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狂飆的項藉將試圖阻擋他的人全部掃翻在地,他內心焦急萬分,項梁雖然武力同樣不俗,但他主要專精的是智謀。
相對于項藉,項梁的武力是能算作比一般武夫稍強,叔佷兩個一文一武相得益彰,如今項梁深陷囹圄,項藉擔心只要自己晚到片刻,項梁便會遭遇不測。
想到這里,項藉又加緊了幾分腳步,距離殷通府邸也僅有不足五百米了。
“快點!再快點!”
項藉感覺到自己的鞋底已經磨穿,腳心在滿是石子的路面上已經磨出一道道深可見骨的血痕。
他眼前的景象不斷後退著,短短五百米在此刻如同咫尺天涯一般遙不可及。
“叔父,羽兒來了,不要相信殷通那廝,那廝包藏禍心!羽兒這就救叔父出來!”
項藉人還沒到殷通府前,萬分焦急的他便開口大喊,引得路上無數人側目。
“叔...”
父字還沒說出口,項藉忽然愣在了原地。
只听“吱呀”一聲,一名看上去十分眼熟的青年男子扶著自己的叔父從殷通府中緩緩走出。
“叔父!你怎麼樣了!”
項藉心頭大急,沖上前去就要將青年男子扶著的手撥開,稍一用力卻發現對方如同深深扎入地面的參天巨樹,竟然是分毫動彈不得對方。
“羽兒不得無禮!這位是...是...”
“你好,我叫張平,久聞項兄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項藉看了看自己因遇襲和狂奔導致的自己全身破爛滿是血污,頓時覺得對方的話語滿是嘲諷,惱怒的他再度出手朝張平面門砸去。
“羽兒!你是要氣死我嗎!叫你住手听不到嗎!”
因為憤怒牽動了肺氣,項梁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砰!”
雖然听到了項梁的話,但項藉這一拳用盡了全力,想要收手實在是難以做到。
張平大手一抬,與項藉的拳頭抵在一處。項藉感覺自己的拳頭像是砸在了一團棉花之上,剛猛的力道在接觸的一瞬間就被分散的無影無蹤,反彈而回的綿軟感讓他十分難受。
“項兄好大的力道,若是再多用幾分力氣,張某怕是就要承受不住了。”
張平似是嘲諷似是敬佩的話語,配上他嘴角上揚而不露齒的笑容,讓項藉再度理解為譏諷的含義。
“豎子!焉敢如此!”
項藉掄起長矛便要朝著張平刺去,項梁大驚,他深知自己的佷兒發起狂了誰來了都止不住,眼見著項藉手中的長矛刺來,他顫抖著閉上了雙眼。
“咚!”
張平再度伸出了手,以一種極其刁鑽的角度避過鋒利的長矛,握住長矛矛頭與桿的接縫處,稍一用力就將矛頭卸了下來。
“項兄莫非是瞧不起張某?為何要用無頭槍戳我?”
張平猛地一擲,將矛頭砸到項藉腳邊。
“你...”
“夠了!”
項梁用盡自己全身的力氣吼了出來,一腔怒火被張平兩掌澆滅了的項藉瞬間找到了台階,扔下手中的矛桿便朝著項梁跑去。
他架住項梁的另一只胳膊,一手扶著項梁的背說道,“叔父莫氣,方才佷兒過于擔心叔父的安慰,火氣上涌失了理智,還好有叔父的呵斥才讓羽兒回神,若不然傷了某些人的性命可就不妙了!”
說著,項藉還用挑釁的眼神瞥了張平一眼,這讓後者無奈至極。
【這就是比我還大幾歲的西楚霸王?多大了還這麼幼稚!】
張平在心中吐槽著,但面上依舊保持溫和的笑容,看得項藉又是惱火。
“羽兒,多虧了你堂弟...張平我才能夠苟活,你竟還要公然行凶,你眼里到底還有沒有項家,還有沒有我這個叔父!咳咳咳...”
“叔父,羽兒知錯了!羽兒...堂弟?”
慌忙道歉的項藉听到堂弟這個詞突然將眼前的男子與當日秦國東巡時威風凜凜的大將軍的形象重疊在了一起。
“你就是那日到我面前來耀武揚威的秦狗!當時還矢口否認與我家的關系,現在又在這里假惺惺地對我叔父,難不成是圖謀我家這楚國招牌,意圖謀反自立!”
“呵呵,看來項兄的頭腦不像傳說中的那般簡單啊!”
“豎子!我打死你!”
“夠了!”
項梁頭疼萬分,他也不知自己這個失散多年的兒子為何與自己的佷兒一見面就開始互掐,而自己的親子雖然不否認殷通的話,卻是堅稱自己姓張,否認與項梁的關系。
時間撥回兩炷香前,在項梁閉眼等死的時候,一記弩箭擦著項梁的發絲射到殷通的寶劍之上,一瞬間火花四濺鐵削漫天,幸好項梁閉緊了眼楮,在這鐵與鐵的撞擊下僅僅被劃了幾道血痕,若不然就是失明的下場。
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到的殷通死死盯住弩箭射來的方向,他扔下手中的斷劍指著牆頭罵道,“我知道是你!背信棄義的趙狗兒!枉趙大人如此器重你,你就是這般報答他的?狼心狗肺的東西!今天這局就是為你而設,既然來了就別想著回去了!”
殷通話音剛落,殷府內院中源源不斷地涌出死士,不消片刻就將內院擠得無插腳的空隙。
“將他給我拿下!”
望著一手持著牆頭的張平,殷通恨恨地下達命令,府中死士們一齊出動,或用鉤索或用弓弩或用長矛,向張平攻去。
“追魂索命!”
為了便于行動,張平沒有攜帶暫時失去靈性的方天畫戟,首次使用匕首進行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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