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F1AEP4︰三位一體（9）
【今年看起來就像是核冬天。】——程世濤，2007年。
……
在UNION軍對KPSA的持續進攻忍氣吞聲了許久之後，隨著KPSA部隊越境進入伊朗帝國、將戰火燒至UNION的另一重要盟友國土上，UNION軍中部戰區終于下令對KPSA進行堅決反擊，哪怕這次又會導致天人組織武裝干預也無所謂。雖然先前的慘重損失令UNION軍的指揮官和士兵們都產生了不小的畏懼心理，在上級的命令之下，他們依舊忠實地執行著命令，向KPSA控制區發起了反擊。
為了快速結束戰斗，UNION軍計劃使用斬首行動將KPSA首腦集團消滅。過去一段時間以來UNION軍未能采用此種戰術除了天人組織的威脅之外還因為UNION軍沒有找到KPSA首腦集團的下落。然而，在獲得了AEU和人革聯的情報支援後，UNION軍已經鎖定了幾個可疑的村鎮並即將對所有可疑目標進行打擊。這次旨在徹底殲滅KPSA指揮系統的斬首行動由中部戰區太空軍司令古德曼上校指揮，他的麾下包括從陸海空三軍抽調以及太空軍所屬的MS部隊，如此強大的干預力量足以頃刻間奪取克魯吉斯地區的制空權、將KPSA變成只能龜縮在地面掩體內的古代軍隊。
每一支MS部隊分配到的目標看上去沒有什麼區別，它們對于UNION軍人來說只是連名字都叫不上來的克魯吉斯村鎮而已。誰也不清楚一個看似人畜無害的村鎮內是否藏著KPSA頭目，也許只有動手將其摧毀之後一切才會真相大白。不過，大部分UNION軍MS駕駛員平時在接到打擊某個無名村莊的任務時從來不會猶豫，更不必說這次UNION軍的情報部門向他們保證那些地區一定有著KPSA頭目的藏身之處。
合格的軍人沒必要思考太多問題。
格拉漢姆的超越旗幟隊分配到的目標較多，他們一共需要攻擊5個村鎮，這是古德曼中校在考慮到了這支隊伍的實際戰斗力後做出的大膽安排。事實上，格拉漢姆又在獲悉任務要求後臨時更改了部署，他和齊寧中尉各帶領一支七人小隊分頭前去攻擊目標，並計劃在最後一個目標附近會合。如果那時友軍的定點清除任務還沒有結束，他們也不會介意及時伸出援手。
……不過美中不足的是，作為團隊重要一員的麥克尼爾在任務開始之後遲遲沒有趕到，據說是被古德曼上校派去執行特殊任務了。齊寧中尉和愛德華茲少尉對此頗有微詞，但格拉漢姆並未把這件事放在心上。身為團隊靈魂的王牌MS駕駛員對自己的戰友們說，這個戰術是麥克尼爾提出的，也許麥克尼爾此時就在後方指揮部里監督戰況。
任務本身進行得相當順利。第一批試圖迎擊UNION軍的敵方MS部隊幾乎剛起飛就被擊落，憑借著UNION軍的退縮而短暫地獲得了部分優勢的KPSA眨眼間就丟掉了他們過去一個多月以來得到的一切。耀武揚威的UNION軍MS駕駛員鎖定了一個又一個目標，而後向著它們發射導彈。看著那些不起眼的房屋爆炸和燃燒，忍氣吞聲許久的UNION軍戰士們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滿足感。
“敵人變弱了。”輕而易舉地摧毀了十幾輛坦克和只能在地面移動的MS後，蒂莫西發現此時和他們交戰的KPSA相比兩個月之前弱了不止一點半點。那時KPSA能夠在阿扎迪斯坦亂局中迅速崛起，依靠的主要是種種令UNION軍猝不及防的突襲，其中還包括一些UNION軍至今無從解析的技術手段，比如冒充UNION軍MS識別信號。“兩個月之前他們似乎有能力遏制他們，現在他們卻變得……跟非洲的那些雇佣兵沒什麼區別。”
