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面對面
在短暫的準備過後，由高梓桐所帶領的審判庭士兵迅速準備完畢，排列成隊形，朝著大升降梯的方向行軍過
沒有人開口問他們要去哪里，他們對高梓桐所下達的命令不會有任何質疑，執行軍令已經成為了這些士兵的天
即便他們的面前是刀山火海，這些從幼兒時期就開始接受嚴苛體能訓練與思想教育的士兵們也會毫不猶豫地往前趟過
當然也不可能像是某些電影大片里一樣，主角各種目無規章制度、抵抗軍令，然後靠著個人英雄主義大殺特殺……即便是聖騎士，在落單的情況下面對成建制的敵軍也有很大的概率翻
帝國能在這片大陸上屹立不倒，與各方種族實力持續千年戰爭，靠的可不是曇花一現的英雄
而甦陽早在這之前，便已經離開了營
從那個聖徒教據點里獲得的檔案中，詳細記載了他們“聖徒”在接下來一段時間會前往傳教的位置，就差把“快過去殺了他”幾個字寫在紙面上
那些檔案應該就是奧托留斯的手筆……而且應該是他瞞著裁判所做的布
甦陽猜測，現在知曉奧托留斯和聖徒教的關系，又因為不在珈卡姆而不受他控制的人只有裁判一個，如果要徹底與聖徒教撇清關系，那麼裁判必須
也不知道裁判知道這件事之後會怎麼想……說不定他就是那種對奧托留斯特別衷心，甘願為他赴死的那種人？
想到這里，甦陽撇了撇
今天的天氣算不上好，陰沉沉的天，烏雲遮擋住了陽光，單調的色彩覆蓋著整座金碧輝煌的城市，停滯的風似乎預示著大雨的到
新都會的大街上人比之前幾天更少了，除了各個關卡的新都會守軍之外，只有能見到零星幾個人在街上走
街上的商鋪基本上都已經關門了，沒有人會願意在這種環境之下做生意，賺不到多少錢不說，還會有生命危
偶爾還能見到盡職的守軍在街上巡邏，但也僅限于各個大路上，那些陰暗狹窄的小巷里誰也不敢進
時不時因為不知道從哪里響起的交火聲響，更是會讓這些草木皆兵的守軍們嚇一
在發現戰火沒有蔓延到這里之後，他們有的還會低聲祈禱著，也不知道是在向誰祈
甦陽手里有通行證，足以在各個關卡之間暢通無阻，只是經過這麼多天，審判庭到來之後情形不僅沒有改善，而且還在持續惡劣的情況下，這些守軍對甦陽的臉色算不上
不過也只是臉色不好而已，不至于有人在這種時候給素養使絆
甦陽就這麼一路暢通無阻，來到了今天那個聖徒可能會來的地
這是位于新都會西南部的一處集會廣場，周圍聚集著在這種時期難得見到的大量平
濃烈的氣味充斥著這片區
這像是某種味道非常刺鼻的香料，之前在卡斯坦的宅邸周圍也有類似的味道，但甦陽當時並沒有在意，因為這對于矮人貴族來說還挺正
這是矮人們效仿人族貴族的一個方面，用那些香料來掩蓋他們身上天生的那些味道，用于與那些“低等矮人”做出區
在這里再次聞到相似的味道，這自然不可能是巧
這兒的信徒們虔誠地朝向廣場的正中央，隨著從那兒傳來一聲聲高亢的話語，他們也隨之低聲做出復述……這是他們的祈禱方
“……你們所愛者，將為你們留你們所惡者，將為你們拋主所言所行皆由世間萬物愉悅， 將以智慧引導愚昧世人，于世間一生該如何行事……”
“……世間萬事皆為命，生為命，亡為命，富為命，苦為命；栽種為命，枯萎為命……殺戮為命，治愈為命，建造為命，摧毀為命；哭為命，笑為命，哀慟為命，舞蹈為命；得為命，失為命，靜默為命，言語為命……”
“……諸事為命，主使世人于凡間勞苦，百般歷練，可登天上神國……”
說話的是一名站在集會正中央的人，他身上穿著深色長袍，臉上還戴著一張鳥嘴面具，將他整個人罩了個嚴嚴實實，即便是高舉雙手時，手臂和雙手上也被手套和長袖擋
在他身邊，還站著一個大個子，同樣被斗篷包裹
“沒想到有一天我也會被人出spay……”
甦陽自嘲一般地笑了一下，別的不說，這個模仿的水平倒是不低，就連旁邊那個“門羅”也仿了個七八
也就這個假門羅的身體沒有門羅那麼壯，也不會像門羅一樣得到命令之前就一動不動……雖然他已經盡力保持不動了，但甦陽還是能察覺出來，他身子會有一些自然地晃
至于這個聖徒說的那些話，其實就是那些信徒每天會念叨的，也是之前在收音機里听到的，有老長一段，全部念完得要半個小
也不知道他們當初編這一段花了多
雖然這麼長長一段里到處都是槽點，但是效果很好，別說周圍這些狂信徒們了，就連那些原本在附近監視他們的守軍，都加入了復述悼詞的隊
這就是香料和法術的共同作
金色霧氣從那些信徒們的身上冒出，彌漫在半空之中，又隨之聚集在那個聖徒身邊，被他吸收進
他大概就是使用這些零散的信仰之力補充自身的靈能，用于維持這個持續的扭曲神志的巫
至于香料的來源……大概就是周圍那些燃燒的火
聖徒依舊還在非常激情地演講，雖然不知道他對這些話有幾分相信，但甦陽沒什麼興趣听下去
他用蠻力擠開人群，徑直朝著廣場中央走
隨著他的動作，心神領會的烏爾隨之變化，幻化成那有一段時間沒穿過的黑色斗篷，以及覆蓋于面上的鳥嘴面
那些虔誠的信徒對于突然從他們身邊擠過的人無動于衷，但總有一些抗藥性比較強，還保有一定神志的，感覺到周圍有人走過時，正抬頭想要說什麼，在見到這與台上一模一樣的裝扮時，也迷茫
信徒們逐漸分開了一條路，直通集會中
而在那中間，同樣身著黑袍之人見到慢悠悠走過來的甦陽，嘴里念得滾瓜亂熟的禱文也停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