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調查組，辦公區。
名為斯賓塞的禿頂殺手手術結束後，羅安就把他帶回了特別調查組，關進了另一間審訊室。
辦公區，羅安一屁股坐到莫娜身邊，問道︰
“你之前說那個穿著超短裙的女人身份有問題？具體是怎麼回事？”
旁邊的蕾西也湊了上來，她對這件事也很好奇。
莫娜敲了幾下鍵盤，說道︰
“fbi資料庫里顯示，這個女孩名叫蕾珂莎奧戴爾，今年18歲。”
听到這話，羅安頓時繃不住了。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那個短裙女臉上抹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後面流淚的時候更是變成了臉上黑一道白一道的小花貓。
羅安一直以為她起碼25歲以上，三十歲也不是沒有可能。
……早就听說白種人容易顯老，沒想到居然這麼離譜。
羅安心底默默感慨了一句，莫娜繼續說道︰
“在fbi檔案中，蕾珂莎奧戴爾的父親是拉斯維加斯的某個大富豪。
三年前，那個富豪報警，說自己15歲的女兒失蹤了，但拉斯維加斯警方一直沒找到對方，也沒查清楚富豪女兒究竟是怎麼失蹤的。
那個富豪見警方靠不住，曾開出了200萬美元的懸賞，就為了找到自己的女兒。”
“所以，我們這是抓住了一個富家女？”
听完這段介紹，蕾西滿臉詫異︰
“但一個富家女，為什麼會去做殺手？”
“無聊找樂子，和家里鬧矛盾腦袋一熱離家出走，對父親的管制不滿報復父親……”
羅安拿起茶喝了一口，隨口說出了好幾種可能性，最後總結道︰
“也有可能是單純被人擄走，最後染上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癥。”
斯德哥爾摩綜合癥最出名的例子，是聯邦知名富豪赫斯特家族的女兒︰派翠西亞赫斯特。
她被“共生解放軍”綁架後，歷經毒打與折磨，最終反過來加入了那個組織，和他們一起打劫銀行，接著被警方通緝、抓捕入獄、逐步減刑最後被總統特赦成功洗罪，重新做回了名媛。
同樣知道這件事的蕾西無語搖了搖頭，莫娜繼續說道︰
“蕾珂莎奧戴爾失蹤的具體原因暫時還不清楚，但我已經聯系了fbi特殊受害者服務部的心理專家，心理專家等下就會來我們這里接觸蕾珂莎。”
莫娜話音落下，旁邊的米歇爾將一份文件夾遞給羅安，說道︰
“我和莫娜剛才簡單審訊了一下蕾珂莎奧戴爾，她說自己不是殺害桑德吉斯的凶手，但她知道殺人的人是誰。
蕾珂莎表示自己可以說出凶手的身份，作為交換條件，我們必須放了那位斯賓塞。”
“她不是殺人凶手？”
蕾西聞言眉頭微皺，羅安倒是早就猜到了這一點，因為之前樓頂和二人交手時，他就發現了蕾珂莎的身手和槍法只是一般範疇。
不過對于蕾珂莎奧戴爾的討價還價，羅安將看完的文件夾扔回到桌子上︰
“看來這位大富豪的女兒大概率是染上斯德哥摩綜合癥了。”
沉吟幾秒，羅安離開椅子直起身，說道︰
“米歇爾，你聯系那位有錢的大富豪，簡單說明一下他女兒的情況。
莫娜，等下你多配合那位心理專家。
蕾西，和我一起去斯賓塞先生所在的審訊室，我們問問他擄走一位15歲的未成年人是什麼感受。”
“好的，羅安副組長。”
“ok！”
————
審訊室內，輪椅上的斯賓塞雙臂被繃帶緊緊纏繞，雙腿被牢牢銬住，整個人看起來非常萎靡，已經沒有了樓頂時的意氣風發。
羅安坐到斯賓塞的審訊桌對面，眉頭一皺，對身後的蕾西說道︰
“把他頭頂的那盞燈關一下，燈光有點晃眼。”
“哦。”
蕾西下意識看了一眼斯賓塞有些反光的禿頂腦袋，摁下開關，默默關上了那盞燈。
“……”
听到羅安的話，再看到蕾西的動作，斯賓塞臉皮直抽，呼吸加速了好幾分。
“晚上好，頭發稀少的殺手先生。”
見斯賓塞準備以沉默面對審訊，羅安心中不以為然，發動了毒舌攻勢︰
“可以告訴我們，聯邦法律中，欺負未成年人是什麼罪名嗎？
還有，監獄里那些如饑似渴，有洞就鑽的家伙們，是怎麼對待那些因欺負未成年人罪犯？”
斯賓塞听到羅安的話怒火中燒，但仍不開口，就這麼直直盯著自己對面的兩個人。
羅安也不急，翹起二郎腿，拿起茶杯慢慢喝，繼續單方面和斯賓塞聊天，但三句話不離對方禿頂的腦袋，五句話內必能聯系上蕾珂莎奧戴爾。
坐在輪椅上的斯賓塞心情越來越煩躁，呼吸也越來越沉重。
終于，當羅安鄙視他“一個出道多年的殺手，帶著徒弟二打一都打不過我一個fbi”時，斯賓塞終于忍不下去了︰
“son of比吃！明明是你先不講武德，隱藏自己身份的！”
斯賓塞臉色漲紅，整個人都快氣炸了。
從那起銀行搶劫案後，fbi特別調查組副組長，羅安格林伍德的這個人的面孔和名字，就已經在洛杉磯地下世界傳出了不小的名聲。
很多殺手都把羅安的面孔牢記于心，選擇日後如果遇見他就繞道而行。
因為這些殺手沒有把握自己能像羅安一樣，孤身一人闖進被那群劫匪控制的銀行，殺死對方的同時自己還毫發無傷。
斯賓塞也是這些殺手之一，他不認為這麼做丟臉，因為那些要臉不要命的早就下地獄了。
今天下午遇見羅安時，因為羅安化了妝，斯賓塞沒有認出他的身份，所以才選擇和羅安硬踫硬。
結果躺在地上，見蕾西幫羅安卸妝的場景，斯賓塞腸子都快悔青了。
听完斯賓塞的敘述，蕾西小嘴微張，滿臉震驚的看著羅安，她沒想到羅安居然在地下世界也有那麼大的名聲。
羅安對此也感到十分詫異，他一直沒去過洛杉磯的地下世界，倒還真不知道這件事。
“看來日後需要多準備幾個馬甲了。”
羅安心底提起十二分警惕，默默將這件事記下，表面上神色不變，繼續道︰
“我們不要再浪費時間了，斯賓塞，告訴我，殺死桑德吉斯的凶手究竟是誰。
作為回報，我不會向法官說明你剛才不配合我們的請況的。”
听到這空口套白狼的話，斯賓塞黑著表情，對羅安的臉皮厚度有了更加深刻的了解。
不過現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斯賓塞沉默良久，抬頭說道︰
“我可以告訴你那個殺手是誰，也可以幫你們找到她甚至抓住她。
但我也有一個要求，你們放棄起訴蕾珂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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