“我也發現了。”羅根•謝菲爾德贊同戰友的說法，他很難把眼前這些毫無還手之力的敵人和2月底一度威脅UNION軍設立在阿扎迪斯坦各地軍事基地的KPSA聯系起來。當然，由于大家一直忙著對付天人而忘記了關注KPSA的變化，也許導致KPSA戰斗力下降的是其他因素。“看上去，把他們推到台前的幕後黑手已經撤資了。沒了那些人的支持，KPSA終究是烏合之眾。”
“那就趁著這個機會把他們全部消滅。”蒂莫西轉念一想，疑似被KPSA洗腦的拉赫馬迪伊瑪目還被KPSA控制著。雖說把這些人一概殲滅對UNION軍來說實在是輕而易舉，假如能夠以更有效的手段確保阿扎迪斯坦的穩定，羅根和蒂莫西沒有理由忽視它。“謝菲爾德，你能確定那個老家伙的位置嗎？沒必要在這些破舊的屋子上浪費時間了。”
“很抱歉，不能。”
KPSA軟弱無力的抵抗證實了該組織發起叛亂後持續進攻的必要性︰他們的任何一處防御陣地都無法抵擋UNION軍的攻擊，倘若KPSA不以主動進攻打亂UNION軍的節奏、迫使UNION軍經常支援遭遇襲擊的友軍，那麼KPSA少得可憐的正規軍事力量很快就會在正面戰場上被打垮，余下的散兵游勇也無法威脅到UNION軍。在摧毀前兩個村莊的過程中，盡管分散在村莊內的民兵發起了堅決的反擊，那些導彈總是在飛行過程中被超越旗幟隊攔截，而過于顯眼的固定式電磁炮則成了羅根和蒂莫西需要率先摧毀的目標——往往在超越旗幟隊正式發起進攻之前。
戰斗開始後沒多久，前4個村莊就被超越旗幟隊全部摧毀，UNION軍也沒有去確認戰果。這種一面倒的戰斗並不受這群王牌MS駕駛員歡迎，即便是愛德華茲少尉也不想繼續攻擊毫無還手之力的土坯房了。深刻地感受到了同伴們的抵觸情緒的格拉漢姆只好安撫他們，稱超越旗幟隊接下來就要投入到對KPSA殘存部隊的剿滅作戰中。
超越旗幟隊的最後一個目標位于克魯吉斯最南端，相當靠近波斯灣，視力稍好一些的人站在村莊外面的高地上就能看到遠方的海面。UNION海軍已經封鎖了敵人的一切逃生路線，確保KPSA沒有機會從海上撤離人員。眼下，躲在村莊里的KPSA頭目們（如果有的話）已經成了甕中之鱉，等待著他們的命運只有滅亡。
打著哈欠的羅根•謝菲爾德按照先前的經驗鎖定了那些目標，把手指搭在按鈕上。他無聊地檢查著之前的掃描結果，試圖確認附近是否還有其他可疑的目標。令他感到疑惑的是，他在前方的村莊內發現了一些UNION軍地面無人機，那些武裝機器人趕在他們到達之前自行發起了進攻。
“啊，原來是陸軍要和我們爭奪功勞。”蒂莫西哈哈大笑，“伙計們，千萬別讓陸軍的人爭先了。這里的老鼠是我們消滅的，他們都得記住這一點。”
“不，我猜其實是……”羅根張了張嘴，剛要說些什麼，一道高能粒子流猛地貼著他的MS擦過，“……見鬼，高達又出現了！”
出現在遠方的赫然是三架最近一個多月以來給UNION軍帶來了不小的心理陰影的三架新型高達，或者用麥克尼爾從亞歷杭德羅•科納口中得到的正確名稱來稱呼它們，【座天使高達】。確認目標出現的格拉漢姆隨即命令還在奔赴目的地的超越旗幟隊緊急會合並迎戰敵人，同時向附近的友軍求援。
如臨大敵的超越旗幟隊迅速集結，但座天使高達小隊卻仿佛無視了他們。相反，座天使高達一號機在半空中開啟了GN粒子炮，並向著遠方那個原本是超越旗幟隊目標的村莊掃射，頃刻間將整個村莊化為灰燼。
