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美再次定定的凝視了俊勉一瞬,隨後她立刻趴在俊勉的身上吐了起來。自己快站不穩的俊勉驚慌失措的抱住承美,而後便胡亂的拍了拍承美的後背。承美捂住自己的嘴,表情顯得非常痛苦。俊勉隨身並沒有帶手紙或手帕,便只能袖手旁觀。承美凝視著俊勉衣服上那片又黃又紅的嘔吐物,踉踉蹌蹌的站遠了一點,但是誰能想到,承美再次一頭栽進俊勉的懷抱里,把胃里剩下的污物一下子都吐了出來。
    俊勉看向承美的不知那是什麼表情。不能確切的說是憐憫、困惑還是仁慈,復雜到只能用令人非常動容的極致落寞來形容了。
    “該怎麼辦才好呢,這可是新買的衣服,因為被前輩拒絕,我只能心情沉重的去相親了。”
    俊勉一邊擦著弄髒的衣服一邊悻悻的喊了出來。俊勉將癱在地上的承美扶起來,讓她倚靠在便利店外的座位上,但承美比俊勉想象的要沉得多。
    “你說怎麼辦嘛,這麼白的衣服怎麼洗呢。喂前輩你在听我說話嗎?”
    像是在跟身體里的什麼東西抗衡,半醉半醒的承美一直發著抖的重復著奇怪的那句話。
    “我們回不去了嗎?不論時間幾次回到那一天…”
    承美低低的啜泣著,好像沒有比這更讓她絕望的事了。
    “前輩!你可以跟我詳細說說是怎麼一回事嗎?”
    “你和煜誠哥以前認識的對嗎?你們是前男友跟前女友的關系對不對?你說因為他才來我們分部的?不過這樣的話,你為什麼要一直等他呢?煜誠哥確實是很好的男人,但我從不覺得他會是好丈夫,總是感覺差了點意思。”
    承美沉沉的睡著在冰冷的座位上。俊勉讓睡著了的承美往後仰頭,張開肩膀,待她平靜的癱倒在他的肩上後,俊勉默默而小心的擦掉了承美衣服上的嘔吐物,他的動作從容而嫻熟,給人印象經歷了很多事。
    時間簌簌流逝著,等俊勉拿著醒酒茶回來時,承美已經像往常那樣安靜的坐在座位上了。听到腳步聲,承美緩緩轉過頭,淡淡的微笑稍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蒼老和疲態。
    “我送你跟回家是順路的。”
    “沒關系,我真的已經沒事了。”
    “真的不要緊嗎?”
    “當然了,周一見!”
    承美索性背起自己的白色挎包,大步流星的朝著漆黑的遠處走去。有時候背影能帶給人更多信息,能把用表情和動作隱藏的東西一一呈現出來。俊勉看到了承美為了盡快離開,向前低垂著精瘦的肩膀邁著大步走,她的步伐堅定而果斷,但卻顯得有些孤獨…
    漆黑的深巷,煜誠扶著牆略緩了口氣,心髒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
    “喂!你這臭小子,你到底怎麼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