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劉表這一番表態,劉琦心里也就有底了。
劉琦心想,待會父親一到,那發兵自然就不是什麼問題了。
然而,劉琦沒想到的是,劉表年紀大了之後,這耳根子軟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
待會,听了蔡瑁和張允的另外一番說辭之後,他又改變了主意。
府衙大廳。
蒯越,李嚴,黃忠等人還在據理力爭,曉之以厲害,想要說服蔡瑁,張允同意發兵。
然而,張允,蔡瑁兩人是上眼皮一踫下眼皮,兩人就在哪里閉目養神,任由你說出話來,我都不听。
不听不听,王八念經。
“兩個王八蛋,荊州有這兩人掌權,那能落的了好嗎!”李嚴看向張允,蔡瑁,,恨不得提刀砍了這兩人。
就在這個時候,劉琦攙扶著劉表來了。
“主公。”
“主公,您怎麼來了!”蔡瑁,張允一看到劉表來了,連忙上前施禮。
蒯越,李嚴,黃忠等人也連忙上前施禮。
劉表看了看自己麾下這一幫文臣武將,說道︰“我要不在來,這屋頂都要被你們吵翻了。”
其實,劉表手下的文臣武將是真不少。
論文臣,有蒯越,蒯良這兄弟倆,倒也算是不錯的謀臣。
武將更是不必多說,黃忠,魏延,文聘都能算是一流武將,老將軍李嚴雖有些年邁,但也尚可征戰。
這一幫子能征善戰的文臣武將,劉表愣是不重用。非重用了張允,蔡瑁這個兩個飯桶。
劉表坐下來之後,示意所有人不要再爭吵了。
緊接著,劉表緩緩說道︰“事情的經過,琦兒已經告訴我了!”
“臥榻之地,豈容他人酣睡,我覺得應該出兵,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將江夏收回來。”
劉表這話一出,蔡瑁立刻不淡定了。
真打仗,他不行!
如果打仗,那麼領兵帶隊的必然是黃忠,李嚴等人。
而這些人,都和公子劉琦比較親近。若是讓這些人掌握了大權,形成了公子劉琦的外援團的話。
這日後的奪位之爭的話,只怕,要讓公子劉琦佔據了上風。
所以,蔡瑁就是希望不打仗,保持荊州現狀。
只要荊州保持現狀,那荊州的大權,就都在他和張允手中。
如此一來,將來劉表殯天之後,他們就可以扶持他外甥劉琮繼位。
“主公,萬萬不可出兵啊!”
“曹操是什麼人,他是天下頭一號的諸侯啊!坐擁兗,豫,徐,司四州之地,麾下大軍數十萬。”
“咱們區區一個荊州,如何能是曹操的對手啊!”蔡瑁連忙出言相勸。
大漢一共有十四州,曹操佔了四州,袁紹佔了四州,他劉表只有一個荊州。從實力上來說,肯定是不如曹操,袁紹的。
蔡瑁話音剛落,脾氣火爆的老將軍李嚴,立刻出聲反駁,道︰“曹操雖強,但是,他還有袁紹這個勁敵。”
“如今,袁紹,曹操雙方陳兵官渡,大戰一觸即發。曹操能攻江夏的兵馬勢必有限,我荊州有十萬兵馬,糧草充足,一戰即可拿即可夏。”
老將軍李嚴說的還真有道理,荊州有兵馬十萬,其中有六萬水軍。
這六萬水軍實力很強,僅次于江東水軍。
而荊州一代水系發達,他們若要攻取江夏,六萬水軍即可長驅直入,直取江夏。
要是荊州真的發兵的話,甦鳴還真就抵擋不住。
甦鳴手下那三瓜兩棗,沒有曹軍支援,肯定守不住江夏。
而現在,官渡之戰一觸既發,曹操肯定是沒辦法兩線開戰的。
然而,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有蔡瑁,張允這兩個豬隊友在,荊州注定發不了兵。
李嚴說完之後,張允又發話了。
張允這是謀臣,他心里的花花腸子多啊!
張允眼珠子一轉,一套說辭就已經出現在了腹中了。
“咱們現在發兵,是能攻取江夏不假!”
“但是,咱們可是把曹操得罪的死死的了。諸位,可曾想過,若是官渡之戰,曹操勝了,該當如何?”說道這里,張允一頓,繼續說道︰“諸位應該沒想過吧?”
“這樣,我給大家說道說道。”
“若是官渡之戰曹操勝了,那曹操就接收了河北袁紹的地盤,坐擁天下八州之地,擁兵不下百萬,戰將不下千員。”
“到那個時候,我們荊州與曹操結了死仇,他反手就會攻取荊襄九郡。皆是,天下之大,卻沒了我等安身之地。”
這話一出,眾人皆是沉默。
若是官渡之戰曹操真的勝了,那曹操就真是勢不可擋了。
這時,一直悶不吭聲的黃忠說話了,他道︰“你怎知,官渡之戰,曹操能勝?”
“要我說,袁紹四世三公,兵馬不比曹操少,地盤也不比曹操小,興許勝的是袁紹呢?”
張允既然這麼說了,他自然也有應對的說辭。
只听,張允緩緩說道︰“這仗還沒打,曹操和袁紹勝負乃是五五之數。曹操有可能勝,袁紹自然也有可能勝。”
“所以,依著我看,咱們先不輕舉妄動。先任由曹軍攻取江夏,我等陳兵南陽郡,南郡一帶。”
“坐觀官渡一戰的結果,再決定是否出兵攻取江夏。若官渡之戰,曹操佔據上風,那就把江夏讓給曹操,不可與其發生沖突。”
“若是官渡一戰,袁紹佔據上風,我們便可趁勢而出,攻取江夏。倒是,非但能夠攻取江夏,沒準還能拿了曹操的許都。”
不得不說,張允這個人很懂得揣摩劉表的心思。
劉表現在是既想佔便宜,收取江夏,又不想承擔得罪曹操的風險。
張允的這一番話,句句說在了劉表的心坎上。
蔡瑁的說法,是堅決反對出兵。
而張允的說法,則是模稜兩可,可出兵,可不出兵。
重點,在一個拖延。
“張允所言極是,既然這樣,就依著張允之言。”劉表連連點頭稱是。
看到劉表這番,蒯越剛想出言提醒,自古以來,腳踏兩條船的人,都沒有好下場啊!
要麼打,要麼不打,這似打似不打,怎麼能行。
但是,劉表心中已經認可了張允的辦法,壓根就不給其余人開口的機會了。
“哎呀!”
“我這背疽之癥又犯了,諸位商討一下派誰駐守南陽,南郡兩地即可。”說完這番話,劉表起身示意劉琦扶他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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