“長官，他們是來殺人滅口的！”羅根猛然間明白了敵人的真正用意，“千萬不能放走他們，不然這條線索又要斷了！”
訓練有素的超越旗幟隊隨後展開陣型，集中優勢火力以小隊為單位圍攻三架座天使高達。見對手沒有呼叫更多友軍而是打算在兵力不佔優勢的情況下強行迎戰，座天使高達小隊沒有逃避的道理，兩支MS部隊很快展開了激烈的交戰。
起初超越旗幟隊仍然落在下風，有三架MS被擊中並不得不退出戰斗。然而僅僅兩分鐘之後，局勢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以三人小隊為單位圍困座天使高達的超越旗幟隊成功地維持了平衡，技術精湛的MS駕駛員們一面躲避著敵人的致命攻擊、一面向座天使高達身上防御薄弱的部位開火。
威力再大的武器不能命中就沒有意義，三架座天使高達的駕駛員很快因為超越旗幟隊精妙的戰術配合而變得慌張起來，他們的攻勢也變得混亂了。這給了游離在交戰激烈區域之外的羅根更多狙擊的機會，他或是將試圖攻擊戰友駕駛艙的無人機打得偏移路線，或是直接對準未被GN粒子覆蓋的高達軀干部位開火。蒂莫西也沒有直接加入戰斗，他需要利用哈羅協助自己的戰友們及時預判敵人的下一步行動並實時分析高達體表GN粒子護盾的分布情況。
空中的交戰逐漸進入了白熱化。在蒂莫西的指引下，超越旗幟隊的MS只在恰當的時機攻擊GN粒子護盾缺口，其余情況下則專注于應對敵人的進攻。橫掃千軍的GN粒子炮無法波及UNION軍MS，那些在初次亮相時憑借著轉瞬間擊中十幾架MS的駕駛艙而凶名在外的長牙狀無人機也由于超越旗幟隊的干擾射擊而失去了原有的準確性。每一架旗幟式MS的攻擊都不見得能夠傷到座天使高達，卻可以精確地干擾它們的攻擊，這在過去是只有麥克尼爾和羅根等人可以完成的雜技，如今成為了每個超越旗幟隊成員都必須掌握的標準技能。無法達到要求的人要麼自覺退出，要麼就得在戰場上付出生命代價。
“這三架座天使高達的駕駛員比原來那四架高達的駕駛員更依賴高達性能，過去這將近兩個月的時間里他們的駕駛技術幾乎沒有任何提高。”蒂莫西一面把最新情報發送給戰友們，一面不斷地嘆氣，“這群蠢貨仗著先進武器裝備就能輕而易舉地奪走那麼多人的性命，我們的人夜以繼日地訓練也只能勉強和他們打個平手。”
“改變戰爭模式的永遠都是更先進的軍事技術還有和這些軍事技術配套的外部體系。”羅根有些為下方無人能夠欣賞上空的激戰場面而感到遺憾，“而且……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善良了？我不記得你之前會有這種想法。”
“哎？我有嗎？我只是在想如果由我來駕駛高達，我肯定能殺更多的人，效率要比這三個廢物高得多。”蒂莫西不留情面地把敵人痛斥了一番，“以他們的立場來看，他們唯一的錯誤就是在自己非常弱的情況下率先打破了底線。”
然而情況並沒有看上去那麼樂觀。UNION軍的MS駕駛員們確實利用戰友們以性命為代價取得的寶貴交戰記錄無數次地模擬著和三架座天使高達交戰的場景，與此同時，座天使高達的駕駛員似乎沒有經受類似的訓練，但這都不能快速消除GN粒子技術給座天使高達小隊帶來的巨大優勢。麥克尼爾和羅根等三人幾乎在夏威夷西部一對一地攔截了敵人只是個巧合，那時的麥克尼爾也沒有戰勝敵人的把握，此時的超越旗幟隊也沒有。敵人可以無數次地失手，但超越旗幟隊的成員只要失手一次就可能喪命。
