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們聊天的方式，獨特而又新
她們不用三言五語，就能分出哪個是姐姐，哪個是妹
被男人泡過還是睡過通過彼此的言談舉止就能分辨出
羅姍，柳絲絲，方蓮，馮玉耳四個美女人在一片歡聲贊語之中，她們認為馮玉耳為妹妹，並說妹妹還是頭
妹妹最受姐姐們疼
先說那馮玉耳，除她身上穿的布匹多而精美外，而且還佩戴金銀首飾，頭發還燙染了
身上布料用得多，肉暴露得少了，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女
這個女子與眾不同，引起大家的關
非拉她跟三個姐姐比，三個姐姐只遮住了羞，不見有多余的裝飾布匹，節省到了極
布匹圖案黯淡，近似朽爛，風風一吹，就像要散了一
幸好地下世界無日無風雨，四季如春，身上的布匹才沒有脫落！
她們沒有穿的，彼此不能說哪個穿得好，哪個穿得差了，那就只有論身
妹妹說姐姐這兒長得突出，姐姐夸妹妹那兒長得要得，你一言我一語，只恨相識太
馮玉耳見三位姐姐一個勁兒夸贊自己，說她人長得好，老公又長得帥，白天晚上都很幸
听了贊美的話，心里自然舒坦，可是她有一個問題，始終想不明
但又不好啟齒問，跟她們聊起來，就不那麼暢
羅姍是個精細之人，她洞察到了這一點，就問馮玉耳︰
“妹妹，我看你心里有話，不妨說出來，我們開導開導你可好？”
馮玉耳看看大家，然後左手攥右手，握來握去，握出了
她還是不敢開嘴，只怕傷害到姐姐們的自
柳絲絲見她如此這般寡歡，也說︰
“妹妹，你怕啥子？說出來我們听听，也好幫你出個主”
方蓮見她臉色緋紅，有些害羞，就打趣她說道︰
“你不好說，是不是那西門歡還沒跟你求婚？或者你父母不同意這門親事，你著急上火了？”
馮玉耳看著她們搖搖頭，只說不
四個女人要數方蓮活潑騷氣！
她見馮玉耳不肯說出心里話，于是又說︰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我看妹妹是心里想”
馮玉耳一听這話，好像說她是個變心斗角之人，不是個善茬兒，趕緊兒阻止說︰
“姐姐們切莫亂猜，妹妹心里是有事，不過不是我的”
“哦，”方蓮截過來說，“妹妹沒事，那就是小叔子西門歡有事�@克 硤で桓 Γ炕故竊紜 簟 俊 br />
羅姍和柳絲絲一听這話，噗嗤一聲笑
方蓮不等馮玉耳反駁，繼續說︰
“妹妹，他真不行？就上我店里去，我店里那些小哥哥開葷厲害著呢！”
羅姍和柳絲絲手指方蓮，罵她是個拉皮條
因而三人笑得前俯後
馮玉耳不知方蓮姐姐說的啥子話，于是問道︰
“姐姐，你店里小哥哥開葷是啥意思？羅姐柳姐，拉皮條是檀弓打鳥嗎？”
“打鳥，打小鳥，”方蓮忍住笑
“你連這個都不曉得？”
羅姍和柳絲絲沒想到她們會異口同聲問同樣一個問題，相視對方一眼，捂住肚子笑彎了
方蓮一把把馮玉耳拉過來，說︰
“妹妹，她們不給你說，方姐單獨說給你”
方蓮把脖子伸過去，在馮玉耳耳邊低聲幾語，馮玉耳才知道是啥意思，才知道她們笑的是這個事
就揪方蓮的
方蓮躲避，馮玉耳伸手一抓，將她唯一一點皮毛扯下來，拿在手里，又引起一堂哄
方蓮皮粗肉糙，啥子場合沒有見過？
她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地說︰
“你這是要我敞胸亮堂勾引小叔子�@棵妹茫 憬悴換岣 憧推 矗 br />
“你去呀！”馮玉耳追打方
方蓮拉羅姍和柳絲絲來作回避
馮玉耳見她太麻利，捉不住，也就不追
她站定，沉住氣說︰
“你們都不怕，那我怕啥子？既然是這樣”
馮玉耳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
“姐姐們，我心里的問題是你們怎麼穿這麼少？”
羅姍，柳絲絲，方蓮三人面面相
心想這個婆娘怎麼會問出這樣的問題呢？難道她不是地下世界的人？還是她娘家富可敵國——布料多穿不完？
“妹妹，你真不知還是假不知？”柳絲絲
“啥子真假的？”馮玉耳一本正經地說，“我不敢問你們，是怕傷害你們…”
“傷害我們從何說起？”
“說你們家里窮，沒有錢財買布”
“可是我一想，方蓮姐姐家里是開店的，錢財使不完，柳姐姐家里是開館子的，生意好得要命，即使她沒有錢買布匹，那些暗慕她的男人還不買了送去？”
“至于羅姐姐就更不用說了，西門樂哥哥勤勞肯干，雞鴨鵝養那麼多，莊稼種的又好，外搭一個有本事的小叔叔，那就更不缺衣少布”
“三位姐姐，別怪妹妹今兒個問的幼稚，如有對不住的地方，還望你們海涵！”
“妹妹，”羅姍拉住馮玉耳手，問道，“你家的在哪里？”
“我的家離這里有三萬”
“你的家鄉還有什麼人？”
“我家鄉有爸爸媽媽，姥姥奶”
“他們都很好？”
