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歡對其他人是那麼友善,哪怕跟他作對的墨掉,也不忍心傷害,但是他對馮玉耳卻是另一番嘴
一般來說鬼混總是伴隨著溫柔,遷就,順從,開心,愛不釋手,可是西門歡對馮玉耳總是說打就打,說罵就罵,把魔鬼一面發揮得淋灕盡
他一把揪住馮玉耳頭發,指著墨掉問道,“你懂得閹割之法?”
“知”
他把口水吐在馮玉耳嘴里,臉上,又打了一巴掌,才松開抓住馮玉耳頭發,緊接著踢了馮玉耳一
“還不快點動手?”
馮玉耳依依不舍地看了西門歡一眼,轉過身,立馬威風凜凜,精神抖擻地來到眾玄衣人面對大個子說道︰
“拔掉他的褲子,把那家伙掏出若是童子身,必須擠掉臊”
“然後呢?”
“我教你們使刀!”
為了讓眾人信服她的學問,她不但擺架子,講排場,還說了一段
她說,“在農村閹割豬,閹割牛,閹割驢,閹割馬,閹割羊,閹割之後,它們是不是溫順不搞事情了?省市城里頭那些寵物貓、寵物狗閹割之後,是不是溫順不搞事了?”
眾人回憶,確實如
凡是不打架的活物就是廢所以,那些人都不約而同地躁動起來,生怕對號入
馮玉耳命令黑衣人備好刀,碗,盆,雖然沒齊,但她還是一副指揮官模樣,命令黑衣人將墨掉的手綁起來,推到柳樹下,懸吊起
再用麻繩拴住左右兩條腿,三個黑衣人一組,分立兩側,將兩腿分開,如同五馬分
馮玉耳拿著彎刀,旁若無人地來到墨掉面前,大個子旁若無人地跟在她身後學手藝,其他人安靜站在西門歡身後看熱
就在此時,一個玄衣人跑來告訴大個
“科長,找不到線和”
大個子不是領班是科長,至于是那個部門那個科的科長,暫不贅
“找針線干什麼?”馮玉耳接過來問道,“我要你去找的嗎?”
“彎刀手做手術傷口大,不要縫合嗎?”大個子回答道,“是我讓兄弟去找的…”
“給他縫個川他不就是自稱童子雞嗎?治愈能力很”馮玉耳打斷大個子的話說,“以後不要擅自做主,手術時不要安排兄弟找東找西?讓大家安靜地學”
“知道”
馮玉耳看了大個子一眼,繼續說,“你以後不要私下做主,更不要自說自話,出來混,這是大忌!當下之急,就是跟在後面用心學習,便于今後閹”
大個子想了想說,“一定不負夫人良苦用心!”
馮玉耳對尋找針線的黑衣人說,“你去找個釘子來”
“釘子?”墨掉氣呼呼地看著馮玉耳在心里想,“你要用釘子穿孔嗎?”
大個子亦不明白其中的意思,卻一心想學習手藝,所以不恥下問道︰
“夫人,用釘子做什麼?不會直接釘……?”
“你那錘子能用釘子釘嗎?”馮玉耳覺得大個子太笨,心里火大,就不耐煩,想到剛才因為他挨打,于是又溫柔地說道,“我們先用釘子錐個洞,再把線穿過去,不就縫合了嘛!”
墨掉看見馮玉耳手握彎刀走近,已經氣得七竅冒煙,又聞以釘子在皮囊上錐孔、穿繩將刀口縫合,還不用麻藥,這不是要活活地疼死他嗎?
無論如何都是廢掉,他也不怕那麼多了,大聲吼道︰“馮玉耳,你弄個彎刀慢慢割下去,不是要痛死我嗎?”
“就是讓你知道什麼叫”
墨掉嘆了口氣,低下頭,自言自語地說,“我要是不知道什麼叫痛會處心積慮救你?人家是學識愈多愈仁慈,你的心如手中的彎刀,一樣冰”
“你也該嘗嘗生不如死的滋”
“為什麼讓我嘗?”
“你讓我們夫妻倆疾惡如仇,痛不欲生,難道不應該擔當一點痛苦嗎?”
就在此時,黑衣人帶著釘子走
“科長,釘”
馮玉耳一轉身,也把彎刀交給大個
“你過來動手術,我做你的高級顧”
大個子木訥了,看著墨掉問,“你讓我們男人閹割男人?”
“手藝學得快,實操很重”
“我覺得這就是閹割自己,”大個子回頭看了西門歡一眼,不情願地端起彎刀,就像看到血淋淋的傷口,身體哆嗦了一下,推脫道,“高級顧問,我經驗不”
“對畜生需要什麼體驗?”
“萬一哆嗦,連根帶肉刨了怎麼辦?”
“無所”
“你不是想慢慢玩死他嗎?”
而此時此刻墨掉雖然恨馮玉耳,但是心里還是蠻理解她的,因為她有病,能干什麼正經事情呢?
所以,他對馮玉耳還算心平氣和,沒有謾罵和仇恨,反而更加可憐活得不如鬼!
因而說道,“馮玉耳,看在我們相識一場,不要整彎刀動手術,搞個手術刀、閹牛刀也”
馮玉耳咬牙切齒地說,“不可以!”
