到對方這麼一說，他就真的合眼就不過他在內部論壇上搜了無數問題，都沒找到什麼有用的信
凌晨一點多，就在他刷探店視頻刷得困意全無的時候，範鴻在oa上給他推送了一個鏈
他點開後發現，里面是一個總部集體項目的報名通<x042015280905
預估風險度︰低風險
項目目標︰戰斗培訓
報名要求︰
1.擁有【靈壓體質改造】強化；
天內【素養判定】對【靈壓體質改造】的適應性評價不低于c；
3.過往六個月的月均績效得分不低于7分；
4.無惡意破壞他人項目或任務的不良記錄；
5.自主學習能力強，自我提升積極性高；
6.勇于戰斗，不貪生怕死；
7.有大局觀、有團體協作意識、有奉獻精
項目須知︰
1.報名人數610報名截止時，通過人數不滿6人，則項目自動取消；通過人數滿10人後，報名通道自動關閉；
2.項目執行周期為每周一次，請自覺預留檔期；
3.因個人原因中途退出者，一切損失自己承擔；
4.中途退出導致其他項目參與人遭受損失者，需賠償他人損
喬木看這報名要求，險些“呵”出聲來︰除了前兩條，後面四條不就是在說自己嘛！
他立刻進入積分商城，預約了第二天的素養判定服務，以免夜長夢
第二天一早，上好鬧鐘的喬木，幾乎是掐著點起床買了去首都的高鐵票，洗漱完甚至都沒和喬父喬母說，就打車直奔高鐵
第二次來到總部，也許是剛過完年的緣故，這里遠比上次更有人
除了偶爾可見、視線在行人間不停徘徊的保安之外，園區內可以說是車水馬龍、人來人
喬木甚至有些懷疑，自己在人群中看到了一閃而過的米
不過他只和對方見過兩面，加起來也不到兩個小時，所以他也無法確畢竟這里穿女性西裝的職場o，實在不
素養判定既不是把手放在水晶球上，也不是什麼儀器照一下，更不需要全麻手它更像是一次細致的體檢，只是有不少項目喬木都沒見過，不知道是做什麼
但素養判定的報告書，在“體檢”結束後的半小時內，就可以在報告自助打印機上打印
喬木的【靈壓體質改造】適應性評價為b+，中等偏上水他拿著報告甚至都沒挪地兒，當場就掏出個人終端，兌換了靈壓體質改
“還挺急”大年初八的研發部還挺冷清的，分診台無所事事的女同事一眼就認出剛才做素養判定的也是他，笑著調侃了一
沖完澡換好手術服躺在輪床上被推進手術室，等他醒來時，人已經在病床上
範鴻不在，陪床的是一位正在織毛衣的大
“小伙子，沒不舒服吧？”見他醒了，大媽關心地問道，“不舒服就直說，大媽給你叫大夫”
見他沒問題，大媽就立刻提要求了︰“你能晚點走不？我這條袖子快打完”
這個請求完全超出了喬木的預料︰“您……是研發部的？”
“不是，”大媽笑著說，“我不是你們公司的，是保潔公司的外包人不工作的時候，會替他們陪床，賺點小”
喬木對研發部同事的敬業態度徹底絕望
“您繼續，我不著他們不轟人，我擱這兒過夜都”他躺回枕頭上，從床頭櫃上摸起自己的個人終直接進入集體項目報名通道，提交了報名申
不到五分鐘，oa彈出的消息就顯示，他已通過審核，成功加入該集體項<x0420152809058）”的群聊
還沒想好是發個普通的“新人請多多關照”，還是發個“萌新沒果照”，id【孤獨】就率先發
“歡迎大家，已為各位提交了項目預首次項目時間定于2月14日星期一，10準時開始，請各位不要遲”
喬木直接點進【項目中心項目預約】，果然這個之前一直是灰色的，現在已經亮
進去以後，就是最基本的項目信息，不過多出了一項項目性質︰集體項目7人，以及預計項目時
人數下限六人，實際人數七人……刨去必然有一個老鳥領隊，就是說，他其實是這個項目的救世主？
現在看來，如果他沒報名，這個項目很可能就黃了！枉他一開始還擔心報名會很火爆、審核會很嚴格，自己可能無法通過……
回到群聊中，他立刻發問︰“p3新人，第一次參加集體項目，請問需要準備什麼？”
幾分鐘後，id【孤獨】回復︰“什麼都不需要，帶上手腳和腦子就好非要帶的話，去看項目介紹，善用論壇搜索功不許帶任何與本項目風格不符的東西，否則後果自”
“這個項目要做多久？”
“理論上最多24周，但我的要求是，最長不得超過2020周的時候，不達標的直接開此外，累計兩次未完成必選任務的，直接開”
確定了，id【孤獨】，就是這個項目的組織者或者管理
“如果因為客觀原因中途無法參加，或者被迫退出呢？”喬木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
這一次，id【孤獨】停頓了數分鐘才回復，而且只有一個字︰
“”
“我擦？”喬木懵懵地嘟囔了一聲，一旁打毛衣的阿姨立刻抬頭看了他一眼，見他不是不耐煩自己，這才放心地低下
他立刻回了個問號，但對方再也沒有回復
直到十多分鐘後，id【羞狗】才發言︰“他是認真的，新人別掉鏈子他不好動我們，但弄死個p3還是敢瘋狗，p3啥都不知道呢，你好好說，耐心”
喬木點開了【羞狗】的個人資料，和內部論壇中的大部分調查員一樣，各項資料都是空白，不過個性簽名欄倒是有一句“沈陽p6，不”
他隨後又點開【孤獨】的個人資料，果然，空空如也，一塵不
關掉個人資料，就看到【孤獨】最新的回復，就一個表情︰“【抱拳】
這一刻，喬木立刻想起了範鴻之前和他說過的內容︰公司里的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