不是所有人都有著格拉漢姆那樣的充沛體力以及將自身體能壓榨至極限的能力。又過了幾分鐘，在UNION軍其他MS部隊前來支援後，超越旗幟隊決定暫時撤出戰斗並休整。盡管他們先前幾乎將三架座天使高達圍困在原地，敵人還是借助交接的機會成功地脫困，僅在兵力更多的UNION軍MS部隊的再次圍攻下才未能逃脫。
“麥克尼爾什麼時候回來上班？”格拉漢姆這時也有點不耐煩了，他不想讓這些奪走了他不知多少戰友的性命以及險些奪走他最重要摯友性命的劊子手就這麼逃脫，“是他設計了這個圈套，他沒理由缺席的。”
“我想他應該快到了……幾分鐘前JNN剛剛播出了德黑蘭上空有高達出現的特別節目。”蒂莫西絕口不提自己在戰斗中是怎麼收看電視節目的，“看看吧，他會給我們一個巨大驚喜的。”
“……德黑蘭的，高達？”格拉漢姆明顯愣住了，過了好一陣都沒想明白蒂莫西的意思，“他什麼時候——”
話音未落，一陣狂暴的龍卷風猛地襲擊了戰場，地面上尚未被摧殘的花草樹木頃刻間被吹得東倒西歪甚至連根拔起。方才持著GN粒子巨劍試圖突圍的座天使高達二號機突然間不見了蹤影，而座天使高達一號機連接著GN粒子炮的右臂不知何時也脫落了下來並和GN粒子炮一同在墜落的過程中發射了爆炸。過了兩秒後，遠處的荒山上升起了煙霧。
沒等眾人弄明白發生了什麼，一道紅色光影從荒山上的煙霧中沖出，返回了戰場附近。那是一架造型和三架座天使高達極其相似的白色高達，背後有著不斷噴射著GN粒子的四個天線狀裝置，它們和飄在後方的血紅色光帶共同構成了高達的【羽翼】。
“全體人員注意，立即準備戰斗！”齊寧中尉如臨大敵，他沒看清這架新高達的動作，但旗幟式MS上搭載的偵察設備顯示它剛才在以不可思議的驚人速度將座天使高達二號機撞飛出去的同時回身用GN光束槍準確地擊中了座天使高達一號機右臂關節的脆弱部位——之前已經被羅根連續兩次擊中——從而導致座天使高達一號機失去了最強大的武器。“絕對不能向天人畜生們——”
“艾卡上尉，齊寧中尉，我是麥克尼爾。之前去德黑蘭看老朋友了，所以稍微耽擱了些時間。”熟悉的聲音從通訊頻道中傳來，“原諒我一直在對你們保密，因為我實在不想讓天人有機會知道它。”
“喂，你是在開玩笑吧？”愛德華茲少尉驚訝得目瞪口呆，他怎麼也沒想到麥克尼爾會成為高達駕駛員，“這……這是高達？你從哪弄來的？等等，你是不是已經加入天人了？”
“隨隨便便懷疑自己的戰友叛國可不是UNION的軍人該做的。”羅根冷漠地打斷了愛德華茲少尉滔滔不絕的抱怨。
“我會用高達把欠著成千上萬人血債的天人組織徹底殲滅，這就是我要做的。”屏幕里的麥克尼爾向戰友們豎起了拇指，“高達的來歷稍後再說，給我三分鐘時間，我來把他們解決掉。”
“不，這不止是你的戰斗，麥克尼爾。”格拉漢姆在第四架座天使高達出現後一直眉頭緊鎖，直到麥克尼爾稱自己接下來仍然要和天人決一死戰，他才恢復了往日的神色，“O2，繼續執行原有任務。七劍隊注意，掩護我方高達。”
得知出現在戰場上的高達是友軍後，不明所以的UNION軍士氣大振。應格拉漢姆的要求趕來支援的友軍MS部隊沮喪地解除了包圍圈，免得被麥克尼爾誤傷。此時，座天使高達一號機和三號機試圖趁亂襲擊麥克尼爾，但他們的射擊都被麥克尼爾輕松躲開。三架高達在空中你追我趕，GN粒子留下的光帶將天空逐漸點綴成了紅色。
“麥克尼爾，我會把敵人的GN粒子護盾分布位置發給你。”蒂莫西也加入到了戰斗中，他和羅根一同為麥克尼爾提供火力掩護，確保座天使高達沒有機會同時圍攻麥克尼爾，“還有，他們的裝備和肢體在脫離時會自毀……”
