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F3EP3︰士師（28）
【埃瑟林說話騙人，但只針對人；查丹科說真話，但只針對事物。】——《時代的遺產》，1985年。
……
地球聯邦和ALAWS高層缺乏用盡手段將普勞德殖民衛星危機帶來的損失降低到最小限度的決心，或者說就連他們也盼望著普勞德殖民衛星墜落至地球的殘骸能夠幫助自己達成某種見不得人的目的，這是借助職權之便、得以反復了解ALAWS作戰計劃變動的羅根•謝菲爾德從參謀們的智慧結晶中讀出的答案。因此，他選擇了與白騎士MS中隊一同趕赴更靠近普勞德殖民衛星的前線，誓要讓此次極有可能給全人類帶來滅頂之災的空前危機以人們不敢輕易設想的方式圓滿收場。憑借著不斷更換T型太陽爐、持續啟動Transam爆發模式加速，載有白騎士MS中隊的運輸飛船以驚人的速度越過了橫亙在地球聯邦戰線和普勞德殖民衛星之間的太空、抵達了目的地附近。當艦長有條不紊地指揮技術人員繼續啟動T型太陽爐、用反向GN粒子噴射給運輸飛船減速時，羅根和蒂莫西等人也做好了出擊的準備，但他們卻在離開母艦後不久就遭到了敵人的襲擊，且襲擊者還是與阿杰姆貝一同行動的天人組織。
“我來牽制敵人的狙擊手，你們按原計劃繼續靠近殖民衛星……確保殖民衛星穩定並撤離其中未參與叛亂的聯邦公民。”置身于黑暗中的羅根隨即駕駛智天使高達離開隊伍、搜尋著對手的蹤跡。他需要得到一處無人打擾的戰場，在萬籟俱寂的星空下，冥冥之中的直覺會進一步放大。“如果實在沒法徹底阻止他們……只把人員營救出來也行。”
“沒想到會是天人組織先向我們開火。”蒂莫西是白騎士MS中隊中極少數能分清兩個不同天人組織的成員之一，他毫不懷疑鐵了心要以極端方式破壞舒亨伯格計劃的格雷戈里會出面協助普勞德殖民衛星叛軍，但眼下攔截試圖阻止殖民衛星墜落的ALAWS部隊的卻是新天人組織。“我實在沒法恭維他們的理解能力……如果他們知道我們在考慮些什麼，也許我們之間能避免許多不必要的沖突。”
“那是不可能的。殖民衛星叛軍也派出了MS部隊，你們已經錯過了最佳時機。”雖然麥克尼爾還被困在殖民衛星內，決定先行解除天人組織對己方登陸部隊牽制的羅根不會允許對麥克尼爾的關心影響自己的判斷力。時間正在流逝，太空建築工人對罪魁禍首實施酣暢淋灕報復的希望越來越渺茫，那些被絕望和恐懼所吞噬的反抗者很有可能放棄對計劃的完美要求。“盡快進入殖民衛星內部，我們需要確保一切都在控制之下。”
話音剛落，又有一道GN粒子光束從遠方的塵埃之中射向白騎士MS中隊、擊中了一架來不及啟動GN粒子護盾的GNXIII。這些許損失不能令蒂莫西動容，他收起了平日玩世不恭的戲謔嘴臉，沉著冷靜地指揮各MS依照自己的指示穿行在太空垃圾、小行星碎石之間，以最大限度地降低星水女神高達的威脅。不過，前往外太空執行任務的太空建築工人們在發現了白騎士MS中隊後紛紛駕駛著僅配有簡陋自衛武器的太空工程用MS向著蒂莫西所部氣勢洶洶地攻來，這無異于螳臂當車的舉動影響了白騎士MS中隊的進軍、迫使蒂莫西和部下們放棄了更易躲避星水女神高達狙擊的飛行方案。
“真是熱鬧啊，平日難得一見。”