“謝謝姐姐問他們都很”
“你家是干啥子的？”
“我爸爸有兩家上市公司，我媽媽是演員、歌手，姥姥和奶奶住在一九五八號山莊享受晚”
“我是說嘛，就憑妹妹這容貌，這穿衣打扮，沒個殷實的家底，能有這個姿色？”
“三位姐姐，你們且不知，”馮玉耳忽然落下了眼
“好妹妹，乖妹妹，好好的怎麼兒哭了呢？”
羅姍，方蓮，柳絲絲三人手忙腳亂，盡撿好听的話安慰馮玉
馮玉耳心里委屈，卻是有話不說出來，憋得相當難
今兒個見三位姐姐如此熱心親切，也就不藏著掖著
她說，“我們一家五口坐在兩家上市公司上，吃不完花不完，享盡了榮華富”
“這不是挺好的嘛！多少人求之不”
“是挺好的，”馮玉耳抹了一把眼淚說︰
“誰知，我爸爸和媽媽不同意我跟西門歡在一起，就帶著我東躲xz，不要我跟他見”
“可是我非他不嫁，偏要跟他在一起，而他非我不娶，翻山越嶺漂洋過海來找”
“我跟他在一起，我的夜晚都是白”
柳絲絲听馮玉耳這麼一說，眼淚嘩嘩地流︰
“妹妹呀，沒想到你對愛情如此痴情，沒想到那西門歡對你如此專一，我好好羨慕你們！尤其你說的‘我跟他在一起，我的夜晚都是白天’，這個姐姐深有體”
“哎喲喲，”羅姍拉住柳絲絲說，“你這會兒可以不搗亂嗎？”
“人生難得遇一知己，你就讓我說兩句，再說，我說的也是心里”
柳絲絲說完，把馮玉耳的手牽在自己手里，看著她，可以說是頂禮膜拜，佩服至
方蓮在風花場所待慣了的，什麼東西沒有見過？
一說到男人，愛情，專一，這類玩意兒，她嘆了口氣說︰
“愛情這個東西，好比夜”
“有你這麼打比方的嗎？”羅姍吼住方蓮說，“妹妹多大，你多大？現在的年輕人，本來就懼婚姻，你再這麼一說，叫她以後如何上花橋？”
“怎麼說我都無所謂了，”馮玉耳嘆口氣說，“反正也是破罐子破摔”
“妹妹，”柳絲絲說，“你有這種想法是很危險什麼叫破罐子破摔？”
“你長得這麼秀美，西門歡也是一表人才，又在地府工作，還是個頭頭，你們在一起的事，你父母遲早會接受”
“對對對，”方蓮打哈哈說，“妹妹，你們趕緊地給我生米煮成熟飯，有了娃娃，我看他們還不認外孫？”
“到時候，恐怕不是他們接納你們了，而是你們要不要認他們了！”
“哎！”
馮玉耳嘆口氣說，“那些年我吃藥，是想多耍幾年年輕，玩他個昏天黑地，後來我心穩了，情定了，倒想要一個孩子了，可是…”
“吃多了？”
“那該死的西門歡卻背著我吃藥，就一直沒有”
“他一個男人吃藥管用？”
“如今，不知是他吃多了，還是我吃多了，久婚不你們說，急死不急死人？”
“醫療條件這麼好，還治不了你們的病？”羅姍開導她說，“別急，慢慢來”
“哎，”馮玉耳搖頭說，“醫院要是能解決我們的問題，我也不會如此這般”
“哦，我明白了，”柳絲絲說，“你們越是不生，你父母對你們的婚姻越懷疑，越沒有信心了？”
“認為西門歡人長得帥，在外面把身體弄壞了是嗎？”
“至少我媽媽是這麼認為的，”馮玉耳說︰
“我奶奶的意見是，讓我跟另外一個男人先試一下，要是懷上了呢，說明我的身體沒有問”
“你繼續！”
“到時候給西門歡一些錢，讓他走人，要是實在不能生呢，就認命算了——當一輩子丁”
“這個辦法好！”方蓮說，“如果你願意，可以到我店里去，我給你物色一個既有錢又帥氣這樣一來，你不但可以賺到一筆錢，還免費體檢一次身體，相當劃”
“你三句話不離本行，”柳絲絲打斷方蓮的話說︰
“就知道拉客抽成是不？”
“哎，你們不曉得，他是寸步不離地跟著我，我哪有那個機”
“只要妹妹一句話，”方蓮拍著胸脯說，“這個忙我一定幫得”
“不用了，”馮玉耳喪氣地
“你這又是咋地啦？”方蓮
“我爸爸媽媽對我們已經失去了信”
“他們早就搬到外面去住了，奶奶見我破罐子破摔，定是要斷了馮家的香火，也搬出去住”
“啊！”
“如今，我住的那個山莊，雜草叢生，蛛網遍布，要不是姥姥可憐我，接濟我，我可能就…，就堅持不到今兒”
“為了你姥姥，你更應該雄起！”方蓮說，“雄起你曉得不？”
“雄什麼雄，”馮玉耳情緒低落，無心再談此事地說︰
“男人不給力，再肥沃的土地都長不出莊稼”
“妹妹，你這是話里有話啊！？”方蓮
“羅姐姐，柳姐姐，方蓮姐姐，你們是我的好姐今兒個說的事，今兒個丟，不許給人說妹妹之命，妹妹清楚，繁殖這個事情，恐怕…”
羅姍，方蓮，柳絲絲听了這話，萬分驚
一個地下世界女人，怎麼談繁殖呢？
她們相視一眼，異口同聲地說︰
“妹妹，你的話我們越來越听不懂”
“據奶奶說我高祖，我父親的父親，五代單”
“而每一代都是到了不惑之年，才生下一個崽崽，像吊人胃口一”
“奶奶還說這是亡命之家，斷根之”
羅姍听了這話，“哎喲”一聲倒在地上，手指馮玉耳半天才說出一句話︰
“民…間…果…有…這…種…說…法？”
說完，昏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