“感謝你的數據，不過已經沒必要了。GN粒子之間的攻防就是GN粒子濃度和輸出率還有壓縮率的對抗，我不再需要知道他們的弱點了。”麥克尼爾游刃有余地在躲避過程中持續用GN粒子光束槍射擊，每次都能在敵機上留下明顯的傷痕，“把最重要的機會留給需要的人，伙計。”
“但是……這四架座天使高達的參數應該是近似的，你從哪獲得比它們更高的攻擊力？”
“我想那些劃痕可以告訴我們答案，其他7架高達上都沒有這種劃痕。”羅根比蒂莫西更快地發現了答案，“他關閉了高達表面的GN粒子護盾，把所有GN粒子都用于更快地驅動MS和提供更高的殺傷力了。”
“啊！？”
“……而且這應該不是原裝功能，武器裝備性能不統一是很要命的。這孩子就是這麼亂來，適應就好。”說著，羅根用電磁炮瞄準了後方的座天使高達三號機，“游戲結束了，科納的小寵物們。”
此時，被麥克尼爾撞飛到山上的座天使高達二號機也返回了戰場。見到戰友以二敵一仍然被麥克尼爾壓制，它重新投入到了戰斗中，試圖憑借著較為突出的近戰功能拖延麥克尼爾的行動。然而，兩架高達幾次在空中交錯而過之後，座天使高達二號機並沒能取得比戰友更好的戰績，它在和麥克尼爾的座天使高達四號機格斗的過程中仍然落入下風︰GN粒子巨劍的斬擊全部落空，反而是麥克尼爾能夠抓住機會發起反擊，而且每次都向著駕駛艙捅過去。若不是那些長牙狀無人機及時地阻止了麥克尼爾，座天使高達二號機可能會成為本次戰斗中首個被摧毀的高達。
戰斗開始三分鐘後，座天使高達一號機和二號機各丟掉了一條手臂和主要武器，座天使高達三號機雖然沒有被砍斷四肢但軀體從上到下遍布GN粒子光束槍射擊後留下的燒灼痕跡。相比之下，麥克尼爾駕駛的白色高達幾乎完好無損，雖然這離不開格拉漢姆等人頻繁的火力支援。披著血紅色羽翼的白色巨人像真正的天使一樣佇立在半空中，吸引了地面上那些大難不死的克魯吉斯人的目光。
“幾年前我也看到過這個……”牙齒都掉光的老人指著空中的座天使高達四號機，顫顫巍巍地對自己的孫輩說著，“……天使又回來了。”
“艾卡上尉，我的GN粒子快耗光了，可能無法完成追擊任務。”就在格拉漢姆決定對敵人發起總攻的關鍵時刻，麥克尼爾卻對他說，因為一路上濫用GN粒子（僅用了幾分鐘就從德黑蘭趕到克魯吉斯已經是個奇跡），現在這架座天使高達四號機無法繼續戰斗，“另外，我想現在並不是最適合把他們消滅的時候。給他們一個撤走的機會，我們就可以在他們獲取補給尤其是補充新裝備的過程中把真正的幕後主使挖出來。”
“既然最有理由把他們趕盡殺絕的你都這麼說，那就按你的意見來辦吧。”格拉漢姆有些郁悶，但麥克尼爾帶著高達蹊蹺地登場的過程對他來說已經是最大的提示和警醒，“……下次，絕對不會讓他們再跑掉了。不過，既然這東西的GN粒子消耗速度這麼驚人，你能不能把那個看上去只有裝飾意義的雞翅效果關掉？”
通訊頻道里的超越旗幟隊MS駕駛員們笑成一團。
麥克尼爾向著屏幕里的格拉漢姆點了點頭，結束了通訊，向後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了片刻，又接通了另一個通訊頻道。
“阿爾馬克先生，我已經按你的要求去做了。現在，可以把KPSA頭目的準確藏身地點告訴我嗎？放心好了，他們會干脆利落地死掉，絕對沒有機會說些胡話。”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