繼續向著目標追去的羅根津津有味地觀察著發生在自己身邊的一切，偶爾照亮太空的GN粒子輻射光告訴他，普勞德殖民衛星外部的太空已被不同的戰斗劃分為數個截然不同的戰場。在它靠近地球的一面，打著拯救被劫持人員的旗號趕來的白騎士MS中隊正在和叛軍MS部隊交戰，而ALAWS太空陸戰隊則早已在殖民衛星內部和太空建築工人鏖戰多時。等到假天人組織和天人組織的高達全部進入殖民衛星內部之後，戰況還會變得更加混亂一些，不過這些戰斗似乎都不能干擾到格拉漢姆和太陽勇士MS中隊對權天使高達三號機的圍攻——各種型號的支援無人機和小型MS彌補了米迦伊一方的數量劣勢。
又是一道GN粒子光束緊貼著智天使高達擦過。這GN粒子光束來自普勞德殖民衛星附近的太空垃圾帶，它在殖民衛星尚未面世時曾是L4至L5之間塵埃帶的一部分，並在普勞德殖民衛星開工後與新形成的太空垃圾部落融為一體。靈活地輾轉在其中的小狄蘭迪便是利用塵埃和太空垃圾對GN粒子戰斗環境下MS傳感器的不利影響有恃無恐地對白騎士MS中隊發起了突襲，並在擊斃了其中一名成員後果斷地鎖定了代他兄弟二人復仇又親手將他的兄長洛克昂•斯特拉托斯扭送往木星的恩人兼仇人。
下一次狙擊仍然未能命中目標，智天使高達在星水女神高達開火的前一刻出人意料地進行加速並脫離了死神的魔爪。不甘心地再次更換狙擊位置的萊爾•狄蘭迪沒有因自己並未遭到對手反擊而竊喜，他當然也听說過流傳在聯邦軍和ALAWS之中的流言——對于【目標】的定義有著苛刻要求的羅根•謝菲爾德只會在擁有必然命中目標的把握時才會開火。正因為羅根近期所取得的戰果也印證著那使人難以接受的流言屬實，小狄蘭迪才必須在命定般的對手開火時刻來臨之前盡可能多地攻擊。
但幸運之神今天似乎並不眷顧小狄蘭迪，他鎖定的目標總是能成功地在星水女神高達開火的前一刻蹊蹺地進行緊急規避。絞盡腦汁也想不通其中緣由的萊爾只好將智天使高達的幸運歸結為地球聯邦強大的系統支持——有機載AI和與VEDA直接相連的輔助作戰系統，再搭配上一名稱得上王牌之中王牌的MS駕駛員，每次都能以毫厘之差躲開狙擊也並非不可想象。
“太心急了……你真是太心急了，洛克昂比你有耐心得多。應該先消滅至少6架我方MS，而不是忙著把火力向我轉移。”再次躲開敵機的狙擊後，羅根駕駛智天使高達來到了一架工程用MS殘骸附近，靜靜地等待著時機。他分析過狄蘭迪兄弟的作戰風格，接替被囚禁的兄長承擔起天人組織神槍手職責的小狄蘭迪比洛克昂更加頻繁地使用其他戰斗方式對付各類敵人，而兩人的狙擊能力實在伯仲之間，但洛克昂仍然更勝一籌。“當然，這不是一場公平的戰斗……哼哼哼哼……我搜集這處戰場的情報和信息已經有半個多月了，你會怎樣反應、怎樣尋找掩護、在什麼時機開火，至今都未超出我的預料。雖然我很想見證你在重壓之下的轉變，這次我稍微有點趕時間……下次再說吧。”
在羅根的操控下，智天使高達進入了Transam爆發模式、撞開了位于前方的太空垃圾掩體，並向著羅根所預測的星水女神高達藏身之處開火。不遠處的白騎士MS中隊成員只見如GN粒子光束劍一般的高能粒子流以智天使高達為中心噴薄而出、橫掃上空的塵埃和太空垃圾帶，而後一切又歸于黑暗之中。
處于隱形模式的【梁山號】立即試圖和星水女神高達恢復聯絡，但對方毫無反應。短暫地思考後認定羅根等人不會在此時就對新天人組織痛下殺手的阿杰姆貝力排眾議地要求船員們對新天人組織封鎖消息、不讓小狄蘭迪戰敗的消息影響士氣，同時下令母艦前去救援嚴重受損的星水女神高達。
