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起身子，換成背靠欄
下一刻， 的身體突然幻化，只在原地留下一個虛影，本體挪移到了附近的島嶼
島上光禿禿一片，連植物都少得可
四處張望了一下，隨後席地而坐，拍著腦袋想了一會兒，隨後輕聲誦念到︰
“徘徊于虛妄之中的”
“源自古代的邪”
“節制的首”
“詛咒的掌控”
“聖潔的蕾妮特•緹尼科”
誦念完之後，靜靜地在原地等
不久之後， 的面前突然出現了扭曲，一道極為怪異的身形從大片模糊的色彩中走
無頭的脖頸率先從靈界露出，隨後是連接脖頸的軀干露了出來，再之後是 的雙手，提著四個金發紅眼、長相明艷、一模一樣的腦
從靈界走出，穿著一身繁復華麗又晦暗陰沉的黑色長
看到席地而坐的理查德•史密斯， 舉著的頭顱正好和理查德平
一陣海風吹過，小島外的海面上泛起波
靜默持續了一段時間後，靈界穿梭而來的蕾妮特•緹尼科爾率先開
手中提著的四個頭相繼開口發出聲
“是……”“你……？”
“叫……”“我……”“什麼……”“事……”
理查德從旁邊的灌木叢里折下了一根枝條，在地上寫寫畫
“南大陸的聖保羅城邊緣的某個遺跡里有一份【木偶】的非凡特性，你有興趣嗎？”
“……”
蕾妮特•緹尼科爾的四雙血紅的眼楮齊齊盯著理查
“別這麼看我……怪 人的……”
嘟囔了一句，理查德繼續說到︰
“我前兩天剛把聖保羅城的縱欲派打殘，然後連夜提桶跑斯厄阿知道我的秉性，肯定知道我跑了，不會去聖保羅城過多查
我可以確定那里不是陷阱，要不然我在聖保羅城浪了大半個月，斯厄阿早就給我迎頭痛擊”
“我……”“不……”“相信……”“你……”
蕾妮特•緹尼科爾的四個頭相繼出聲，語言中夾雜著龐雜的惡意和詛
這不是 使用了什麼超凡能力，而是作為死而復生的【古代邪物】， 的一舉一動都帶著詛
宛若清風拂面，同為【古代邪物】的理查德聳了聳肩
“現在縱欲派的他們都管我叫【節制天使】了，你還這麼警惕我？”
“你……”“根本……”“不是……”“節制……”
“這是理念之爭，我們、我們的先輩已經爭論了幾千年，即使是我的父親也沒有結”
理查德笑著向後躺去，平躺在沙土
“至少我覺得自己走在了一條康莊大道上，你知道的，在所有天使位階的存在中，我保留了最豐富的人即使是能夠一次次重啟洗去瘋狂，喚回人性的那兩位也最多在童年、少年時期勝我一”
蕾妮特•緹尼科爾沉默了一下，隨後接著說到︰
“但……”“你所……”“面臨……”“的……”“問題……”
“甚至……”“比……”“縱欲……”“派……”“還……”“嚴重……”
理查德仍然臉上帶笑，
“這再正常不過了，每一條途徑，或者更準確地說，相鄰的途徑全部加在一起是一個整體，在這個整體中，任何一個個體都會對整個整體有影響，只是大小的關
序列的頂點會自上而下地影響整條途徑，同樣，序列中的任何一員都會對整條途徑悄無聲息地造成影
我們的頂端是那位執掌【被縛者】【深淵】的存在，數量繁多的低、中序列者大多偏向瘋狂，這兩條途徑的整體已經在天平上往瘋狂一側下沉了太
我走上這條路時，早已做好了抉”
“或許……”“你……”“是對……”“的……”
“但……”“這……”“路……”“只有……”“你……”“能走……”
“有 ……”“代你……”“抵御……”“了那位……”“的污染……”
“總有一”
理查德的面容突然變得肅穆起來，
低聲重復到︰
“總有一天，這條路人人都能”
隨後， 的臉上又掛上了笑容，
“雖說這樣，但我的理念在你看來也不是全無道理嘛，至少你認同其中的“節制節制的欲望”
蕾妮特沉默了一會兒，手中提著的幾個頭顱才緩緩開
“的確……”“但……”“也僅……”“限于此……”
“不說這些”理查德站起身來，拍了拍背上粘上的灰塵和泥
“那幾百年我們已經爭論過無數次，我看不到我們的爭論能夠得到解決的曙光，所以我們還是就事論事，聊聊那份【木偶】的特性”
蕾妮特思索了一會兒，緩緩說道︰
“我……”“很有……”“興趣……”“但……”“安全……”“沒有……”“保證……”
與能和斯厄阿追逃數百年未吃什麼虧的理查德不同，蕾妮特死而復生後只是半殘的序列二，最多只能短暫展現天使位階的力量，一旦被鎖定，連逃跑都
理查德思索了一會兒，手指在左手上的手環上輕輕一
手環猛地膨脹變大，飛了起來，落在了蕾妮特的身
“借你用用，用完趕緊還”
理查德頗有些肉疼地看了眼正被蕾妮特四個頭盯著看的手環，隨後調整了一下頭上的禮帽，似乎是找到了點慰
“相信它可以打消你的顧”
“……”
“你……”“竟然……”“有……”“這種……”“位階……”“的物”
即使是尊為天使的蕾妮特都有些驚訝，因為這手環如果按照正神教會的說法是0級封印物，是在世界範圍內都有數的寶
“要不然你以為我是怎麼全世界地遛一個本途徑的上位的？”
理查德撇了撇嘴，語氣里帶著肉
“遺跡里的那份序列四特性，外加被我打得半殘的那個半神，你應該能一口氣吃
有那件物品的幫助，再怎麼樣你也能全身而至于具體怎麼做，你自己看著辦就”
蕾妮特看了眼面前的節制天使，低聲問到︰
“你……”“要什麼……”
“一份木偶的特性吧，我正好有一個天賦不錯的手下完成了【怨魂】的消”
理查德笑了笑，“我們節制派現在的日子真是不好過啊，改天我看看能不能找機會干死巴蘭卡，斯厄阿就不想了，那家伙又皮實又危險，我得找到幫手才”
“如果……”“你……”“打算……”“對……”“巴蘭卡……”“動手……，”“提前……”“通知……”“我……”
蕾妮特看著縮小環繞在自己左手手腕上的深色手環，提頭看向理查
似乎是感覺到了蕾妮特的嚴肅，理查德也收斂了臉上的笑
蕾妮特的嘴巴開合，問出了 最想知道的問題︰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