大教授在傳授閹割術的時候,她只具備書本知識,而無實操經驗,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操作呢,還是把責任推卸到鬼身上?
只听她說道,“要慢慢割,才能讓大家看清楚,弄明白,我也好為大家面對面地講如果用手術刀,嘩嘩兩下割下來,雖然又快又省事兒,但是我沒有時間講解,你們學不到本領,以後怎麼做手術呢?”
“我只覺得像割自己的肉一”
“像你這樣的人,能干大事?能學手藝?”
“我覺得你一邊動手,一邊講解,我們會獲得更多的知”
馮玉耳抬頭看著大個子,想了想說,“好吧,你不想實操,那就換一個人”
于是轉過身,舉起彎刀,問道,“你們誰願意來?”
只見黑壓壓的黑衣人往後退,沒有人願意接過彎
“這麼好的機會你們怎麼不爭取呢?”馮玉耳搖著頭,轉過身,走到墨掉兩腿之
“馮玉耳,你有過痛苦的經歷,應該對痛苦有更加深刻的理解,”墨掉說,“就更應該幫人排除痛苦,而不是加深痛”
“你是在求我嗎?”馮玉耳笑眯眯地說道,“兄弟,晚”
墨掉見她無悔改之意,也就不說話了,更不能干爺爺曾經說過,做男人事,他就是男人,做女人事,他就是女
所以他決定做一回男人,讓地下世界的人看看,好兒郎不向魔鬼低頭;再就是…
思至此,于是說道,“馮玉耳,你不能做缺德西門歡為兄弟給我磕頭,而你為了跟地下世界的人鬼混,要把我閹割成一個溫善你這樣做,難道不怕地下世界的人笑話我們地面世界的人嗎?要是你非要閹割我的話,那就殺了”
墨掉求死之聲在地下世界回蕩,但無法喚醒馮玉耳的靈魂,她正指揮著幾名黑衣人拉緊繩子,把兩腿分開,听不見墨掉的叫
她用彎刀把墨掉的褲帶剪斷,把紐扣割掉,褲子像撕鐵皮似的,一把撕到腳後跟,要是把內褲抓扯掉,那高雅而賞心悅目的玩意兒就會暴露在眼
墨掉沒有掙扎,沒有叫喊,緊緊地閉上了眼因為他知道掙扎是無用的,呼叫也沒
可是,他覺得死在自己人手太不可思議了,尤其處在地下世界的死鬼對地面世界或他人極度不信任的情況下,馮玉耳閹割他,會加深他們對地面世界人的不信任,認為地面世界的人殘忍、冷酷、無情、人性喪失…
思至此,墨掉決定掙扎,叫喊,因為他是活人,不是死他要用這種方式來麻醉自己,不想那麼多問題,忘記自己是一個活人,使痛苦在抗爭和叫喊聲里得到解
就在馮玉耳用彎刀鉤住最後一塊遮羞布的時候,墨掉看見灰蒙蒙的上空出現一個黑點,緊接著是喝止
“快住手!一群畜生!”
墨掉的眼淚嘩啦啦地從兩邊流出來,上天派神來救他只見灰蒙蒙的上空中那個黑點,像是一坨狗屎,加速墜落,帶有聲
“你們這幫畜生居然欺負一個”
那黑點變大了,眨眼落在墨掉跟
一位童顏鶴發的人如一片樹葉,平平靜靜地落在地上,抬起一腳,將馮玉耳手里彎刀踢飛
“你長得這麼漂亮,卻要敢最惡毒的事?”
“改變他的性”
“男人沒了特殊符號就是廢”老者說,“你作為美女將失去呵護,失去幸福,失去這個世界對你濃濃的愛”
墨掉抬頭一看,心里大喜,“是干爺爺來救我嗎?”
但是他並沒有因為干爺爺的到來而膨脹,叫喊,而是靜靜地听
“越漂亮越溫柔,你為什麼如此心狠手辣?”
馮玉耳被突然闖入者嚇到了,一時說不出老者繼續說道,“這麼多人不出手,你為什麼要閹割他?”
墨掉定楮細看,貌似干爺爺,其實不是干爺爺,因為干爹沒有來,所以非常失
“人家干爹對干兒子處處關照,我家干爹在關鍵時刻總是不露面…”
墨掉覺得童顏鶴發老者和干爺爺長得一模一樣,一樣精神抖擻,氣度不凡,即使不是干爺爺,他們也是孿生兄
童顏鶴發老者見那些玄衣人望著他一言不發,于是大聲喝道,“你們這些畜生,還不快快放下這個年輕人?”
馮玉耳迅速躲在大個子和黑衣人身後,不敢直起腰,又迅速跑到西門歡懷幾個玄衣人隨之移動,把老者圍
馮玉耳一只手抓住西門歡,就有了勇氣,一只手指著墨掉說︰“不能放他”
“為啥子?”
“他愛多管閑事!”
老者笑了笑,“這麼說來,你這個美麗的小姐姐還要把我吊起來�@俊 br />
“只要你不多管閑事,就相安無事,”馮玉耳指著遠方說,“快離開”
“我會走的,”老者回頭看了墨掉一眼說,“但是我要帶著他一起”