沒了星水女神高達的牽制，白騎士MS中隊的行動變得稍微順利了一些。說【稍微】順利是因為擋在進攻路線上的太空工程MS越來越多，或許普勞德殖民衛星叛軍為了阻止他們靠近而一口氣出動了所有經過緊急改裝的太空工程MS。面對著數百架即便擊中自己的MS也無法對其造成明顯破壞的敵機，能輕而易舉地鏟除這些敵人的白騎士MS中隊成員們本能地感到了一種難以形容的不安。他們曾在世界各地鎮壓過不同類型的武裝叛亂、殺死過有著不同膚色和過往的抵抗戰士，哪怕當著他們的面一次性處決成百上千人也不會令他們動容，但這些前赴後繼地向著他們沖來的聯邦公民畢竟與中東和非洲地區孤立國家的武裝人員不同。
由于敵機實在太多，白騎士MS中隊很快被叛軍MS部隊包圍，GN粒子光束劍也不能阻止將今日視為生命最後一天的太空建築工人飛蛾撲火般地奔向目標。接連用GN粒子光束劍破壞數架敵機都不能阻止蝗蟲一般撲來的太空工程MS拖住自己座駕肢體的白騎士MS中隊成員無奈地決定無視這些不自量力的敵人、只管趕往目的地，然而其中一架太空工程MS的駕駛員毅然決然地啟動了臨時加裝的功能、引爆了MS電池，將措手不及的GNXIII卷入了爆炸中。余下的太空工程MS駕駛員見狀，也紛紛效仿，一時間整個白騎士MS中隊都被淹沒在MS自爆的浪潮之中。
“這群人簡直瘋了……各小隊盡快擺脫糾纏、脫離敵方MS部隊包圍！”難以理解這些聯邦公民為何做出瘋狂舉動的齊寧上尉試圖把眼前荒謬的一幕歸結為野心家的煽動。就像真神信徒中的宗教人士在發動中東地區居民抵抗地球聯邦時發揮了重要作用那樣，這些本該遵紀守法的聯邦公民一定也是由于別有用心之徒的挑唆才會變成可悲的反人類分子，一定是這樣。“蒂姆，不能再猶豫了！我們可不想以這種方式戰死！”
“準許各機以一切必要火力無差別打擊敵對目標，完畢。”蒂莫西嘴上這麼答應著，卻沒有半點控制熾天使高達用【超級爆發】或其他需要同時動用多門GN粒子大炮的攻擊模式將眼前的敵人一掃而空的跡象。他有自己的充分理由︰使用T型太陽爐的熾天使高達全力開火就會耗盡GN粒子，屆時他還要麻煩別人把自己失去行動能力的座駕送回母艦。“……還有另一件事，我什麼時候說過要你們手下留情了？可別把失誤都推到我頭上。”
“你這——算了！”
敵人多得就算把MS手中的GN粒子長槍尖端磨禿也不見得能斬盡殺絕，清醒而不情願地認識到這一點的安德烈•斯米爾諾夫便以屠夫的心境向這些憑著必死的決心走上戰場的同胞們發起了沖鋒。這一切都是謝爾蓋•斯米爾諾夫害的，正是那個先為自己的前途而罔顧妻子性命、又為了打破地球聯邦為原人革聯出身軍人設立的隱形天花板而不惜與反聯邦叛亂武裝沆瀣一氣的家伙把這些人推上了戰場，是他而不是安德烈一次次地刺穿敵機的駕駛艙、麻木地默念著已消滅的敵機數字並趕在敵機自爆之前及時地逃離爆炸區域。前方的路途依舊遙遠，在白騎士MS中隊抵達目的地之前，安德烈•謝爾蓋耶維奇•斯米爾諾夫還將繼續詛咒著謝爾蓋•斯米爾諾夫帶給他的一切，直到他有機會親手制裁這助紂為虐的軍人之恥為止。
白騎士MS中隊受阻對于被困在普勞德殖民衛星內部的非叛軍成員而言無疑是個壞消息︰盡管他們也可以跟隨麥克尼爾的部隊從殖民衛星外壁的其他出入口逃離，其登船速度無法和從太空港登船相提並論，況且太空建築工人們也不會對滿載太空建築公司其他雇員的軍用宇宙飛船手下留情。與太空建築工人對峙的ALAWS太空陸戰隊士兵們向麥克尼爾申請更改疏散和撤離方案、從登陸地點附近突圍，但被麥克尼爾拒絕了︰假天人組織和新天人組織的高達即將進入普勞德殖民衛星，在變得更為復雜的戰場上撤離平民的風險實在太高，體會過民間輿論多變的麥克尼爾一點都不想在局勢愈發緊張的特殊時期給自己引來更多麻煩。
“剛才我從普勞德殖民衛星叛軍口中得知，天人組織與他們建立了合作關系，但正在摧毀普勞德殖民衛星外部設施的也是天人組織的高達。”事到如今，麥克尼爾終于可以稍微將兩個天人組織並非一體的概念灌輸給部下了，“雖然我不清楚天人組織內部爆發了什麼矛盾，想必是太空建築工人的極端主張終于將他們撕裂了。既然外部設備大多已被破壞，敵人的圖謀事實上已經破產。現命各作戰部隊有序向太空港轉移，天人組織的內訌會為我們爭取到寶貴的時間。”
“……我們真的不用佔領普勞德殖民衛星嗎？”忙著把消息傳遞給各連的片山中尉半信半疑，“放任這些和聯邦為敵的武裝人員盤踞在這里，恐怕不妥。”
“怒火一旦決堤，就沒那麼容易平復了。在李中校的支援部隊抵達之前，我們很難僅憑現有的兵力平定叛亂。”麥克尼爾可不想讓自己的戰友和部下被天人組織的【內訌】波及——盡管他已經期待這一刻許久了。“把MS準備好，我們可能要從敵方MS部隊之中突圍。”
“上帝啊，他們到底出動了多少太空工程MS！？”
用常規陸戰部隊對抗GN粒子技術MS並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盡管聯邦軍和ALAWS的常規陸戰部隊都曾經在平定非洲和中東地區的過程中摧毀不少敵方MS，他們缺少足夠的機會來驗證這些戰術對GN粒子技術MS是否有效，更別說對付高達了。這一【真理】對于高達駕駛員也是不言自明的，格雷戈里•格蘭杰或其他人只要願意就能輕松自如地將普勞德殖民衛星內鏖戰的士兵們斬盡殺絕而不必付出什麼代價，但以報復全人類而非眼前這些遲早也要死于非命的家伙為目標的格雷格沒興趣在次要目標上浪費時間。新天人組織已經剝奪了他把普勞德殖民衛星如炮彈一般射向地球的機會，留給他的只剩下了另一種選擇。
“停在這里就行，不必繼續深入。”連續多次破壞了附近的設備後，總算從等離子場的封鎖中找到突破口的格雷格叫住了試圖追擊逃跑中ALAWS士兵的887，讓對方和自己一同入侵普勞德殖民衛星的各設備控制系統，“當然，我還沒忘掉答應你的條件……目標出現後，你就盡管去追擊，剩下的事有我負責。”
普勞德殖民衛星同時使用自轉和GN粒子設備來維持內部重力，這兩種重力不總是保持平衡，以至于太空建築公司必須增派額外的技術人員來配合AI晝夜不息地監視著各GN粒子設備的狀況、防止內部人工重力失衡導致遠超施工事故的嚴重後果。現在，格雷格要做的就是加劇因太空建築工人無法有效管理設施而本就呈現出持續增長趨勢的失衡，直到普勞德殖民衛星四分五裂為止。
依照普勞德殖民衛星在瓦解時的運動狀態，破碎開來的殖民衛星殘骸有可能落入地球，也有可能被瞬間爆發的人工重力推得更遠。部署在全球太陽能發電系統軌道環上的2號死兆炮將更有可能僅用一次炮擊將墜落向地球的殖民衛星殘骸一掃而空，格雷格若想給地球聯邦各地造成盡可能多的損害就必須先去破壞2號死兆炮，但這些本該更加引起他深思的環節在他的腦海中佔據的時間總共不會超過一秒。沉浸在自己所締造藝術中的格雷格仿佛已經看到了普勞德殖民衛星落地後世界各地的慘狀，並在自己的想象中感受著大仇得報的暢快。
多虧了假天人組織成功地瓦解了包裹普勞德殖民衛星內層關鍵位置的等離子場防御網，天人組織的高達也順利地進入了殖民衛星內部。按照先前的計劃，馮恩和費因斯等人將立即協助有意撤離普勞德殖民衛星的太空建築工人向遠地端太空港疏散，但他們在進入殖民衛星後馬上收到了874的警告︰有人正在惡意入侵各GN粒子設備系統、破壞普勞德殖民衛星內的重力平衡。
“能追蹤入侵者位置嗎？”馮恩大概已經猜到了對方的身份，而874發回的信息則驗證了他的猜想，“……果然是另一群頂著天人的名頭到處屠殺平民的普通土匪。”
“這可難辦了……我們一直在盡力避免和他們爆發沖突。”費因斯一向清楚，另一伙作風過于極端的【天人組織】並非他們的戰友，先前雙方只是出于不成文的共同需求才互不干預甚至偶有合作的，“……對了，是普勞德殖民衛星的太空建築工人委托我們對付他們。沒必要猶豫了，趕緊把他們趕走！”
“平時看不出來，你的頭腦還挺靈活的。”直到現在，馮恩也沒有收到剎那發來的【談判成功】之類的消息。看樣子卡姆巴爾•穆罕默多夫等人相當固執，即便復仇計劃已破產也不願松口。“來吧，把這些招搖撞騙的敗類痛打一頓！”
兩個天人組織之間的公開決裂很可能影響到AEUG的凝聚力和信譽，得知馮恩等人要向假天人組織開戰的黛芬妮強烈建議在行動之前先征求剎那和阿杰姆貝的同意，但他們暫時無法和剎那取得聯系，而阿杰姆貝則不假思索地答應了馮恩等人的要求。就在眾人為剎那的下落而疑惑時，背部附有臃腫且明顯不配套的滑翔翼狀裝置的00高達從普勞德殖民衛星其中一處貫穿外層和內層破損艙室的缺口飛離、返回了太空之中。
“79.8%……看來還是不行。”見普勞德殖民衛星外暫且沒有其他威脅，ALAWS作戰部隊也被叛軍MS部隊和假天人組織纏住，松了一口氣的剎那決定先前往殖民衛星遠地端組織撤離行動。他剛要駕駛自己的座駕離開，熟悉的GN粒子輻射光橫亙在他前方、擋住了他的去路。
那GN粒子匯聚成的羽翼根部，正是剎那無比熟悉的地獄火天使高達。與00高達相似的是，它的身後似乎也多出了原本並不屬于它的某種臨時加裝設備。對著捕捉到的光學影像看了半天的剎那只能勉強辨認出一個發射架的輪廓，而麥克尼爾主動發來的激光通訊則掃清了他的疑惑。
“我曾經向我的上級還有頂頭上司、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承諾，絕對不讓普勞德殖民衛星有半點威脅到地球的機會，這便是他們允許我自行處理附近事態的前提。你現在看到的，是地球聯邦的最新武器、殺傷力可與死兆炮相提並論甚至有過之的超級炸彈。由于技術缺陷，它還無法自行引爆，只有這架高達上的GN粒子羽翼裝置可以通過高效地控制GN粒子來觸發反應。”駕駛艙里的麥克尼爾面無表情地合上了與頭盔一體的面具，平靜地向剎那訴說著自己的追加條件，“現在的我，就只是地球聯邦的軍人邁克爾•麥克尼爾，不是除此之外的任何人。拼命地抵抗和掙扎吧，不然我就要踩著你們的尸體鑄就這新秩序的基石！快點啟動Transam爆發模式吧，剎那•F•清英，否則你便只有死路一條！！！”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